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医生去了琴婆婆家的墓地!”支落脑子转得快,神色紧张道,“他该不是要报复她们家吧?”
“报复什么?”辰箫觉得说不通,“逼死他的又不是琴婆婆,更何况人家还把他送了回来。”
“这倒是。”支落认同他的看法,正想再说,就听楼下闹哄哄的,两人赶忙下去。
只见外面来了不少人,都是来参加彭医生丧礼的,彭一进勉强将人迎进屋,给大家解释丧礼需要推后举行,来的人纳闷,不由纷纷询问原因,他只好推托,说是灵车堵在半路,要过个一两天才能到。
等众人散去,彭一进一脸愁容,坐在那里长吁短叹。
“是我疏忽了,忘了通知亲戚朋友今天别来,这下阿爸的尸身再找不回来,真没办法收场。”
支落还惦记着琴婆婆,便问道:“你看见琴婆婆去哪里了吗?”
“我就见她冲出门,还没顾得上问,那些人就来了。”他也是茫然。
“你家同琴婆婆家关系很好吗?”辰箫忽然说道。
“我们两家根本不认识,我是通过家里亲戚介绍,才找到她帮忙赶尸,怎么了?”彭一进见他神色郑重,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我方才发现你父亲的尸身,正在琴婆婆家的墓地里。”辰箫如实相告。
“什么?”这下彭一进腾地站起,就想出门。
支落急忙拉住他,“彭大哥,你做什么?”
“我去找我阿爸。”他慌张地说道,唯恐父亲再闯出祸事来。
“我估计琴婆婆已经去那边了,再说你知道她家墓地在哪里吗?”支落没松手,劝他冷静些。
彭一进怔住,停下脚步,他根本不知道人家墓地在何处,就算出门也找不到人。
“那现在怎么办?”一连串的打击下,他真没了主意。
“目前只能等琴婆婆的消息了。”辰箫配合支落拉他坐下,两人怕他冲动,就一直陪着他。
中午的时候,琴婆婆总算回来了,一进门就道:“赶紧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彭一进一边倒水,一边焦急地问道:“找到我阿爸没?”
琴婆婆摆摆手,连喝了两杯,才开口道:“等我到了那边,连尸身的影儿都没看到,我在附近山头转了一大圈,也没找到你阿爸。”
这样的结果辰箫倒不意外,毕竟他只能看到一时的情况,尸身若是不断移动,等赶过去可不就找不到了。
“看来你也不行啊!”支落笑嘻嘻地小声奚落他。
“本来借助扎扎是为了寻找互人,拿来他用不过是临时变通,我能力有限,做不到实时追踪。”辰箫神色不变,只是给她摆事实。
“没意思。”支落自讨没趣,扭头不再理他。
“那如今还能怎么办,亲戚朋友那边我也就只能拖个一两天,总不能摆一副空棺做样子吧。”彭一进真快愁死了,他本来指望辰箫帮忙,谁承想还是未成功。
“你那都是小事,关键是你阿爸的尸身四处乱窜,要是撞见了村里其他人,还不引起附近村民的恐慌,到时候更难收场。”琴婆婆其实比他还着急,这要是找不回尸身,她家的招牌也算是砸了。
彭一进本没想到这一层,现在听她一说,顿时感到事态愈发严重,浑身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额头都开始冒汗。
“这,这如何是好?”
琴婆婆想了想,起身道:“我先去家里问问我阿妈,看她老人家有什么办法没。”
阿妈在他们当地就是祖母或是外祖母的意思。
彭一进不想让她走,连忙道:“那若是尸身明后天还找不回来,我怎么跟亲戚朋友交待?”
“我会尽快找到的,你别总是催。”琴婆婆有些不耐烦,抬脚就要离开。
支落赶紧站起来,拉住她笑道:“不如我们也去拜访一下你阿妈,大家一起商量想办法?”
她早就对赶尸人有兴趣,能去到赶尸人家中走一走,说不定可以了解更多见闻。
琴婆婆碍于她帮过自己一次,自然不好拂她面子,点头答应了。
支落叫上辰箫,又对彭一进道:“彭大哥,我和辰箫过去看看,有消息第一时间联系你。”
彭一进情知拦不住,勉强同意,他把车钥匙给了辰箫,让他开自家的车送琴婆婆回家。
辰箫接过钥匙,同琴婆婆和支落一起走到村边停车处,打开车门上了车。
“你家住哪里?”他问道。
“就在洗车河镇子上,我给你指路。”琴婆婆一坐上车,心情一下子变好不少,到底年纪小,出来十多天也想家了。
辰箫开了二十多分钟就到她家了,是一处河边的吊脚楼,她指挥他将车子停到附近的一处空地,三人步行走到她家。
“我家里就只有我阿妈和我两个人,我爬普(外祖父)前年去世了。”琴婆婆一边走一边介绍家里情况。
等到了她家里,进屋就是吊脚楼的二层,她大声喊道:“阿妈,我回来了。”
“琴琴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说完只见一个穿着传统服装的老太太走出来。
支落一愣,这老太太她见过,几天前在凉亭桥卖早点的正是眼前这位。
老太太记性极好,一眼就认出了支落,忙问琴婆婆怎么回事。
“阿妈,这两位是彭家的朋友,过来参加彭医生丧礼的。”琴婆婆将二人介绍给外祖母,又对支落道,“这就是我阿妈。”
支落与辰箫向老太太问了好。
“我叫向琴,你们两个直接叫我名字就行,琴婆婆的喊个没完,都把我叫老了。”向琴到家之后彻底放松下来,不再是那个酷酷的赶尸人。
“先去把衣服鞋子换了,这副打扮客人看得不像样。”老太太赶着让她上楼,又招呼支落二人去堂屋里坐。
见老太太又是倒茶又是拿小吃,支落有点不好意思,连忙道:“您不用忙,我们只是过来坐坐。”
“你们喊我秀婆婆就好,琴琴难得往家里带朋友回来,今晚一定要留下来吃饭。”老太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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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秀婆婆陪着他们一起坐下。
辰箫接过茶礼貌地致谢,他边喝茶边打量着这屋里的环境,陡然发现墙上挂了一张全家福。
他定睛一看,立时呆住,照片上站在后排左手的姑娘,竟然同姆妈年轻时一模一样。
支落见他傻傻地望着墙上,伸手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被她一推,辰箫竟失手将茶洒到了身上,支落吓了一跳,连忙将他茶杯拿过来,又是掏出纸巾给他擦衣服。
“我没事,我自己来,不好意思。”辰箫也觉失态,从她手里拿过纸巾自己擦起来。
秀婆婆赶忙说没事,又重新给他倒了一杯茶。
辰箫还是忍不住去看那张照片,支落这才察觉他的异常,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只见照片上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英挺女的秀气,后面站着两位年轻姑娘,长得有几分相像应该是姐妹,二人都是美女,尤其是右手边年长的那位,杏眼桃腮,温柔可人。
至于左手边的那位姑娘,虽然没有姐姐长得漂亮,但看上去却又几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辰箫,你认得左手边的姑娘吗?”她忍不住侧头问他。
辰箫沉默片刻,才苦笑道:“她长得同姆妈一模一样。”
支落瞬间恍然大悟,照片上的妹妹眉眼确实长得同姆妈很像,只不过姆妈年纪大了,面容有些变化。
但辰箫不同,姆妈年轻时就来到他身边,陪了他二十多年,他自然一眼就能认出。
秀婆婆先时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后来方明白,嘴唇不禁抖了抖,颤声道:“你认识我的小女儿?”
辰箫听她亲口确认,证实了心中猜想,方道:“您小女儿是不是叫向再宁?”
“是的,是的。”秀婆婆十分激动,上来握住他的手道,“你知道她如今在哪里吗?”
“她现在住在叙利亚大马士革。”辰箫没有隐瞒,毕竟这位是姆妈的亲生母亲。
“叙利亚?那是什么地方?”秀婆婆没什么文化,根本不知道叙利亚在哪里。
“是中东的一个国家,大马士革就是这个国家的首都。”辰箫耐心解释给她听,可他心知肚明,她未必听得懂。
果然秀婆婆还是一脸茫然,“中东?那又是什么地方?她出国了?”
辰箫见她这样,知道解释不清,脑仁隐隐痛起来。
“婆婆,您女儿目前在国外,她生活得很好,您不用担心。”支落见他始终说不到点子上,将话接了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秀婆婆泪眼婆娑地松开辰箫,颤抖得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时向琴走了下来,看到外祖母的样子,担忧地冲她身边,急切地问道:“阿妈,发生什么事了?”
她又质疑地看向支落二人,支落刚想表明态度,秀婆婆却拉起她的手道:“琴琴,他们认识你的涅涅。”
“认识我涅涅?”向琴闻言也是呆住了,毕竟她从未见过涅涅,只是从外祖父母口中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