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来讲根本算不上吻,只是唇贴唇而已。
但看着羞得已经把眼都闭上,耳根红的要滴血,青涩的可怜的人。
沈长乐不打算再为难他,直接拦腰一抱,把人换了个坐在她怀里的姿势。
然后便再也等不急了,以手扼住男人的下颚,狂风暴雨般亲了上去,将对方那声已到嘴边的惊呼堵了回去。
一直过了很久,久到江初月已经招架不住,本来环着沈长乐脖颈的手也松开,改为无力的攀着她肩膀,才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怀里的人半阖着眼,双唇水润,贝齿微微开了一道缝隙,正难耐的呼吸。
这样的美景,无论落在谁眼里,怕是都忍不住要做点什么吧。
沈长乐忍住再亲一次的冲动,双手抚上怀中人的身体,滑嫩的触感让她不禁喟叹一声。
尤其是脊背到腰//腹这一段,更是让她流连忘返。
双手向下,握在腰上,她用了点力,将怀里的人换了个侧对的姿势,再一次单手扼住下颚,吻的却不是唇,而是玉白的脖颈,从侧面一直辗转经过耳后再到后面,细细品味。
手下的身体在轻颤,沿途的肌肤也泛起细小的颗粒。
她用锢住他下巴的手带着他的脸扭过来,眼眸里已是雾气氤氲,两靥似点上胭脂。
怎么能这么敏感呢……
她抑制住喉间的渴意,抱着人平复心间躁动。
不是她愿意当柳下惠。
在开始前,她就分出了一部分心神注意着对方的伤。
可仅仅是一个吻,就让她沉沦其中难以自控,动作中很难顾及到他膝盖处。
江初月是守诺的,除了头一次没有防备下意识脱口而出了“疼”,后面便没有再说一个字。
但并不代表他不疼。
皱起的眉头,唇齿间泄露的“嘶”声,都是含蓄委婉的“倾诉”。
如果真继续下去,她很难保证自己失控的状态下不伤到他。
沈长乐叹了一口气。
罢了,来日方长。
她将人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也躺在旁边,闭眼睡觉。
江初月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她怎么停下来了,莫非是不满意他的表现,那他还能见到家人吗?
不,不可以,他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都已经牺牲到这个份上了,若不能达成所愿,他真的会怄死。
江初月咬了咬唇,大着胆子翻身而上,一边胡乱的亲着,一边解她的衣裳。
可越是着急心慌越是容易手忙脚乱,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就要被自己的蠢笨气哭之时,被反应过来的沈长乐按住。
以她的警惕心,这人甫一动她就已经察觉到了,之所以任由他扑过来不过是为了看看他打算做什么。
现在制止的原因就更简单了。
她的火好不容易平息了一点,让他一闹瞬间出现越烧越旺的趋势。
再这么下去就别想睡觉了。
怀里的身体还要挣扎,她赶紧更用力制住。
“别动!”
被她严厉警告,这才消停下去。
可消停没几秒,就又蠢蠢欲动起来了,像小动物一样,一拱一拱的,毛茸茸的发顶反复擦过她的脸颊,痒痒的。
她忍不可忍,伸出一只手,像拎小狗一样,拽着人的后脖颈把人弄到一边。
“还想不想睡觉了?”
都这时候了,还睡什么觉啊!
江初月心中呐喊,她不是喜欢他的身体吗?他都放下尊严做到这份上了,她怎么还想着睡觉。
难道这么快就对他失去兴趣了?
真要算起来,他们俩才真正做过一次,再放宽点限制,把今天昨天都加上,也不过三晚而已。
她这就厌了?
那他算什么……
这番充沛复杂的心理活动另一人自然很难完全体会。
沈长乐揉了揉额头,看着委屈得快哭了的人,只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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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不愿意的是他,怕疼的是他,现在不依不饶的也是他。
她要不是看在他腿的份上,还能让他留着力气跟她作对?
欲求不满本来就容易让人暴躁,再加上一个不配合乱惹火的男人,更是起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不想睡就……”
迎着男人的泪眼,到底是将“滚出去”咽了回去,转了个弯的“自己找个地方待着”也没能说出口,忽然瞥到枕头旁的那本诗集,最终说出口的便成了:“不想睡就坐那儿给我念诗!”
沈长乐心里有火,江初月心里的火也不小。
委屈和怒气有时候是可以壮胆的。
“念书就念书,我天天给您念都可以。”
“这可是您亲口说的,那我就当我的诚意您已经接受了。”
“还请您不要忘了之前答应我的。”
沈长乐一听便明白了刚才这人使劲“作”些什么。
合着她在他心里就是个色中饿鬼,脑子里除了那事就没别的了,自己的男人受着伤不舒服都能下得了手。
她竟不知道他这么能气人。
本来想的是等他腿好了就带他去见家人的,现在她改主意了。
“行,你不是喜欢念书吗,我成全你,也不用坐那儿念了,从明天开始,你就站院子里念,什么时候念够十本书我什么时候让你见家人!”
“现在,回你的住处去。”
再让他待下去,她不知道他嘴里会再说出什么气人的话。
江初月也不想说什么软和话了,直接撂下一个硬邦邦的“是”,就干脆利落的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就走了。
留沈长乐一人,硬躺着怎么也睡不着。
人是听她的话走的,再叫回来岂不是打她的脸?
况且这种男人就不能惯着,越惯着越容易蹬鼻子上脸。
想是这样想,却不由在心里腹诽,真是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不该听话的时候瞎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