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让周身的低气压太过明显,杨婉清疑惑:“我怎么觉得他看上去像是来抓在外头偷吃的妻子的?”
洪碧君心道她也是如此想的,扭头看向柳轻筠。
杨婉清一说完,几乎是本能般转过脸,将视线投向柳轻筠。
柳轻筠掩饰般咳了咳,她倒是清楚宋清让会何会冷着脸。
前些日子他写了很多信来,每封都在叮嘱她要待在家好好养伤,若有什么事,千万告诉他。
眼下这情况,恰好有力地证明柳轻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也知道他是出于关心,可柳轻筠已习惯了事事亲为,再说,她只是脸受伤,又不是走不了路。
柳轻筠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是在找能说服自个的借口,她越想越觉得有理,朝洪碧君与杨婉清露出个歉意的笑容,随即坦然地走向宋清让。
杨婉清伸手欲拉回她,被洪碧君拦下,洪碧君低语:“你放心,宋公子比谁都宝贝她。”说着,劝她回雅间。
杨婉清不肯,洪碧君无奈,只得再次劝道:“你想听墙角也不是这么个听法哇,好歹先隐蔽起来吧?你这么一个大活人站一旁瞅,他俩还能说出啥来。”
杨婉清顿时有些难为情,默默听从洪碧君的话。
宋清让腿长步大,柳轻筠才走了几步,他已步至她跟前,垂下眼帘细细打量她。
柳轻筠秉持先发制人的理念,率先开口:“你怎么在这?”
宋清让语调微沉:“山长带我来赴贾老的宴席,他们二人是好友,先行离开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闻言,柳轻筠的耳边忽然响起杨婉婷对她说的话:“贾老,兴许能成为你们的贵人。”
看出她眼里的纠结,宋清让紧盯着人,给出答案:“贾老名贾珣,曾任国子监祭酒,此行乃是告老还乡。”
柳轻筠双眼不由得一亮,她下意识攥住宋清让的衣袖,语气欢喜:“宋清让,你的贵人来了。”
宋清让勾了勾唇,抿出极淡的笑意,他伸手握住柳轻筠的手腕,声音压低:“我的贵人就在眼前啊。”
柳轻筠眨了眨眼,看着他含着缱绻情意的双眸,突然感觉有点躁动。
果然,亲耳听到他说情话跟在信上看到是不一样的,他的视线,他的呼吸,他的温度,连同满腔炽热爱意,化作天罗地网,向她扑来。
宋清让余光注意到从半掩的门内投来的目光,他长睫往下一压,嗓音温柔得近乎蛊惑:“与她们道别,跟我走,好不好?”
柳轻筠思忖着今日这事还是得好好说开才行,左右洪碧君与杨婉清两人的关系眼瞧着也缓和了,不如给她们相处的空间。
思及此处,她点了个头,宋清让也顺势松开柳轻筠的手腕,放她进入雅间,他则站在外面等候。
柳轻筠一进门,抬眼看见两个正襟危坐的姑娘,蓝楹站在一边对她使眼色。
她挑了挑眉:“好哇,你们偷听?”
洪碧君撇嘴:“什么都没听着,关听见贾老的名字了。”
杨婉清也不装模作样了,望向柳轻筠:“让我猜猜,你是来跟我们告辞的吧?好哇,见色忘友。”
柳轻筠被反将一军,她自知理亏,连连讨饶:“是我不对,不过我确实是有事要和他说,我们下次再聚啦。”
她冲蓝楹招了招手,不等两人开口,火速逃离现场。
屋内,洪碧君轻哼一声:“也不知是谁答应我今日去逛市集。”
杨婉清回眸看她:“我陪你去,我今日无事。”
“你什么时候有事干了,还不是跟我一样。”洪碧君夹了一口菜,悠悠道。
杨婉清想反驳,想了半天,竟找不出理由,只好悻悻地低头吃菜。
死丫头,还跟当年一样的嘴欠,杨婉清腹诽道。
柳轻筠跟着宋清让刚走出酒楼,一个小厮立刻跑到他面前:“公子,是回书院吗?”
柳轻筠注意到小厮身后不远处的马车,以为是来揽生意的,岂料宋清让回道:“不,先去另一个地方,杏花村。”
小厮点点头,站到一旁恭敬地垂着脑袋,宋清让转眸对上柳轻筠疑惑的目光,耐心解释:“是贾老家的,本是用来送我。”
柳轻筠不免迟疑:“那你还……”
“无事,我会去赔罪的,你还受着伤,不宜跋涉。”
他的视线落到柳轻筠脸上,虽说此时她戴着幂篱,但她的脸庞仿佛依旧被他的目光抚过。
柳轻筠别开脸去,庆幸幂篱隔绝了他的视线,又忍不住在心里犯起嘀咕,她哪有那么脆弱了。
算了算了,还是别惹他了。
柳轻筠随宋清让上了马车,蓝楹没有进来,她选择坐在外头。
车轮缓缓启动,柳轻筠取下幂篱放在身旁,理了理裙摆,奈何对面的视线太过强烈,她硬着头皮抬眼看他,宋清让目光沉沉,正专注地凝视她。
柳轻筠直觉得说些什么,脑子一热张口就是一句:“怎么,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丑?”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要说丑,刚受伤那会不是更丑,他还不是一个劲儿地盯着看,果不其然,宋清让面色迅速泛起寒气,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柳轻筠:“你觉得,我会嫌你丑?”
柳轻筠低头认栽:“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今天是有事才出来的。”
宋清让抓住关键词:“又出了何事?”柳轻筠这才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干脆狠一狠心,把托杨婉婷处理周秉言的事说了出来。
等她说完,宋清让面无表情地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轻筠试探地抬手去碰他的手背,反被他把一只手握在其温热的掌心中。
柳轻筠看着宋清让骨节分明的大手包住自己的手,尚未回神,他起身坐到她身旁,空着的手揽着她的腰贴向他。
宋清让把柳轻筠搂进怀里,小心地避开她脸上的伤口,语气因挫败而无奈:“是我太过无用,才让你没办法依靠我,抱歉。”
柳轻筠鼻尖盈满他身上清冷的淡香,弯起眼睛,用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没事没事,我习惯了。”
此言一出,惹得宋清让愈发沮丧,柳轻筠为了安慰他,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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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到是谁放的火吗?周秉言虽否认,但也不能排除嫌疑。”
宋清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嗯,虽无直接证据,但我能确认是谁,你且看着,这一次我替你报仇。”
柳轻筠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叮嘱道:“我就一个要求,别给自己惹一身腥,你是要入京的人,前程远大着呢。”
宋清让应了声,柳轻筠感觉到他的喉结在轻轻滚动,抬头,一截白皙的脖颈展现在眼皮子底下。
她莫名觉得牙痒痒。
宋清让还在斟酌措辞,想劝柳轻筠乖乖在家养伤,忽然听见怀里的人儿出声:“宋清让,跟你商量件事呗。”
他垂下眼,漆黑眼珠里映出她狡黠的模样,笑容讨好。
模糊地察觉到她似乎藏着坏心眼儿,宋清让却无意去管,他点点头。
下一瞬,她整个人跨坐在宋清让身上,迅速抽出手来几下扒开宋清让的衣领子,活像个登徒子,在他尚处在茫然状态时,柳轻筠果断地对准他形状优美的锁骨张嘴咬下。
他瞬间瞪圆了眼睛,双手紧紧抱住柳轻筠的腰,阖起双眸一声不吭,只是略颤抖的长睫暴露出宋清让并不平静的心绪。
柳轻筠松开嘴,看着锁骨凹陷处的牙印子,说不出的满意感席卷而来,她揽着宋清让的脖子,再次贴了上去。
这回的目标是他的耳朵,可惜行至中途,被宋清让轻轻推开,他将柳轻筠的身子调转了一个方向,从后面圈住她的腰,靠在柳轻筠的耳边,吐息灼热,烫得她的耳朵不由自主地红起来。
“小心伤囗。”
青年的声音满是克制的喑哑,低醇似陈年美酒。
柳轻筠将头往后一靠,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不让我亲?你不是喜欢我吗?”
宋清让的呼吸都错乱了一霎,他无奈地哄道:“没有不让你亲,只是眼下不方便。”
柳轻筠不依不饶地追问:“哪里不方便?”
宋清让却将脸埋入她的颈窝,嗓音沉闷:“你受伤了。”
柳轻筠转了转眼珠,故意挑衅:“你嫌弃我会把药膏蹭你身上?”
宋清让安静了片刻,似乎是忍无可忍般,柳轻筠后颈的一处皮肤覆上柔软的湿热。
传来细微的痒意,宋清让咬牙切齿地贴在她的耳廓:“消停些吧。”
柳轻筠坏心眼地哼哼:“求我啊。”
没有片刻的停顿,那人低低开口:“求求你。”当真是能屈能伸。
柳轻筠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宋清让等她笑完,才温和地说:“以后有任何事都要与我说,不要觉得是小事,在我这里,你的事是最重要的,我希望你能多依赖我一些,不要把我排除在我,好吗?”
柳轻筠闭眼,嘴上应了声。
宋清让叹了口气,继续絮叨:“你就乖乖养伤罢,什么事等养好伤再说也不迟……”
柳轻筠打断他:“宋清让,你好啰嗦。”
他从善如流:“因为我心悦你,所以拜托你珍惜我的宝贝。”
柳轻筠赶紧闭上嘴,说不过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