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丐帮……混?”安青又与小夏对视起来,都是一头疑问。
崔先生看上去倒是洒脱,毫不在意掸了掸衣袖:“他们当时还想拥我为帮主来着,不过我只想在小镇上平凡度过一生,不愿意手揽大权,便拒绝了,不过往事已无需再提。”
小夏拧着眉头道:“那便先让小姐尝尝崔先生的鱼吧,鸡倒不必了。”
崔鸿雪拎着鱼桶,扛着钓竿,微笑着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陶采薇支着头颅在餐桌旁坐下,满眼笑意。
崔鸿雪将鱼撒上各式各样的腌料,又刷上酱料,用芭蕉叶包裹起来。
陶采薇看得新奇:“倒是没见过这样的吃法,这些调料我也从没见过,是从何而来的。”只见那些酱料红彤彤的,还掺杂着一些植物根系,挤上柠檬汁腌拌在一起。
崔鸿雪道:“若是以前我跟着丐帮混的时候,这些调料嘛,自然是从大户人家的潲水桶里得来。”他手上刷酱的动作不停。
陶采薇脸色惨白,张了张嘴,扯着嘴角笑了两声:“啊,是嘛。”她瞥向安青和小夏,一脸疑问。
“你好端端的,为何会去混丐帮?”
“没钱吃饭呗。”他说得云淡风轻,实际上是因为从京城逃难出来,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才不得已混入一群小乞丐里。
“不过现在用的这调料倒是不用从潲水桶里收集了,都是我自己做的,你放心。”他瞥了眼陶采薇难看的表情,脸上憋着笑意。
他把包好的鱼用稻草丝绑起来,放在炉子上烤制,动作行云流水。
放好鱼后,他双手空闲下来,忽然看到她桌上放着的书,便伸手拿起来查看。
“诗三百?你最近倒是好学。”
陶采薇当即摇头晃脑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崔鸿雪点了点头:“嗯,不错,倒是一个字也没念错。”
陶采薇伸手夺过他手上的书,“哼”了一声:“这几个字我早就会念了好吧。”
崔鸿雪忽的抬头看了看“鸠无院”三个大字,陷入沉默。
陶采薇怔愣了一会儿,似乎是因被他看穿了心思而感到羞恼,垂下头捡了根枝条开始戳地,院子里的地面上铺了石砖,戳也戳不动,她有些不自在。
她抬眸瞥了眼正在炉子面前忙活的男子,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去观察他的一切动作,又害怕被发现似的。
直到眼前突然被递过来一块用芭蕉叶包裹着的鱼腹肉,油汪汪的泛着红绿调料的光芒,浸在红油里,她努起鼻子吸了吸,嘴里便不自觉地渗出唾液来。
“好香啊。”
她本来心里还有些膈应,一想到崔波说起以前在丐帮时这道鱼的做法,她就一言难尽。
她伸手接过,心想这鱼是自己家池塘里捞的,这调料也是崔波自己做的,心里稍稍安心了些。
用筷子剥开一点鱼皮,里面的鱼肉呈蒜瓣状,放入口中嫩滑鲜美。
崔鸿雪看到她吃得眯起了眼,一脸满足的样子,唇角微勾,背过身去切了一块儿鱼肉下来放入口中。
这道鱼的确是跟着小乞丐们学的没错,当时见那些乞丐每日从潲水桶里找吃的,要知道能吃饱饭的人家本就不多,潲水桶里又能找出多少吃食来,不过是些汤汤水水的调料罢了,那些乞丐便从河里捉了鱼出来,淋上那些汤汁,好歹为肚子里增添一点油水。
谁也看不见这位刚从京城里逃出来的鸿雪公子,一袭白衣见状在一旁吐得昏天黑地的样子。
他宁愿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任由自己日渐瘦削,也不愿吃那样的食物。
那些乞丐却很关心他这位新加入的成员,把食物递到他嘴边,崔鸿雪虽然觉得那味道的确很香,却始终没有张过口。
接下来的路上,他每日琢磨用食物最原本的样子组合成美味,那些乞丐的做法也教会他许多。
他看向吃得正香的陶采薇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这道鱼可以做得这么香吗?”
最近金朝境内逐渐流入了从北方边境传进来的一些香料,每一粒都价值不菲,在富贵人家很是大肆圈了一波金。
这些香料来得突然,味道又确实奇异美味,中原少见。
陶采薇仰起头:“为何?这鱼的味道倒是我从没尝过的味型。”
崔鸿雪淡淡道:“这股香味之所以回味悠长又馥郁饱满,其实就是因为加了潲水的缘故,我刚刚不说吃怕你吃不下去,如今你可知道了,非是采用这般调料,不能做出这复杂的美味。”
说完,他便侧头看她脸色,空气滞了一瞬,小夏和安青也皱起了眉头。
陶采薇僵了僵,那鱼的香气还在往她鼻子里钻,嘴里刚刚划过的味道还萦绕在舌尖,刚想吐出来,又不想伤崔波的心,她咬了咬牙道:“原来如此,那我也认了,既然用这么简单的方法便能做出如此美味,那我要是用这个秘方开酒楼的话,那岂不是可以赚好多好多银子!”
她的双眼逐渐兴奋起来,仿佛已经在想酒楼红火的样子了,崔鸿雪闭了闭眼:“好吧其实我是骗……”
“呕!”陶采薇突然开始挖嗓子,安青急忙上前将她扶住,一眼瞪向了崔鸿雪。
他别过头,心道谁叫她们抢自己鱼的,活该。
他伸手拉住陶采薇的手:“我骗你的,这就是用一种北方新传来的调料做的,你别抠了。”
陶采薇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指尖上沾着她的口水和牙印。
她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崔鸿雪吃痛,“嘶”了一声,甩了甩手,回瞪了回去,眼里仿佛在喊:“禽兽!”
他将手拢在袖子里,甩了甩那不堪入目的手指,将手藏在身后,瞬间脸红了一片,这太……不雅。
待安青跟小夏退下后,陶采薇一把抓住了崔鸿雪的衣袖。
崔鸿雪回头看她,她正痴愣愣地托腮看他。
他偏头:“你有事?”
那人嘴嘟囔着,用有些委屈的眼神看着他:“你都好久没跟我亲嘴过了。”
崔鸿雪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恍然惊觉这是她刚刚咬过的手指,又急忙藏进衣袖里。
“白天不是亲了吗?”
陶采薇明显是对他很不满,拧了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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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袖子,又“哼”了一声:“那是我亲的你,不是你亲的我!”
说到这,他现在脸上还罩着面纱,他脸色僵硬,抿紧了唇。
陶采薇掀起他的面纱:“已经天黑了,又有谁能看到。”
崔鸿雪伸手没拦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和唇上的咬痕就那么暴露在她面前,她的脸猛然放大,凑得近极了,他屏住呼吸,那人却一直没有吻上来。
他睁开眼,陶采薇正看着他笑:“我要你像之前那样,每天晚上来爬我的床,现在我才不亲你呢。”
他只有在她床上的时候是主动的,像是撕下了身上的壳一般,白天有多清心寡欲,晚上嘬她的嘴便有多香。
他都很长时间没来她床上找过她了。
陶采薇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崔鸿雪转过身,不再看她:“什么爬床一类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陶采薇扭过他的身子,把他那副冷清清的派头撕得破碎,将他穿得一丝不苟的完好衣襟扯得稀乱,唯有他那张脸还绷着装在禁欲的壳子里。
他抬手制止她:“别动我了。”
陶采薇不依,扯着他的衣裳乱晃,将他胸前的衣裳揉得乱糟糟的:“我就要动就要动,我不光要扯你的衣服,我还要摸你的肉。”
玩闹间,崔鸿雪感觉她的手钻进了他的衣襟里,贴上了他的皮肤。
他心下一惊,若说刚刚只是玩闹,他的衣裳纵是被她弄乱弄皱也没关系,现在这般却有些不妥了。
陶采薇“哼唧”了一声,手腕吃疼,被他牢牢控制在手里,动弹不得,她对上他的眼,他的眼里只有严肃认真,以往常见的淡漠情绪竟也全然不见了。
她听他冷冷说道:“陶采薇,不许这样做。”
她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她的名字,她眨了眨眼,动了动手腕,见她确实没有别的动作,他才放开她的手。
陶采薇垂下头,心里忽然冒出一阵羞耻感,像是小时候没做功课却骗先生没带时的感觉一样,自以为掌控一切,实际在大人眼里滑稽得可笑。
“你干嘛突然变成这样,咱们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嘛。”
崔鸿雪声音梗塞了一会儿,说道:“你父母没教过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陶采薇点点头:“教过啊,可是我们商户之家,本就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不犯下大错,旁的事情都是怎么开心怎么来的。”
“比如吃饭的时候把脚放在椅子上?”
“嗯啊,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吃饭更舒服吗?”
陶采薇说着说着整个人又挂在崔鸿雪身上去了,她下巴硌在他胸膛上:“所以像这种没人看见的时候,你为何就不能与我亲热呢?”
“人又不是只活在他人的眼光下,我不想成为一个荒淫之人。”一个人心里想着什么总有一天会显形在五官上,就比如荒淫无度的人总是眼眶发青一样。
陶采薇愣了愣:“你干嘛要说得这么难听,这明明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她捧过他的脸,眼底盛满了水晶,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言语认真又虔诚:“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