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夏疏满脸无辜。
脑花对于这种悬疑走向的剧情没什么经验,不过护工的行为要是放在恋爱情节中,它倒是略懂一二。
脑花一口咬定:【他心虚。】
“确实如此。”夏疏附和道,“我总觉得这所精神病院哪里怪怪的。”
“既然刚才那位大哥对攻略对象的特征描述有反应,就说明疗养院里确实存在这样这样一号人物——可他为什么要向我们隐瞒呢?”
她揉了揉额头:“真叫人伤透脑筋。”
办公楼是四栋建筑中占地面积最大的一栋,楼层结构复杂,楼梯口不互通,并且时常有断头路。
“走来走去,怎么还是12-C区?”
问人问不出来,夏疏只好赌一赌运气,挨个办公室走一遭,看能不能碰到任务目标。
越往上走越安静,自三楼开始,就见不到什么人了。
上到五楼后,她鬼打体质直接被激发,硬是没找到再上一层楼的通道。
夏疏扶着墙吐槽:“什么野鸡医院建这么错综复杂,不得把病患耗死在路上?”
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找到一条不同于先前的狭长走廊。
走廊里没灯,四方笼罩在浓厚的黑暗里,右前方亮起的绿色小人应急设备是唯一的光源。
夏疏犹豫片刻,抬脚往黑暗中走去。
周围除了黑就是静,静得像一潭死水,扔块石头进去都溅不起半点涟漪。
这样的极端静谧反倒让人心更加压抑躁动,不禁疑心在黑暗深处看不见的角落里,是否有一双双耳朵,窃听着廊道里的一举一动。
夏疏不自觉放轻了脚步声,呼吸有些急促。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前方的黑暗仍然一眼望不到尽头。
回望来时路,也已经笼罩在模糊的暗色之中。
脑花扒在夏疏肩上:【宿主小姐,我有些害怕……】
“嘘——这话可不经说。”
作为《走近科学》栏目的资深毒害者,夏疏深知前八百集的诡异事件到最后往往是自己吓自己一场。
越是害怕,越是不能说出来,越要表现得若无其事、淡定自若。
她清了清嗓子——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要唱歌,但恐怖故事里面听劝的人都活得挺好。
玄学竟然真的发生了——她唱着唱着,忽然听到前方传来物器磕碰的清脆“当啷”声。
像是钥匙串上的链子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
——有人!
“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夏疏喜极而泣,泪流满面往前跑:“活菩萨啊,活菩萨来救我了!”
她越跑越快,终于,一道白炽灯光出现在走廊尽头,驱散着她身后的黑暗。
那是一扇门,门的上半部分采用的是透光的磨砂玻璃,光就是从这里透出来的。
身处黑暗中太久,此时的夏疏见到光就像鱼见到水一样,想都没想就推门而入。
“抱歉!打扰了!我迫不得已……”
哪怕光线再柔和,对于在黑暗里呆久的人来说都显得有些刺眼。
夏疏眯起眼睛,隐隐约约看到房间中间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很高,她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对方的脸。
适应光线后,夏疏最先看清房间的陈设,白墙灰砖,没有窗户,从靠门依次排放着铁棍钢叉,冷冰冰反射着瘆人的金属光泽。
不似病房,倒更像牢房。
那人逆光站着,夏疏反而最后看清他的脸。
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脸色苍白,略显病态,掩映在额前发的上半脸眉眼深邃,桀骜乖张。
而他的下半张脸,戴着一枚止咬器。
人穿着大一号的病号服,双臂被锁链高高吊起,动弹不得,明明是这般狼狈的姿态,一双眼睛却肆意打量着夏疏这位不速之客。
几个穿白色制服的护工横七竖八躺在他的脚边,一片狼藉。
夏疏脑中警铃大作,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人很危险,她应当立马离开。
但此人跟他实在是太像了,夏疏忍不住口:“……宋……宋学长?”
神似宋之屹的青年歪了歪头,饶有趣味地看着她,似乎并不明白她在喊谁。
夏疏觉得眼前的宋学长很陌生,可……
万一他真的就是宋之屹呢?
若要让她将宋之屹以这样的状态留在这里,她绝对做不到。
这家疗养院处处透露着不对劲,说不定就是这群护工将宋之屹绑在了这里。
眼见昏倒的护工有醒来的迹象,夏疏连忙取来挂在门背后的钥匙串,一个接一个给青年试锁。
“宋学长,这里不安全,我们得快点离开。”
青年也没拒绝,安静地垂着头看她忙忙碌碌。
完犊子,孩子都给黑心医院给嚯嚯傻了。
夏疏悲催地想着。
“啪嗒”,最后一把钥匙插进去,锁链应声而落。
夏疏心中一喜,忽然,见青年背后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一个醒来的护工手拿电棍,劈头盖脸往青年腰窝子捅。
她大喊“小心”,几步绕到青年身边,挡在后者身前。
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夏疏闭上眼睛,内心慌得一逼。
宋之屹,你要有良心明年得多给姐姐我烧些纸钱!
……
等了很久,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如期而至,她反倒听到一声来自于偷袭者的惨叫。
???
夏疏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看见青年反手拧住护工的手腕,朝对方的肩膀上一捏,后者的胳膊登时就脱了臼,人被痛得昏死过去。
青年动作极为狠辣,透着一股杀意。
!!!
妈妈,好可怕!
解决完偷袭者,青年猛一回头,看向被吓得愣在原地的夏疏。
青年眼尾弯起一丝笑意,一步步朝夏疏逼近。
“你、你想做什么?!”夏疏瑟缩着往后退。
青年笑而不语。
妈耶,你别笑了,笑得我心里发毛!
天杀的她怎么就把这么个玩意儿给放出来了?!
夏疏被一点点逼至墙角,退无可退。
青年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脖颈处。
夏疏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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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他只是轻轻地、轻轻地揉搓。
渐渐地,青年眼尾发了红,笑得愈发猖狂,额头青筋爆起,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夏疏胸腔的窒息感越来越强。
疯子!
“你……放开……”
夏疏只觉毛骨悚然,她用力捶打着青年的胳膊,眼角流出生理性泪水。
她先前一定是被猪油蒙住了眼,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宋之屹?!
挣扎中,她不小心触碰到一个红色按钮,整个楼层都响起红色警报。
闪烁的红光,将青年衬得更加妖治,宛如一只从地狱而来摄魂吃心的厉鬼。
就在夏疏快要昏厥之际,一群穿白衣制服的护工冲了进来。
“警报警报!重症监护室病人发狂!快!注射麻醉剂!”
……
护工给青年注射了不下三只麻醉剂,青年却没有任何要倒下的迹象,从始至终直勾勾盯着夏疏。
他们只好用电击棍敲打对方的手,直到有人拿来一只效力更强的麻醉针,青年才缓缓松开掐住夏疏脖子的手。
他被一群人压倒在地,仍然肆意笑着,看向夏疏的眼神至始至终透漏出一种炽热直白的癫狂,令人胆颤。
*
夏疏浑浑噩噩回到职工寝室。
照镜子时简直被自己吓得一哆嗦。
她脖子上围着一圈厚厚的乌青,大紫大红,一碰就疼。
嗓子沙哑得厉害,跟抽了八十年的老烟鬼无二。
回想起下午碰瓷护工的时候,说自己受伤脚疼,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乌鸦嘴,果然装病不吉利!
报应来了吧。
她简单给自己涂抹了一层药膏,累得跟条狗似的,头一沾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的意识上下沉浮,飘着飘着,飘到一个白墙灰砖的房间里。
一个人背对她,夏疏欢呼雀跃去拍他的肩膀:“宋学长,你也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你啊,疏疏。”那人回头,露出一张跟宋之屹一模一样的脸。
可那双眼睛却是猩红的,野性的,攻击力十足的。
那双眼睛盯着夏疏就像猛兽盯住了猎物。
脸是同样的脸,气质神态却是两个极端,一个如春风和煦,一个似寒冬凛冽。
“你到底是谁?”夏疏警惕问道。
他嘴角勾起笑,笑意不达眼底,莫名瘆人。
“你说呢?”
他悠悠抬起胳膊,一双手,再次掐在夏疏脖子上……
——夏疏猛然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
妈耶,吓死我了……
她心有余悸地拍拍小心脏。
瞅瞅吧,都给孩子吓出心理阴影了。
“花儿——”她把脑花摇醒,“你之前说副本其实是一个个平行世界,那两个平行世界会不会同时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脑花一脸憔悴:【不可能。哪怕是一胎所生的双生子都存在个体差异,不同世界里是不可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的哦。】
可是……两个人真的好像。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到底是没有见到那个疯子的下半张脸。
说不定两个人仅仅是眉眼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