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时繁拖着即将散架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小院儿里,接过白薇递来的热茶,刚准备歇口气儿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石桥的通报声。
“格格,主子爷来了。”
紧接着,伴随一声声“主子爷吉祥”的问好声,四爷就出现在了宋时繁的眼前。
宋时繁不得不颤巍巍地起身给四爷行礼。
“奴才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此时,俯下身子请安的宋时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这夫妻两个怎么就丝毫不给人留休息的时间呢?瞧不见她都已经快站不住了吗?腿都抖得跟面条似的了...瞧!不!见!吗!
显然,四爷瞧见了,而且,他不光瞧见了还笑着打趣了一句:“怎么抖成这样了?就算见到爷高兴,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激动你大爷!
宋时繁也不管四爷有没有叫她免礼,看了四爷一眼而后自顾自地站起了身子,还十分突兀地笑了一下。
四爷倒是没在意宋时繁的无礼,准确地说他压根就没注意到宋时繁无礼了,相反,他刚刚就是故意在逗弄宋时繁,想瞧一瞧她生气的小模样,没想到这小格格居然不气反笑,这会子却是轮到四爷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笑什么呢?”四爷耐不住性子问了一句。
宋时繁又哼了一声没说话,心道,笑你幸好是生在封建社会,否则肯定要你好看!
宋时繁没搭理四爷,还把身子整个儿歪在软榻上,这是打算摆烂了。
四爷却不肯轻易放过宋时繁,大手一伸就将宋时繁捞到了怀里,宋时繁原本躺得好好的,忽然被打扰,气急之下还冲着四爷龇了龇牙,一排白色的小牙齿整整齐齐地露了出来,看不出一点儿威慑力,甚至还有些可爱。
鬼使神差的,四爷微微曲起一根手指敲了敲宋时繁的门牙。
......
宋时繁也不客气,反口就咬住了四爷伸过来的手指最前端的那截儿指关节,这会子倒不全是威胁了,宋时繁的眼神里还带着些莫名的情绪,看得四爷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下喉结。
四爷也不含糊,将宋时繁掉了一个个儿,直接抱起来就到了内室里的床榻上。
宋时繁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两下,然后便由着四爷施为了,毕竟四爷最近来得这么勤,而且每次都要跟她和谐一番,她已经快习惯了。
只不过今日宋时繁回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卸妆,身上戴的首饰物品也没取下来,更别提穿着的衣裳了,外衫鞋袜一件不落,就这么叮铃咣啷地被四爷整整齐齐放到了床榻上。
宋时繁试图阻止,最起码让她先洗漱一番换换衣裳不是?
可惜,四爷却觉得这会子穿戴整齐的宋时繁竟是别有一番滋味儿,若是再由着他一件一件将衣裳首饰脱下来肯定更有意趣,甚至,四爷还不许奴才们把灯吹灭,势必要体味一下灯下看美人的场景。
宋时繁...得,先前四爷在白日里拉着她胡闹那次,宋时繁现在想起来脸颊都觉着烧得慌呢,今日又...
好在这次是晚上,宋时繁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了。
不过,宋时繁显然是低估了男人的恶趣味。
直到宋时繁整个人红得像是只煮熟的虾子,浑身都跟着战栗起来,还用颤抖着跟四爷求饶了好久,最后连声音都沙哑了,几乎连不成完整的句子时,四爷才勉强算是放过了宋时繁。
然后,宋时繁就看见了散落一地的衣物,以及被四爷情动时的大掌拂到地上的首饰,几样银饰倒是还好,只是有一根玉簪碎成了两半,宋时繁心疼坏了,她可没几根像样的玉簪,眼瞅着又少了一根。
于是乎,宋时繁狠狠瞪了四爷这个罪魁祸首一眼。
四爷自知理亏,难得不好意思起来,转念又想到宋时繁此人眼皮子也忒浅了,一根质地不怎么好的玉簪而已,竟然胆子这样肥,还敢瞪爷!
但四爷向来口是心非,转过脸来又赏赐了宋时繁不少好东西,直把宋时繁乐得见牙不见眼了。
嗯,是日常带着宋时繁长见识的四爷没错了。
彼时,宋时繁抱着首饰匣子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倒是有另外的想法。
该怎么说呢,她刚开始还觉得自己这份工作挺难干的,毕竟小妾不好混啊,如今再一瞧,工作再难也架不住老板们大方呀,瞧瞧,她今个儿一天可得了两回赏了,虽说眼下累得都快散架了,但老板们如此识趣,让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赏花宴之后,府上倒是安生了一段时间。
宋时繁照旧窝在自己的小院子儿里吃吃喝喝,而且除此以外,每日不是在院子里做运动就是跟来福赛跑,一人一狗绕着院子跑得不亦乐乎。
每每这个时候,大格格便乐得直拍手,大格格看着瘦弱,可小手却有劲儿得很,仿佛不知道疼似的,两个手掌能拍得啪啪作响,也是宋时繁嘱咐奶娘们多抱着大格格到外头来转一转,所以大格格养成了每天都要出门玩耍的习惯,宋时繁便干脆将自己活动身体的时间跟大格格出门透气的时间安排在一起,故而每日清晨和午后的时候,宋时繁的小院儿都热闹无比。
闲暇时候,宋时繁还亲自给大格格鼓捣辅食,又指挥着膳房的太监给大格格做出了磨牙棒来。
如今大格格已经出牙了,长牙的时候难免会觉得痒痒,想咬东西,府上倒是也有提供给大格格磨牙用的东西,宋时繁从前还真没有见过,是做成一个银手镯的样子,上头坠着根玉石棒子,将手镯套在小孩儿的手上,小孩儿牙痒痒的时候自然就会寻摸着玉石棒子咬了。
可宋时繁觉得那东西入口不干净,毕竟清朝又没有那么先进的消毒手段,哪怕用沸水煮了也不能做到完全消毒,而且万一玉石棒子碎了,又或者衔接处不牢固脱落了,叫大格格吞下去了怎么办?更何况大格格还这么小呢,免疫力又不好,宋时繁想了又想还是觉得算了,将这些玉石磨牙棒一概收了起来,不许大格格用。
但也不能不让大格格磨牙,于是宋时繁便想起给大格格做磨牙棒来,用吃的磨牙,哪怕大格格不小心咽了下去也没关系,既安全又卫生。
紧跟着,宋时繁研究了许久,才算是将磨牙棒做了出来。
其实这个时间原本可以缩短的,但是宋时繁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膳房的太监们。
一开始,宋时繁只知道自己闷头弄,可奈何她是个只会吃不会动手的,试了好多回,不是软了就是不成型,总之想给大格格用来磨牙是不太现实的,最后是膳房里专门负责做点心的鲁太监看了几次宋时繁行事,又询问了宋时繁想要的样子,实验了两次就成功做出了宋时繁想要的效果来。
这位鲁太监就是记得宋时繁的喜好,每日专门给宋时繁做点心还得了宋时繁厚赏的那位太监。
之后,鲁太监举一反三,又用蔬果汁子调出来好些口味,一应做成磨牙棒给宋时繁呈了上去,自然,又得了宋时繁的赏,不过这次宋时繁赏得就光明正大了,也没有背着人,毕竟借着大格格倒是无妨,只是仍旧不高调罢了,值得一提的是,四爷听说此事后,也夸了膳房一句,倒算是给鲁太监长脸了。
宋时繁拿到磨牙棒的时候,自己咬着试了试,觉得很不错,便给大格格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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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喜欢极了,拿到就不肯撒手,宋时繁还给来福分了一半,只不过来福的牙比大格格的好用,没多会儿功夫就“嘎嘣嘎嘣”吃完了,无奈,宋时繁只好命令曹三宝控制来福吃磨牙棒的数量,一天只能给它两根,免得把来福撑着。
宋时繁这头倒是岁月静好,只是那边厢李格格却不安生了。
想想也是,眼看着她没两个月就要临盆了,偏她筹谋的事还没影儿呢,她能不急吗?
但李格格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也没辙,她总不能将肚子里的孩子硬塞给福晋吧!
思及此处,李格格愈发着急上火了,宋时繁偶然一次在花园里撞见她的时候,就瞧见李格格的嘴角起了好几个大泡,光看着都吓人,但李格格一见着宋时繁就立马用帕子遮住了脸。
“李妹妹出来散步啊,如今妹妹月份大了,福晋免了你的请安,咱们倒是许久没见过了。”既然迎面撞见了,也不能招呼都不打一个,宋时繁只好假装没看出来李格格的异样,笑着同她说话。
李格格却是捂着帕子不肯撒手,只含糊敷衍了宋时繁两句,便匆匆告辞了,宋时繁看着李格格的背影一时间若有所思。
后来,宋时繁再见到四爷的时候便装作若无其事地提了一嘴,先是回忆一番自己生产时的凶险,又是险些难产又是差点一尸两命的,直说得四爷脸都跟着白了白,这才不动声色地提及李格格如今月份大了,怕是要格外注意,不若日日让太医过来请个平安脉,又或者提早找大夫过府住着,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也不愁突然之间找不到大夫。
四爷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理儿,而且本也该选稳婆和奶娘入府了,如今虽然早了些,可宋时繁说得对,虽说李格格向来康健,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早点预备着得好。
不光如此,四爷自己去看望李格格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见李格格果然百般不适,更觉宋时繁说得有道理,又指派了自己的奶嬷嬷到李格格身边看顾一二。
李格格见四爷如此关心重视她这一胎,心下熨帖,又想起孩子的事儿来,既然福晋那边难以下功夫,不若她直接求了四爷,福晋再怎么,也得听四爷的不是?若是四爷发了话让福晋养着她的女儿,就算福晋不乐意也得好生替她养孩子。
不想四爷听了这话却没有一口应下,而是狐疑地看了李格格一眼。
怨不得四爷起疑心,他自己就是从小被额娘送给了佟佳贵妃抚养,造成了如今养母不在,生母不亲的局面,他算是吃尽了□□的苦楚,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再说了,都说母子连心,哪有做额娘的将孩子往外头推的?于是,四爷不由自主怀疑起李格格的目的来。
李格格看着四爷的眼神心下一惊,当即就噙住泪水开口道:“爷,是奴才奢求了,只是孩子托生在奴才的肚子里,一出生便是低人一等,若能交予福晋抚养,也算这孩子有福气了,更何况先前,奴才遭了大劫难,险些都没留住这个孩子,奴才实在是怕了,也隐隐觉得是不是奴才跟这孩子母女缘分浅薄,便想着,要是孩子能得福晋照拂一二也是好的...”
不得不承认,李格格是刻意提起先前的事,其意就是想让四爷愧疚,毕竟虽然四爷私底下赏了不少东西算作弥补,可四爷包庇福晋的行为不言而喻,故而李格格才说出这番话来。
四爷听了果然面色好看了些,见原先明媚泼辣的李格格竟也有这样楚楚可怜的时候,心也跟着软了不少,但他还是没有一口答应,只说“再想想”。
但李格格得了这句话已经够了,毕竟四爷没有一口回绝不是?
偏不想,最后竟是武格格成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