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
长庆回头,看了方四娘一眼有了主意。
“我叫方小六,那边是我四姐,还有我五姐姐,要去白府我们姐妹得一起去。”
至于跟着长庆的那俩侍卫,高远与高晋。
长庆早上在街边吃饭时,就借了纸笔写了封信,给了伙计几个铜板,叫他送去客栈了。
至于内容,是叫这兄弟俩先回帝都,将叶家陵园里一具具女子的尸身的事情告诉给她皇兄,让朝廷派钦差来专办此案。
“好,都依姑娘。”白管家答应得非常痛快。
不用暴露身份,就能混进白家。
长庆可得意了,蹦蹦跳跳的跑回方四娘身边邀功去了。
白家跟着来的小厮,小声提醒道:
“这三姐妹来历不明,别是另有所图。”
到时候家主怪罪,他们谁也担待不起。
白管家也压低声音道:“只要进了白家,三个女人还能翻了天。”
告诉冯县令,千万别叫崔三丫死了,白管家笑脸相迎的,将方四娘一行人带到了白家。
在堂上稍作等待,就有个年长的老妈子,带着四个丫鬟来了。
“三位娘子请随我来吧。”
方四娘与长庆,一个我行我素,一个金枝玉叶的。
站起来就走,完全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景姒将她俩拦住,皱了下眉:
“既然过府,我们总该拜见下当家夫人。而且这是要去哪里。”
老妈子满脸堆笑道:“我家夫人常年卧病,几位娘子就不必拜见了,咱们现在要去二少爷的院子,你们家妹子来白府,不就是为了见他嘛。”
“还请二少爷来此见面吧。”
景姒顾念着,长庆的清誉,私下男女相见,传出去她这个公主的名节都要被非议。
老妈子笑容不变,但依旧回绝了。
景姒见状,自然也是不肯松口的。
四个丫鬟里,有人不乐意的嘟囔道:
“这里是我们白家,你们来了就得按我们府里的规矩来,真当自己是什么金尊玉贵的客人呢,还敢叫二少爷屈尊降贵。”
老妈子听见也不阻止,显然丫鬟的这番话,也正是她心里的想法。
景姒脸色越发不好看,但她的性子,也做不出当众争执的事情。
“你说什么!”
但是长庆可不是个能受气的,上前一下就将说话的丫鬟推了个踉跄。
“诶!”
老妈子这次不装聋作哑了,马上回身去拦。
“说话就说话,小娘子你怎的还动手呢。”
长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顿时瞪得更圆更大了。
“一个婢子还碰不得了,你说我动手是吧,那本姑娘要不动这个手,岂非平白被你冤枉了。”
长庆话音才落,直接两记耳光就甩在了老妈子的脸上。
皇室后裔,就算长庆是女子,也是学过骑马射箭的。
丫鬟想上前拦,直接被她一脚一个蹬飞了。
景姒要拦,唯恐长庆吃亏。
方四娘却把她按住了,觉得这热闹好看得很,拦了多可惜。
“怕什么,有我在呢。”
“这是怎么了,还不快住手,不许对贵客无礼。”
一个穿着青色长袍,书生气十足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正与长庆拉扯的几人,顿时全都跪在了地上。
“大少爷。”
她们一松手不要紧,长庆正铆足劲往前冲了,脚下受不住,眼瞧着就要摔倒了。
“姑娘当心。”
白府大少爷,白檀清伸出手臂,叫长庆能扶着站稳,又不至于彼此有过多的肌肤之亲。
长庆惊魂未定,抬头看去,一张斯文秀气中,透着儒雅的脸,叫她有瞬间的失神。
直到景姒上前,将她扶住,长庆才别开眼,但脸颊已经泛红了。
“多谢公子。”
她屈膝拜谢,与刚才大打出手的样子,简直有天壤之别。
白檀清也立刻回礼,问明缘由后,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很不好看。
“行了,你们几个下去吧。”
“那二公子那边……”
“你们只怕得罪二弟,就不怕惹怒我。”
白檀清冷眼看去,丫鬟婆子们再不敢多嘴,躬身退了出去。
待他们一走,白檀清马上说道:
“三位姑娘,我虽不知,白管家许诺给你们什么,但你们随我立刻离开。”
白檀清说完,想了下,竟然从怀里拿出张二十两的银票递向了长庆。
“你……这是给我的……”
长庆伸手拿住,白檀清立刻收回手。
“好好的姑娘家,若非有难处,岂会愿意不明不白委身于人呢。而这世上,大多数的难事,都是银两能解决的,刚好我不缺银子,若能解姑娘的燃眉之急,也算这些铜臭之物有些用处了。”
长庆摆弄着手里的银票,低头笑了下,觉得白檀清这人说话做事,还挺有意思的。
方四娘:“你们白府莫非是龙潭虎穴,还能吃人不成。”
白檀清看过去:“若我说是呢,娘子可愿离开了。”
“巧了,那我更好奇,必须亲自去瞧瞧了。”
方四娘指尖微动,掐指一算间,就往堂外走去。
穿廊过道,所走的方向,正是白家二少爷院子所在之地。
“你们来过我府上?”
这一幕看得白檀清,错愕不已。
长庆掩嘴娇笑:“我四姐本事大着呢,所以你别担心了,哪怕你那个二弟是个妖怪,也不是四娘姐的对手。”
白檀清若有所思,跟在身后,眼看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前,他才再次开口道:
“你姐姐也是术士?那她能驱邪吗。”
长庆:“四娘子自然能的,不过这要看她想不想帮忙。”
然后她勾勾手,示意白檀清凑近些。
但白檀清一愣,却没看明白她的意思。
“笨死了!”
长庆嘟囔一句,一手扯住白檀清的衣襟,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努力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说道:
“不过我姐姐脾气有些古怪,你要弄哄得她心情好了,自然什么忙都愿意帮,若她不痛快,只怕掀了你们白府都是有可能的哦。”
被迫弯下腰的白檀清,听着耳边软软糯糯的少女声音,甚至因为离得太近,他都能感受到长庆身上传来的温度。
“姑娘你先松手,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好。”
白檀清也不敢骤然退后,长庆搭着他肩膀呢,很容易叫她跟着摔倒。
“喔……”
长庆拖着长音,看着白檀清进退为难,又故作镇定的样子,莫名就是觉得好好玩啊。
本来长庆还想装傻,想看看,白檀清的脸,到底能红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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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方四娘的声音,冷飕飕的传来:“下次记得耳语再小声些,我才听不见。”
犹如被一盆冷水淋下,长庆也没心思逗人玩了,赶紧冲到方四娘身边,又是作揖又是陪笑脸。
白檀清深吸气,努力平复心情,看着长庆那小女儿家的做派,摇摇头苦笑出声。
“四娘姐,咱们怎么不进去啊。”
长庆努力转移话题,说完更是迈步就要去叩院门。
“回来。”
方四娘往回一钩手,长庆不受控的双脚离地,倒飞回她身边。
长庆被吓得惊呼出声:“四娘姐,你这是故意报复我,刚才说你坏话,吓死我了。”
方四娘冷眼瞟了她一下,露出一副,我才没那么闲的表情。
景姒在旁,赶紧笑着解释道:“这里鬼气森森,阴气极重,还有无数魂魄在院子上空盘旋不去,贸然凑近会很伤身体的,尤其对于女子来讲。”
如今是白天,方四娘昨晚,施展在长庆身上的术法自行消散了。
所以她肉眼凡胎才瞧不见,这院子是何等阴森可怖。
“你们俩留在这里。”
方四娘用眼神,在长庆与白檀清身上扫过。
她和景姒,一个是妖一个是鬼,这腌臜地,对她俩没影响。
但此地是阴森,不是那种阴间的鬼气四溢。
反倒是因为怨气太重,空气里都是黏稠状的液体黑气,爬满墙壁院门。
方四娘甚至嫌弃到,直接一挥袍袖,将院门震的碎裂开,也不愿意伸手去碰触一下。
这般大的动静,惹得院里两个丫鬟,回过头来观望。
而这俩人,面容憔悴,黑眼圈比眼睛还大,并且泛着乌青。
“她俩气若悬丝,快要命不久矣了。”
都不需要搭脉,景姒只一眼,就瞧出俩丫鬟的情况非常糟糕。
而且她俩神情麻木,就呆呆的扭过头来看着,不喊不叫,若非还在喘气,说是两具干尸都不为过。
“正常,在这院子里,身强力壮的男子,都撑不过半年。”
方四娘说罢,就往院里走。
而接连遇到的几个丫鬟小厮,也都是这种情况。
甚至景姒伸手号脉,发现他们的情况,远比看上去的还要糟糕。
“有人用药,给他们吊着命,否则这一路走来,只怕有近半的人早就该一命呜呼了。”
景姒露出不忍之色,就算服药,也是治标不治本,这些人活不了多久了。
路过一个小花园,忽然有笑声传来:
“对,一口喝完,老夫这里的糖丸就给你们吃。”
慈爱的声音,叫景姒脚步猛然顿住:
“爹,是我父亲的声音。”
她向着小花园快步走去,果然瞧见一个年迈的背影,正端着药碗,哄着几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喝药呢。
“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景姒冲上前去,话才出口,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原本满脸慈爱的景御医,抬头瞧见景姒的瞬间,脸立刻拉得老长。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老夫不是都与你说得很清楚了,我的女儿景姒早在多年前就死了,如今老夫就是个膝下无儿无女的老绝户,你还纠缠到这里来了,赶紧给我滚,当年你不是能撇了全家,连祖宗都不认了,一心跟着那个混账离家出走吗,你哭什么哭,把眼泪憋回去,别以为这样老夫就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