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嬉妃
    汴京

    肃宁侯府。

    “诶!”肃宁侯夫人看着出落的天仙般的女儿,忍不住叹了口气!

    大约在天下当娘的心中,自家女儿都是千好万好。何况肃宁侯夫人女儿沈姎,昭成皇后亲侄女,自幼便在宫中教养,是汴京城中的头等贵女。侯夫人上哪儿做客都带着,汴京的贵眷圈子,谁不羡慕她有沈姎这样的绝色女儿,便是入宫当娘娘都使得。

    如今宫中真有旨意下来,封沈姎为长宁宫嬉妃,侯夫人却是痛的心都要碎了,日日在家恨不得指着元徽帝鼻子咒骂:“选皇后的时候瞧不上我女儿,如今又巴巴叫人进宫,左一个右一个的也不怕撑死?真当我女儿是嫁不出了?”

    嬉妃!说的再好听,那也是妾。

    侯夫人做了二十几年的主母,最是知道小妾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要打要卖,都是主母一句话的事儿。如今自己女儿真成了妾,侯夫人是又痛又恨。

    对比侯夫人的唉声叹气,肃宁侯爷却高兴地紧,命人在普济寺搭棚布粥,又邀汴京的勋爵人家在侯府大办三天的流水宴。

    叮嘱沈姎:“这几日有什么想吃想玩的,只管差下人去买。过两日入了宫,便是圣上的妃嫔,切不可如家中做姑娘时一般任性。”

    沈姎深知她父亲肃宁侯是个惯会钻营的,只对有利用价值的人才会百般奉迎。于是晃着肃宁侯胳膊撒娇道:“父亲,吃的玩的倒是先放一边,入宫后的头面首饰一定要先备起来,听闻西太后的侄女也要入宫,女儿可不想被比下去。”然后毫不客气地说了一长串京中铺子里的珍珠头面、宝石簪子、赤金步摇……又道入了宫后,差人办事,打赏是少不得的,金子银票也得多备一些。肃宁侯虽然心疼,但女儿就要入宫为妃了,这点心意当然要成全。

    但至于沈姎本人愿不愿入宫的心意,可没人在意。

    当今天子楚祈,于去岁末登基。由于楚祈做皇子时,不得先帝看重,所以也并未婚配。楚祈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大臣谏议下,从汴京众勋贵世家中择适龄女子为皇后,沈家一门五侯,沈姎本在皇后候选之列,可惜元徽帝最终还是选择文官之首的荣太傅孙女为后,于三月前入主坤宁宫。

    后又在嫡母仁安太后,生母仁懿太后分别推举下,封肃宁侯之女沈姎为长宁宫嬉妃,永安侯之女木氏为储秀宫顺妃。

    元徽二年冬,一同进宫的沈氏、木氏二位娘娘,同时在大晋宫城的金光门下翟车,再坐上各自宫中来接人的妃制礼轿。

    现今内务府总管赵一鸣是元徽帝潜帝时的王府后宅总管,元徽帝喜欢什么款的女子,谁更得宠,赵一鸣再清楚不过。虽说二位娘娘都挡着脸,但单从身段来看,武将之后的沈姎,身形高挑,身姿婀娜,足比小家碧玉的顺妃高出小半个头,最引人侧目的还是那胸脯,如雪山丘壑,那双腿的比例也额外的长,同样的妃制宫裙穿在二人身上,沈姎的身条优势一下便显现出来了。

    因此赵一鸣立即弃木氏,而选沈氏。一路上伺候沈姎入宫,也格外的殷勤周到:“娘娘您瞧,咱们的长宁宫是西六宫之最,和皇上的乾元殿挨得最近,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还有这院子里的海棠,是皇上特意下令为娘娘从乾陵挪种的,明年春天就能开花。还有啊,这墙……娘娘您闻闻香不香。”

    沈姎自是站着没动,嫔妃入宫,虽不比皇后一般穿喜服戴凤冠从乾元门正门抬进,到底也是“新婚”,面容由头上的金冠珠链遮着,说话声音甜甜糯糯的:“是椒香吧。”

    “回娘娘,正是椒花颂声的椒香,以香料入墙,除了皇后娘娘的坤宁宫,也只有咱们宫能用。”赵一鸣笑着道。

    听到香料二字,沈姎眉头微微一皱。身边伺候的秦筝楚弦二女极有眼色,拿出一袋金瓜子塞在赵一鸣手上:“今日娘娘入宫,公公忙活了一日想必也累了,先退下吧,接下来我们姐妹二人照顾娘娘便是。”

    好容易等宫人全都退出去后,秦筝楚弦扶着沈姎在寝殿的瓜瓞绵绵帐坐下,楚弦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玉瓶,轻声道:“娘娘,人都走光了,您再喝几口蜜水?别等皇上来了,您人却饿晕了。”

    沈姎极是爱美,为了穿下这条掐腰的朱红地绣鸾飞凤舞织金宫裙,一整天都只喝一小口蜜水吊着。不过走动起来确实好看,腰肢细的仿若绵绵春日柳,摇曳生姿,几乎风吹欲断,就是为了在元徽帝面前展现初见时的惊艳。

    不过沈姎在寝殿等啊等,等到月上中小太监来传话,元徽帝今夜在乾元殿批折子,不管是沈姎这边,还是那边的顺妃木氏,都不见。

    直至寅时末刻,御街的三更梆子响起,秦筝楚弦上前劝道:“娘娘,今儿皇上怕是不会来了,咱们还是先歇罢?”

    等了一晚上的沈姎岂肯轻易罢休,一只纤细修长又骨节分明的玉手缓缓掀开遮住大半面容的黄金珠链,露出一张水嫩嫩剥壳荔枝似的小脸蛋,说话的时候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股不服输倔劲儿:“谁说本宫要歇着了,去给本宫准备一个暖锅,告诉御膳房,一定要三月的小羊羔。”

    ……

    乾元宫,御街的三更梆子响过后,案桌上的楚祈终于放下笔,揉揉眉心,接过总管太监赵无极奉上的酽茶:“两边可都安置了。”

    “回皇上,两边去传话的奴才都回来了。顺嫔娘娘哪儿,送来了一盅参汤,说是顺主子亲自炖的。”赵无极将顺嫔送来的参汤呈于案上,见楚祈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继续道,“至于嬉妃娘娘,则是问御膳房要了一口暖锅,特意嘱咐,一定要三个月的小羊羔才行。”

    楚祈听完嗤笑一声,“这个嬉妃,还真是个闹腾的性子。”

    这厢,沈姎已命人把暖锅搬到长宁宫的院子里,又命人准备冰块、木俎、细刃银刀、水晶盘等器物。

    沈姎穿上襻膊,只见她拿起银刀后皓腕翻动,细长的刀刃似长了眼睛般在羊腹处弹跳轻掠,银光过处,似有花瓣片片绽开,又似雪花片片飞舞,不到一炷香,羊肉便从空中层层叠叠落入盘中,片片薄如纸,软如棉,齐如线,美如花,而沈姎这持刀之人,一举一止曼妙自然,似信手拈花。

    “好。”

    随掌声一起出现在院中的,是一身银灰地绣团龙金纹的皇帝,声音清朗,带着几分成年男人的磁性,站立在庭院中,长身玉立,十分的俊秀英朗。

    沈姎有一瞬的愣怔,随即放下手中银刀,提着宫裙兴冲冲跑到楚祈面前:“表哥。”

    沈姎笑起来极美,一双眼睛像盈着溶溶春水,一对梨涡若隐若现,看起来很是生动活泼。

    她先是大喜,惊艳地望着突然出现在庭院中的帝王,俩人稍稍对视,然后羞涩地低下头,水嫩嫩的荔枝肉染上飞霞,退后一步,恭恭敬敬地行妃嫔大礼:“臣妾长宁宫沈氏,参见皇上。”

    沈姎只觉头上静默了几瞬:“多年不见,姎姎的规矩越发周全了。”这声音不辨喜怒,沈姎不知皇帝这是调笑自己还是真心夸赞。既然听不明白,沈姎还是决定大大方方问出来:“皇上调笑臣妾?”沈姎抬头的时候望人的时候,眸子又黑又亮,小嘴微微撅着,月光下,带着些清澈的稚气。

    楚祈伸手将沈姎扶起来:“朕还是喜欢听你叫表哥。”两人似有默契般对视一笑,沈姎顺势牵着楚祈的手往石桌坐下:“那表哥陪我一起用膳,今日小太监来传话,还以为表哥歇下不来了呢。”

    “表哥……是忘了姎姎吗?”

    沈姎拉着楚祈胳膊,秀眉微微蹙着,语气里带着三份娇嗔、七分委屈,他们幼时可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妹,如今却如此疏离。

    …………

    先帝最宠爱的便是沈姎的姑姑昭成皇后,由于昭成皇后一直无子,便时常接五岁的沈姎进宫抚养。昭成皇后统率六宫,又待沈姎这个侄女宛若亲女,在宫中,沈姎过得比宫里庶出的皇子公主还要恣意风光。

    那时候元徽帝楚祈的母亲却只是小小的贵人,因为母妃不得宠,不管他如何勤勉聪慧,从不被先帝看见,甚至因为太傅的一句夸赞,时常被其他生母出身更高、年纪比楚祈更大的皇子们忌惮,在雪地里把他打的头破血流。

    同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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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进学的沈姎见了,张臂护在楚祈身前,颇为仗义。正是南书房沈姎的拔刀相助,昭成皇后注意到楚祈这个聪颖刻苦的庶子,于是向先帝请旨抚养七皇子,由此,楚祈过继为昭成皇后的中宫嫡子。

    后来虽然昭成皇后早逝,但给楚祈留下了沈家的一门五侯,又有沈姎大伯父的西北军护持,这才使得楚祈有实力与先帝其余二十几个皇子夺嫡。

    …………

    黑夜寂寂,晚风徐徐,沈姎替楚祈斟上热酒:“当年姑姑去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表哥了。”

    “朕记得当年表妹离宫之时,你还只有这么高点儿。”说不得楚祈看到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沈姎,眼中还是无不惊艳的,当年昭成皇后便是大晋的第一美人,如今沈姎之妍比其姑更盛。

    沈姎端起酒杯望向楚祈,颊染飞霞,眼神里带着羞怯、倾慕、勇敢,黏糊糊诉不尽的情肠,“想不到我和表哥,还能有这样的缘份。”

    楚祈自然地替沈姎整理夜风吹乱的额发,眼神中似有眷念:“朕也想不到,朕和姎姎,还有这样这样的缘分。”从前小时候,沈姎悄悄扮男装去打马球,回来担心嬷嬷责骂,楚祈便在殿中为她梳头,替她躲过昭成皇后的责罚。

    冬日的暖锅煮的沸腾,热酒微熏下,二人呼吸越缠越近,不知何时,沈姎就坐在了楚祈腿上,二人交缠地吻在一起,雪白的荔枝肉慢慢变得的红透,待沈姎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皇……表哥……”娇糯糯的声音带着丝薄嗔。

    沈姎睁开眼,楚祈的脸庞在她眼中放大,深邃的眉骨,高挺的鼻梁,二人四目相对,她已迷离,对方却是深不可测的黑。只一眼,沈姎便不敢再看,过境迁,二人的处境倒了个个儿,楚祈已不再是需要庇护的皇子,而沈姎,日后只能仰仗对方的眷顾。沈姎羽睫扑闪的闭上眼,双手因紧张捏紧双拳,呼吸也变得紧促,楚祈抵着她鼻尖,低声道,“姎姎,夜深了,咱们去殿里。”

    自然不是沈姎走回去的,楚祈拦腰抱起她,驾轻就熟地往寝殿里去。入宫前,肃宁侯夫人与宫中的司寝嬷嬷皆教过沈姎侍寝之事,沈姎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楚祈将她放进床帐之后,并不急着做那件事,反而是大掌轻慰她的脊背,待她不那么害怕的抖了,才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玩味而慵散地逗着她,沈姎觉得,侍寝这事儿,只管享受便是了。

    尽管楚祈如此极尽怜惜,待到破瓜之时,靡靡纱帐里还是传出了雪雪呼痛的娇颤。

    …………

    待到子时末,里面总算动静稍歇,有略带沙哑的男声传出:“进来”。秦筝楚弦赶紧推门而入,轻轻掀起帘子,胆子稍大的楚弦悄悄往床帐瞧去,自家姑娘早已昏昏睡去,身上密密匝匝布满红痕,看着就叫人心惊。

    楚祈咳嗽一声,楚弦不敢再看,赶紧跪下伺候楚祈穿鞋。沈姎虽累的昏厥,但她素□□洁,身上黏黏糊糊地难受,伸手捉住楚祈的袖子:“表哥……”

    楚祈回头看一眼,沈姎轻咬着下唇,像只哭红眼的兔子,着实可怜。楚祈心情颇好地从床上捞起沈姎,三两步走去净室。

    长宁宫是从前先帝宠妃的宫室,净室自然也是格外的宽敞奢华,沈姎慵散地趴在玉砌的澡池边缘,池中洒满花瓣,堪堪遮住双峰以下的秀丽风光,只是二人皆是赤身罗体,即便背对着楚祈,美人儿的脊背亦是曲线玲珑,露出的肩胛好似振翅起飞的凤蝶,雪腻肌肤在热气的氤氲下,散发着玉质般的光泽。

    如此秀峰玉谷,沈姎自是没逃过恶掌摧残,被楚祈半迫着转了身体,抵上对方眸色深沉的眼睛:“多年不见,姎姎果然长大了。”

    如此赤果果的调戏,沈姎哪里听不出:“表哥……”粘糯糯的声音百转千回,双手无力的攀上楚祈脖子,眸含秋水,让对方吃一次是吃,吃两次也是吃,修长纤细的双腿再次缠上对方腰际。楚祈先是讶于这丫头的大胆,不过美人主动,一两次怎么够,浴室到寝殿,发出一连串的低沉笑声和娇滴滴的求饶。

    秦筝楚弦听着里面动静,哪里敢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