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链她记得。
是那天在市中心,为了甩掉监视的人,她拿起来打掩护的那条。
她只是随手挑了条顺眼的,钻够多够大,拿来打掩护正好,没想到他却记下了。
“这是要送个我……?”
苏澜明知故问,因为实在不知道要怎样回答。
“嗯。”
他淡淡应声,目光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可她却躲闪了。
怎么办?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假装,而是要真的交往?
如果为了保证这破系统的任务能更好地完成,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要是问她的真心……
她怎么可能会想和闵司臣谈恋爱!
已经沉默了许久,再不开口的话,气氛就要变了。
“……你是认真的?”
苏澜调整好航向,准备开始降落。
“对你,我一向认真的。”男人倚着驾驶座,单手扶着她椅背。
不远不近,一个想要靠近,却又克制着界限的距离。
“我是说……”苏澜故意想吓退他一样,小声嗫嚅:“要是真谈的话,我这人脾气可不好哦。”
“而且要是你惹我不高兴了……你必须同意我提分手。”
“嗯。”
她的话他都应下。
“那如果我们分手了,你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直到现在,想起那些事苏澜还咽不下这口气呢。
闵司臣像是轻笑:“以前哪样?”
“就是……你以为我傻的吗!”
苏澜回头瞥他一眼,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到现在不想认帐。
“那些人,黑衣服红手套,袖口那么大一个闵氏的纹,我记得可清楚了。你可别说他们全是假冒的!”
当初分手了就派人要抓她,害她亡命三年,没睡过几次好觉,现在绝对别想几句话糊弄过去!
“我是有,派人保护你。”
他眉眼皱起几分,回忆道,“是我考虑不周。”
“保护?!”
苏澜忍不住拔高音量。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你的人都杀到我住处来了,这也叫保护?!”
没有回应,闵司臣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事到如今,早就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有些答案来得太晚,有些故事已经过去。
他只问:“那些人,有伤害到你?”
“当然!害我过了三年苦日子!”
谴责的话说出口,苏澜才舒心。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他的人,确实一次也没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不对,那是因为她身手好才对吧!一定是因为她太警惕,他们才没机会下手啊……明明就是这样!
还说保护她。
那时候除了闵司臣,还有谁会想要她命?总不能是……!
被自己下意识的想法吓到,苏澜心底猛地一阵恶寒。
不不不,不会是这样的……一定只是姓闵的做错事不想承认罢了!
要她放下仇恨是不可能的,只是现在,还是先给他个台阶下下好了。
苏澜清了清嗓子:“算了,都过去了。我不跟你计较。”
“但是以后不许这样了。”
“好。”
闵司臣难得温柔,这样的语气从来也只会给她。
他清楚知道,她不喜欢他。
或许还是带着恨的。
被他告白后的迟疑、顾虑,亲热时的推脱、逃避,他怎么会看不懂。
但没关系,真心这种东西太过难得。就算是虚情假意,他一样想要得到。
何况她着急脸红却又不敢拒绝自己的样子也很可爱。
感情这种事本就娱乐,而苏澜正好是一个合他胃口的玩伴。
“所以,苏小姐的回答是。”
“当然是同意了!”
苏澜用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说着愿意,心底隐隐的却有几分不安。
怎么觉得想报复他的目的没达到,又快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也说不清,闵司臣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反正不会是真的喜欢她。
这点用不着理由,她就是知道。
心情随着机体一阵乱七八糟的颠簸,苏澜将直升机降落在了预先约定好的地点。
【世界线不稳定度19.6%】
这数值已经很久没这么低过,看来现在,这一章节是真的要翻篇了。
把那俄罗斯人五花大绑扔在飞机上没管,等明天一早,会有附近的居民发现他。
苏澜跟着闵司臣走,林助理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他们没计划在奥地利逗留太久,紧接着下一日的行程就是回国。
回北城。
这次和德维特结下了梁子,下回再谈合作时,也不知会不会再有意外。不过苏澜现在没精力去想这些,她最担心的人还是之音。
前两日听她讲,已经痊愈出院了。但她始终没机会亲自探望。
虽说只是朋友,但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之音的生活轨迹或许就不是这样,她或许就不会被骚扰,更不会因此受伤。
是自己的出现改变了她的未来,而这一切是否是向着好的一面,苏澜没有一点办法保证。
名为愧疚的毒蛇是最懂得钻心入骨的。
……
抵达林助理安排的酒店时已是深夜。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老板授意,这小子竟然很大胆地只给他们开了一个房间。
“先生,小姐,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休息。”林词满脸慈祥而欣慰的微笑,鞠完躬,轻飘飘带上门就走了。
形势一下变为两人独处,苏澜好像刚学会说话似的,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捏着裙子边边:“那、那我先去洗澡?”
“……还是你先?”
没等他开口,她自己抢答:“还是我先吧!”
决不能给姓闵的机会,否则以他的脸皮,保不准就要很无耻地说什么“一起洗”。
说完,苏澜随手拿了件浴袍,着急忙慌钻进浴室去了。
洗澡时才发现,身上细小的伤口添了好几处。有烫伤有淤青。
虽然她身体素质没那么差,但甜美可人的女主角身上可不该出现这些伤痕。这阵子只能先长袖长裤的遮着了。
浴室水声持续了很久,这澡洗得快晕了,苏澜才雾腾腾地走出来。
普通套房,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苏澜有些扭捏推门进去:“那个,我好像拿错浴袍了……”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宽大到不行的袍子:“我穿了男款,现在只剩一件女款的了……要不,打电话让前台再送一件?”
“太晚了,多有打扰。”
闵司臣倚在床头,简单处理了自己伤口,抬头见她,目光便没收回去。
“我让林词送睡衣过来。你换上,这件待会浴室递给我就好。”
苏澜想说难道叫林助理就不打扰了,但是没说出口。想说可是这件她都穿过了诶,但也没说出口。
到底是太懂姓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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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骂他变态只会让他爽到。
一刻钟后,林助理敲门送了衣服过来。是套没见过的款式,不像之前那么可爱,但黑色的真丝剪裁、白色的古典蕾丝锁边,三分纯洁七分禁忌。
苏澜抱回房间,摊在床上,摇头叹气:花样真多。
吹好头发,苏澜才把衣服换上。抱起刚刚脱下的浴袍,拖着脚步挪到浴室前。
想敲门,又放弃。
想敲门,又放弃。
听他淋浴的声音忽地停了,苏澜才终于下定决心,埋着脸:“衣服给你拿来了。”
他的声音在浴室里,听上去比平时更沉闷:“门没有锁。”
苏澜白眼在心里翻了一圈,拧下门把,别过脸,推门进去。
“给你放这儿了。”
能感受到他就在一旁,苏澜摸索着把衣服往架子上一挂。庆幸还好她刚才已经摸清了浴室地形。
“你……”转身准备离开,却在地上水渍中看见了血迹。
下意识抬头往上,闵司臣裹了条浴巾在她身旁,小臂先前她简单包扎过的伤口正在淌血。
“怎么这么严重……!”
苏澜抓上他另一只手就往外拽,她真的有点生气了:“怎么不早说?这种伤口不能碰水呀!”
被她拉到床边,刚才的医药箱还摊在手边。苏澜取了张无菌敷贴先替他止血。
“万一感染就麻烦了!”
苏澜替他按着伤口,没好气瞪他一眼,“这种常识你都不知道的吗。”
从刚才开始,闵司臣便没开过口。沉沉望着她,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幸好,有你在。”
“那可不。”
他的恭维苏澜满意受用,止住了血,取出酒精小心替他消毒。
“接下来会疼的,你忍一会儿。”
他手臂放在腿间,苏澜半伏在地上,沿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仔细擦拭。
擦着擦着,眼神顺着魂就飘了……
他身材一直这么好吗?
明明工作那么忙,到底什么时候偷偷炼的??
他的腹肌不薄,但也不夸张。刚洗过澡的缘故,残余的水分在暖黄灯下随呼吸起伏。肩宽腰窄,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
不对不对!
想什么呢!
苏澜把自己骂醒了,三两下收尾,重新换上敷贴,扶着他大腿,直起身。
腿都快麻了。
“别以为你身体好就不当回事。”
她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腰,继续翻医药箱:“最好还是吃点消炎药,你伤口刚才碰了水,很容易感染……唔!”
翻到一半被人揽过腰捉进怀里了。
苏澜坐在他腿上,只隔了层薄薄的浴巾,一时间懵懵的:“你、你做什么?”
被他看得发毛,苏澜无辜扑簌着眼,被人趁火打劫一样委屈又无助:“你你、你现在是病人……要好好休息!”
“好。”
男人摩挲着她腰,她的体温、丝质的触感尤其令人着迷,“先休息。”
他的触感离开,苏澜逃跑似的钻进被窝,闭眼睡觉。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能立刻马上三、二、一、睡着。
【喜大普奔!普天同庆啊苏小姐!】
好,这破系统一出来就别想睡了。
【真是感人肺腑,您终于又和闵先生睡上一张床了!】
苏澜:谁教你这么乱用成语的。
不对。
它为什么要说“又”?
苏澜:原来你可以读取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