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在树上坐好,并鼓励瞿木爬上来的时候,也不忘顺着秦宁的视线看去。
前面有不少摆放在湖边的长椅,而长椅处坐着一个长发女生,直勾勾的,一动不动。
“她这么坐了有一小时了。”秦宁突然开口,“她不是修道之人,普通人很难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太久。”
林眠看过去,她只能看到背影,并猜不出来这人是谁。
“她是谁?”林眠问。
秦宁侧过头看了眼林眠,又低下头看向正在艰辛爬树的瞿木,说:“我们在云泉酒店遇到的那对情侣,也就是住在407房的。”
“哦。”林眠这才想起这个女生是谁。
“她怎么了?”林眠问,这个女生当时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两个人在407发生了诡异的事情,但他们两人都安全离开云泉酒店了,应该不会有事。
秦宁没说话,只是抬头示意,让林眠接着看。
那个女生突然抽搐了起来,手臂关节处向后接近360度扭曲,看起来就像是手臂被人折断了一样。
而她的头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上,鲜血淋漓。
“啊,和上次一样。”林眠突然开口,她上次在云泉酒店,利用菌丝进407查看,看到的人就是这么扭曲着的。
秦宁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当时他猜测劳老太是骨妖,也是单凭记载猜测的。
“呼。”瞿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树了。
好在这棵树有很多低矮的分叉,他才有着力点爬上来。
“怎么样了?”瞿木看去,看到那条手臂鲜血淋漓,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收回视线对林眠说:“她刚刚是咬腿,现在咬手了。”
“这里人这么少吗?”林眠问,在树上待了也有半小时了,没见到有人来过这边。
“毕竟是文家,住的高档点也是正常。”瞿木理所当然地回答。
秦宁看那个女生突然停止动作,并且站起身来,往别处走去。他觉得这实在不对劲,还是得上去看看,便说:“我们过去看看。”
说着,他便一个跃身,从树上下去。
“好。”林眠也连忙跟着下树。
瞿木:……
“不是,我刚上来,你们就下去,什么意思啊?”瞿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秦宁和林眠已经下了树了。
“你快下来呀。”林眠仰起头,对瞿木说。
秦宁压根没管瞿木,脚步极快地朝着湖边的女生跑去。
林眠也想过去,但看到还在艰苦下树的瞿木,只好先等着他,并教他说:“你不要害怕,就抓着上面的树枝,脚踩住旁边那个。”
“你腿那么长,肯定够得到。”
瞿木听着林眠的话,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爬下去。
好在有了刚刚爬树的经验,下树显然要轻松一下,只花了几分钟,他就下来了。
“真厉害。”林眠夸奖说,“我们快去吧。”
瞿木被林眠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心里明显是开心的,正如他现在嘴角都压不住的往上扬。
他跟着林眠朝着湖边的方向走去,秦宁已经把人拦下来了。
“你好,我是一名道士,我姓秦。”秦宁先是自我介绍说。
女孩明显脸上带着不耐烦,往后退了几步,皱着眉说:“我不算命,也不信这一些。”
“我不是来算命的,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身上不太对劲?”秦宁尝试着问,刚刚他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女孩的腿和手臂都没有伤口,更加没有血,仿佛他刚刚在树上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女孩更加不耐烦了,加快脚步往前走,想甩开这个奇怪的男人。
“我是说真的,你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秦宁见女孩不搭理自己,便直接说。
林眠和瞿木来到的时候,就听到秦宁的这句话。
瞿木当场扶额,就秦宁这个话术,但凡脑子正常一点的,都会觉得他是个骗子!
女孩见他们人多了,顿时更加警惕了,并拿着手机说:“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这年头,江湖骗子都成群结队的吗?”女孩嫌弃地说。
瞿木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对她说:“我们哪里像江湖骗子了?就算他是,我看着像是吗?”
“而且,你也是住在这里的人,不知道这里管得严啊?我们能进来,就证明我们是这个小区的人。就是看你不太对劲,才过来关心关心你。”
林眠在旁边点头,对她说:“你最近真的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例如身上疼?精神不振之类的?”林眠给她说。
女孩看着林眠,或者是因为同性,她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是不是离开云县后开始的?”林眠再问。
“你怎么知道?”女孩吃惊地看着他们,不过……这三个人有些眼熟?她想了想,惊讶地说:“你们是……”
“当时在前台大厅处的那几个人!”
她当时和男朋友去了云县,离开酒店的时候看到了他们几个人,因为都是年轻人就多看了几眼,刚刚一时之间没想起来。
“是的。”林眠见她想起来了,便趁热打铁,说:“我们当时以为你没事,没想到今天看到你,状态还是和酒店那会儿一样,就想过来问问你。”
瞿木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对秦宁道:“你看看,好好学学。”
女孩见此,也放下戒心,对他们说:“我叫方艾。”
“我们去那边的凉亭坐着说吧。”方艾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对他们说。
她心里其实也很不安,自从离开云泉酒店后,她这大半个月以来,感觉身上越来越疼,疼的面积也逐渐扩大。
到了凉亭,她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三个人,便和他们说起自己的情况。
“刚开始,疼痛还可以忍耐,我以为我是过度运动了,导致的肌肉酸痛,可是随着疼痛加剧,我就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没有问题,说我可能是精神压力比较大。”
方艾说着,捋了一下被风吹起的碎发,脸色发白,看去有些柔弱可怜。
“我这是怎么了?”她自问般地说道。
瞿木在旁边听了,颇有感同身受,这就像他最开始被菌丝寄生了一样,第一时间也是怀疑自己有病,还去挂了精神病科。
“这不是你的问题。”瞿木说道,“你这是遇到一些……”说到这儿,瞿木看向一旁的秦宁,收敛了说:“不可言说的东西。”
方艾抬起眼,看向瞿木,随后反应过来瞿木的话,她满脸都是惊恐,下一秒就直接哭了起来,呜咽出声:“那怎么办?我还有救吗?”
“方姑娘不必担心,可否让我看看?”秦宁问道。
方艾脸上闪过一丝迷茫,问:“看什么?”
秦宁走到方艾面前,点头说:“打扰了。”
话毕,他将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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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大拇指摁在方艾的眉心处,并且念起咒语来。
方艾不自觉仰起头,看着秦宁。
林眠和瞿木都是第一次见这场面,两个人好奇地看着。
“这是驱妖吗?”瞿木问。
林眠点头,“应该是。”
大概几分钟后,秦宁收回手,方艾的眉心处有个红印。
“它走了。”秦宁说道。刚刚他念咒,能感觉到方艾身上确实是有东西的,但看着不太强,他只是念了一个决,对方就离开了。
方艾捂着额头处,沉默了一会才惊喜地说:“我身上不疼了。”
“但这只是缓兵之计,它…怕是还会回来。”秦宁说罢,思考了会,就画了几张符咒递给方艾。
“将符咒贴在床头,一次一张。”
方艾一听到还会回来,接过符咒的手都在颤抖,她害怕地问:“那我该怎么办?”
“这里只有七张符咒,七天之后还是这里见。”秦宁没有回答方艾的问题,说道。
方艾也只能答应,点点头,说:“谢谢你。”
瞿木看着他们,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问:“你男朋友呢?他没事吗?”
那天她男朋友还说了腿疼。
方艾刚起身,听到瞿木问她,再看到他们都看着自己,便低下头,张了张嘴说:“他…死了。”
“死了?”瞿木和林眠异口同声。
“嗯。”方艾不愿意多说,只是垂着头,“他叫张峭,你们…可以去网上查查看。”
“我先回去了,太谢谢你们了。”方艾说完,就小跑着离开了。
林眠看着她离开的匆匆背影,说:“她很难过吧。”
“嗯,正是热恋期的小情侣,如果是我……”瞿木想了想,又看了眼林眠,连忙摇摇头,自己死了林眠都不会死。
秦宁看着方艾远去的背影,突然开口说:“张峭按道理不应该会死。”
“骨妖要的是人,吃掉一个人后,会伪装成对方的身份活在人世里。但为什么要杀掉张峭?”
林眠没想到这一点,她思考了一下说:“它更想要女性的身体?”
毕竟劳老太也是女性,现在又是方艾。
秦宁想了一下,觉得不太对。骨妖不想要张峭的身体,那也没必要大费周章在张峭身上。
瞿木看着他们,说:“这都傍晚了,该回去了。”
“今晚…还有不少事。”
比起方艾的事,现在更重要的是去找文忱,听他说之后的事。
文家把他们留在这儿,必然是有什么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嗯。”秦宁想了想,还是得去查查张峭的死因。
大家伙决定后,就一起往文家走去。
回到文家的时候,文忱已经在了。他见他们都回来了,便说:“回来的刚好,老爷子刚好也到了。”
“跟我来。”
文忱带着他们往楼上走。
二楼最尾处有一扇门,当时林眠和瞿木上去的时候,别的房间都看了,就唯独这一扇,原因无他,这间是唯一上锁的。
文忱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林眠走在最前面,一进去就看到这一整面墙的书架,而高约五米,又因为是黑色书架,给人一种压迫感。
文老爷子坐在书桌处,正戴着眼镜看书,看他们来了才将书放下,摘下眼睛擦了擦,对他们说:“都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