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半小时,到了地方。
民宿的老板看到好几辆警停在门口心里直发毛,按下了通知赌场的哑铃。
铃不响,安装的红灯泡,有异常便按亮,看到的人会清场。
赌场在地下,清场后那些赌客就是民宿的住客,自后门通道上来,直达二层客房,不会被发现。
小小的民宿被真枪实弹的警察包围起来。
叶谭指了指地下,灰影不少在往上聚集。
这种不正常说明,可能是人在快速移动,走的是一条通道。
沈陌顺着叶谭目光定格的位置看去,抬手示意警员上二楼。
“楼上都是客人,我还没跟客人说警察来了的事。”女老板急出一脑门冷汗,人还没上来,真被堵个正着可就全完了。
沈陌不跟老板废话:“地下室的入口在哪?”
话一入耳老板脸色煞白,果然警察有备而来,这可怎么办?
占领二楼的警察抓到了从墙内走出来的人。
这些人被带到院子里,胆子小的一看眼前的架势,没等询问全招了。
“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手痒赌几把,绝对没害过人。”
“我,我也是。”
叶谭挑出几个身后有灰影的人,告诉沈陌重点关照。
被解救出来的顾毅送上车,直接拉到医院去救治。
地下赌场一锅端,看似又立一功,沈陌有种被叶明牵着鼻子走,充当打手的即视感。
该抓的人抓回去细审,赌场下方挖出两具白骨,需要做DNA鉴定辨别死者的身份。
沈陌和叶谭回局里,听警员说顾毅的情况不太好。
“顾毅左手左指骨折,身上多处骨裂,轻微脑震荡。”
“人有意识吗?”沈陌就想问清楚,顾毅是怎么发现叶明并跟踪的?
自己菜不自知,叶明到现在没抓住,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身上连把枪都不带,没谁了。
警员道:“嗓子被开水烫伤,说不了话。”
“算了,先忙这群赌徒,深挖一下。”顾毅的事沈陌放到一边。
叶谭坐下来琢磨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别人能化妆代替原主,叶明的出现是不是也化了妆,顾毅不小心撞见叶明去了我家,然后顺理成章的被带走?”
“有道理。”沈陌不排除这种可能。
赌徒太多,分开审讯花了不少时间。
一晃眼凌晨两点半,还没忙完。
两天没合眼,沈陌累得双眼发花,买了杯七分糖的奶茶喝下肚。
头疼,胀痛。
实在是熬不住了,沈陌找人顶班,他请假休一天,回去好好睡一觉。
叶谭也一样,旅行泡汤了又忙到现在,太累了。
睡到自然醒,叶谭还是浑身乏力提不起精神,大概跟感冒刚好有关系。
叶谭在刷牙,门铃响了。
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外面,叶谭打开门。
沈陌看到叶谭顶着鸡窝头显然刚起。
“一会儿下楼吃饭,买点东西一起去医院看望顾毅。”
“行。”叶谭想了又想道,“找个人来家里装监控,门锁哪一种打不开?”
沈陌笑了,拍了拍叶谭的肩膀。
“没有撬不开的锁,门走不通可以翻窗的,窗户总不能安防盗门的锁吧?”
叶谭气得想骂人,天杀的王八蛋!
探病买水果,顾毅现在不能吃,放久了会烂掉,两人一合计买了花送去。
观顾毅的精神状态,还好。
说不了话,右手可以写字。
叶谭最先看到的话是:叶明有你家的钥匙。
“我知道。”叶谭让顾毅放心,“家里没丢东西。”
顾毅盯着叶谭看,一边写道:“他在找东西。”
“鬼知道他在找什么。”反正叶谭没研究出来。
顾毅那天晚上到青园小区,不是去找叶谭的,他知道叶谭出远门了不在家。
顾毅要找的是沈陌,聊一下关于叶明的事,有些事不方便在局里说。
没曾想一抬头看到叶谭家窗户亮起了灯,顾毅疑心可能是沈陌帮着看房子。
上楼了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顾毅意识到遭贼,没等做出有效应对,就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
对方戴着帽子、口罩、墨镜和手套,顾毅是从身高和体形上判断小偷的身份。
“我怀疑他是叶明,没能看到对方的脸。”即便对方打电话给叶谭,顾毅都不敢保证是真人。
沈陌没什么想问的,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上班了。
“没别的事我们先走了,你好好养伤。”沈陌收到短信,花店老板的侄子那边有线索了。
顾毅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有事回头再说。”沈陌走了。
开车回局里,警员报告:“十年前一所小学的爆炸案浮出水面。”
“哪个?”十年前沈陌可不在这里,“与死者有关?当时他多大?”
“有关,你也知道,十年前的刑侦技术比不上现在。”警员说回正事,“死者当时在鞭炮厂工作,私下里偷偷贩卖自己做的土炮仗,小孩贪便宜又爱听响作弄人,拿去学校玩就出事了。”
“等查到死者身上,人听到风声早跑了,在外混得不好用土鞭炮洋装成炸弹骗过钱,被有心人盯上利用是迟早的事。”
警员把新的调查结果摆在沈陌面前,“上面的意思是先结案,总得给银行爆炸案的受害者一个交待。”
沈陌翻看资料点了点头,挑不出理来。
“行,结案吧。”外面的风声可不好,不能怪上头要求尽快结案。
沈陌问:“赌徒这条线审得怎么样了?”
“有三件旧案重启,证据确凿就可以结案了。”警员说,“挖出来的无名尸体还没有结果。”
“行,去忙吧。”沈陌在跟进银钱失窃的案子。
思来想去坐着不是事,沈陌是个闲不住的主,从分析三人的逃跑路线上划定范围。
“走,陪我去逛大街。”沈陌相信短时间内人肯定还在市里。
水陆空都设有卡口,撒出去那么多人,想离开不是那么容易。
叶谭上了车问:“一家四口灭门案,那边给你线索了?”
“死者是做财务的,丢的肯定是账本和现金。”沈陌开着车到南华路,找个停车位停下。
指了路口的位置,沈陌说:“其中一辆车丢弃的地方。”
周边都是住家的楼房,一层是商铺。
小巷子里的监控少,路灯都是坏的,哪怕有摄像头都指望不上。
“会挑路段。”叶谭从巷子里出来,对面是大马路。
光头的照片张贴在外,沈陌路过公共宣传栏能看到。
“银行行长那边没头绪?”叶谭往前走,过了马路到对面。
“据查,银行行长挪用公款赌博。”话说到一半停下。
沈陌打电话让局里的人查一下,抓到的赌徒之中有没有人认识银行行长的?
“不认识不要紧,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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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里的人八卦总会有,银行行长赌得大输多赢少,不信没人知道。”
叶谭想不明白:“挪用公款去赌博,明摆着十赌九输,他怎么就不拿这钱买彩票,说不定能中个大的。”
“你以为他是你啊?”沈陌说,“彩票上瘾的人不在少数。”
六个定点的地方都溜达了一遍,毫无线索。
赌鬼的圈子深挖下去,别说有一条线连上了银行行长的案子。
拔出萝卜带出泥,银行行长挪用的大部分公款不是去赌了,是放高利贷了。
“赶巧让人抓了把柄,才会有炸银行这一出。”
沈陌道:“要没这件事,挪用的公款过半个月就能还上,时也命也。”
当晚高速路口,拦停了一辆□□。
交警在检查司机的驾驶证时,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意图闯卡。
被警车拦停,警察从车上将司机拽下来。
挣扎的过程中,司机头上的假发掉了,露出个大光头。
对比张贴的通缉画像,将人带到了局里。
“干得漂亮。”沈陌乐得拍桌子,“有一个落网就不怕其他几个跑掉的人找不着。”
叶谭跟着去看光头,发现对方身后的灰影多了两人。
其中一个的脸形像当时拿枪的墨镜男。
叶谭赶紧把人像画下来。
被抓了,光头认命了。
“他们骗我,我把他们全宰了。”光头恨得火星子从眼睛里蹦出来。
“他们是谁?”警员正问着,沈陌从外面进来。
沈陌拿着两张画像问:“这两个是不是你的同伙?”
光头身子前倾眯着眼睛辨认,“我有点眼花,两天没睡好觉了。”
沈陌把画像放到桌上等着答复。
“对,是他们两个王八羔子。”
光头恨声恨气道:“两个混蛋玩意联起手来坑我,还好我留了个心眼,在车上不起眼的角落放了窃听器。”
差点被推出去当替罪羊,光头此时有什么说什么。
“说是分头逃离,给我的地址找过去,屋里要钱没钱要枪没枪,当晚墨镜那家伙偷袭我,被我听去了计划反手杀了。”
“拿着墨镜的枪和钱去找司机,杀了他。”光头摸了摸光头,“早知道就不逃了,完全不关我的事。”
现在可好,一气之下背上了人命。
光头幽怨的看向对面人:“你当时怎么就一推就倒!”
嘿,怎么有脸埋怨到他头上?
沈陌黑了脸反问:“你跑什么,自首也比你杀人来得强。”
“行了行了,要问什么快点问,问完给我口热乎的饭菜吃,让我好好的睡一觉。”
在逃人员的日子真他妈的不是人过的,光头烦透了。
光头问什么答什么,十分的配合。
沈陌满足了光头的要求,自掏腰包买了外卖,贡献出一张躺椅让这家伙好好睡一觉。
钱的去向,光头是不知情的,从另外两名死者身上着手调查。
叶谭不通宵,他得回家看大白。
早上照例被大白的身板压醒,叶谭收拾一下带着大白去海边溜达。
天冷了,海里的螃蟹冻得不爱动弹,一抓一个准。
叶谭又看到上次拎着桶的大爷,这次不光大爷一个人,身后跟着差不多年纪的大爷。
两人说说笑笑,互帮互助的样子让人羡慕。
叶谭曾经畅想过,有钱退休后的日子。
时间不早了,吃了饭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