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有本命剑作保,梅傲雪倒是不担心许鹤龄的曾经的魔修身份,他本来就只是个丹修,堕魔了便是魔修,横竖是不可能有本命剑的,梅傲雪猜测他也重生了,不过他们为什么会重生?这或许需要花上一些时间来调查。
许鹤龄摇头,显然也是一无所知:“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在这,搞了半天发现自己变成了剑修,晦气。”
梅傲雪习惯性地看向许鹤龄的手,却发现他的左手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这是许鹤龄不为人知的小习惯,他说谎的时候就会无意识做出这个动作。剑修的穿着向来利落,他无法像曾经那样把手藏进袖中,让人难猜。
这一下又让梅傲雪觉得一切都没变,他还是不擅说谎,还是那么好懂。
不过重生是真的,剑修也是真的,他究竟在说什么谎?
梅傲雪暂且按下心头疑窦,眼下还有很多事没弄清楚,不管他骗了她什么,暂时不影响,回头再查便是。
不过梅傲雪已经习惯了许鹤龄对剑修时常诋毁的说话风格,自动忽略后半句,反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许鹤龄沉默了片刻,回答道:“你死后的第九年。”
九年吗……梅傲雪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物是人非了。
梅傲雪自觉无话可说,转身就要走,许鹤龄伸手拦她,却被梅傲雪甩开,只留下一个冰冷的眼神,“许鹤龄,别逼我说难听话。”
许鹤龄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但他很快收拾好了情绪,露出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道:“傲雪师妹,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现在是同门,什么你啊我啊的,都是一家人。”
梅傲雪磨了磨后槽牙,又想动手,许鹤龄却轻飘飘地丢出一句话,拿捏住她的软肋:“咱俩这身体的关系相当好,你不信的话回云霄宗问问,别让人看出端倪来嘛。”
梅傲雪忍下这一口气,眼下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许鹤龄一时半会他还真动不了,届时她找个小角落偷偷把许鹤龄杀了便是,省的他又勾结魔修祸害满门。
许鹤龄跟上梅傲雪,喋喋不休地在她身后介绍道:“你待会儿见到人说话别那么冷,不是谁都受得了的,还有这个梅傲雪性子很温柔,你别露馅。还有,我们关系很好——”
“闭嘴。”梅傲雪丢了一记眼刀过去,她现在不想和许鹤龄说话,叽里咕噜搅得她心烦。
许鹤龄自觉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见状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安静地跟在梅傲雪身后。
其实她不完全是嫌她烦,她更恨自己,总是想起曾经他的好,可他堕魔后的种种又不是虚无,这般矛盾的想法拉扯着她的思绪,与其如此,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绕回南城后,梅傲雪收敛了许多,她任凭许鹤龄走在她身边,偶尔有人窃窃私语她也不甚在意,上辈子她就是这样,也没人敢说她什么。
她不认得路,于是远远地跟上几个云霄宗的弟子,刻意放慢脚步跟着他们,许鹤龄见状颇有些邀功的意思,凑到梅傲雪身前,笑道:“怎么?不认得路啊?是不是连怎么回房都不知道?还好我比你早来几天,这些我都摸清楚了。”
“哦。”梅傲雪冷淡道,视线没有离开前面行走的同门,也没有丝毫停下脚步的意思。
“喂喂喂,什么叫‘哦’?你也不想被人发现吧?”许鹤龄不满,故意放慢脚步挡住梅傲雪,他显然还想拿云霄宗威胁梅傲雪,“你喊我一声哥哥,再求求我,说不定我就告诉你了。”
梅傲雪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直到许鹤龄颇不自在地挠了挠后脖颈,才轻哼一声,言简意赅,“老土。”
许鹤龄:……
“进了云霄宗的地界,爬完登云梯,丹修的卧房必然都在丹鼎峰,只要稍慢一步便可用灵力探知有没有空床,那边是我的住处。”梅傲雪轻笑,“大不了装作丹炉炸了,这样大家都没地方休息了。”
许鹤龄:……你们剑修的思考方式真特别。
“省省吧许鹤龄,我不是傻子。”梅傲雪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说:“我暂时不会杀你,但是我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魔修。”
许鹤龄一噎,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反驳,该发生的事早已过去,破镜难重圆,即使修补起来,也不可避免的会在其中留下裂痕,更何况现在还没圆。
梅傲雪并不期待许鹤龄的回答,说完这句之后径自离开了,此时已经进入云霄宗的地界,她并不担心许鹤龄会做出什么来,所幸许鹤龄也识趣地没有跟上来,她刚到丹鼎峰下,还未来得及找寻住处,便有一个身着淡粉色罗裙的少女跑来,话里满是焦急:“你今日去了哪里?前些天我就跟你说了,今日是仙门大比报名的最后期限,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梅傲雪正想解释,少女又自顾自地往下说:“你要和许鹤龄一起去是吧,我就知道,横竖你们是更亲的朋友,你认识他就是比认识我早,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话是如此,但她眼里难免落寞,梅傲雪一时拿不定她的性子,先没有开口,而是悄悄扫向她腰间的玉牌。
文殊兰,如果没有记错,云霄宗宗主便是姓文,梅傲雪对她的身份有了些猜测,所幸就沉默地这片刻,文殊兰见梅傲雪没答话,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起了愧疚之心,又解释道:“好啦,我也没有怪你,爹爹说我今年年龄不够,明年再去,本来我就没法跟你一起去的。”
梅傲雪看着眼前人亲昵的样子,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按着许鹤龄说的温柔的样子,道:“等我们回来,带你去南城玩。”
文殊兰的眼睛一亮,“真的吗?!”
梅傲雪点了点头,“真的。”
她一把拉过梅傲雪,边跑边说:“快走吧,我特意跟师兄说过等你回来呢。”
梅傲雪在文殊兰的带领下被迫完成了登记,看着梅傲雪和许鹤龄两个并排的名字,文殊兰一副满意的样子。
梅傲雪倒是不甚在意,仙门大比,其实在她眼里和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两样。一共三个环节,报名要求两人同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为了鞭策这一组人。
因为第一个考验是个人修行成果,丹修便有丹修的考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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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像他们这种路子不一样的人,就很难帮到对方。
第二便是两两组队,在特地安排好的地方铲除妖兽,以数取胜。
第三是比武,这件事说来还有些好笑,上辈子许鹤龄就往她身后一站,只要留心躲着对面的攻击,而她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尽管在比武之前梅傲雪已经逼着他和自己练了好多天的剑,但收效甚微,最终还是由梅傲雪承担一切。
罢了,为了遮掩身份,就先和他一起也未尝不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也安心些。
梅傲雪跟着文殊兰回了卧房,她就睡在自己隔壁,这一来一回,梅傲雪也将自己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没有父母,拜入云霄宗丹鼎峰门下后认识了许鹤龄,后来宗主的女儿文殊兰也拜入丹鼎峰,从此成为朋友。
梅傲雪的人际关系就这么简单,日常也简单,早起晨练,用过早膳后泡藏书阁,午后或炼丹或去百草境或被许鹤龄和文殊兰喊去玩。
她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她认识的人不多,否则也太容易露馅了。
明天还要早起,梅傲雪闭上眼酝酿睡意,很快便陷入梦乡。
…………
早课结束后,梅傲雪准备去丹房泡一天,原身作为丹修也是顶级的,她不能露馅。
若是仙门大比上连第一轮考验都过不去,那她估计会沦为全修真界的笑柄。
不过她刚进丹房,就见到许鹤龄在丹炉旁边,见到她便热情地招手:“傲雪,这边。”
梅傲雪看到许鹤龄的一瞬间便想转移阵地,无奈这人这么招摇地喊她,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总不能让同门看出端倪来。
“你来做什么?”梅傲雪磨了磨后槽牙,暗暗瞪了许鹤龄一眼。
许鹤龄一笑,“陪你炼丹,我就知道你会来这。”
梅傲雪:……谢谢啊。
许鹤龄放低声音,道:“你也不想在仙门大比上出丑吧,我们先合作,如何?”
他说的不无道理,梅傲雪掂量了一下许鹤龄的提议,她可以教他练剑,他可以教她炼丹,至少先应付过这一段时间吧。
“横竖我欠你一条命,大不了等结束之后你就杀了我,也省的你要跟我一起装朋友。”许鹤龄见梅傲雪不答话,补充道。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梅傲雪又不可避免地感到难受,她瞥了许鹤龄一眼,似笑非笑,“按你这么算,你应该欠我两条命。”
许鹤龄面色一僵,正准备再辩解,梅傲雪却答应了他:“离大比还有一个月,就按你说的来吧。”
梅傲雪看向对面的人,她没有放过对方表情的任何一点变化,他眼中的惊喜与愉悦不似作假,越是如此,越是让梅傲雪不解。
他究竟是演技好,还是真心如此,她自觉无法分辨。她的人生中只有爹娘和许鹤龄,梅家灭门之后她也没有拜入其他门派,人心对她来说,是很难看清的东西。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梅傲雪叹了口气,准备照着书炼丹。
文殊兰却在此刻跑了进来,焦急道:“傲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