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堂主都不是吃素的,他们跑不过……
“走啊!”她将司云往旁边一推,自己往另一条路上跑去,众人便追她而来,司云逃过一劫,她则被抓住了。
玉冰赶到了说:“沈小姐!你几次三番悔婚,置公子于险境,我不管你们从前有什么恩怨,至少他现在”
“玉冰!”君琰赶了上来,让他住了口,然后走到夭夭面前。
血滴在干净的鞋面上,他抬手擦了把唇角的血渍,脸白如纸地看着她,声音虚浮:
“我可以和你赌。
这一次事情又没成,没关系……我等你再缓一缓。下一次,下一次我们再办……
玉冰,把她带走吧。”
沈月:“你待如何?!”
“带你走。”
“……我是星月阁阁主!”
“阁主谁来当无所谓,就算不是你,也有人可以顶替。”他撑着口气说完话,不太能坚持住了,她见状心痛,嘴上却要更添一把火:“我知道我们的人比不过你的,但是司云哥哥不会放弃我,他一定还会再来,从你手中把我抢回去的。”
“唔——”
“公子!”
他终究没能撑住,又一次在她面前倒了下去,毒发后吐了一地的血,她则被人押着,不能动弹,看着他的几个属下手忙脚乱急切的样子……
君琰让人把她关了起来,关在一间屋子里,屋内整洁敞亮,一应物品齐全,桌前的花瓶里还插着两枝刚折的杏花。
不认识的丫鬟会到点前来送饭,将吃食放在窗口便走,一句多余的话也不会说。
他终于被惹怒了……所以,又要用从前的方式来对我么?
她不觉想起了自己从前在王府的日子。那时候,他也是囚禁了她。无奈如今星月阁的实力不如从前,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看上去中了很烈的毒,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可即便和从前一样又如何?现在的她已不是从前的她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必须由她来施予。
两天过去以后,第三天晌午,君琰醒了,过来看她。
他脸色看上去依然很差。
她转过身不去看他。
“夭夭。”他出声唤她,语气里透着几分小心,拿出了一笼她从前喜欢吃的豌豆黄放在桌上,“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不会要你任何东西,拿走。”
“我听说你这几天不怎么吃饭,”他向她走过来,“这样可不行。”
“被你关在这儿,能有心情吃东西么?”她转过身,看了看桌上那笼糕点,冷笑:“这什么呀,豌豆黄?”
“是啊,我记得你从前最喜欢吃这个,城东那家的。”
她“啪”地将盖子合上,“现在不喜欢吃了。”
“……诶?口味变了么?”
“不只是这一件,从前所有喜欢的东西,现在都不喜欢了。”她含沙射影地道,“又比如这杏花,我从前喜欢这种花儿是因为你吹过《杏花疏影》的曲子,但现在想来,杏花美丽,所结杏子却苦涩难食,就像‘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开头美丽而结局潦草,实在是不值得让人喜欢。”
物犹如此,人当如是,他听明白了。
“可什么时候是结局,你并不知道。你怎么就确信结局一定是潦草的呢?”
“因为我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有时候结局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你说了要和我赌的……夭夭。”
“把我关在这里有什么用呢?我不会杀你的,但我可以杀了我自己。”
他马上说:“你若敢寻短见,我即刻派人杀了司云。”
“呵。”她冷笑,“君琰,你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一点也没有变!威胁人的方式都一样。”
“你有些也没变,比如,还是和从前一样在意身边的人。我一说到司云,你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你紧张了。”他上前,盯着她,眼中几近疯狂,“你当真喜欢他?”
她冲他眨眨眼睛,“我很乐意他来抢亲啊。”
他眼前又浮现出几日前她当着他的面扑进别人怀里的那刻……
心肝乱颤,疼痛莫名,宛如万箭穿心。
“你去京城的时候,司云哥哥经常来陪我,我们一起下棋、作画、读书,别提有多自在,他还会帮我打理阁中事务,从不给我什么脸色看,哪怕我之前没有选择他,他都从没想过要娶别人。他还说,若注定了娶不到我,他就终生不娶,孤独终老。”
她说这些的时候,有意流露出那种愉悦的神情,愈发叫他看得嫉妒难忍,心在滴血……“这么久了,我从南境赶回这么久了,你竟一句也不问我的情况,满口都是那个司云!”
“不应该吗?”姑娘巧笑倩兮,轻声道:“以前你和张王妃情浓的时候,又问过我吗?”
“我……!”
“没话说了吧?前有因后有果啊,九公子。”
原想见到她了有千言万语要说,此刻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心里头堵的厉害,喉头一阵甜腥,转身用手捂住嘴,咳了血在手中……
“这毒有点厉害啊。”她在他身后说,“你的大夫一定嘱咐了你不要瞎折腾吧,呵,不听医嘱的自负之徒。”
“你是在嘲笑我吗?”
“不敢,我怕您会一个不快又杀我全家。”
“……夭夭,”他叹了口气,“这几天外面很乱,星月阁也不安全,你先在我这里待着,不然我不放心。”
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她拿起桌上那盒豌豆黄,噼里啪啦砸了出去!
“谁要你的东西?!——拿走!”
好大的一阵动静响过了,她回到里屋,坐在榻边悄悄哭了起来。
司云曾经问她……
若当真这么恨君琰,为何不直接跟他断了,或是直接将他杀了?
她说……
不,我就是要折磨他,就是要让他痛苦!
让他痛苦或是快乐,他的情绪都必须由我所控,就像他从前控制我一样。
司云哑然——
忽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多余。
她是这样对君琰,自己对她又何尝不是那种复杂的情绪……明知得不到她,却还是不想对她放手,无论以何种方式,都要纠葛在一起。
然最近的日子确实不太平,她自是不知何故,浙江忽然乱了,有人起兵造反,朝廷派人前来镇压,对面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甚至还出现了易子而食之事。好在阿爹阿娘已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不必再让她担心。
“公子到底是何苦呢?”玉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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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我有错在先。我当初那般对她,已经超过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且如果不是因为我找到了她,她原本可以不淌到这一遭浑水里来,归根究底,还是我把他害了。如果可以重来,我不会再用那样的方式。”君琰说,“现在即便她对我再怨,我都应当承受,哪怕我因此死了……至少我去了地下后,心里能好受些。”
“属下倒不这么认为。”玉冰说,“您错就错在不该爱上她。正因为爱上她了,所以才觉得自己的行为都是错的。若是换了一个人,或生或死,或痛苦或挣扎,都跟您没有任何关系,这才是我认识的九公子。”
“所以人总得有例外、有软肋,我从前不信,现在是信了。小时候师父教我武功时便说,不要轻易选择无心剑法,因为只要将来遇到软肋,便会对这套剑法产生阻碍,唯没有情念的人才可习得此剑法的上乘,我当时却一身反骨不以为然,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一生无情就选了无心剑法,却不想二十余岁就破了功……”
“是啊。若非是遇见了她,公子得武功得比现在还高呢。”
“再高的武功又有什么用呢?”他却说,“譬如我从前,武功再高,也不过是帮皇兄杀人的一把刀,说得难听点,就是上位者的走狗。武功再高,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这身功夫只要能保护得了想保护的人,便足矣。”
“公子是不是可以多和她说说这些?兴许她对您更了解了以后,从前的那些恩怨便会淡却呢?”
“淡却……”他阖眸冥想了一会儿,“我既希望她能淡却了那些,又不希望……”
“这是为何?”
“因为我害怕,害怕她在淡却了那些之后,对我连恨也没有了。没有爱,也没有恨,往后便是陌路人,那样才是最让我绝望的。说来奇怪……之前她分明已与我有和好的迹象,为什么又恨起来了?”
“兴许那和好只是她做出来的假象呢?她现在把您玩弄鼓掌之中,心思可是多得很,和从前的洛夭夭根本不一样了。”
“可我觉得她不像是骗我……也许是她又想起了从前那些回忆,又痛苦了吧……是我的错,是我让她这么痛苦,所以,我该当受她的罚。”
玉冰叹了口气,“您把她关在这里,一部分也是为她的安全考虑。那最近的事儿,公子要插手吗?”
“浙江的事儿自有衙门的人管,我现在不是王爷了,别人的生死与我何干,我只在意自己在意的……”说着叹了口气,“她还是不肯吃饭吗?”
“吃得很少,把公子送她的豌豆黄也给摔了。”
他一时又心绪难平起来,骨节分明的指头不受控制地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玉冰无奈:“公子,您又动内力了,您听下医嘱好不好?”
“抱歉……一时没控制住,你别告诉晏大夫。”他缓了缓,语气一时又恢复了果决:“星月阁现在无人坐镇,你找人去抓几个阁中人来,要品阶高的。她若再不肯好好吃饭……我便当她面,将这些人一个个都杀了。”
“这方法确实高效,只是……沈小姐现在还在意他们吗?”
“当然。我说过,她骨子里没有变,还是和从前一样,在意身边的人。她可以不在意自己、不在意我,但不能不在意他们……既然她说自己变了,呵,那我便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