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涅涅如今在国外,叫什么叙、什么国家。”秀婆婆也记不住名字。
向琴没听懂,眼带询问地看向支落,怕她不理解,还专门解释道:“涅涅就是姨妈的意思。”
“你涅涅如今在叙利亚生活。”支落了然,马上替秀婆婆说出国家的名字。
“叙利亚?”向琴好歹高中毕业,这个国家的名字是知道的,再加上平日刷刷抖音,多少有些了解,“那不是战乱国家,我涅涅怎么去那里?”
秀婆婆一听到战乱二字,心蓦地提到嗓子眼,焦急地问道:“那个国家在打仗吗?刚刚他们还说你涅涅生活得很好呢。”
她又转向辰箫,“你不是在骗我吧?”
辰箫担忧她的身体出现问题,急忙安抚道:“现在那边已经不打仗了,您女儿很安全,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琴婆婆见他信誓旦旦,才放下心来,唉声叹气道:“小宁从小主意就大,又倔又不听话,我和她阿爸都劝不住。”
“阿妈,涅涅为什么要离开家?”向琴情不自禁地问道。
琴婆婆却连连摇头不肯说,再问眼泪就不停地流,她只能算了。
面对这种场景,辰箫五味杂陈,他万万没料到这里竟是姆妈的家,还亲眼看到了姆妈的亲人。
琴婆婆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对辰箫道:“你能给我讲讲,小宁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辰箫受不了她期盼的神情,便坐到她身旁,开口道:“您想知道什么?”
他不知道如何说起,琴婆婆想了想才道:“就说说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吧!”
支落插不上嘴,尴尬地站在一边,向琴见状拉着她出了堂屋,直接上来到了三层的阳台。
阳台临着洗车河,河水缓缓流淌而过,不远处山色郁郁葱葱,正处在山环水绕之地。
“这里的景致真好。”支落忍不住展开手臂,仰起头,舒展下身体。
这几天她一直困在耳洞村里,浑身都不舒畅,如今换到这么美的环境,心情一下子分外轻松。
“真想不到,你们居然认识我涅涅。”向琴趴在栏杆上,手托着腮叹道。
“其实我跟你涅涅也只见过两面,但辰箫却是你涅涅一直照顾长大的,他们一直生活在叙利亚,前不久我刚把他找回来。”支落也不清楚姆妈的来历,更不了解她与辰箫父子的真实关系。
“涅涅是我家的禁忌,即便我爬普活着时,我对着照片一提起她,他就不高兴。”向琴无奈地说道,向再宁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好的回忆。
“照片上右手边的女人是你妈妈吗?她长得真好看。”支落也学着她的样子趴在栏杆上。
“是的,她是我阿涅(妈妈),可惜在我几岁大的时候她就生病过世了,我对她几乎没什么印象。”向琴呆呆地望着下面的河水,平静的回答。
“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出了车祸双双遇难,我是被族中人养大的。”支落顿时升起同病相怜的感觉,“那你阿爸呢?”
“不知道,我连自己阿爸是谁都不知道。”向琴转头露出一抹苦笑,“是不是很可笑?”
支落一时竟接不上话,不幸的家庭各有个的不幸。
“你家是祖传的赶尸人吗?”她转移了话题,不想再去讨论人生的苦痛。
“是的。”向琴听闻她的身世后,心里已经不知不觉的拉近了彼此距离,不像面对陌生人那般酷酷的。
“我家做这一行几百年了,这行的规矩就是传男不传女,我能当上赶尸人,说起来还要感谢我阿涅和涅涅。
“本来如果家中没有儿子,就要给女儿招一个男人进门当赘婿,继承赶尸人的秘术,但我阿爸失踪涅涅又远走他乡,爬普不想让这套秘术失传,只好传给了我。”向琴淡然的口吻,好似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顿了顿,她转过身,背靠在栏杆上,继续道:“其实我小时候也喜欢穿裙子留长辫,但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赶尸人,不让爬普失望,我就剪掉了长发,撕碎了裙子,我不再是一个女孩子,而是一名赶尸人,其他人口中的琴婆婆。”
支落听出她话中投着隐隐的无奈,可责任这两个字往肩上一压,就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自己是这样,辰箫同样是这样。
“或许这就是生活,每个人都无法随心所欲,只能负重前行。”她眺望着远处青山,有感而发。
“辰箫哥有那般的本事,你们也不是普通人吧?”向琴不傻,辰箫凭几个偶人就能探查出彭医生尸身的位置,可见是有真本事的。
“我们只是一群守护者,当然要有几分本事的,辰箫也是个可怜人,但幸运的是,之前有你涅涅陪伴他身边。”支落轻叹一声,又道,“你是不是要问你阿妈,关于彭医生的事?”
“肯定要问的,晚饭时我就问。”提起这事,向琴就烦闷不已,她第一次这么失败,连尸身都丢了。
“这也不能怪你,还是因为彭家隐瞒自杀的真相,才导致出了纰漏。”支落扭头安慰她。
“无论怎样,这事我都得办好,不能杂了我家的招牌。”向琴恨恨地说道。
晚饭时,秀婆婆准备了丰富的菜肴,看得支落两眼冒光,碍于礼貌不好下筷。
秀婆婆与辰箫聊了一下午,知道他与女儿渊源颇深,因此对他格外亲切,主动夹菜给他,当然也没忘记招呼支落。
最具特色的是她亲手做的油茶汤,汤汁里撒着包谷仔、酥黄豆、碎花生米等物,喝起来清香爽口。
向琴见主客其乐融融,便借机问道:“阿妈,彭医生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他的尸身失控后,竟然跑到咱家的坟地里。”
秀婆婆闻言连头都没抬,夹片腊肉放进碗里,淡淡道:“他年轻时就离开了这边,因为当年高考是咱们镇子上的第一名,所以不少人知道他,但同咱家并没有往来过。”
“想不到他还是个学霸。”向琴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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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把尸身搞丢了,不想着赶紧找回来,还问这些做什么!”秀婆婆语气不佳,但面上并未显露怒容。
“要不是彭家不说真话,哪里会搞成这样,如今尸身四处乱跑,想抓住哪有那么简单。”向琴气恼得不行,筷子一放,连饭都不想吃了。
这下气氛尴尬起来,辰箫和支落也放下碗筷,秀婆婆不悦地瞪了外孙女一眼,笑着对支落二人道:“小孩子家不懂事,你们吃,不用管她。”
支落见向琴脸色都气得青了,忙开口打圆场,“婆婆,我家长辈跟彭医生是老朋友,出了这样的意外,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您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秀婆婆长叹一声,也把碗放下了,无奈道:“诈尸最难处理,若是琴琴的爬普还在世,他一开始就会结法阵困住那个尸身,可惜琴琴能力有限,错过了良机,现在要想找回尸身确实不容易。”
“还有没有其他方法?”辰箫觉得她话中有话。
“办法倒是有,只是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因为小女儿的关系,秀婆婆对辰箫格外看重,有问必答。
“琴琴,你把历书给我拿过来。”
向琴连忙去书架上拿书,还体贴地拿了老花镜。
秀婆婆接过书,戴上老花镜翻了翻,然后放下书道:“后天就是月亮撑伞日,我今早看天相,这次应该是撑红伞,到时你把斗笠蓑衣准备好,我帮你掠阵,你用摄魂铃拿住他。”
向琴得到她亲口允诺帮忙,立马眉开眼笑,开心地道:“还是阿妈最疼我。”
支落与辰箫却一头雾水,两人面面相觑,向琴见状这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连忙道:“月亮撑伞是一种月相,就是月亮周边有一层光晕,红伞就是指光晕泛红光,这就意味着后天会下大雨。”
“原来是这个意思。”支落了然地点点头。
“别说这个了,继续吃,辰箫你多吃点,你太瘦了。”秀婆婆一边念叨着一边给辰箫碗里夹了几块腊肉。
辰箫赶紧道谢,瞥眼却见支落低头偷笑,他脸色不禁发窘。
等吃完晚饭,秀婆婆又要向琴带辰箫、支落去镇子上逛逛,一尽地主之谊。
夏天黑得晚,向琴就带着他们在小河街上闲逛,镇子上的建筑大多是吊脚楼,她却说其实很多是拆后重建的,里面是钢筋水泥,只外观保留了吊脚楼的样式。
逛到八点多,支落捂着肚子两眼乱瞟,辰箫最是了解她,便问向琴道:“这里哪家夜宵好吃?”
“本地人开的都不错,你们饿了?”向琴说着就近找了一家湘西烧烤店,领着他们进去。
店老板一见是向琴,主动过来打招呼,“琴婆婆来了,里面坐,有空调吹着不热。”
向琴点了两盘小凉菜,又要了三把黄牛串,三把鸡胗。
“我们这里的黄牛肉最出名,鲜嫩不塞牙,你们尝尝。”等菜和肉上来,向琴先将肉串递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