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拉扯
    安其姝是被异常的水声惊醒的——浴室的水一路漫了出来流进卧室,幸亏她家是瓷砖地不是实木地板。

    她惊醒后意识到不对,立刻冲进浴室检查情况,然后就发现我人事不省地躺在地板上,地上的水里还有些隐约的血迹,是我摔倒的时候不慎磕伤脑袋导致的。

    “小庄!!!”

    她将我喊醒,又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我没有大碍之后,几乎是责备般的冲我吼道:“你没点常识吗?没醒酒洗什么热水澡?!要是我没被吵醒,你又恰好摔出了问题该怎么办?!”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毕竟她一贯是那么温和的。

    而我也还晕乎着没有醒酒,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着。

    酒壮怂人胆,我怂壮我胆。

    我抱着安其姝就吻了下去,将她推倒在浴缸边缘。

    她反手就要推我,但却被我用蛮力压制住了,我控制不住自己越吻越深,直到在她唇间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勉强罢手。

    她的瞳孔有些失焦,呼吸也有些凌乱。

    “......去把衣服穿上。”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话音。

    我这才老脸一红,拿起置物架上的衣物就溜了出去,勉强把自己收拾出个人样了才回来。

    “其姝,我们在一起吧。”我看着扶着浴缸边缘发愣的她,嘴里一时就没了把门。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沉默着站起来收拾了我弄出来的一滩狼藉。

    那天的后来貌似还有些小插曲,但我醉酒的脑子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隐约记得几个自己撒泼打滚要赖在主卧不走的画面,但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醒来之后房子里只剩我一人,安其姝早早地去上班了,也没帮我请假,导致我一开手机就是铺天盖地的电话和微信消息,我捶了捶仿佛装了浆糊的脑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睡在客卧,不禁有些隐秘的失落——安其姝还是没接受我。

    但没关系,我有足够的耐心。

    走出卧室之后,我看到了她留在客厅餐桌上的牛奶和面包,旁边还压着一张字条,简单交代了一下我醉酒后的经过,然后直言希望我能尽快搬回自己的住处。

    我想如果我有动物那样毛茸茸的耳朵的话,此刻一定是耷拉下来的。

    但冷静之后我也意识到这段时间确实挺打扰她的,况且我的卡上已经不再是可怜巴巴的四位数了,有了一笔小积蓄之后,装修我那套住房的事情确实可以提上议程了。

    我点开微信,回复了她:“我会尽快搬走的。”

    她或许是在做手术,没有回复我的消息。

    我叹了口气,去科室给自己补了请假手续,然后借着这难得的假期,找了家装修公司谈妥了我名下那套房子的装修方案,即日起开工。

    偷得浮生半日闲,却没有很高兴,我舍不得离开安其姝。

    后来我又发消息问她今天几点回,她很快回复我说六点下手术。

    于是我转道去菜市场买了许多新鲜的蔬菜和肉类,照着菜谱上的教程,给她做了一桌淮扬菜——她喜欢这种偏清淡口味的菜系。

    她回家时已经是七点多了,我听见开门的声响连忙迎上去,给她递拖鞋和手消。

    她尖尖的下巴隐没在立起来的衣领里,但我还是看见了她唇角的血痂,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那个......我很抱歉昨天酒后失态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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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你是真心的。”

    “嗯,”她没顺着我的话说下去,只是淡淡道,“吃饭吧。”

    饭桌上,我们只做简单的交谈,比如最近又有什么疑难病例,或者科室里又有什么八卦消息。

    “小庄,”她突然开口,“其实我也喜欢你,但我总是不能正视自己的内心,我知道这是心理问题,我会努力改正的,也请你......等等我好吗?”

    我一不留神就咬到自己的舌头了,疼的一激灵,连忙边吸气边疯狂点头:“好啊好啊,我等你......对了,我的那套房子选的德标工程,装好之后可以尽快入住——你母亲的病历资料我看到了,到时候如果有什么资金周转困难的话可以住我那,这套房转手或者出租都可以。”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没再多劝,像她这样独立要强的人,给予帮助的姿态不能太强硬,否则会看起来像施舍一样。

    “其姝,这周末有VAL总决赛,就在厦门打,一起去看吗?”

    安其姝闻言翻了翻自己的备忘录和日程表,发现周末确实是有空的,于是便答应了。

    我们都很久没打过球了,之前因为学业繁忙而退出校队是无奈之举,但真正脱离校园生活之后才发现是有时间也凑不齐人打排球了。

    倒是曾经关注过的几个排球公众号还没取关,偶尔还会看到推送的赛事信息。

    VAL系列赛事算是比较热们的野球大战了,来自全国各地的高手在厦门云集,倒是难免让我想起那年代表学校在厦门打国赛CUVA的经历。

    其实我知道安其姝在我退出校队之后就彻底连球赛都不看了,但她这次还是愿意陪我去,让我感到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