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苏阮。

    就是主角受。可他不是一个同性恋吗?怎么会从原主的手里抢走夏诗敏的妈妈?不对不对。

    夏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特码的夏盏盏不也是一个同性恋吗?还是个纯0,无1无靠的那种。

    他夏诗敏究竟怎么被生出来的?

    难不成是有丝分裂?

    夏盏并不想怀疑夏诗敏不是夏盏盏亲生的,因为这个小家伙,和他长得很像,越看越像。

    夏盏看夏诗敏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夏诗敏坐在沙发上,甩了甩小胖腿,转头看向他爸,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爸爸,抱抱。”

    夏盏敷衍地抱了抱他。

    夏诗敏却很容易满足,给点阳光就灿烂:“爸爸,该睡觉觉了。”

    夏盏把他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刚盖好被子。

    夏诗敏就又不乐意了。他蹬着腿说,“洗香香才能睡觉。”

    夏盏还能怎么办,只好又想将小孩抱到浴室去,哪想到夏诗敏还挺细心,用力挣开他的怀抱,小短腿“啪嗒啪嗒”地跑,目的地就是浴室。

    夏盏也跟到浴室,手笨脚笨地帮夏诗敏脱衣服。

    当橄榄色加绒卫衣、咖啡色收脚裤、颜色不一的袜子都被一一脱去丢到地上,夏诗敏就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小娃娃。

    夏诗敏可能也有点害羞,捂着关键部位不好意思地笑。

    夏盏揶揄说:“爸爸都帮你洗过多少次澡了,这还会害羞?”

    夏诗敏嘟囔说:“不一样嘛。”

    夏盏:“怎么不一样?”

    夏诗敏说:“你不是不记得了嘛。”

    哦。这小孩还挺分得清。

    夏盏没有帮小孩洗澡的经历,全程笨手笨脚,沐浴露的泡泡被他打得满天飞,夏诗敏一边“咯咯咯”地笑,一边幼稚地吹着泡泡玩。

    这不是挺活泼的嘛……

    怎么之前装得跟小大人似的。

    不过略微一想,夏盏就想通了。夏诗敏确实比一般小孩子要聪明,这遗传的应该是那位从未露面的母亲,至于早成,确实有一点,但那先前在医院应该算是强装出来的。

    谁家小孩碰到爸爸突然不认识他了都会手足无措,夏诗敏也不例外。别家小孩是哭,夏诗敏却是强装大人。

    夏盏有点心疼,然而很快,他的心疼就被一地的泡沫以及乱糟糟的衣服给打散了。

    养小孩可真麻烦啊……

    夏诗敏洗香香后就钻进温暖的被窝里睡觉了,他竟然还得处理这些家务事。等夏盏自个儿洗完澡,打扫好浴室,将衣物统统扔进洗衣机后再晒到阳台。结束完一切,他又突然发现碗筷还没洗,略有洁癖的他根本忍不了,只好披星戴月地再跑去厨房。

    这样一套流程下来,已经将近十一点。

    夏盏甩了甩胳膊,心想这样的日子他不准备再过一遍,明天就去请保姆。谁能想到他是一个刚出院的病人?

    这样的日子太苦了。不当奶爸不懂奶爸的苦。

    夏盏叹了口气,带着一身寒意地钻进被窝里。他本以为夏诗敏肯定早就睡着了,没想到这小孩一直在等他,分明已经困到不行,仍要强睁着眼睛,一张小嘴一开一合:“爸爸……”

    夏盏惊讶:“你怎么还不睡?”

    夏诗敏吃晚饭时期就提醒过他,明天夏诗敏就该去上幼儿园了,需要一大早就起来。小孩容易困,理应早就睡着了,怎么快十一点都还没睡。

    夏诗敏揉了揉眼睛,“我在等你。”

    夏盏抱住小肉团子,“以后别等我了。”

    “嗯嗯。”夏诗敏还没“嗯”完就忍不住睡着了,张着嘴睡觉像是金鱼在吐泡泡。

    夏盏为了报复小孩给他带来的折磨,就上手去摁夏诗敏的鼻子,又用手指捏住夏诗敏的嘴巴,最后还掐了掐夏诗敏的小脸蛋。

    这小孩睡得香,这么都没醒,可脸蛋却被掐红了。

    夏盏有点心虚,收回手的同时顺便帮他揉了揉。他也很困,不过他还有正经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

    刷某宝。

    夏盏在“洗碗机”、“烘干机”、“扫地机”的页面浏览许久,找不到他原来用的那些牌子。

    看来世界不一样,品牌也不一样。穿书果然是穿书。

    夏盏不放心某宝这些大型家具,只好想着明天还是去商场看一看。这么一想,夏盏关掉这个橙色软件,很快就抱着夏诗敏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带夏诗敏去幼儿园。幼儿园很近,离夏盏盏租的房子走路只需要五分钟,妥妥的学区房,幼儿园也有早饭提供,不需要夏盏操心。

    夏盏目送夏诗敏背着小书包离开他,心想夏盏盏真是为了这儿子花足了心思,宁可亏待自己,也不亏待他。这幼儿园也是当地数得上名号的。

    这和原书里写的夏盏盏性格太不相似了。原书里,夏盏盏就是一个十足的恋爱脑和利己主义者,家人曾经那么宠爱他,他都能为了主角攻反目成仇,最后落得那样下场。

    要不是同名同姓同世界,夏盏真的很难想象夏诗敏的爸爸竟然是夏盏盏。按照父子俩生活遗留下来的痕迹,夏盏盏这个父亲做的,相当仁至义尽。

    谜团围绕着夏诗敏挥之不去。

    夏盏决定慢慢来,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夏盏吃完早餐后,就看着电子地图找到一家综合性的商业大楼。

    一楼是金银专柜,夏盏本想直奔四楼的电器专柜,但突然想到李嫂帮了他们家那么多,不送点礼物好像过不去。

    站在一旁的柜姐一脸殷勤地对着他笑,夏盏想了想就在一楼略微驻足了。

    柜姐礼貌道:“您需要点什么?”

    “送人礼物……最好送点什么?”夏盏抬眼问柜姐。以前夏盏举目无亲,根本不用给长辈送礼物,也就是逢年过节让工作室给媒体记者送点小礼物打点打点,这种小事也并不需要他来动劳。

    所以夏盏虽审美站在了制高点,但在礼节方面,却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小学生。

    这一抬眼,柜姐稍稍被夏盏的容貌惊艳到,好在她见多识广,甚至还见过不少明星,这样的样貌的确惊艳,却少在包装。很快,柜姐就镇定住,她微笑着说,“那要分男性还是女性呢?”

    夏盏说:“女性。”

    柜姐想了想,“那我认为项链、耳钉、手环,都是不错的选择。”

    夏盏想了想,总觉得这些都太过亲近,不太适合他们一家和邻居家的关系,略微思忖,点点头说:“我再看一下。”

    柜姐没再强求,任由夏盏挑选。

    但夏盏选久了,看样子兴致缺缺,她却是有点不耐烦了。他们主管早就说过,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做目标客户,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得起这些的。

    像夏盏这种,全身上下都看不出任何品牌的,本来不在柜姐接待的目标客户之中,是她看他长得好看,才纡尊降贵地替他解说。

    结果这人看着就不想买不说,态度还不冷不淡,十分不给她面子,柜姐觉得好心有点当驴肝肺。

    不远处,走来一对俊男靓女。

    女人穿着一袭浅青色的套装,脚踩着高跟鞋,剪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走路之间,发丝飞舞,不经意地露出独具品味的环形耳钉。

    身后一位,身姿挺拔、西装革履,走在女人身侧,走近些,柜姐看到不输于夏盏的英俊容颜,步伐干净且利落,单是走路,却让人想到“杀伐果断”四个字。苏得腿都要软下来。

    两者是不同的好看。

    如果说夏盏是漂亮巨多,那么后面这位男性,则是英俊居多。前者让人母爱泛滥,后者让人心生仰慕。

    然而,男人的目光落到夏盏身上,本利落的脚一顿,他顺着夏盏的视线看向柜台上琳琅满目的女性首饰,淡淡道:“给你老婆买礼物?”

    夏盏猛地一抬头,看向这一陌生男人,毫不意外地,他的眼球也被猝不及防地惊艳了一下。

    柜姐终究只是柜姐,只看到男人一身西装革履,肯定价值不菲,却看不出这一身剪裁,绝不是普通奢侈品牌的西装款式那么简单。

    这是一款高定西装。这种西装原只会在秀场出现,因为过于昂贵,也会有富家子弟拍卖下来在酒会穿,像这样随心所欲日常穿着的,绝非等闲之辈。

    这个男人竟然是和原主认识的?

    好家伙,好家伙。果然是顶级炮灰男配夏盏盏,怎么说也是从豪门世家里出来的。别看带着孩子过惯了苦日子,随便一出马,就认识一个这样的人物。

    夏盏不确定夏盏盏和他的关系,不愿透露太多,虽根本不认识此人是谁,但也不唐突地问人家,只含糊其辞地说:“倒也不是。”孩子他妈远在天边,压根不知道是哪个姑娘。他没必要硬要撒谎骗人,之后不知道要圆几个谎。

    “那送给谁?”男人离他不远不近,冷淡的嗓音就落在夏盏耳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脖颈后,“你又找了新欢?”

    夏盏:“……”惊。

    原来夏盏盏是真的能找女人的吗?

    这人实在管太多,难不成和夏盏盏关系还算亲近?那为什么夏盏盏那么落魄,此人却如此衣冠禽兽,也不知道救助救助老友。

    夏盏怕穿帮,只得压下心中万千思绪,轻声摇摇头:“都不是,我买来送给邻居太太的。她帮了我挺多。”

    “哦?”男人短促地笑了一下,眼神却很淡,“那我建议你别送。他丈夫会送。你送了,反而影响别人家庭和睦。”

    邻居太太。李嫂真实年龄可以做他妈,但男人却猜的是身姿卓越的人妻姐姐。

    夏盏知道对方想歪了,但也正常,可能原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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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个朝秦暮楚、拈花惹草之人吧。男的不行就女的,他一世英名真是被原主败了名声。

    夏盏无力地解释道:“……那太太今年都要五十了。”

    男人罕见地一愣,看向夏盏的目光却多了一丝温度,他看向金银首饰的柜台,一口否决:“这些都不合适。”

    夏盏一头雾水,但想来这人和原主熟得很,人家应该也不至于害他,想了想也就跟着他走过去。

    很快,男人停在一处柜台前,入眼全是花色繁多的丝巾。

    夏盏从未买过这种女性用品,不太懂,怕上不得档次,走近些一瞧,都是五位数起步的。

    原主肯定不会买,但他是夏盏,还停留在挥金如土的消费观里,买五位数的丝巾,对他来说,都不会眨眨眼皮。

    典型的不知道民间疾苦。

    男人似乎很相信夏盏的品位,站在原地等夏盏自个儿挑。夏盏挑中一款烟青色条纹丝巾,素是素了点,但胜在质感优越丝滑,夏盏实在不喜欢那些桃红柳绿的。

    他紧接着让柜姐包起来,“我就要这款了。”

    男人点点头,让柜姐再包一份。

    夏盏疑惑地看向他。

    “我觉得你选的不错。”男人薄唇轻启,“我也可以送一份给我妈。”

    夏盏哦了一声,没再说话,怕暴露自己不是夏盏盏的事,失忆什么的,解释太多也很容易暴露。

    选好礼物后,夏盏去付钱,却发现自己那份早就被付好了。

    他下意识转头去看男人。男人倒是气定神闲,“我秘书办事倒是挺快。”

    原来那位摩登女郎,只是一名秘书。

    夏盏想还人家钱,理所当然地说道,“那你付款码给我,我把这一万多转给你。”

    男人:“……”

    他不仅不觉得夏盏做人体面,反而一脸错愕地看着他,这眼神,不像是夏盏要还给他钱,更像是夏盏抢了他女朋友。

    难不成这人真的和原主关系很好?

    要是关系很好,这人全程阴阳怪气的是为什么?

    夏盏挠了下头,有点尴尬地说道:“毕竟不是小钱……”

    “不必。”男人很快调整好情绪,“我不缺你这些小钱。对你来说,是一笔不小的金额,对我来说不是。”

    这太尴尬了。人家确实不缺他这点钱。

    夏盏深呼吸,露出一个微笑,“那好吧,谢谢你,改天再续吧。我准备回家了。”

    他本来还想就此去四楼看家电,可就怕这男人也跟上去,就骗他说想要回家。

    男人很快说:“我送你。”

    夏盏一个头两个大,“不用不用。”

    “午餐时间。”男人又看了眼腕表,“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日料店不错。我带你去。”

    夏盏:“……”

    “真不用了,兄弟。”夏盏连忙摆手,撒了个谎找借口,“我等会还要去接孩子呢。”

    男人并非不懂察言观色之人,看夏盏这么拒绝,也就懂他的意思了。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退后两步,毫无留念地转身跟秘书离去。

    步伐匆匆,夏盏看着,莫名觉得对方有种仓皇离去的错觉,再一定睛,好家伙,哪有什么狼狈仓皇,连背影都那么英姿挺拔。

    看来不愧是小说世界,随便一个人都能帅成这样。

    夏盏摇着头,乘上了去四楼的电梯,欢快地想,他要多买点用得着的小家电,早日实现解放双手。

    原主能吃的苦,他可吃不下。

    傍晚,容家。

    容阎明工作一日,疲惫地揉了揉额头,顺手将手里的礼物盒递给容母,随后从善如流地脱掉身上的西装,扔给保姆去挂好。

    容母多年没收到过长子的礼物,他家长子就不是一个贴心的,她拆开来,竟然是一方丝巾,颜色和款式都深得她心。

    容阎明喝了口水,神色淡若,“不是我,是夏盏盏送给你的。”真相是让秘书结账时,除了夏盏盏那条,容阎明还多买了一方丝巾,反正是夏盏盏挑的款式,四舍五入就是夏盏盏买的了。

    要是容母知道夏盏盏有心给邻居买丝巾,却半分没想起在家守候的老母亲来,容母不知该多么痛心疾首。

    丝巾从容母手中滑落。

    再一看,容母眼睛里含着泪,“这傻孩子……肯回来了?”

    容阎明摇了摇头,讽刺一笑,“他现在老婆儿子热炕头,怎么肯舍得回来?”

    说完,他就离开客厅,便大步流星地往楼上的书房走去。

    老大这样冷淡,老二出国留学,老三成天只知道混那些三教九流,老四又离家出走那么多年。

    诺大的客厅,竟然只有她和保姆两个人。

    生那么多儿子有什么用!

    容母叹了口气,却依然对手里的丝巾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