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用得太重了,喻羽书想。
姚盏年把他身上唯一一件大衣脱下来牢牢裹住肌肤冰凉的喻羽书,紧接着更完全地托起面前人的腰把人往上捎了捎,更深地凑进去。
呼吸在寒天雪地凝结成白茫茫雾气,喻羽书没曾想自己一个不经意的试探亲近,直接招惹来了更炙热的温度。
他本来就脑子昏沉沉的,没什么气力地跪坐在如今比他还大只的小他七八岁的孩子的双腿上,又被弄得疼了,不自觉挺腰往后躲面前人的呼吸。
后脑勺却被谁的手被迫按低下来,到最后直接被亲得喘不上来气,闷哼声音破碎成暧昧的呜咽。
他双手撑在姚盏年肩上稍用力,本意只是想提醒人节制一点,却把人直接推得全身一僵,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姚盏年缓缓远离,木讷惶恐地抬眸看着人。
“……没有不愿意,年年,这里……地方不对还有别人在,你乖一点,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喻羽书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烫,哄着人主动凑上去又轻触了下姚盏年的唇瓣,然后用手擦拭着姚盏年脸上的狼狈。
不远处,因为姚盏年按响的警报器赶来的火警,已经雪崩爆发后黄金时间赶来的救援人员已经开始搜寻伤亡人员以及排查安全隐患,好在这一次的情况比上辈子明显乐观很多,更多人只是瘫坐在雪地里心悸不已。
姚盏年远远望了那边一眼,与记忆里的画面逐渐重叠起来,他有些恍如隔世。
被几件大衣包裹得全身臃肿的喻羽书感觉力气恢复了好多,先起的身然后去拉人。姚盏年望着面前的手,动作迟缓地握了上去,却久久站不起来身,踉跄几步又险些跪了下去。
喻羽书赶忙架起人,才注意到他膝盖处裤子都被磨破裸露出来,血淋淋的血窟窿掺杂进了冰冷雪渍,再加上蓦然松懈下来的神经,姚盏年一时间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双腿的存在。
最后被抬上了担架,头脑昏沉的姚盏年听着熟悉的语调且格外气愤的系统声音:
【天杀的老板的老板我要回去跟老板告状打爆你的显示屏!幸好赶到的及时把你们护好了呜呜呜呜管理员你没事吧,现在能听到我的声音嘛……】
左一块右一块的,喻羽书在守了一夜后终于在手术台外接到了自己破破碎碎被缝缝补补全身裹成了犹如木乃伊的,神色恹恹的小男朋友。
姚盏年暂时坐在轮椅上,抬着脑袋像个毫无知觉的提线木头人任由喻羽书摸着,情绪低落:“我现在是不是个破烂儿。”
喻羽书半蹲半跪在轮椅,心疼得揉着他的脑袋。
——
系统对两条世界线突然紊乱重合的缘由大倒苦水了大半年,但由于系统与管理员之间违禁话题的自动监控屏蔽,姚盏年只能听到满脑子的“滴滴哔滴——”的屏蔽警告提示音,夹杂着请文明用语提示说明,让他脑子持续嗡嗡的。
听得出来骂的是挺脏的,但具体紊乱原因姚盏年也知道不是他这样一个管理员层级的地位能听得的。
姚盏年也才知道任务结束后带他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线改写原结局其实是不合规矩,甚至在系统法则里属于严重违规乃至可以被格式化处罚的行为,姚盏年是系统的老板阳奉阴违动用私人权限把他送回来的。
“……会给你们惹麻烦吗。”姚盏年睁大眼。
【干都干了,他们不也来耍阴招来恶心我们了吗,怎么,他们还能打死我跟我老板。大不了就撕破脸一起举报到最高级判定系统那,一起挨罚呗。】系统理不直气也壮。
期间,喻羽书自然察觉到了雪崩当天莫名组织的酒局出了问题,在公司法务大张旗鼓焦头烂额搜罗着证据之际,喻羽书的电脑屏幕上莫名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u盘。
喻羽书静静盯着,下一秒却丝毫不忌惮的插进自己电脑里。
.....文件夹分类明确,有照片,有非法文件的高清扫描展示,甚至还都有密密麻麻的备注,这些天喻羽书这边查不到的,被对家公司藏得天衣无缝的马脚遗漏地方在更早尚未察觉时候,就已经被人底裤都扒得干干净净,隐情手段被搜查摸索的彻彻底底,里面同样完美涵盖了与那场酒局有所牵连的所有企业老板,乃至员工。
看得出来对方甚至怕这种程度不够让人锒铛入狱,制作这个u盘的人便随手把对方偷税漏税之类的偷鸡摸狗的勾当证据都搜集了个完全,举报电话贴心的红字加粗加下标,给备注在了证据旁边。
最后还恶劣的做了个叉腰小人的表情包,旁白是:总有一款适合你。
喻羽书不自觉弯起了眉眼,唇角勾笑。
姚盏年察觉到喻羽书有了全部记忆,是在大学期间的一次联谊会后。
姚盏年从来没喝过酒,虽然事先自己感觉喝不了多少,但也没想到自己是一杯倒的水平,在联谊会上他也是才知道江左江佑佑跟他考的是一个大学城里的学校,就是对门的距离,瞎聊着天再加上都是第一次叛逆期尝试,不自觉酒就喝得更多了。
他只感觉到头疼欲裂,意识迷迷糊糊里,唇边被抵上来冰冰凉的东西。
喻羽书是好不容易才把已经不是瘦瘦小小猫崽子一只的人从餐厅包间扛到车上,再艰难地拽出来扛回家的妥贴搁置在沙发上的。
“起来喝点醒酒汤……小雪别扒拉哥哥,自己去一边玩。”
喻羽书揽过来人,旁边巴掌大小的小比熊穿着卡通风格的小围裙扒着沙发后腿直立起,脖子上的细细的牵引绳忘了解下来,被活泼开朗的小家伙拖了一路过来,试图蹭着姚盏年担在沙发外的伸长出来的胳膊。
“……不是哥哥,为什么..是哥哥,你是爸爸。”姚盏年晕晕乎乎地选择性听话,险些舌头都晕乎乎地捋不直,结结巴巴着控诉。
结果刚一张嘴,后脖颈被谁掐住,碗里的醒酒汤就被很有手法地直接灌了进去。
……“咳咳。”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凑近的。
喻羽书低垂着眸子,被铺天盖地的酒气紧紧压在沙发上,他知道姚盏年现在可能并不清醒,但内心挣扎没几秒,他还是坦然地任由小碎鬼摆弄着。
感受着滚烫异物越来越过分地在他衣物里上下游离,腹部不自觉收紧,最后落在某处时候,喻羽书全身红到仿佛要滴血。
“……那……我是小雪哥哥,你是爸爸。”
白皙修长脖颈受不住的终于仰头伸长,紧接着,被尖锐虎牙轻轻叼起一小块皮肉,细细研磨,重叠着留下暧昧痕迹。
“……那我该喊小叔……”
最后呼吸被完全掠夺,喝醉了酒尚不清醒的男大跪坐在喻羽书腰腹上,把面前人亲得全身发软之际,凑近他的耳朵,难得恶劣过界的用气声喊了句什么。
喻羽书被喊得怔愣一瞬,咬牙偏过头,神情少见的羞愤涨红,浑身带上了不自觉地轻颤,他紧皱着眉启唇想说什么,又被坐在身上的人狠狠亲了上来。
迷迷糊糊间,喻羽书原本是想去环姚盏年脖颈的,姚盏年却误解喻羽书又想推人想跑,直接把他的双手交叠到头上沙发靠背处死死按住,腿直接抵在喻羽书岔开的两腿之间。
良久,男大又似乎是迟钝觉得这样很难腾出来手更亲密的亲人。
蹙眉思考了会,目光缓缓刚才喻羽书从名字叫小雪的小比熊身上解下来的,放在茶几上的细链。
喻羽书却细细摸索上了姚盏年脊背身上蜿蜒着的疤痕之际,阴差阳错间把小男朋友的注意力勾搭了回来,他仗着觉得姚盏年大概听不懂,在闷声溢出的破碎声音里轻声喃喃:“这是重来一次的代价吗……多疼啊。”
姚盏年却听到了,黯淡下目光,下意识想安慰人,酒精熏染下蹙着眉,脑回路直白且毫不设防:“没有疼,很快、很快的,我跟它走了不久而已,然后我们就能回来了。”
喻羽书静了静,眼眸睁大,伸长胳膊难得把人推开:“......你说谁把你带走的?它?”
姚盏年却黏糊糊接着俯身想凑近去够喻羽书的唇。
“不给亲。”喻羽书喘了口气,反手用手心柔软处捂住姚盏年的唇,“......先把话说清楚,谁把你带走的......那之后呢,你之后还要跟它一起离开吗。”
姚盏年呆呆望着人,大脑处理器卡顿着理解面前人的话,满脑子却只记住了不给亲,也完全没看到喻羽书突然脸色的苍白,于是抿唇赌气:“离开,为什么不离开,它去哪我去哪,你又不给我.....唔。”
紧接着,姚盏年只感觉视野天旋地转,两人位置在狭窄沙发上瞬间互换,他偏过头来神情蒙蒙的,被蓦然摔得脑子成了一团浆糊,眼睛湿漉漉茫然地看人。
喻羽书一只手按在小男朋友露出一截的劲瘦腰腹间,弯腰够过来了姚盏年方才心心念念的链子。
他本来被亲得腰软得难受,放在刚才暧昧气氛里,他被喜欢到几乎疼爱偏向到血液里的小男朋友这么直白不讳的眼神呆呆望着,或许能被勾搭得心软成一团。
但刚刚听完姚盏年不真不假的那句话后,他的情绪几乎荒凉成了沙漠。
喻羽书压根不敢去想、去猜姚盏年的话属于是酒后吐真言,他真打着之后要离开他,现在只是跟他玩玩的打算,还是只是孩子气单纯闹脾气。
这条链子是姚盏年跟喻羽书一起在集市上挑的,结实且几米长,想着的用途是带小雪出去散步时候拴着的,实际上对小小一只小比熊来说有点长,他们都还没来得及给剪短一点。
反射在上头的光影影绰绰在他眼前,被按躺下后酒精彻底上头,眼前迷糊成好几层,抿唇眯着眼下意识伸手想去够,落下来的一截缠绕到了他的指尖手腕上。
另一侧莫名也有冰冰凉凉的触觉,像某种细长的冷血动物,悄无声息纠缠上了姚盏年的脖颈,又缓缓收紧,让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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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被冻得瑟缩了一下,呼吸一窒。
姚盏年不明所以,才发现面前的小叔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他恍然无措的以为是小叔生气了,抬起脖子任由被面前人摆弄着什么,接着委屈巴巴撑起身抬头启唇,主动黏糊糊的跟垂下头来的喻羽书交换了个吻。
之后便丢失了所有接下来的印象
*
【……反正大概事情就是这样,我要回家啦!你是真不打算跟我走了嘛,我们的保密协议有说明管理员几天后所有与系统有关的记忆都会被自动格式化清除掉的.....呜呜呜管理员,但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系统被屏蔽在小黑屋里呆了一整夜,第二天很有统德的蒙着眼过来,但嗷嗷的鬼哭狼嚎恍若经历着生离死别。
“不走了,嘶——”
姚盏年在迷迷糊糊间刚刚醒过来,屋内还弥漫着未散尽的浓烈酒气,他没听清具体系统接下来说了什么,原本是想起身的。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床上的,身上带着乱七八糟的痕迹,浑身僵硬地单手给自己套上了件衣服。
结果抬手,忽然看到了自己手腕上圈圈纠缠上去的细链子,他呆了呆,随手摇晃一下就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动。
他扯了半天也没能扯下来,反手过来才发现上头有个小型的锁,另一端延伸到床脚处,固定牢靠。
姚盏年:“......”
姚盏年:“!!!”
他的背后,喻羽书把他完全的揽在怀抱里,圈成温暖的一团,他神色疲惫尚在昏睡着的,暧昧痕迹青一块红一块,呼吸平稳,但眉头紧蹙。
而小叔向来得体熨烫整洁的一件件正装衣服此刻被蹂躏杂乱掺杂着他的休闲服,被随意丢在床边,地上。
姚盏年根本不敢动一下,倒吸一口冷气,大脑空白,感觉天都塌了。
……这是在干什么,他不会被小叔打死吧,怎么想小叔都肯定不会是自愿的。
他悄悄抬手,揉着抽疼的脑袋,终于缓过神来:“……嗯……那,你要去别的世界线去带别的管理员吗?”
【没有没有,我只有你一个管理员啊,我是真要回家啦,回去陪我们老板,他现在孤零零一个在系统空间里,我是最早离开他的,肯定要抢先另外一些最早回去……就算你不记得我,我也会经常偷偷回来看你跟咱小叔的!】
说罢,它又不好意思道:【那个,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但是可能因为是不合规矩的……】
都会文绉绉地用成语了,看上去这事儿真的挺重要的。
姚盏年点头:“没问题啊,你不用问,我肯定愿意。”
【……我还没说什么事呢。】
“没关系啊,我答应了。”姚盏年艰难地扯着链子摸摸系统的头。
“还有,一定记得跟你老板告状,多告一点,往死里蛐蛐你们老板的老板.....还有,你离开前能帮我解开这个吗.....”
【不要,小叔昨晚上好不容易系上的,他手还一直在抖,我还悄悄帮了帮忙,不用谢!】
姚盏年:“......”行吧。
说不恍然若失是假的。
在他人生最黑暗的那年,他们从只是合同约定,慢慢在无限世界里摸爬滚打着渐渐交心,最后成为了互相交互现实内不可言说秘密的朋友,然后在一切尘埃落尽之余,却蓦地说要分开各过各的新生。
姚盏年耳旁彻底没了任何声音。
他蔫蔫地转身把头埋回到喻羽书怀里,手揽上面前人腰上,细链子拉扯碰撞出响声,这一次意外把喻羽书弄醒了。
看着喻羽书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力度更重的攥紧他的肩膀,姚盏年眨了眨眼凑近人,举着手委屈控诉着提民众意见:
“......我不要跟床捆一起,我能跟小叔捆一起吗,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保证乖乖的。”
......
喻羽书被人贴了几天就没有了任何脾气,最后还是把人解开了。
又是一天早上,姚盏年困顿地动作幅度小心地从喻羽书怀里钻出来,打开手机熟练搜着美食博主做饭教程,起锅烧油。
哪怕摆盘也一定要强迫症的做到事无巨细完美复刻,姚盏年直到摆弄满意后拍拍手,不经意间转头,才察觉到喻羽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倚靠在了厨房门框上,静静地看着他娴熟的动作,并不过多言语。
他套着与姚盏年同款但不同色系的崭新宽松的休闲衬衫和宽松裤子,跟喻羽书往日的穿衣风格极度违和,在姚盏年始终透着属于男大的永不磨灭的朝气,但穿在喻羽书身上却有着独具个人特色的,不同寻常的慵懒随意的漂亮。
姚盏年暗戳戳的小心思被喻羽书轻易满足,瞬间弯着眉眼笑盈盈去贴人。
没有任何关系。
只要是命中注定的人或者是什么,无论如何,终究会再次重新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