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宝宝你是一个宝宝
    天问池看似是一个小池塘,但只有走进去才会知道其中玄机。

    它的原理是能探测池中人的灵气,并且对此产生反应,魔修灵气的运转与寻常修士不同,所以会疼痛无比,但普通修士体内的灵气也会引发部分反应,同样令人疼痛,这也是梅傲雪前面一直不同意许鹤龄过天问池的原因。

    只要踏进去,就必然会受伤。

    但他既然言辞凿凿地说自己没事,梅傲雪也不会拒绝,毕竟她前面也只是认为许鹤龄在逞强。

    不过他们并不是梅傲雪和许鹤龄本尊,不知道这会不会有影响,梅傲雪心中还是有些忧虑,但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众人随着他们来到天问池旁,梅傲雪拦了一下许鹤龄,她先下去试试水,毕竟确实不知道灵魂是否会对天问池的判断结果产生影响。

    没有其他异常,梅傲雪只感觉到自己的小腿有轻微的疼痛,不过这是正常现象,她松了一口气,向许鹤龄伸出手,道:“我扶着你。”

    许鹤龄毕竟算一个伤患,梅傲雪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许鹤龄搭上梅傲雪的手,他同样感受到小腿处轻微的同感,眉心微蹙,却没有让梅傲雪发现。

    二人顺利趟过天问池,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文成德看向李尧,面色阴沉:“如此便可证明我宗弟子的清白了?”

    李尧脸上再也挂不住假笑,道:“这是自然。”

    场上的气氛一时尴尬,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人提议道:“咱们都是为了仙门大比而来,既然已经洗清二位的嫌疑,不若公布结果吧。”

    这其实是缓解气氛的好办法,若是他们肯顺着台阶下,或许还能给彼此留个体面,不过这不是梅傲雪的作风,她嘲讽一笑:“天机阁擅自放进魔修,第二轮大比又对异常妖兽坐视不理,方才还刻意为难我们云霄宗弟子——”

    “这第一,谁敢要?”

    梅傲雪刻意用内力扩大了自己的声音,保证在场的人都能听清,天机阁要面子,她可不要。

    文殊兰也是站在梅傲雪这边的,“你刚刚还欺负我们傲雪,现在是想用第一的名头堵住我们的嘴吗?更何况,她是第一这件事不需要你们来公布,在场的有眼睛的人都知道。”

    这对天机阁来说是一场羞辱,然而这是他们咎由自取。

    经此一事,天机阁在修真界内的信誉将会大打折扣,更何况文殊兰说的没错,从今天过后,在场的人都会知道梅傲雪的本事,无需他们承认。

    文成德冷笑一声:“横竖这儿也不欢迎我们,走吧。”说完他用眼神示意梅傲雪跟他们离开,闹到这个份上,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梅傲雪自是会意,凌霜剑出鞘,漂浮在半空,她伸手拉了许鹤龄一把,二人御剑离开。

    李尧不会放过他们,但他的动机以及下一步行动都还未可知,届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做打算就是。

    *

    海城。

    “宗主,今日之事多谢。”

    文成德摆了摆手,“你也知道叫我宗主,何来多谢一说?”他看了一眼旁边雀跃的文殊兰,无奈道:“你要谢就谢兰儿吧,是她一定要过来救你们的。”

    闻言梅傲雪有些吃惊,她没想到文殊兰会知道这么多,还主动提出要帮他们。

    文殊兰邀功一般笑道:“那是当然,傲雪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这也不是完全跟我有关系呀,明明都是我们云霄宗的人。”

    文成德闻言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中带着点说不清的意思,“是啊。”

    梅傲雪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但是他既然没说,那他们也顺着装傻便好。

    “许鹤龄身上还有伤,我们在海城休息几日再回去。”梅傲雪拿出来之前买的那个发簪,递给文殊兰,道:“给你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文殊兰眼神一亮,接过发簪仔细打量起来,很快她便发现了簪花上的机关,满意道:“我喜欢,谢啦。”

    梅傲雪看着她戴上簪子,知道她是真的喜欢才放下心来。

    “那我们走咯,你早点回来。”文殊兰挥了挥手。

    梅傲雪笑着点头:“嗯。”

    目送父女二人离开,许鹤龄好奇道:“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回去,我的伤没到这个地步吧?”

    “还有一个人,你忘了吗?”

    许鹤龄一挑眉,“我以为他在你这洗清嫌疑了呢。”

    “我想看看他还会不会跟着我们。”

    许鹤龄不置可否,“那便等着吧。”

    梅傲雪看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由道:“没事,就算他要跟着我们,我也不会同意的,回头再找人调查他就行。”

    “我又没说不同意。”

    梅傲雪:“……”没有就没有吧,你高兴就好。

    二人沿着街道行走,找到一个看上去还行的客栈,顺利定下两间房之后他们便住下了。

    其实他们也不完全是为了等莫离,许鹤龄的伤确实有些严重,虽然影响不大,但休养几日也不亏。

    只不过当晚梅傲雪刚准备休息,便听到隔壁传来一声闷哼,梅傲雪蹙眉,这声音是刻意压抑过的,若不是她耳力好,估计都不会发现。

    梅傲雪没敲门,直接走进许鹤龄的房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钻进她的鼻子里,她心下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去,就看见屏风后的许鹤龄在着急忙慌地收拾残局。

    榻前摆着一盆热水,旁边是染血的纱布,而始作俑者裹紧了自己的里衣。

    “你不是说没事吗?”梅傲雪质问道。

    许鹤龄支支吾吾:“你先出去,男女有别……”

    “你八岁怕黑找我一起睡觉的事情我都还记得,什么男女有别,给我看看你的伤口。”梅傲雪不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直接走近准备上手。

    许鹤龄的伤显然不轻,只过了这一会儿,雪白里衣又沾上了点血迹。

    他显然拗不过梅傲雪,只能松手,等着梅傲雪的检查。

    那一剑并不深,没有伤及内脏,但从外面看相当可怖,皮肉外翻,鲜血淋漓,梅傲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这有什么好逞强的?

    她显然忘了自己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曾经一直都是她在逞强,然后被许鹤龄当场逮住灌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许鹤龄为她受伤了。

    虽然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许鹤龄面颊泛起薄红,扭过头道:“不好看,别看了。”

    梅傲雪没搭理他,起身去找纱布。

    片刻后她拿着纱布过来,将东西放在一边后她拿起旁边的毛巾,拧干后仔细替许鹤龄擦拭起来。

    “嘶——”许鹤龄倒吸一口凉气。“你轻点儿。”

    梅傲雪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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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点了点头。

    很快她便将伤口清理干净,又从旁边拿出药倒在伤口上。

    这次许鹤龄不用再刻意示弱了,梅傲雪上药的手一点都没有手软,他痛的浑身一颤,“你怎么……这么狠啊?”

    “疼就对了,疼不死你。”梅傲雪话虽如此,但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许多,“还说自己能过天问池,这不是又加重了吗?”

    “伤口加重在所难免嘛,再说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吗?”许鹤龄放软语气。

    她不得不承认许鹤龄说的没错,可她不喜欢这种方式,只能默默地替他包扎好伤口,末了打了个漂亮的结,道:“别再乱走了,这几日你就好好在这待着,我给你换药。”

    “嗯,你包扎的技术也很好嘛,不考虑转行做医师吗?”许鹤龄想说点别的缓解一下氛围。

    “是因为你给我包扎过很多次,看着就会了。”梅傲雪冷不丁道。

    许鹤龄愣住了。

    梅傲雪深吸一口气,她心里总有些难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堕魔,但这件事我没有怪过你。”她顿了顿,“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许鹤龄闻言慌忙起身,却触动伤口,不得已坐了回去,“你不需要自责,这些事情都不需要你负责,每一件都是。”

    “真的吗?可我早把它们当习惯了。”梅傲雪淡淡道:“早点休息。”

    言罢梅傲雪离开了许鹤龄的房间,只留他一人面对着一桌子狼藉。

    梅傲雪靠在窗边,手中是凌霜剑,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剑柄,这是她作为剑修的信仰。

    但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握剑的理由。

    从前她为了成名,后来她为了报仇。

    许鹤龄堕魔后,那些人质问她为什么不杀他。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是她唯一的朋友。

    后来他在魔界声誉水涨船高,她便如他们所想杀上魔域。

    他甘愿赴死,她更不相信他是为了权势而堕魔。

    今日她又在许鹤龄面前提起此事,纯粹是因为今日情形如同当年一般又在她心上捅了一剑。

    她不该如此失言。

    下次她会控制好的。

    凌霜剑似乎有所感应,剑身微微颤动,似乎想从剑鞘中钻出来。

    梅傲雪心念一动,她知道本命剑会化灵,可她上辈子死的太早,没能等到,这辈子她变成丹修,本来也不抱希望,但这次仙门大比她找回了凌霜剑,难道它还能化形吗?

    她收了力,凌霜剑便自行从剑鞘中钻出,在梅傲雪身边转了好几个圈,她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问道:“你这是在跳舞哄我开心吗?”

    凌霜剑晃了晃剑穗,像在点头,梅傲雪眼神一亮,“你能听懂?”

    凌霜剑又晃了晃剑穗,梅傲雪道:“那你摇个头给我看看。”

    凌霜剑顿了顿,转了一圈,这下梅傲雪确定它是真的有灵性了,心里确实好受了一些。

    毕竟这是她的剑,从某种程度来说和她是一体的,能感知她的情绪也不奇怪。

    就是不知道她的剑灵会是什么性格,凌霜剑化形后就叫凌霜吗?

    梅傲雪想了许多,问了一句:“你知道自己还有多久会化形吗?”

    凌霜剑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白光,梅傲雪闭了闭眼,等白光消散后,一道童声响起:“就是现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