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贵妃
    正这时,殿外有八百里加急军报:“报!”大晋如今四海安宁,百姓安居,唯西北连年受突厥侵袭,元徽帝从赵无极手里接过军报,沈姎离得近,见元徽帝先是眉头一蹙,复面沉如水,一目十行的阅过,最后大笑的合上折子:“好个镇西侯,好个沈大将军,此封军报乃西北大捷,此番突厥犯我西陲,镇西侯率三千精兵抵御来犯,射杀颉利可汗,余下的突厥散众,再难犯我大晋。”

    “臣妾恭贺皇上,愿我大晋海晏河清,国运恒昌。”皇后举杯祝饮,众妃击皇室宗亲跟着站起身,再次举杯相敬。

    有太监替元徽帝高声唱“起。”正这时,元徽帝悄声在赵无极耳边轻咐。紧接着,赵无极捧着一道明黄圣旨上前一步,缓缓地展开卷轴。

    皇后再次率领众妃齐刷刷的跪下听旨。

    “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内外治成、聿懋雍和之用。特此仰承天谕,晋封六宫。嬉妃沈氏柔嘉淑顺,毓秀名门。度娴礼法,雍肃持身,以册宝立尔为从一品贵妃。”

    沈姎不可置信的抬头,跪的久了,头有些眩晕,殿内灯火煌煌,元徽帝面目模糊。

    “顺妃木氏德蕴温柔,性娴礼教,雍和纯粹,端重温恭,着册封为从一品贤妃。”

    “庄嫔杨氏秉德恭和,赋姿淑慧,佩诗书之训、声华茂著掖庭,着晋昭仪。”

    “婕妤许氏……晋为从三品修容。”

    “美人玉氏……晋为四品贵人。”

    …………

    元徽帝这道大封六宫的旨意,最为意外的莫过于沈姎,突然给她贵妃册宝,竟还越过怀有子嗣的顺妃,哦不!如今应说是贤妃,如何不震惊。

    不过震惊归震惊,满宫齐刷刷羡艳的目光中,沈姎直起身,欣笑着接过元徽帝亲自递来的贵妃册宝:“臣妾谢皇上隆恩。”

    “臣妾谢皇上隆恩。”这次是众妃异口同声,跟着沈姎依例与皇帝三叩谢恩。

    元徽帝一身玄色五爪龙袍,点点沈姎鼻头,“镇西侯为大晋立下赫赫战功,朕今日,先厚赏你这个侄女儿。”说罢伸出手亲自牵她往御座上走,赵无极极是乖觉,立即命人在御座边再加一个副座,正好与皇后一左一右。木怡静暗抚小腹,注视沈姎的玉芙蓉宫裙一点点往殿阶上移去。随即由宫人扶起身,众妃各自落座。

    沈姎坐在元徽帝身边还是晕乎乎的,下晌卢夫人还担心她在后宫站不稳,转眼,竟看着众妃像她顶礼膜拜。元徽帝亲自与她斟酒,打趣道:“表妹高兴傻了。”

    沈姎眼睛一眨,勾起甜甜笑意:“表哥真好。”

    有人欢喜有人愁,大封六宫人人都有份,偏偏庆妃,尴尬尴尬的坐在那儿,无封也无赏。“哼!”庆妃看着元徽帝与沈姎郎情妾意的模样,嘴角勾起淡漠的浅笑,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冷酒。侍女有心劝一句冷酒伤身,被庆妃冷冷一句“滚”,吓得不敢再做声。

    庆妃有火还能发出来,皇后却还要保持一国之母端庄得体的笑。那道大封六宫的圣旨皇后再清楚不过,若不是有镇西侯沈进大败突厥这一插曲,今日册封,哪有沈姎什么事。

    “本宫向贵妃妹妹道喜。沈妹妹忽封贵妃,又封镇西侯大败突厥,还我西陲安定,只怕来日,沈府满门都还有封赏。”

    “谢皇后娘娘。”沈姎面上笑的俏丽,倒也听出了皇后的言外之意,她这贵妃之位,估计是元徽帝侧耳嘱咐赵无极时现加现赏的。

    “表哥可真坏。”沈姎将酒偎到元徽帝嘴边,手腕微翻,元徽帝不得不配合着沈姎的动作,仰头将杯中热酒的一饮而尽。元徽帝捉住沈姎那只作乱的手:“表妹越来越放肆了。”

    沈姎微嘟嘴,“也罢,酒便让表哥逃了,赏可不兴逃。”虽是拿到贵妃册宝,那大封六宫的圣旨里,估计是没她名字的。元徽帝捏捏沈姎翘的老高的下巴,眼中三分醉意,颇有纨绔子打马游街调戏民女的兴味,“得了,满宫妃嫔和命妇都一起贺你了,朕能赖掉吗?”

    想想也是,不管这贵妃之位如何得的,反正能压众妃一头沈姎就很高兴,而且做了贵妃,便是有协理六宫之权,再也不要事事都跟皇后请示了。沈姎欢喜的绽开嘴角,讨好元徽帝的意味越发明显:“臣妾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了。”

    元徽帝看着沈姎故作膜拜的星星眼,谄媚的可爱,于是使劲儿捏她脸上又嫩又滑的荔枝肉,这人日日在宫中娇养着,鲜艳饱满,仿佛再用点劲儿,就能掐出许多汁水来。

    “疼……。”沈姎娇嗔着避开元徽帝的毒掌,而且这会儿皇室宗亲和命妇们都在,当众被捏脸,沈姎觉得……忒不庄重了些。

    元徽帝忽然道:“朕觉得这宴太长了些。”

    沈姎睁大眼睛:“可是要到子初才散呢。”不过下面的节目,都是老一套的奏乐击鼓,确实没什么意思。

    只听元徽帝对皇后道:“朕去更衣。”

    皇后赶忙站起来:“臣妾恭送皇后。”

    沈姎见元徽帝忽然走了,赵无极却依旧站在边上儿,朝沈姎做了个“请。”

    皇后看着元徽帝与沈姎前后脚离去,无力地问连翘:“本宫又多嘴了么?”

    …………

    汴京城的月儿爬上中天,眼前是满城灯火,光亮如昼。

    沈姎一到城楼便被风吹的有些冷,十分自觉地钻进元徽帝大氅中,嬉笑道:“难怪表哥独个离席,原来是想自个儿图清净。”

    元徽帝从怀中捧起沈姎小脸,作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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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咬她鼻尖:“图清净就不叫你这个小祸害了。”

    沈姎搂住元徽帝脖子,一副看穿了他的样子:“一个人虽然清净,却容易无聊,表哥是想我给你解闷儿吧。”

    不得不说沈姎真相了,千家笑语,万家团圆的日子,堂堂九五至尊,独个在城楼吹风确实不成样子。若有枝解语花在身边,可做的事情就不一样了。元徽帝揽了沈姎腰肢,大掌托着她的脊背,轻轻吻她额头、眼睫、鼻尖、后是荔枝味儿香唇,直至沈姎被亲的娇喘吁吁、脖子仰的没了力气才作罢。

    “真没用。”元徽帝不满的嫌弃。

    沈姎咬唇,这句话激起她莫名的胜负欲,双手搂住元徽帝脖子,晚上一跃,双腿轻巧夹住元徽帝腰腹,这下与元徽帝脑袋齐高了。沈姎亲的毫无章法,却难得主动,元徽帝引她慢慢张开檀口,互换香唾,慢慢难舍难分起来。“朕在里面就想这样对你了。”元徽帝将她两片软嘟嘟唇瓣嘬住,他轻抚她背心、纤腰,最后落在娇臀之上,狠狠按进怀中。

    “表哥。”沈姎粉嫩嫩的两颊染上嫣红,害羞的垂下脸去。

    元徽帝迫她抬起下巴,潋滟水光的眼睛迷蒙又清澈,“今日那么多人偷偷瞧你,你是朕的。”

    沈姎今日是有艳压群芳的小心思在的,外披雪狐裘裳,内里一身金丝锦绣的玉芙蓉千水裙,团蝶牡丹冠子,斜插米珠步摇,本就生的极美,一身宠妃派头,更是满殿瞩目。

    “表哥不高兴吗?”沈姎紧紧揪着元徽帝衣领,生怕他一放手,自己就跌了下去。下面可是丈尺高的城墙,沈姎惜命的很。

    碧水盈盈芙蓉面,绮霞殷殷桃花妆。怀抱温香软玉,元徽帝用指腹细细描摹她眉眼:“姎姎,无论如何,朕不会对你不高兴,朕想与你一起,同赏大晋的万家灯火。”

    不知已是子时未旦,寂空中嘭的一声,万千烟火绽放,一时间火红银白洗绿淡紫青蓝粉红火树银花,将汴京城中的锦楼绮窗、纱灯莹粉照的分明。

    “那边是蓬莱池、那边是金梁桥、醴泉观、众善寺……”沈姎看着的西北角,兴奋的跳起来,“那边是侯府……还能看见玉津园的画舫。”

    沈姎的莹莹目光从烟花挪到元徽帝脸上,他们看的是同一片大晋山河,汴京风光。沈姎心中一动,抱着元徽帝胳膊十指交扣,紧紧回握住元徽帝:“表哥,姎姎也希望,能长长久久陪在表哥身边。”这声音软糯糯的,带着如梦般的呓语。说的人有些痴,听的人心中亦是软塌塌的。

    元徽帝覆在沈姎背后的手加重几分,俩人面对面紧紧贴着,元徽帝轻吻上去:“朕想早点带你回长宁宫歇息了。”

    “除夕夜还没结束,咱们还回去吗?”

    “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