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栖一只手支着地面的毯子,想借力起来,陈言兼环在林燕栖腰上的手稍微一使力。
她吃痛,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又被他顺势往后一推,想要起身时,陈言兼又把她按倒。
林燕栖上半身被陈言兼死死压着,身体沉重如山峦,让她几乎无法动弹。
她的双腿在慌乱中乱蹬着,想要找到一个着力点来反抗,可却只是徒劳,反倒把摆在陈言兼的面前的桌案给踢倒了。
桌案上原本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酒壶、酒杯,就像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纷纷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吃食也散落一地,糕点被摔得粉碎,水果滚得到处都是。
舞姬也是骤然一惊,舞都顾不得跳了,连忙后退躲开掉落的物品。
这一番声响,让众人的目光都移了过来。
她的双手被陈言兼的一只手圈住举过头顶,手指紧紧地箍着她的手腕,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轻易挣脱,又不会弄伤她。
她使的力气如同泥牛入海。
林燕栖瞪着陈言兼的眼睛。
“你疯了!你干嘛!”她压低声音质问。
陈言兼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怒火中烧的双眸,笑得悠然。
刚刚还清明的眼神,现下,那清明像是被一层轻纱般的醉意所遮掩。
那醉意并非是那种昏沉的、失去理智的状态,更像是一种刻意营造出来的朦胧假象。
惑人心智。
他缓缓地靠近林燕栖。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动作轻柔得如羽毛飘落,没有丝毫慌乱急切,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种微妙的触感,似有若无,撩拨着人的神经。
然后,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卿卿所说……将计就计。”
林燕栖顿时明白了过来,知晓了他的意图,立马偏过头去,眼神也越发凌厉。
陈言兼又拿另外一只手掰过她的下巴。
他离的越来越近,呼出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烈地扑在林燕栖的脸上,混合着酒的香气和他自身独特的气息,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林燕栖紧紧地包裹起来,让她有一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
林燕栖的身体本能地往后缩,可背后就是冰冷的地面,无处可退。
陈言兼低眸,和尽力后仰着脑袋的林燕栖对视。
她心跳加速,脑子狂转。
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语速飞一般的:“陈大人,仔细看我的脸,太丑了,多恶心,多倒胃口,您身份高贵,玷污了您,我不配,您三……唔”思啊。
话未说完,便被生生截断。
他嗤笑一声,低头轻轻咬住她的唇角,“放松,别动。”
他低声耳语,显得缱绻:“这里的人精可没那么好骗。”
林燕栖望旁边瞟去,那个舞姬离得极近,不错眼的盯着他们,就像是再看他们是不是真的爱慕一样。
呼吸相近,气息交融,唇瓣上被他辗转着吸吮。
片刻,她尝到了酒的味道。
她咬紧牙关,让着个吻限制在这一步,身上的人也没有再进一步。
还好,也就算碰了一下。
要不说人家是干大事儿的,就她这张惨绝人寰的脸,他也下得去口。
她孤身创业业时,老爹不给她支持,还暗戳戳的坑她,她不是没想过走捷径,虽然最好的捷径是投靠老爹,可是那也太没面子了,而且那不就等于认输吗,她不愿意。
她觉得自己向来没什么底线,所以,试图勾搭牛逼大佬。
无奈对方太太太丑,这时她才发现她还是有几分傲骨的。
后来有了钱,也有纯情的,性感的,天真的,浪漫的,细心的对她大献殷勤。
各个国家,各种成年人俱乐部,她都去过。
那尺度,那场面,那香.艳,真是哇哦。
只可惜,她一心扑在赚钱上。
男人只会成为她赚钱路上的绊脚石!
就像陈言兼。
其实她对帅哥美人向来多几分宽容,陈言兼的相貌自然是个中翘楚。
可惜,是个伪君子,又握着她的小命,实在讨厌至极。
都显得在现代勾搭的牛逼大佬眉目清秀起来。
面前之人好像察觉到她的走神。
猛然间,唇上一痛,一股血腥味传遍口腔。
陈言兼在咬她!
力道蛮横凶狠,哪有半分温柔可言。
她蹙眉,吃痛想躲,又被钳制得动都动不了。
呼吸在挣扎中越来越急促,心跳如鼓难以自抑,稀薄的空气和唇上的疼痛把林燕栖的脸憋得通红。
脾气上头,她是答应他好好演,临场发挥,她接受。
可他也没说是吻戏,一想到这儿,怒意四起。
她冷眼看着陈言兼,张嘴逮着他的唇狠咬了一口。
与其说亲吻,更像是唇齿间撕咬的较量。
可外人远观,郎情妾意,情不自禁,好不知羞。
耳边穿来意味不明的笑声和叫好声,而且越来越来大。
他察觉到唇上的痛意,睁眼,就看见面前人眼里的挑衅和愤怒。
他勾起唇角,闷闷一笑,稍微松了控制她的力气。
林燕栖趁机使劲一推,猛的站了起来。
唇瓣带着血,发髻散乱,衣衫发皱,怎么看都像被“欺负”过一样。
她环顾一周,齐刷刷的目光看向她。
嬉笑声越来越大。
再看看陈言兼,醉意朦胧,散漫张狂,瞧着醉的不省人事,嘴唇也被她咬的通红,越发衬的他,面如冠玉。
他盯着她,眉眼间都是笑意。
那笑实在晃眼,像是打定她不敢反抗一样。
平生第一次,这么想揍一个人。
她暗暗深呼一口气,眼神是越发冷漠。
没错,她确实没资格反抗。
她低头稍微平息了心跳,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垂下眼眸。
尽量娇羞又磕磕绊绊地说:“我……我家大人……他……他喝醉了,各位大人恕罪。”
众人一看,会心一笑。
“无妨,情之所至而已。”刘知府笑的和蔼。
“是啊,早听说陈大人跟神仙一样,到让我们好一番担心,怕怠慢,如今看来都是些谣传。”
“陈大人年轻,想来早些年还不懂此中乐趣,如今有了知心可人儿,我们只能羡慕。”
“可不是嘛。”
“瞧瞧,小姑娘都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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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了。”
议论纷纷,哄笑四起。
林燕栖把头埋得低,旁人瞧着确实像害羞的无地自容一般。
刘知府稍微收敛笑容:“怜霜,陈大人醉了,你和铃兰姑娘一起把陈大人扶下去,好好伺候着。”
“是。”舞姬应下。
说着便去搀扶陈言兼。
林燕栖也走近,虚虚搀扶。
他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兰兰,铃兰,铃铃。”
林燕栖每听他喊一次,脸色就更加难看。
陈言兼被人扶着缓缓站起,他身形微微摇晃,像是酒意上头,满脸通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他的脚步虚浮,走起路来有些踉跄,让一旁扶着他的怜霜扶得格外吃力。
他突然一把将怜霜拉过,动作亲昵无比。眼神带着一种朦胧的渴望,缓缓凑近怜霜,作势就要吻下去,嘴里喃喃地唤着:“兰兰。”
林燕栖:“?”
奥斯卡小金人他怎么说也得提名。
怜霜微微低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还是娇滴滴回应道:“大人。”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陈言兼仿佛清醒了几分,像是发现了眼前之人不是他口中的兰兰,一把就推开了怜霜。
怜霜完全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踉跄着向后倒去。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怜霜地摔在了地上,她的目光在落地的瞬间,不易察觉地瞥向刘知府。
刘知府站在不远处,神色不变,轻轻地摇了摇头。
怜霜咬了咬嘴唇,缓缓地站起身来。
陈言兼在周围四下寻找着什么,眼神急切慌乱。
终于,他的目光落在了林燕栖身上。
林燕栖诧异于陈言兼的演技,也为那跳舞小姐妹捏了把汗。
陈言兼的目光向她看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炽热和坚定。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突然弯腰,动作迅猛而果断。
林燕栖只觉眼前一花。
天旋地转。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双脚离地。
林燕栖惊呼一声,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她的双手慌乱地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
在惊慌之中,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陈言兼的衣襟,防止自己掉下去。
林燕栖的手指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抬头看他,陈言兼的脸上满是急切之色,抱着她越走越快。
众人皆笑。
张惜福站起来,鞠上一躬:“他们年轻人,想来与我们这群老家伙说不到一起去,也不是有意,同朝为官,我张某先替陈大人道声歉。”
“哎呦,哪有的事,年轻人好啊,真是风流倜傥。”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我瞧着,当真是好的很呐。”
“这位叫惜霜的姑娘也莫恼,来爷这里。”
“哈哈哈……”
刘知府也跟着笑了几声,看着陈言兼抱着林燕栖自顾自地离开宴席。
他朝身旁之人使了一个眼色。
“陈大人醉酒,可不能怠慢,你好好照顾着。”
那下人立刻会意,悄悄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