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那个老板真的实诚过头,说多放辣椒真就爆辣。
当天晚上骆眀昭伴着夜风,在楼下恶狠狠地吃完一整份超辣炸鸡柳,第二天一早就开始痛经,捂着肚子在床上脸煞白。
王乐萍无奈帮着跟班主任请假后,插着腰审问:“你又干什么了!”
“额……”骆眀昭裹着棉被在喝温开水,“就昨晚上吃了份炸鸡柳。”
没敢把辣度告诉她,是怕王乐萍班也不上了就留在家里批斗她。
“好样的,你就作吧你!”王乐萍无语。
大早上就这么被教育了一顿,王乐萍去上班,骆齐索性今天也不开店了,就留在家里照顾她。
本该是上学的日子,骆眀昭就这么窝在被子里,肚子上顶着个暖水袋,时不时她还要伸手调整下位置,会烫。
不上学也挺好,她忽然这么想着,至少不会看见牧时桉那张臭脸。
今天她会突然痛经,也必须把一半的责任摊在他身上!
到底是哪里来的臭脾气,说生气就生气,她是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吗?
不过就是跟他分享了下八卦逸闻,如果不是把他当做任何话都可以讲的好友,她才不会没事找事。
他是为什么忽然别扭,骆眀昭不想去猜,因为无论他源自什么,都彻彻底底地触及到她的雷区,牧时桉没听她的解释,这是她最生气的事。
她就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也得留给她最后陈述的机会吧?
牧时桉甚至打断她说的话,扭过头就走,骆眀昭不愿去回忆那种失落酸胀的感觉,她独自被留在原地彷徨,视线里就剩他越走越远的身影。
或许还有种可能,他那颗心像石头,压根没给其他人留位置,也包括她。
骆眀昭尽量不往这方面去猜,似乎只要心思往那方面转去一点点,心口就仿佛被堵死,一颗柔软的心被扭曲对折挤压,憋闷地她根本上不来气。
干什么,第一次喜欢别人就要受这种委屈吗?
骆眀昭仰面朝着天花板,烦躁情绪越发满溢,最后到气急处,把肚皮上放着的暖水袋往手边一丢,好热好烦。
-
“昭昭今天没来上学啊。”已经上完一节课,梁若璇扭过身,看着斜后方空空荡荡的座位说。
牧时桉手里的笔不停转着,他侧目看向身旁,眉心就这么扭成一团,终于“啪”地一声,笔就这么掉在了书桌上发出清脆响声,扰得人心更加凌乱。
梁若璇从书包夹层里抽出手机,将屏幕反复点亮暗灭,重复这个动作直到上课铃声响起,都没能收到骆眀昭的回信。
再收到她的微信已经午饭前的事了,干饭小队一下没了那个总是笑着活跃气氛的人,总感觉少点什么。
“骆眀昭今天没来上学啊?”林雨彤手里捏着蛋白棒排在打饭队伍里,她今天不吃饭,是帮去小卖铺买水的薛游排的。
梁若璇排在她身后,说:“对啊,刚昭昭给我回微信,说是姨妈痛,请假了。”
林雨彤诧异着:“就她那比牛还壮的身子还会痛经啊?从没听说过啊。”
她俩的话就这么传进后面牧时桉的耳朵里,他垂着眼,目光似乎在看地面。
“站那干嘛,望风呢?”梁若璇回头叫他,牧时桉抬起头才发现队伍早已经前进一大截,他仍逗留在原地。
薛游怀里抱着四瓶水,朝着他们跑过来,牧时桉偏头正好同他目光对视,他于是往一旁撤了半步:“你在这排着吧,我不吃了。”
“那你不吃饭干嘛去?”薛游问。
牧时桉从他身后走过,顺手从他怀着抽了瓶矿泉水,往食堂门口走:“不饿。”
林雨彤刚咬了口蛋白棒:“你早说啊,我就不帮他排了。”
离开食堂,牧时桉就径直走向了高二教学楼,这个时间很少会有人还在楼里,踏进楼里就能感觉到空寂无人。
他垂手拎着水瓶瓶盖处,刚大步走到一班后门,就瞧见个人影,眸光晦暗。
林以征站在自己座位旁的过道,面无表情地在整理书包,看快速程度,他简直像随手抓到什么包里塞,将他需要的东西装满后就合上拉链,刚背上书包,就跟站在后门处的牧时桉成功对视。
牧时桉手插着兜,走到教室后排自己的位置,拉开椅子:“要走?”
说出来的话似是寒暄,但却没一点温度,声音冷淡,实际上他们原本也不熟。
新同学来一班这两个多月,即便是前后桌两人也没说过一次话,上一次还是为了帮林雨彤要联系方式时,在咖啡厅的那次,牧时桉也不太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客套了。
“呆着没意思。”林以征抬起头看他一眼,表情读不懂,话落便从牧时桉身后经过,大步离开教室。
牧时桉将水瓶平放到桌上,走廊里的脚步声逐渐减弱,直至听不见任何声音。
四下几乎寂静,唯独半敞着的窗户透进风,吹响讲台上摞起的试卷沙沙响。
牧时桉的心彻底乱了,跟这风一样的没有规律。
他趴在桌上眼睛闭着,试图敛住心神,可脑子里重复不断的全是前夜他站在窗边所看到的场景,他就这么看了许久。
少女独自靠路灯站着,手里捧着大份炸鸡柳,牧时桉猜她大概在碎碎念,三楼其实不算高,这么静的夜,若是她没有刻意压制音量,敞开窗户说不定能听到她在讲什么。
但是他没这么做。
牧时桉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吧,居然有一天能这么容易被情绪左右。
面对骆眀昭他总是束手无策。
应该道歉的,
他撑起身子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点开那个备注眼睛emoji的聊天框,他一直没改,因为代表着他们有些荒唐又有趣的初遇。
牧时桉的手指悬在半空中,始终没有输入字符,沉默许久后叹了口气,他退到桌面点开浏览器搜索框输入——怎样才能知道有没有被删除微信。
[尝试为对方转账,如果可以输入支付密码,那就证明没被删除。]
网上是这么说的。
他屏住呼吸,按着教程一步步尝试,然后……
好友还在。
牧时桉长长地松了口气,还好。
他飞快地敲击着屏幕,终于有勇气输入进去这句话,点击发送。
卅:【昨天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的。】
他静静等着,等待着会不会有一条新消息回复给他,视线片刻不离屏幕。
逐渐有回到教室里的同学,牧时桉却始终维持着这个姿势。
二十五分钟,距离他发送微信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
但他始终没能收到回信。
牧时桉眼眸微动,半晌无奈地轻笑了一下,伸手改掉了给骆眀昭的备注后,便暗灭了屏幕,将手机塞进书包深处。
他这次,将眼睛改成了明亮的太阳。
牧时桉你果然疯了。
-
骆齐冲好痛经宝给骆眀昭端到桌上时,她还在往手机的方向瞄。
“这一早上,你眼睛就没离开过手机,”骆齐撇她一眼,“你要实在今天还不想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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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就在家里再休息一天也行。”
骆眀昭赶紧端起杯子,猛干一杯,又苦又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她赶紧咬了口鸡蛋饼平复,刷着蒜蓉辣酱,骆齐摊的鸡蛋饼可是一绝。
“没说不去,我这就要走了。”骆眀昭放下杯子,起身把校服裤的褶皱捋平。
她一把拎起在沙发上的书包,背着离开准备去上学。
骆齐在背后问一句:“晚上用我去接你放学吗?”
说到这,骆眀昭正推开门,却看见牧时桉靠着楼道扶手站在她家面前,她愣了一瞬。
“问你呢,用吗?”骆齐见她没回话,又出声问了句。
骆眀昭掩下眸底慌乱,赶紧回:“再说吧。”
说着便关门离开了家。
这是骆眀昭上学最早的一天,往常这个点她还在赖床,昨晚上梁若璇告诉她班里昨天发了许多一轮复习资料,她这个点赶着去上学一是为了去整理书桌,二是为了她能用清楚这段时间整理思绪,想清楚她该怎么面对牧时桉。
骆眀昭插在校服口袋里的手攥了攥。
他干嘛今天也上学这么早——
昨天牧时桉发给她的那条微信,她几乎是在发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直到最后她也没回复,说实话她早就消气了,她这人气性不大,但她不知道如何回复。
“走这么早。”她说完,便故作正常地往楼下走。
牧时桉跟着下楼:“在等你。”
骆眀昭A计划是一切照旧,却没想到他这第一句话就差点让她破防,早晨的上学路,他什么时候等过她!
“等我干嘛。”她快步走下楼梯,单元门就在眼前。
牧时桉:“怕你还在生气,那我会当面道歉。”
骆眀昭着急走出楼道,就是怕他说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但她却忘了。
这是牧时桉唉!是她见过的最直白的一人。
晨光熹微,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但骆眀昭却莫名觉得,含氧量似乎不太够。
“……我不生气了,就是有点心烦,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忽然就炸了。”对待直白的人,就要坦坦荡荡比他更直球,这是骆明昭的planB。
牧时桉就站她身旁,垂下眸来,语调清冷:“因为我很讨厌林以征这个人,可以吗?”
骆眀昭闻言顿住,心里感慨,祖师爷还得是祖师爷。
她很少听过这么直接了当的爱憎描述。
至少是骆眀昭身旁的亲朋好友都只会说,比如觉得某人比较烦,或是跟某人不合拍,很喜欢或是很讨厌这都是很强烈地在表明情绪。
比起纳闷为什么牧时桉会讨厌他,骆眀昭还是更惊奇他的直白。
“唔,是吗?”她诧异着,“那我下次不跟你提他了。”
牧时桉看着她,嘴角不禁勾了下。
正要走,却听骆眀昭又说:“但是你不停我解释,打断我的话这事我很生气,你下次也不能这样。”
牧时桉顿了顿,莫名一副今后会改过自新的可怜样:“好,我不会了。”
晨起的清风拂过人脸,压下去几分骆眀昭耳根的红。
“咳,走吧,我要赶紧去学校,昨天不是发了复习资料吗?”
“昨天顺手帮你收拾了。”
“你收拾的我可找不见,我要按顺序收进文件袋里,各科的我早就准备好啦,有多余的要不送你一个,有大有小都超级好看。”
“好。”
……
今天的上学路,比往常似乎要让人愉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