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高时嘉虽说认为威仔是另一名卧底,但他的心思总会飘到那个与他同在一座大厦的另一个女人。

    关于那个不好惹的女人也住在兴民大厦这件事,高时嘉没有告知方甯波。

    他想,这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东和社的喽啰,没必要报告这件事。

    有空的时候,他会好好试探那个女人。

    高时嘉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往大厦走去。

    刚一进大厦,一道口哨声从边上响起。

    高时嘉应声望去,只见没事的杰夫仔藏在信箱的位置,不知等了他多久。

    高时嘉一愣,眉头压下:“你怎么来这里了?”

    “给你带吃的啊。”

    “喏,还有药。”

    说完,杰夫仔举了举手上打包好的猪脚面和装了一袋子药品的白色袋子。

    “不过,嘉哥你去哪里了,我在仓库外面等了很久,都没看见你出来。”

    高时嘉压下的眉头轻轻松开,他摁了下边上的电梯,看着显示板提醒的不停减少的数字。

    “被权哥罚了。”

    杰夫仔心感戚戚然,他嗫嚅了数下,问:“嘉哥……你还好吗?”

    “不好能好端端站在你面前?”高时嘉反问一句。

    恰好这时电梯到达一层,“叮”一声打开。

    高时嘉怔愣了一下,他身后的杰夫仔直接喊出发一句“卧槽”。

    而立在电梯里面的金永曦挑了挑眉,嘴角率先勾起。

    “麻烦让让。”

    她边上的金永飞立即抓住姐姐的手,盯着高时嘉,害怕地说:“家姐,老哥哥是不是就是兰兰说的鬼啊?”

    金永曦笑出声,目光依旧落在面前的高时嘉身上,看着他脸色变得铁青。

    “是吧……”

    她的回答让傻飞更加害怕,抓住家姐的手更加紧了。

    高时嘉扯了扯嘴角,伸出长臂,用力揉搓傻飞的头顶。

    “是啊,鬼会抓你的头狂摇,还会生吃了你。”

    傻飞吓得快哭。

    金永曦抬手抓住高时嘉冒犯的手,平静地说:“还想打一架?”

    “哼。”

    高时嘉松开手,道:“麻烦让让,我要进去。”

    金永曦拉着傻飞往外走去,与高时嘉擦肩而过。

    站在外面反应过来的杰夫仔立即快步走进电梯。

    在电梯门合上的片刻里,金永曦听见里面杰夫仔略微吃惊的声音:“嘉哥,你早就认识这个凶女人?!”

    “见过一面而已。”

    金永曦扭头与说话的高时嘉对视,垂下的手比了一个“2”。

    她知道对方瞥见了她的提醒。

    ……

    另一边,杰夫仔跟着高时嘉来到了楼上。

    他第一次来到高时嘉的出租屋里,好奇地打量四周。

    看着随手放在地上的背包,他视线一顿,道:“嘉哥,你要在这里租多久?”

    “一个月短租。”

    “之后去哪里?”

    “回去之前住的地方啊。”高时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哦哦。”杰夫仔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高时嘉一边拆开对方打包的面,一边问:“怎么了?脸上都写着心事。”

    杰夫仔嘴唇微动,最后叹了一口气,道:“我奶奶病了。”

    “奶奶生什么病?严重吗?你还差多少钱?”

    最后一个问题,一下子点出杰夫仔的困窘。

    “胃癌,医生说了情况还好,良性来的,能治,就是需要……”

    钱。

    这个字他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高时嘉一看他那样,就知道杰夫仔缺钱,他面也不吃了,站起来去拿回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卡里面有20万,我等会儿给你出去拿出来,先给奶奶交一些费用,不够的那些我再想办法,别担心。”

    高时嘉安慰。

    “可你这钱不是给五婆的吗?我拿了,你给什么她?”杰夫纠结。

    “之前就给了她一笔钱,她花不完的,没事,你不用担心她,先解决奶奶的医药费。”

    杰夫仔眼泪泛光地凝视着他。

    “嘉哥……谢谢你……”

    高时嘉随便地摆了摆手,他重新坐下,夹起凉掉的面塞嘴里,对杰夫仔说:“过两天你跟着我去做事,扫一扫杜大宇在湾仔的场,权哥不满意对方嚣张的态度。”

    杰夫仔没有像过往一样过问原因,他利落地答应:“好,到时候你打电话给我就行。”

    高时嘉瞅了他一眼,觉得对方怪怪的,换做是以前,早就问他为什么徐权会安排这些,或者吐槽又来工作了。

    但高时嘉以为对方是因为受自己奶奶生病的事影响,所以才这样。

    高时嘉没说什么,三下五除二将面都吃完,拿好手机、银行卡和钥匙,示意对方跟自己离家。

    ……

    2小时后,金永曦来到11楼。

    她看着紧闭的门,没有敲响,仅在认真观察,就似是在研究如何能无声无息地潜入里面。

    直到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响起,金永曦转身望过去。

    与只身回来的高时嘉对视。

    她看着对方不急不缓地走来,表情有些冷漠。

    “有事?”

    金永曦细细打量着他,留意到他脸上的伤痕,答非所问:“还以为你会不出现。”

    高时嘉挑了挑眉毛,实在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

    “麻烦让让。”他用前不久金永曦说过的话回怼了过去,“我要开门。”

    金永曦安静地挪移双脚,让出位置,看着他掏出钥匙开门。

    高时嘉很快开了门,但一只手搭在门框边,背对人的身影绷了几秒,像是忍耐什么怒火。

    终于,他忍不住转回身,直视淡定得就像朋友在外边等候的金永曦。

    “这位美女,请问你站在这里,是想跟我进屋子里‘切磋’吗?”

    高时嘉故意说起浑话。

    金永曦现在这具身体年龄只有23,但死亡之前她已经31岁了,看着高时嘉,只会觉得如同弟弟那般大小的人。

    因此,对对方的恐吓完全不在乎。

    “你在这里居住久了,会让我们这里的老街坊担心不安,我来是提醒你在街坊面前多多低调些,要是能昼伏夜出最好啦,能减少与我们接触的概率。”金永曦用最淡定的语气,说出最为难的话。

    高时嘉笑出声,这次是被气笑的。

    “怎么?我是见不得光的怪物吗?”

    他表情拉下来,咬牙切齿道:“别以为就我一个混道上的,要是让这里的人也知道你也是混社团,你觉得你能被不歧视吗?”

    金永曦眨了眨眼睛,张开嘴,平直单调地“哦”了一声。

    “你长得比较奇特,而我长得还不错,所以哪怕你跟街坊们说我是混道上的,他们不会怕我。”这理由给得理直气壮。

    “哈。”高时嘉又一次气笑,垂落的手攥紧,连手指捏紧的响声在安静的走廊里,都显得清晰无比。

    金永曦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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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勾起嘴角,“更何况,这里的老街坊几乎都知道我跟大宇哥。”

    高时嘉眉头皱紧。

    直感觉这年轻女人在给她找麻烦。

    他懒得理睬,转身准备走进自己的屋子,顺便抛下一句:“痴线。”

    “你叫什么名字?”金永曦在后方问,丝毫不介怀自己被骂。

    “高时嘉。”高时嘉硬邦邦地回答。

    “喂,接着。”金永曦突然说了一句。

    高时嘉应声回头,手张开接着抛来的小物件。

    “你那个小弟,药都买不合适,巴掌印用这瓶药油涂,才消得快。”

    高时嘉下意识看着双手捧着的崭新的药油,心想这人眼怎么这么尖?竟然留意到杰夫仔买的药。

    “这你又知道……”他嘀咕一声。

    “胜在经验多。”金永曦咧开嘴笑。

    高时嘉反应过来,这经验指的是挨打受伤经验多。

    他的视线不禁从药油,移到她姣好的脸。

    实在难以相信她以前挨打时的模样。

    “洗完脸就涂脸上,早晚一次,三天内必消。”金永曦交待用药细节,“你老大也够侮-辱人的,抓不到姜庆而已,不需要扇小弟的脸。”

    “打人莫打脸,啧,真是刻薄的人。”

    高时嘉扯了扯嘴角,神情颇嘲讽,道:“但我受伤是拜你们东和所赐。”

    “我只是执行命令的喽啰,你应该怪大宇哥,不是怪我。”

    “我可没忘记你昨晚打我有多狠。”

    金永曦反驳的话无缝衔接:“是你不够打,也不能不怪我,怪你自己技术差。”

    高时嘉鼻尖喷出“哼”音,道:“歪理一箩筐!”

    二人针锋相对的气氛不知不觉间消融了不少。

    “年轻人,吃够教训了,下次就知道做事之前再谨慎一点,多提升自己的能力,总归是好事。”金永曦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提醒。

    高时嘉只觉得这女人诡异又奇怪,现在一直缠着他说话,也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你来找我究竟为了什么?我们两个所处的社团现在可是闹得关系紧绷,你站在我面前,是找打么?”

    金永曦实话实说:“没什么,想认识新朋友而已。”

    说着这番话时,她心里却是另一套词。

    ‘接近你,是为了了解另一名卧底的事,如果你是,当然最好;倘若你不是,利用小头目的你,也能快速摸清西竹社徐权手下的构成。’

    高时嘉注视她的神情,确定对方不是作伪,而是认真得很,他内心有些烦躁。

    “妹妹仔(粤语中对年轻女孩轻佻性的称呼),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不懂?我不是很想跟你做朋友,你也别来烦我,听明白了吗?”

    “好啊。”她爽快地应了一声。

    高时嘉松了一口气,拔腿准备进屋。

    “我叫金永曦,大家都叫我曦姐。”金永曦淡定地自顾自自我介绍上了,“你一头白发,以后就叫你‘白头鬼’怎样?”

    后半句纯纯是金永曦故意透露信息,加上一些出自她想作弄人的小心思。

    高时嘉猛地盯着她,“之前是你在这里偷听我电话?是不是?!”

    金永曦笑而不语,她转身离开,手举起挥了挥,当做是道别。

    “心情放轻松些嘛,有空再聊,新朋友。”

    现在,金永曦才不担心对方日后看见她,不会主动问她话。

    高时嘉盯着她远离的背影,吃瘪感越来越重。

    ‘这是什么奇怪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