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神情诡异,身体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那儿趴了多久,发现九瑶在看她,她那两只黑色的眼珠突然向外凸起,像两条黑色的小蛇,一直向外延伸,九瑶被这骇人的一幕惊到,大喝一声:“是谁在那里!”
那美人听到声音,纤细的的身影像一阵风似的眨眼间消失在了石门里。
九瑶起身去追,江宴、沈半人和靳川听到动静也抬头,看着九瑶追出去了,反应过来也立马跟上。
九瑶随着那身影穿过一道又一道石门,像走迷宫似的,等到跑进最后一道石门,发现是条死路了,而那美人的身影也早已无影无踪。空荡荡的石室里闪烁着地晶石忽明忽暗的光芒,但空气中那股异香却越来越浓烈。她弯身从短靴里拔出了匕首,轻掩口鼻,向石室深处走去。
突然脚下传来“咔嗒”一声,九瑶心说不好,踩中机关了,接着身体一轻便落入石室的下层,好在她反应迅速,身手敏捷,在空中几个翻滚,稳当落地。
抬头环顾四周,这下面似乎是一个巨大的杂物间,比起上层的整洁明亮,看着要昏暗破败许多,有些地方破了好些小洞,从洞里透进来惨绿的光芒,如鬼眼一般,也是这杂物间唯一的光线。
九瑶越看越觉得这里好像是一艘古老沉船的底舱,能看到巨大的青铜质地的船舵,地上还有残缺不全的青铜造的船锚和罗盘。
会不会这里原本就是一艘船呢?
九瑶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鱼国人为什么姓鱼?如果说蚕丛擅长养蚕结丝,那么鱼国人可能是擅长捕鱼。不仅如此,他们也擅长造船,他们能从千里之外的古蜀国将那么大件的青铜神器悄无声息地搬运到西周,会不会就是借助这样一艘青铜巨轮在冥河里畅行无阻呢?
九瑶发现最里边的角落里,有一个日晷样式的圆盘,上面刻着看不懂的图案,但感觉上似乎是江宴说的鱼国的文字。
虽然不知道江宴之前来这个地宫是为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江宴应该是来找东西的,她想先上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江宴。
可是要怎么打开上层石室的门呢?
如果这里真的是鱼国人的底舱,那就一定有通到上层船舱的机关,九瑶左右环顾,目光还是停留在了那个青铜船舵上。
她走到船舵前,仔细看了一圈,船舵是用来控制方向的,所以机关不可能在船舵上,她注意到船舵旁边有个同样青铜质地的小把手,于是尝试去扳动,可能是太久没有使用过,这小把手就跟锈住了似的,根本纹丝不动。
九瑶想起了自己的匕首,她将匕首插进那小把手的缝隙里,锋利的刀刃像削铅笔似的,将把手外层和缝隙里厚厚的铜锈刮掉了少许,这时再去扳动,果然轻松多了。随着沉闷的石头移位的声音,头顶上方有光亮透进来,九瑶脚踩船舵一个借力跃上了上层石室,方一落地,脚下石门又再次关闭。
石门关的太快,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昏暗的底舱里,那块日晷一样的圆盘上,文字突然全都亮了起来。
九瑶这边刚落定,便感应到了危机,方才那消失不见的美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似乎早已等候她多时。
九瑶这时才看清,从她眼睛里钻出来的确实是两条小蛇,通身如墨,只有细细的鳞片闪着银色的光。它们的身躯在半空中蜿蜒折转,冷冷的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低鸣。
不止眼睛,她的耳朵里也钻出了同样的小蛇,再细看,头发中,衣袖下和脚踝上,也都有盘踞和蠕动的小蛇,这些小蛇仿佛各有心思,但又都谨慎的盯着九瑶。
九瑶全神戒备,那女子却迟迟不见动静,除了她身上蠕动的小蛇外,九瑶觉得这副躯壳更像是个肉质木偶,所有的关节都仿佛是机械性的。
她想走近些,看看这女子的真面目,才刚跨出一步,那些小蛇仿佛感受到了危机,突然从那女子身上窜了出来,在空中身体几乎绷成了一条条直线,动作之迅猛,犹如离弦的利箭朝着九瑶袭来。
九瑶反手挥匕,凛冽的刀锋斩断几根窜到身前的小蛇,那小蛇跌落在地,虽然被切成了两段,却仍在蠕动,而且没有头的那一半居然很快又重新长出了一个头,分裂成了两条活蹦乱跳的小蛇。
眼前一幕,令九瑶头皮发麻。很快,不止那女子身上窜出蛇来,四周也开始不断的有小蛇窜出,这些小蛇虽然体型很小,但却十分凶猛,发出的嘶嘶声像夏天的蝉鸣一样尖锐而聒噪。
九瑶挥动匕首,左右开弓,如同砍瓜裂枣,奈何小蛇数量众多,间或有一两条缠上脚脖子,用力踢开,又一条自空中降落,爬到她持刃的手腕上,细密的鳞片仿佛有股巨大的吸力,深深的嵌进皮肉里。九瑶吃痛,匕首滑落在地,动作稍一迟缓,立刻爬上来一条到手背上,九瑶发现一旦被它们吸附上,它们就会越吸越紧,从而阻断血液的流通,让肢体逐渐丧失控制能力,变的僵硬,皮肤也会因为绷得太紧而开裂。而只要出现伤口,它们就能破皮而入,扎根到肉里。
九瑶咬牙,忍住疼痛和不适,另一只手用力去扯手背和手腕上的两条小蛇,那两条蛇的头几乎完全钻进了肉里,被九瑶硬生生给拔了出来,带出了一长串的血珠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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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
这时,一滩温热的血洒在地上,地面上蠕动的小蛇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吓得不住后退,身体都蜷曲了起来。九瑶回过头,看见他们三个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江宴已经摘掉了手套,掌心原本为封印女妭划破的伤口如今又裂开了,血就是从这道口子里撒出来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蛇!”沈半人尖叫,天知道他有密集恐惧症,这么多的蛇蠕动着,还一齐向外吐着信子,嘶嘶声此起彼伏,看的他头皮发麻,几欲昏倒。
“这不是蛇,是冥河里的水蛭。”江宴冷静道。
人死后,灵魂会顺着冥河泅渡至轮回彼岸。如果灵魂因某些原因而搁浅,就会变得越来越虚弱,在冥河里逐渐退化为水蛭,水蛭僵死后又会变为冥河里的水草,去牵绊其他泅渡者。
“你打火机带了吗?”江宴问沈半人。
“在……在口袋里呢,”沈半人边说边掏出来,“它们怕火对吧!”
江宴点头,接过打火机,打着了,握紧手上的伤口,又洒了点自己的血进去,火苗窜了两下,开始呲拉呲拉往外冒烟。有了神血和火焰加持,那些蛰伏在四周伺机而动的冥虫开始逐渐退去。
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直站在那儿的神秘女子突然动了,她像木偶一样机械地往前跨了两步,姿势说不出来的诡异,然后突然张开双臂,宽大的袖摆无风自荡,像一个彩色妖异的大蛾子扑了过来,竟是朝九瑶身上扑倒的。
九瑶急忙后退,可后面站着沈半人,一时闪避不及,两个人都被绊倒,而那神秘女子身体已经贴着九瑶的脸滑了下来。靠近了九瑶才发现那神秘女子不过是一具死去多时的躯壳,现在操控着她的是爬进她身体里的冥虫。
这些冥虫吃掉了她的内脏,甚至连眼珠都没放过。现在它们又从她的五官钻出,蓄势待发的想要钻进九瑶的身体。
江宴见此情景,赶忙伸手去拦,他离的有点远,手触到的时候只能扯住她的一片袖子——“呲拉”一声,丝绸织成的薄如蝉翼的袍袖,像被撕掉了翅膀的蝴蝶,裂成了两片。
好在被江宴这么一阻,九瑶空出手来,一个利落的手刀挥开了那具美丽躯壳,另一只手两指夹住窜过来的一条冥虫,然后用力甩到地上那滩江宴的血里,那只冥虫挣扎着抽搐了一会儿,很快就完全溶解在血液中。
原来这神血并不只是魃的食物,还能有这么牛逼的作用啊!沈半人如获至宝,刚想嘚瑟一下,突然一个温柔又懊恼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
“那是我最喜欢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