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圣经记载，亚当称神用其肋骨所造者‘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我可以称她为女人’，但我从不认为男人可以创造甚至定义女人。”
“相反，我信奉过一段时间的生育女神，她对我的教诲我一直铭刻至今。”黑发男人一边继续揉搓着男孩的腹部，一边继续言语着，眉头轻轻蹙起，“抱歉，刚刚忘问了，五块你是神的信徒吗？”
感知到男孩轻微的摇头后，男人低低笑了，“那就好，你知道的，我无意冒犯他人信仰。”
“生育女神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她仁慈、博爱，同时威严、强大。”他轻轻用手抬起男孩的下巴，细细端详了番后，又开心地笑了，男人语气亲昵柔软，宛若情人间的拥语，“哦，你真该见见她的，她绝对会喜欢你这样的好孩子的。”
“那是一位相当包容的女性，这点相当难得，毕竟在异世，物种歧视就和呼吸一样平常，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总是难以谋生的。”他长长叹了口气，任由绵长的呼吸喷洒男孩的脸颊，带来灼热的痒意。
“得了吧，就你还能算是普通人吗？”感受到面部微妙的不适，男孩死死咬住最后几个字不放，火速呛了回去。
“哦，当然，我一直是个非常普通的家伙，或许现在我是稍微学了点技术，可我既没有异能，也不会魔法，哪怕说我也算是学了几个法阵，但我是个没多少魔法天赋的家伙，至于配药，拜托，那种东西，只要你愿意好好学，五块，凭你聪慧的小脑瓜，你肯定能学会的，甚至比我做的更好，你总不能因此就断言我不是普通人类。”男人又一连串絮叨了一堆，连带着将男孩的脑袋在手中揉了又揉，大概是为了表明自己确实非常看中对方的脑袋。
杰森并不是很想被用这种奇特的方式夸聪明，总觉得瘆得慌，于是他选择继续往沙发内角缩了缩。
对方再次贴了过来，紧紧黏住他。
他不耐烦，用手随意往外推了两下，很好，那家伙纹丝不动。
算了，爱咋地咋地吧。
“我就姑且认可你是个普通人，”他冷哼了一声，语气不悦，带着藏不住的嘲讽，“可你大费周章来这座城市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为了践行所谓生育女神的意志，让这里所有的渣男都怀上孕之类的。”男孩忍不住在心里呕了一下，那样实在是有点太恶趣味了，虽然，他悄悄打量了下对面的家伙，总觉得，哪怕对方真的承认他也丝毫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不，怎么会呢，我只是来这边旅行顺便关心下当地居民的健康而已，哥谭是一座相当难得的城市，当地居民安居乐业，并且人类和黑暗生物和谐相处，哦，这可真是难得，毕竟你要知道，物种歧视可是比种族歧视更难消融的隔阂，很高兴你们这的城市人文建设能做的如此好，这实在是太令人动容了。”说话间，他再次掏出一只手帕，擦起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即使很想吐槽对方的袍子里到底是怎么塞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杰森还是努力咽下了自己的吐槽欲，无他，他真的很怕对方再顺手拿起那块破布把他的脸一起糊了，美名其曰帮他擦嘴什么的。
“那你在你原来的地方好好呆着不行吗？反正听你的意思，虽然开局不太好，可你之后不是混的挺好的嘛。”得了吧，依照这个家伙喜欢坑人同时哭惨的秉性，他估摸着对方在那不说称霸一方，也起码是混的风生水起，什么所谓的异生物，到对方手里估计都得遭点罪。
“这不一样，五块，你不懂，虽然因为我的技术以及大家的关照，我的诊所渐渐有了口碑，日子也确实过的不错，可那不一样。”男人的声音蓦然高了几分，语气也有了几分委屈。
杰森沉默了会儿，又爆出一句粗口，“这他爹的到底哪里不一样！你在你那边霍霍别人就算了，非要大费周章跑这来烦人是吧！”
他渐渐地已经摸清了对面的德性，总之，自己不好的态度对方大概不会往心里去，这个家伙只是想随便拉个倒霉蛋用以倾倒自己过剩的表演欲罢了，只要给点反应，无论是好是坏，对方都能不要脸地顺着杆往上爬继续演下去。
“就是不一样啊，”男人的眼眶湿润了起来，脑袋微垂，委屈的腔调也愈加明显，“那里又没有我的同类。”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再次拥住了面前的男孩，乱蓬蓬的黑发不断揉蹭着对方娇嫩的脸颊，“哦，五块，你看，我一来就挖出了你，一个和我同类的幼崽，这多让人开心啊！”
杰森用力把对方的脑袋推开，语气依旧暴躁，“差不多行了，还有，我不是你口中的幼崽，你想抱小孩能不能找个稍微小点的！”
那过分芬馥的玫瑰又来了，钻的直叫人鼻子发痒，连带着对方发间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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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只叫人觉得心烦不已。
过分密切且频繁的肢体接触本来就是一种无声的进攻，啧，对面这家伙简直就是满肚子坏水。
他终究选择放弃了再次吐槽，无论是脱敏训练还是什么，他难道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
他放弃了反抗，任由对方的脑袋重重地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太小的孩子我实在带不来，你这样的年岁正正好。”
对方咕哝了两句，算是回答他先前的问题。
所以说白了这家伙只是想捡个现成的，会自己吃饭自己换衣能跑能跳不哭不闹的娃供自己玩是吧？！
杰森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触及到了某些真相。
眼见对方还想大言不惭地继续传教，他赶忙堵住了对方的嘴，他不想知道对方究竟是经受过怎样的洗脑才致力于让男人怀孕，他不想听，也不想再次回忆那男人用手抚摸他小腹时的异怪感。
或许五个汉堡对他来说确实有些勉强了，在那人的揉搓下，他的肚子里有什么正在搅动，轻微的撑涨，几欲而出的呕吐，有什么似乎想顺着他的食道爬出来。
他毫不怀疑，对方是真的有手段可以履行那些荒谬的承诺。
这些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还是太超过了，起码，无论日后怎样，杰森还是希望自己能尽量多多拥抱平淡的日常生活。
“昨晚你不要脸地挤进我的棺材里，今天早上还是我一个人哼哧哼哧费老大劲把自己的棺材埋好的。”男孩深深皱起眉头，不愿再回忆自己的“床”不要脸地被人挤占的事情。
“今晚呢，你准备再回去把我的坟挖了，继续睡我的棺材？”他嗤笑了一声，看戏的态度相当明显。
出乎意料的，那个家伙并没有如期被他的话噎住，而是顺手掀开袍子，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这里可是24小时营业的，而且我又结过账了，所以……”对方刻意拖长尾音，摆足了某种亲密的做派。
“你大可以睡在我的腿上，五块，喏，我的袍子还可以借给你当被子。”说话间，男人递出一截小小的角。
“毛呢的，可软乎了，要摸摸看吗？”他一边兴奋地念叨着，一边搭住杰森的肩膀就准备把男孩的头往自己的腿上靠。
挺好的，感受到脑部已然倒置的血液，杰森终于意识到一件事：
不要脸，真的是一种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