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进入冬日,连溪当时匆忙过来,并没有带什么冬衣。于是闲来无事,索性带着墨兰墨竹逛逛,沈家堡附近铺子众多,绸缎首饰都有,连溪选了间成衣铺子。
她并不重装扮,也就随意挑选几件,挑了其中一件试穿。她并不喜欢试衣服,因为没有必要。
“小姐真是穿什么都好看。”墨兰星星眼般夸着。
连溪笑道:“你啊,属你嘴最甜。”
墨兰嘿嘿笑了,她家小姐人美心善,对下人从不打骂,平时还会赏好多物什。她自小跟着伺候小姐,将军府的奴仆可羡慕她了呢。她如今也攒了不少私房,往后必能衣食无忧。
一旁的墨竹见着墨兰傻兮兮的样,揶揄道:“又在犯傻,还不给小姐整理裙带衣裳。”
“啊?哦哦哦。”墨兰最听的,除了小姐便是墨竹了。墨竹同样是从小伺候的人,只是她比之墨兰成熟稳重,若说墨兰是个开心果,她便是朵解语花。
连溪往常般看着身边两个丫头的互动,墨兰墨竹都比她大,从小照顾着她,她早就依赖惯了。二人对她都是忠心耿耿。她低头看了一眼新的衣裙,为了保暖,料子用的厚棉,偏暗的鹅黄色,袖口领口都带着毛绒,看着很暖和。“就这件吧,其他的不试了。”
“小姐,一件怎么够,得多备几套才行。”墨竹上前说道。
连溪心不在焉:“那便挑的几件都要了。”她回里间,将衣服换下来,在里头又说道:“你俩也挑几件吧。”
掌柜的是个精明的女子,唤琼娘,她帮着墨兰墨竹各选了几件,而后又仔细查验三人衣群是否有瑕疵。墨兰墨竹在一旁看着,准备等掌柜的查验打包好后就付账。
连溪换下衣服后,就坐在靠墙的桌椅上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
她到隋州两月有余,从一开始的陌生到现在的逐渐熟悉,恍如隔日。想起那日大表哥的话,她总觉得触动颇深。如今回忆起来那日她不过随口提起,他信口就能说出那些,他是不是先前就考虑过?
街上,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引起了连溪的注意,小女孩看着才四五岁的样子,她在乞讨。沈家堡施着粥,她为何还要乞讨?
连溪放下茶杯,起身走近那小女孩,柔声问道:“小妹妹,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小女孩抬起脏兮兮的脸,带着哭腔:“仙女姐姐,我祖母病了,我想讨些银钱给她买药喝。”说罢,她还拿破败脏污的袖子抹着眼泪。
“家里只有你和祖母吗?”连溪一边问着,一边看向墨竹。她的银子都让墨竹收着。
小女孩悲从中来,哽咽道:“嗯,只有我和祖母,爹爹上战场死了,娘亲也殉情了。”
此时墨兰墨竹已经收拾好新衣,跟掌柜结完账。见自家小姐在外头跟一个小乞丐说话,二人相视一眼,便一同上前查看。
“墨竹,拿十两银子给她。”连溪见墨兰墨竹过来,随即吩咐道。
“仙女姐姐,我只要一两就够了。”小女孩仰着头,晶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连溪蹲下身子,从墨竹手中接过银两,把十两都给了她。“有多余的,就给祖母买些补品养养身子,也买点好吃的给你自己。”连溪握了握她的手臂,“你太瘦了。”
小女孩看着手中的银两,又看看仙女姐姐,不禁说道:“仙女姐姐你真好。”
连溪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然后起身准备离去。
“仙女姐姐,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买药煎药吗?我不是很会。”小女孩绞着手指,怯懦懦说着,仿佛在心中挣扎了很久才出声。
连溪想着反正她也闲来无事,能帮则帮:“墨竹,你先把衣服拿回去,我同墨兰随她去看看。”
“是,小姐。”
“谢谢仙女姐姐。”小女孩说完便赶紧低下了头。
连溪同墨兰先是帮着小女孩到药铺买药,小女孩说祖母是得了风寒。大夫问了些症状便开了方子。取完药,二人便跟随小女孩望她家中走去。这样小的小女孩,定是不会生火煎药的。
“到了,就是这儿。”小女孩指着前面说道。这是一间非常破旧的的房子,勉强称之为茅屋吧。
连溪推门进入,一股子霉味灰尘扑来,“咳咳咳……”连溪和墨兰都被呛得咳嗽。
“小姐,这里不像住人的样子啊?”墨兰捂着嘴,手在前面扇着。
“小妹妹……”身后哪里还有什么小妹妹。
一阵迷烟吹过,连溪和墨兰主仆二人双双栽倒在地上。
**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四周静谧空旷、人迹罕至。
屋内红衣蒙面女子冷脸看着晕倒地上的楚连溪,看着她那张脸,越看越气。
狐媚子!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狠狠拔出鞘,近乎魔楞般一步步朝连溪走去。口中呢喃着:“谁都不能抢走他,谁都不可以!你这个贱人,我要划画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人。贱人、贱人!”
连溪悠悠转醒,眼前陡然出现一把小刀,意识在那一刻瞬间清醒。她下意识的往后缩,红衣蒙面女子扑了个空,狞笑着:“贱人,你还敢躲。”
“你,你是谁?”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真面目,可连溪从来也没得罪过什么女子,她踉跄起身,与红衣蒙面女子成对峙之势。
“哈哈哈哈,你不认识我?” 红衣蒙面女子自顾自笑了阵,复又阴狠道:“你何需知道我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完了!”她笑得疯癫,一双狰狞的眼睛死死盯着步步后退的女人。
连溪环顾四周,不见墨兰身影,冷声问道:“我的婢女呢?你把她怎么了?”
红衣蒙面女子眼中浮现不屑:“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功夫关心一个下人?虚伪!”
“你……”连溪观察着四周,这里并不是刚才那个小女孩带她去的房屋。她的目标是自己,那么墨兰应该没事。
她到底是谁?连溪回忆这两个月来,自己真没得罪过什么人,唯一结识的也就是杜月罢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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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绝对不是杜月。
哆哆哆哆哆,门外响起有规律的敲门声,红衣女子开门。一体格强健的男子出现,背上还背了一名昏迷的男子。
“顺利吗?”红衣女子问道。
“小姐放心,一切顺利,他没瞧见我的脸。”男子恭敬回着话。
红衣女子看了眼依旧警惕的楚连溪,语气残忍:“贱人,好好享受吧。”
那男子将身上的人随意放在地上,而后跟着红衣女子一起退出屋子。叮铃塔拉,落锁的声音响起。
连溪换了个角度,看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子。他的脸慢慢浮现,竟是二表哥沈晋。
“二表哥!”见是二表哥,连溪赶忙上前查看。沈晋面色潮红,皱着眉,呓语着没有清醒。“二表哥、二表哥?”连溪试图唤醒他。
沈晋头痛欲裂,迟钝地睁眼,眼中一片血红。他没有焦距的眼慢慢清明,认出了她,“表妹?”他嗓音沙哑怪异。
“你,没事吧。”二表哥的样子看着不太好。
沈晋捂着胸口回忆,他在回沈家堡必经之路的一个巷子口被人从后面打晕了,醒来便在这里。心口的燥热惹得他无法思考。
意识慢慢涣散时,他终于知道自己怎么了。
沈晋猛地一把将连溪推开,吼道:“快走!走!”
连溪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惊到,毫无预兆被他推到在地。待她再看他时,只觉二表哥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攥着胸口的衣裳直喘气。豆大的汗珠从他额间滴落,身子不自觉的发着抖。
二表哥这样子,怎么那么像她在溧县时……连溪脑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爬起来快步走到门口。可门已经上锁,任她怎么使劲也打不开。
沈晋的状态越来越不好。
连溪去推一旁的窗户,索幸窗户未上锁。她扶着窗柩打算爬出去,无论如何她得先离开二表哥身边……腰间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不由分的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是二表哥。
沈晋哪里还有什么理智,他将连溪拽回来,一把将她推到木桌上,桌上的茶具被撞到地上,破碎不堪。沈晋眼中猩红一片,死死盯着连溪,他无法思考,他只知道他要表妹,只要她。
沈晋就这样将她压在桌上,狂躁的扯她的裙带。
“二表哥!你冷静一点!”连溪抓着沈晋的手想让他停手,可沈晋明显听不进去。他现在只想要她。
“不要!”力量的悬殊让连溪一度绝望。沈晋一边扯着她的衣裙,一边压着她亲吻。连溪躲着,哭着叫二表哥。可他听不进,也不停手。
红衣蒙面女子出现在窗前,那是连溪刚刚打开的,以为可以逃走的窗。她见那女人衣衫不整,被自己的表哥压在身下如此狼狈的模样,心中终于畅快。以后,她再也没有资格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沈晋,你可得多谢我呢。
她勾勾手指,那体格强健的下人上前听从指示。
“你,去把沈策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