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19 章
    赵坦刚要张口喊话嘲讽两句,一道风声袭来,他狼狈地躲开,看到地上多了支羽箭,而那箭头上烧的火红,扎到地里还冒着白烟。

    这箭若落在他的身上怕是要遭些罪,唰唰几声袭来,周围的士兵发出惊呼,赵坦抬头望去。

    此时是子夜,赵坦本想打对面一个措手不及,特在半夜突袭,他看向天空,红色的箭矢如同一场火雨密集地落下,黑夜被这火光撕开一道裂缝,映到他的瞳孔里。

    赵坦自穿越到这女尊世界一直顺风顺水,忽地见到这等场面,惊吓在原地,眼看那箭雨即将落在他的身上,旁边的副将立刻用剑格挡。

    副将的呼喊声响在耳边,赵坦回过神,看向早已方寸大乱的部队,有不少人被刺于马下,他刚要张口说撤退,一道燃起的羽箭忽地破空而来,一回头,那箭刚好穿过他的脑袋,扎入他的左眼。

    赵坦吃痛地惊呼,捂住汨汨流血的眼睛,身子一软,还好一旁的副将及时扶住他,他睁着完好的右眼望向城墙。

    城墙上立着武月国的红色旗帜,旗子中央的图案是一朵黑色的蔷薇,如同一只锐利的眼睛正盯着他,旗帜吹到一旁穿着银白色战袍的女子身上。

    她保持着拉弓的姿势,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披风被狂风吹起,稳稳地立在原地,面若观音,眼中却透着冷漠,如同堕落的嗜杀佛陀,与旗帜上的蔷薇重合,仿佛三只眼一同瞪住他。

    他怔住之际,那女子抬手又放一箭,赵坦被副将拽到马上奔逃,羽箭落到地上,马跑得飞快,林青云暗道一声可惜。

    她收回弓箭,就见那赵坦趴在副将的肩头,左眼插着箭,右眼死死地盯着她,状若疯魔。

    林青云看他狼狈窜逃的样子,嘴角咧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空出双手,比出了两个国际友好手势朝他打招呼,随即下城墙清点此次战果。

    这幕将成为赵坦的梦魇,每当他想起城墙上的林青云时,左眼都会隐隐作痛,午夜梦回,被那双眼吓得惊醒,起了一身冷汗。

    *

    今夜初次交锋,晋阳大获全胜。

    一个月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如同被一直拉紧的弦,今日总算松懈几分,为此萧蔷设宴款待众将士,地点就在晋阳城城主府。

    晋阳城城主是一位年过三十面容柔和的女子,在这一个月给军队提供了很大帮助,听到萧蔷设宴,便二话不说与萧蔷商议在城主府庆功,由她全权包办。

    流水潺潺,树木葱茏,明亮的烛火映得园内通明,众人坐在位置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虽平日里大家吃的伙食是荤素搭配好的,但素菜居多,久了嘴巴难免寡淡,城主为了照顾将士们的口味,无论是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被城主府的庖人精心烹制,皆被端上了桌。

    众人吃的满足,推杯换盏,林青云看着周围的士兵上前给萧蔷敬酒,不一会也有几人攀上了她的背,与她比拼起酒量,盛情难却,几杯酒下肚,酒精的刺激下她的精神也逐渐亢奋。

    她拍了拍旁边女子的臂膀,这是队里的司马陈晨,身躯魁梧有力,却生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性格也极有趣,平时为了维持军队的纪律和秩序,总是板着一张脸,林青云最爱逗她。

    她问道:“陈司马怎的皱着一张脸?”陈晨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大人,我只是有些不安,若是今夜曲梁突袭,我们该怎么办?”

    林青云放下酒杯,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今夜站在城下打头的那名男子你可认得?”

    陈晨摇头,林青云说道:“那位便是曲梁国的国君赵坦,他受了重伤,行军时医疗条件差,他这伤一时半会好不了,而依照他的作风,凡是攻城打仗,他必御驾亲征,今夜好好享受即可,接下来有的忙呢。”

    娃娃脸的少女眼睛一亮,便拾起盘子中的一个烤羊腿,大快朵颐起来,她边吃边问林青云:“大人,若杀了赵坦那狗贼,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林青云摸了摸她的头发,点头称是。

    酒过三巡,众人也吃的差不多时,城主在座位上突然拍了拍手,便有一群身着绿衣的男子走上前,有几名还抱着琵琶。

    这群男子穿着灯笼裤,足踝处套着镯环,藏蓝色的长纱绕过右腋,挂到了左肩上,一半的上身赤果。

    城主见众人愣神,便开口说道:“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晋阳也并无其他的特产,唯歌舞出名,便请了长乐坊最有名的舞男,为各位助兴。”

    靡靡之音响起,众男子摆好姿势,为其献舞,随着音乐律动,长袖飞舞,俯身下腰,腰身柔韧。

    林青云听到一旁喝醉的士兵们开始口花花,“你们看后面那位,腰身好细,这要是往腰上一盘,啧啧。”“你这什么审美?男的就要胸大好不好,你看他前面那个饱满结实,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她听的一头黑线,忽地音乐声变得缠绵起来,跳舞的男子皆下台,移到桌边敬酒。

    场面一下就乱起来,有人扒着舞男的手不放,有人口渡口地喂酒,还有人的手顺着男子的脖颈下滑,摩挲着其上身。

    林青云差点惊到跳起,刚要上前去拉开那名搂着人家的腰不放的士兵,就看那男子被捞到女人的怀里,露出一张意乱情迷的脸。

    她看向四周,这才发现敬酒的舞男也是挑选对象的,也就是说人家俩看对眼了,至于她担心的这场宴会变成一场露天的yin趴也根本不会发生。

    林青云观察了一会发现,因为萧蔷坐镇,而这些人的动作只是看上去大胆,最出格的便也就是摸摸小手,亲亲小脸。

    她放下心来,酒也醒了大半,刚要向萧蔷告辞,就见一抹黑影停在面前,将光遮住大半。

    站在最前的那位领舞的男子正低垂着眉,手中端着一杯酒,盈起笑容,脸上带着小小的梨涡。

    林青云还未起身,正坐在扶椅上,见此情形刚要起身,身上一沉,那名舞男便直接坐在了她的腿上。整个人柔弱无骨般就要往她怀里靠。

    不是哥们你?

    她刚要发火将人一掀,那男子便往前倾身,那格外壮硕的胸肌便要怼到她脸上来。

    林青云伸手推拒,将人推离开,连忙起身向萧蔷告辞,这长乐坊的男子怎的行事都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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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的临时府邸,林青云才长呼了一口气,往床榻上一躺,双手一伸,右手摸到了毛茸茸的触感,似是一条裹着动物毛的鞭子?

    林青云向上摸去,一只柔软的手忽地从被子中伸出,手的主人按住她的手指,露出一张潮红的脸:“妻主不要闹我了。”

    她整个人呆在原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谢鸣知眨巴眼睛,上前亲了亲她的唇说道:“当然是偷跑来的啊。”

    林青云捏住他的耳朵:“简直是胡闹,这是在打仗知道吗?很危险的!”

    谢鸣知点头,听着她接着说道:“明日我便派人送你回去。”他又摇头,左手拉住林青云的,哼哼唧唧地说道:“我不回去。”

    林青云头都大了,开始恐吓道:“曲梁随时都可能攻过来,万一城破,你就再也回不去了,竹雨怎么办?你的族人怎么办?到时候身首异处,就再也回不去家了。”

    谢鸣知面容平静,回道:“我将族长之位传给竹雨了,妻主不必担心。”又反问道:“妻主你呢?”

    林青云愣住:“什么?”

    谢鸣知说道:“妻主不怕客死异乡吗?”

    林青云怔住,听他开口说道:“妻主那天说的话我听见了,让我不必守节,可我不愿,我不愿同杜子笙那般傻傻地在京城等你,也不愿另嫁他人。一将功成万骨枯,十人一还,若你死了,我又怎能独活。”

    她被谢鸣知这番话震住,男人趁热打铁,红唇轻啄女子略带薄茧的掌心,可怜巴巴地开口说道:“妻主我只有你一人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林青云彻底地心软,点头称好,谢鸣知双手一伸,将她拢到怀里。

    她正享受此刻难得的安宁时,突听男人幽幽地发问:“妻主今天舞男跳的舞好看吗?”

    林青云心虚地摇头,就听他接着问道:“那坐妻主怀里的呢?与侍身相比,谁更好看?”她亲了亲男人的下巴哄道:“自然是你最好看啦。”

    谢鸣知内心酸涩开口说道:“可我看妻主的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

    林青云的头摇成拨浪鼓:“我一把就推开了啊,你一定是看错了。”

    谢鸣知将她的手往自己腰间一环,不经意地说道:“许是侍身看错了吧。”说罢将女子举到自己身上,开口问道:“妻主的骑术练的如何?一月不见,不知是否精进了些?”

    林青云脸色爆红,听懂男人的言下之意。

    小别胜新婚,谢鸣知今夜格外的热情,只是不知为何非要将雪中一点红往她口中送,问与那舞男相比,谁的酪樱桃更美味些。

    每当林青云要张口说话时,她的嘴就会被堵的严严实实,她心情不佳,便未收起牙齿,可男人虽战栗着,却仍伸手将托起雪白往她面前送。

    于是在次日清晨时,林青云就看到了那抹红肿起,上端有些破皮,她心虚地掏出药膏帮忙涂抹。

    谢鸣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反倒推拒起来:“妻主不要了。”气的林青云直接糊上一大坨,手指掐了下他的脸颊,告诉他可以出门逛逛,晚上给他带小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