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泉酒店内,瞿木最终还是和林眠在一间房里。
他们去找了老奶奶,问了问房间什么的,得到的结果是酒店内没有空房了,只剩下这最后两间房。
瞿木晚上睡觉不能离林眠太远,除非他今晚在林眠门口打地铺。最后四人商定,还是瞿木和林眠一间,秦宁和柳寂白一间。
尴尬的分配。
林眠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她把包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到床上,并对坐在椅子上的瞿木说:“你不去洗澡吗?”
瞿木看着林眠,舔了下嘴唇,对方都这么坦荡了,自己还觉得畏畏缩缩的,反而显得自己不坦荡了。
他便站起来,点头说:“嗯,我去洗澡。”
林眠见瞿木进了浴室,便开始认真的整理东西,再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到一旁。小菌人则在床上跑来跑去,再爬到林眠的头顶上玩。
她还没收好东西,瞿木突然从浴室走出来,说:“不对,我们还没吃晚饭。”
林眠也才想起来,便问:“吃什么?”
问的时候,她也才想起来要给菌人喂吃的,便在手上用菌丝搓出一个巴掌大的蘑菇,拿给在头顶上的菌人。
瞿木看着窗外的灯火,想了想,说:“我们点外卖吧。”
“好。”
瞿木得到回答,便拿出手机开始看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看了一圈后,他决定吃点清淡的,便选了一家粤菜,并让林眠看看自己想吃什么。
点好后,瞿木将手机直接扔床上,说:“不停电,这里看起来也没那么破了。”
“而且县里吃的也挺多,就是酒店少的奇怪。”瞿木说着,还是觉得这就像是天注定的一样,怎么好端端的只有这家酒店有空房,偏偏林眠还直接订了。
“嗯嗯。”林眠还在低着头整理东西。
瞿木凑上前,看着床上的头巾,一眼看去,快有十条头巾了,其中有两条他还见林眠戴过。
“你买这么多头巾做什么?”瞿木问。
林眠抬起头,说:“戴呀,干活的时候日头太晒了,没有头巾和草帽不行的,头巾比草帽好看。”
瞿木挠了挠头,没想到林眠也有爱美之心,这会儿倒像个小姑娘了。
林眠将所有的东西都折好,放进包里,便开始等待着瞿木点的外卖。
他们之前也在一起居住过,所以同处于一个空间,彼此之间都没什么尴尬感。林眠趴在床上,拿着手机在玩。
相比于他们,另一间房的秦宁和柳寂白则要尴尬得多了。
秦宁坐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柳寂白在旁边臭着一张脸,说:“怎么好端端的就只剩下两间房了?还隔这么远。”
“我跟你说,这件事情,你把嘴闭紧了,除了我们四个,不允许有第五个人知道。”柳寂白说,毕竟她在玄学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且圈子和秦宁重叠度太高,万一秦宁说漏嘴了,她以后该怎么办?
丢人丢到老家了。
“你说句话啊?别一声不吭的。”柳寂白见秦宁一句话都没说,跟个没事人坐在那里一样,心里就更加不爽了。
她现在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希望我说出去?”秦宁抬起眼眸,问她。
“哈?”柳寂白没听明白。
秦宁收回视线,说:“你不希望我说出去,又何必多此一举,在这一直提醒我。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心里有数。”
柳寂白哑口无言,他这话什么意思?搞得自己上赶着的一样。
秦宁突然起身往外走。
“诶,你干嘛去?”柳寂白气归气,反正她向来和秦宁不和,但见对方离开,她还是出于一夜“舍友”的礼貌,问他。
“出去看看情况。”秦宁还是惦记着这家酒店的异样,格局乍一看没什么变化,但是物品的摆放、方向都很诡异。
柳寂白也觉得,房间里就很奇怪,她还给几件物品挪了位置,才让人觉得空间没那么压抑。
“我也跟你一起。”她赶紧说,拿上蛇骨伞就跟着秦宁走。之前就听林眠说了这个酒店的诡异之处,她也要去看一看。
秦宁走在前面,从二楼走到顶楼五楼。
“这店里面就一个老太太,没有其他人员?”柳寂白边走边说,一路上没有看到其他服务人员,那个老太太年纪又这么大。
“应该没有。”秦宁回答,上次来的时候,就没看到过其他人员,除了阿云。现在阿云不在了,老太太一个人,还真不知道怎么打扫的卫生。
两人又从顶楼下到一楼处。
外面灯火通明,但街上没几个行人,显得有些空旷寂寥。
“你们有什么事吗?”老太太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秦宁和柳寂白两个人站在大厅处,便问他们。
“没,就太无聊了,逛逛。”柳寂白轻松地回答道,还上前亲昵地问:“老奶奶,您多大年纪了?”
“九十有三了。”
“老奶奶,我也不能一直叫您老奶奶,您姓什么?”柳寂白趴到桌子上,笑眯眯地问。
老太太眼一抬,打量了一眼柳寂白后,才说:“我姓劳,你叫我老奶奶,倒也没叫错。”
“那还真巧。”柳寂白还是笑着,还准备再说点什么,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劳奶奶,这店里就您一个人,不累吗?”
“累又怎么办?还是得干啊。”劳老太回答说,她虽然苍老不堪,但说话声音还是中气十足,“我一把年纪了,在店里还能和像你这样的小年轻聊天,也算是解解闷。”
“您这个年纪应该在家享福才对,家里没有孩子吗?”柳寂白问了一点自己想问的,这个年纪实在是不对劲。
劳老太就像是真的在和柳寂白聊家常一样,把自己现在的家里情况都说了,还叹着气,埋怨道:“我肯定是上辈子作了孽啊,才让他们一个一个离开我了。”
“作了孽啊。”
柳寂白见她这模样,试探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但她对这老太没有什么同情心。就是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一种对方即使是演的,你也得陪她演下去的感觉。
她侧头看向秦宁,秦宁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
“劳奶奶,现在出去,外面还有吃的卖吗?”
在柳寂白看向秦宁的时候,秦宁才开口说话,结束了她们这一场对话。
劳老太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才说:“这个点,还开着店的不多了,不过出去找找,也是能找到一些的。”
秦宁点头,对柳寂白说:“出去吃饭么?”
柳寂白愣住了,怎么突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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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出去吃饭了?他该不会是想请自己吃饭吧?这个想法很快被她否决了,应该是秦宁发现了什么,让自己出去说。
“行,还没吃晚饭呢。”柳寂白假装自然地率先走出门去。
秦宁也紧跟其后。
出了云泉酒店,两人走了街头,又拐了个弯。柳寂白才四处张望,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才开口问:“你发现什么了?”
“没有。”秦宁回答。
“没有你要出来?”柳寂白音调都拔高了几度。路上虽然人不多,但还是有几个人、零零散散地走在路上,听到声音都不免看了过来。
柳寂白尴尬的笑笑,随后低声问:“那大晚上出来干嘛?这么冷的天。”
这风吹过来都是凉飕飕的。
“吃饭。”秦宁一本正经的回答,“离开盖山村后,一口饭都没吃,你不饿?”
柳寂白倒吸了一口凉气,乐道:“原来你也会饿啊,我还以为你都要成神仙了。”
她说完,秦宁也没吭声,不带搭理她。柳寂白也不在意,看了看周边的店铺,说:“才九点,这街上怎么都关门了?”
“前面还亮着灯,我们过去看看,随便吃点。”
柳寂白说着,快步向前走。因为听完秦宁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肚子饿的不行了。
秦宁看着前面的柳寂白,抿着唇,不紧不慢地跟着。
前面是一个菜市场,附近也有不少店铺,不过大多数都准备关门了。
柳寂白走进一家小饭馆,拿起菜单看了起来,看秦宁走进来后,她晃了晃菜单,问:“你想吃点什么?”
“你们可得点快些,不然我们的厨师要下班咯。”老板热情地说,还指着自己身后的水族箱,推荐说:“可以试试我们的海鲜,都是新鲜的,还有鸡鸭鹅,都有。”
柳寂白点点头,点了一道菜,就将菜单递给秦宁。
秦宁点完后,就将菜单递给老板。
店里没人,或者是厨师急着下班,菜上的很快。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低头吃饭。等到吃完了,秦宁付了钱,两人再一起离开。
柳寂白感到有些无聊,秦宁一路上话都不多说两句,早知道把瞿木他们也叫上好了,林眠虽然不爱说话,但该给的反应都会给,瞿木爱说话也能提供点乐子。
“有件事想让你帮忙。”秦宁突然停住脚步,说。
柳寂白一听,回过头,看向秦宁,有些吃惊,她可没想到秦宁会让自己帮忙,便问:“什么事?”
“柳家的蛇骨卜卦,能知天命、卜生死。我想让你卜一卦。”秦宁说。
柳寂白没想到秦宁会让自己做这个,他们正派不是最嫌弃柳家的蛇骨卜卦吗?说是妖邪之术。
但此时此刻,秦宁站在路边的小道上,旁边是一块很大麦田,风吹过来,还带着青草的芳香。
柳寂白感觉脑子宕机了,说出口的话都变得缓慢。
“可以是可以,只是……”
“什么?”秦宁不解,他有一件事很好奇,但想要知道答案,还得柳寂白的帮助。
柳寂白稳了稳心神,说:“需要蛇,活生生的蛇。”
秦宁一听,这个答案不出乎意料,柳家所用的术式和他们的都不一样,不是一派。只是去哪里找一条活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