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按照座位,依序坐好,林眠坐在中间,和文老爷子面对面。
文忱则在旁边泡茶,面目平静。
林眠被文老爷子直勾勾地盯着,浑身不是很自在,她目光飘忽,极力地想要躲避对方的目光。
良久,文老爷子才开口:“你应该喊我一声爷爷。”
林眠眨眨眼,说:“应该喊外公,我跟妈妈姓的。”
文老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他当初也不知道还有个孩子啊?
瞿木在旁边疯狂忍笑,没想到林眠还挺会怼人的。
文老爷子在他们身上扫视一圈,才开始说:“我们文家确实不从事这一行很久了,从我这一辈,基本上没有再去接触。但我的儿子,文恪对这一方面很感兴趣,他自己找遍家中的相关书籍,并学习。”
“我也没阻拦,而事情的转变在于1994年,那一年他去了青州,在那里结识了林家的人,也就是你妈妈林语枫。”
文老爷子抬起松垮的眼皮,看着林眠说:“她是一个十分不详的女人,也正是因为她,我们文家才陷入这样的地步。”
林眠看着文老爷子,没出声,心里却不这样认为。她看过妈妈的日记,上面记载的都是妈妈如何配合文家对菌丝进行研究。
“何出此言?”秦宁觉得这和今天上午文忱说的不太一样。
文老爷子看向秦宁,说:“你们秦家这些年也有在追踪无支祁,应该也知道,无支祁最近活动很频繁。”
还不等秦宁回答,文老爷子接着说:“但这些活动虽然频繁,但并不影响人类。它只是在收集邪性和妖物。”
“是的。”瞿木率先回答,这些日子以来,确实没见无支祁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顶多就是收集妖物,还有和林眠体内的菌丝是宿敌。
最危险的就是林眠了。
文老爷子看向瞿木,笑道:“但无支祁做这些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报复菌丝吗?”
“那不然是什么?”瞿木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些念头,“毁灭世界啊?”
“首先,要了解无支祁是什么。”文老爷子说道。
旁边的文忱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翻开到某一页,放到桌上给他们看。而文老爷子接着说:
“文家最开始接触到无支祁的时候,是700年前,也就是在海边捡到大量银木的时候。”
“那些银木,你们也见到了。”
瞿木听到这个,皱了一下眉,说:“你们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有,银木既然也是妖物,和无支祁又是什么关系?”
他听得脑袋都大了,特别是说到银木,他就想到自己要成为木头的事。
“这个三言两语很难解释清楚。”文忱说道。
林眠和秦宁都在看这本书上的记载。
这本书是文家祖先写的,详细地记录了捡到银木之后的事情,以及……被困在海底的巨兽——
无支祁。
而那片海域时常海水倒灌,导致附近民不聊生。
文家祖先人曾到过那片海域附近,了解到民生之哀,并觉得这海水倒灌的蹊跷,便留了下来开始研究。
一日,去海边的时候发现了大量银木,在一日一日的调查中,了解到流传在附近村民口中的无支祁。
但如何解决海底的问题,文家先人也束手无策,直到一天遇到了一名女子,女子指点一二,文家先人才得以加强海底封印,保佑一方百姓安宁。
而书里也详细的记载了如何加强封印的过程,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银木。
“这件事我在自家藏书阁中看到过,但只记载了是文家去加强的封印,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毫无松动。”秦宁说道。
文家老爷子笑笑,“海面上的风平浪静不代表海底没有暗流。”
“这十年来,它已经在涌动了。”
秦宁垂下眼,说:“只是,我这还有一事不解。”
“什么?”文老爷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秦宁说:“我们在云泉酒店发现了一枚银木戒指,上面刻了文字,上次和您说的那尊雕塑,里面的符咒还有标记,都是文家的。”
“据我们所了解,这尊雕塑是供奉无支祁的,且能和无支祁互通灵识。文家…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雕塑。”
秦宁把自己的问题说完,他当时就怀疑,文家是和无支祁站在一起的,但经过今天的事,显然不是。
文老爷子放下茶杯,沉默了几秒才说:“那尊雕塑我不太清楚,但那个标记和符咒,确实是我文家的。”
“只可惜,没有时间考据,如果能知道时间,那么就很好推测出来了。”文老爷子说道。
秦宁见对方解释后,也没接着问。那么看来是文家内部有人叛变了。
“可是,银木不是拿来加强封印了吗?那瞿木见到的银木是什么?”林眠见他们都不说话了,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此银木非彼银木也。”文老爷子摇摇头,说:“银木是空心的,封印用的银木里面都是长满了菌丝,这样才有效果。”
“所以,”文老爷子伸出手抓住瞿木放在桌上的手,说:“从一开始,就选定了你。你的体内有菌丝、有银木,是最合适不过的。”
瞿木的手被紧紧抓着,而在听了文老爷子的话后,瞿木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怒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让你当牺牲品。”文忱在旁边轻声细语地补充道。
瞿木怒瞪了一眼文忱,“屁,我不当。”
“海水倒灌就倒灌,现在的科技手段还治不了了?”
“它有本事把整个中国淹了。”
说完,瞿木气鼓鼓地撇开头,不去看文家的人。
林眠还愣愣的,在消化着他们刚刚说的话,但看到瞿木震怒之后,她忍不住问:“只能这样吗?”
“目前只有这个办法。”文忱回答道,并说:“至于海水倒灌,范围有多大,我们也不清楚,且这一次无支祁从海底出来,必然会变本加厉。而…”
文忱看着林眠,“他的首要目标是你体内的菌丝,还有瞿木。”
“现如今,无支祁已经在人世活跃十年了,怕是封印也没有用了。但菌丝和银木依旧是克制它的办法。同时,这也是我们知道的唯一办法。”
瞿木听着却很不爽,他质问道:“从一开始,我和林眠的相遇就是安排好的吗?”
关于这一点,文忱却摇摇头,解释说:“我们是人,没办法干涉人的因果。”
“那是谁做的?”瞿木问道。
林眠也在旁边说:“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自从她和瞿木认识之后,事情都十分的巧合。
文忱点了点茶杯,发出清脆的声音,他说:“无论过程怎么样,但结果已经摆在这儿了。”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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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爷子敲了敲茶桌,说:“别吓他们了。”
“无支祁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样,我们也不清楚。现在去海底封印也恐怕来不及了,我们也只会封印之法,即使想让你献祭,也没路子。”
文老爷子瞥了一眼文忱,虽然是有记载这个作用,但具体怎么做,没人知道了。
瞿木这么一听,心里放心多了,他可不想被架起来!
“接下来,我会去找你们秦家、柳家的人商量一下,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单单靠我们就可以解决的了。”文老爷子接着说,“找你们,也只是希望你们这些日子,注意一些。”
“毕竟无支祁有很多妖物追随者,且它自己也可能在行动。为了能从海底出来,它第一个要找的麻烦就是菌丝。”
文老爷子看着林眠,说:“总之,多加小心,有什么问题找阿忱。”
林眠看了眼一旁的文忱,文忱朝她笑笑。
文老爷子交代完了,也就起身离开了。
文忱对他们说:“可以先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这里是我哥的藏书阁,里面也有不少著作,你们也可以看看。”
“我等会会安排人来打扫卫生。”
说完,文忱也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瞿木紧绷着的后背才舒缓下来,他趴在桌上,嘟囔着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我现在是小说里面的女主吗?怎么什么倒霉事都是我?”
林眠和秦宁已经起身,在后面那个巨大的书架旁,看了看。
“林眠,你又不爱看书,你跟着秦宁凑什么热闹?”瞿木不满地说,就不能来关心自己一下吗?
林眠回过头,看向瞿木,说:“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什么意外收获?”
“嗯…日记?”林眠说道,她在房间里找到了妈妈的日记,这里会出现爸爸的日记吗?
瞿木抽了抽嘴角,说:“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他说完,又想起自己在林眠家找到的那本日记,顿时就没接着说话了。这本日记他还真不知道怎么交给林眠。
而且,林眠怎么好端端的要找日记了?她…明明都没见过那本林神婆的日记啊。
林眠扁扁嘴,粗略看了一下书架上摆放的书籍,就走到瞿木身旁。
瞿木见他过来了,便坐直了身体,心里想着林眠终于过来安慰自己了,脸上难免有些欣慰,谁知下一秒,他就听到林眠说:
“我们出去吃饭吧,我饿了。”
瞿木:……都什么时候了,还吃得下饭?万一文家和什么秦家、柳家商量不出解决方案,那他不就要被这群老古董拿去献祭了?
但妥协只有0次和无数次。
瞿木连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张口就是:“走!”
出发之前,林眠还不忘问秦宁:“秦大师,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不了。”秦宁拒绝的很干脆,他慢身心都在这些书籍上面,这里很多都是他从未读到过的。
“那要给你带一份吗?”林眠接着问。
“好,谢谢。”秦宁跟林眠点了下头。
林眠笑笑,回答:“好,那我们走了。”
瞿木看着他们,不免有些醋意大发,嘟囔了一句:“你怎么对秦宁比对我还好?”
“嗯?”林眠听到了这句话,但没明白瞿木的意思,问他:“我对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