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没有传来系统程意的回答，就似是对方没有接受到指令。
但是空气中细微的变化，往往就在一瞬间发生。
金永曦全身注意力都集中着，自然能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已经出现，她眼神不禁落在浅浅关上的房门。
金永曦没有干等着，她主动站起来，将有些拌脚的长裙裙摆撕开一半，质地上等的裙子立即被随意地撕开一小部分。
快速做完这一切，她直直往房门走去。
当她站稳在门后时，她清晰地看见门的微震。
有人在敲门。
金永曦伸手握住门把，心跳没来由地有些加快起来。
说实话，她怎么不会不期待看到系统的真容。
这对她来说，同样是重要的事。
金永曦微微用力握紧门把，想要将门往内拉。
与此同时，门以更大的力度从外往内地往她这边推。
金永曦收住力气，定定地望着从外到内渐开的房门，直到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她跟前。
男人头发微长，有些卷，但这次卷发都温顺地被他低扎起来，那双狭长的眼睛藏着干净明亮的眼瞳，蜜色的肌肤和微微带歪的嘴角，让男人的干净的气质揉上一丝痞气与潇洒。
他穿着一套服帖的正装，敞开的黑色西装里面是一件解开几颗上扭扣的白色衬衫，现在外套与衬衫袖子都被他卷起至手肘处，露出小臂上流畅的肌肉。
金永曦一眼就瞥见男人握住门把的手腕里侧，有着一枚蝎子纹身，张扬的鳌肢就似正在钳紧他的手腕骨。
‘自画手铐。’金永曦心底飘过这一句。
金永曦已经通过那双眼睛，认出这就是程意，只是没想到对方长得出乎意料的英俊。
“程意？”
她用口型念出对方的名字。
程意笑着点点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跟我走吧。”
熟悉的低音从金永曦脑中响起，惊得她微微瞪大了眼睛。
程意握住门把的手，换成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快速下楼。
他一边解释一边观察着四周。
“露出我原来的样子后，我与你脑内交流的能力还保留着。”
“你这一次的局有点难破，但你运气好，我现在的能量足以帮我修改部分人的记忆，让他们误以为我是出入会所的贵客之一，而我喝醉酒，误把你看成自己带过来的女伴，带着你离开。”
“剩下的解释，你到时候跟黄铭德圆。”
说完，他松开金永曦的手腕，手臂越过她的肩膀时顿了顿。
“宿主，我可能要搂着你出去，你OK吧？”
金永曦点了点头。
程意动作继续，将金永曦搂在怀抱中。
金永曦感觉不到人体的温度，程意的身体是阴凉的。
这个情况让金永曦明白，程意不是活人。
关于程意的身份，她越想越深。
这时候，程意已经搂着她大步往会所门口走去，就像生怕会碰上黄铭德。
门边的安保人员没有像是没看到二人的走出，目不斜视地正看前方。
“这是？”金永曦在心底问。
“记忆模糊，我们做出类似的动作，被修改记忆的人就会根据动作暗示，自我圆上我们的行为逻辑，但我们不能让核心角色发现，要不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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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记忆失败。”程意详细地解释。
金永曦心想这核心角色，应该指的是黄铭德。
然而，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两人的后边传来脚步声和安保人员的问好声。
“黄公子。”
“刚才有看到我带来的女孩出来吗？”黄铭德拿着新的水杯，顺口一问。
安保人员回答：“好像看到海晟集团的程小公子拉着一个女伴出门，不确定是不是她……”
黄铭德脸色变得很差，捏住杯子的力度加大。
金永曦听不到声音，但程意耳力好，他加快速度往外走去，连带着搂抱着金永曦的力度加深，像是让她埋在身上，不让后边的人看见。
“身体贴近我一些，黄铭德想追出来了。”
闻言，金永曦双手穿过外套，牢牢环住程意劲瘦的腰身，大半边身体埋在他身上。
一股冷冷清清的木质香在金永曦鼻间浮动。
让她一下子联想到午夜街道，焚烧的香烛味。
金永曦眼底闪过深意，而腰身被人直接搂紧，让程意忍不住挑了挑眉。
心怀各异的两人行走的速度越来越快。
身处会所门口的黄铭德已经隐约看到是离去的奇怪身影。
他正要迈步，一道声音在后方响起。
“黄公子，我家老板说新品数量出了点问题，想问问是不是你的人手脚不干净，拿来用了。”
黄铭德顿住脚，他转身看着来者，面无表情地看了温蒂好几秒。
“知道了。”他如是道。
温蒂没说话，表情恭敬地偏过身体，让黄铭德返回见许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