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展露头角
    “圂州边境线长且城池坚固,而其守将又只守不攻,这让我军正面很难突破,这样打起来费时费力。但我们亦可从边境线长这点入手,只要我们多点佯攻,让他们防不胜防,到时候可趁其不备,一举拿下。”

    陆九昭随后又指着自己画的图纸中的几处标记点,同张五分析着地势、撤退路线等等。

    起初张五还只当是这小儿张口说大话,可他越听越觉得方法可行,连看陆九昭的眼神都有了些变化。

    虽说张五没读过书,但听着陆九昭说的话又觉得是个良计,可他有这样的好计为何要跟自己说,于是疑惑道:“这计策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怎么不直接跟军使说,却和我在这儿浪费口水?”

    陆九昭笑笑:“小弟不过是个白头小兵,哪里比得上五爷,军使肯不肯见我都不一定,就算见了我,又哪肯听我这大头兵的一知半解呢?”

    张五一听,虽然他听得出来前半句是在拍他马屁,但又觉得他后半句说得也在理,那姓李的军使官不大架子倒摆得挺大,这小子去了还真不一定能见上面,于是连夜上报了军使和副兵马使。

    那两个军长听后顿觉可行,于是迅速整军,兵分多路以游军避实击虚,多点冲击,致使圂州士兵疲惫不堪,而趁其不备发其进攻,果不其然,圂州城门最终被攻破。

    此战得胜后按功嘉奖,按理说陆九昭也应在其列,但实际在犒赏名单里却没有“陆九昭”这三个字。

    “我说什么来着,那些人都是好大喜功,肯定把功劳都独吞了,公子你呀,真是瞎子点灯。”锦洪见自家公子啥也没得到,不禁抱怨起来。

    陆九昭有些走神,只听得后面几个字,便问道:“什么瞎子点灯?”

    锦洪叹声说道:“白忙活一场呗!”

    正说着呢,张五在帐外朝里喊道:“那个陆……”张五一时间想不起名字,拍了拍脑子,半响才道,“那个陆九昭,你出来。”

    锦洪见张五那模样,以为他是要为难自家公子,便想跟着陆九昭一同出去,结果被陆九昭拦住,示意让他留下叠被子,锦洪无奈,只得继续收拾。

    见陆九昭出来了,一向快人快语的张五一时竟不知怎么说起,良久才道:“那个什么,就是跟你说清楚,俺可没抢你的功劳。那日我去跟那李军使说计策的时候,说了是你小子的主意,跟我没关系,可那狗娘养的要吃独食,我也没办法,老子同你说清楚咯,你要恨也别恨到我头上,俺可没占你便宜。”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张五只是个虞候,尽管看不惯上头那些个小人做派,但他也没办法,毕竟这些事也经常发生在他身上,不然他参军这么多年,凭他一身功夫,再怎么混也不至于还是个虞候。

    陆九昭却毫不在意,只笑道:“无妨,能打胜仗就行,小弟我没有怪五爷的意思。”

    听陆九昭这么说,张五也就无什么所谓了。

    “啧,俺说,你小子看着不像是一般人,怎么,吃这么大亏你能忍得下这口气?不跟你老子告状?”张五看热闹不闲事儿大,故意说道。

    陆九昭一笑:“小弟哪有什么背景呐,要真有背景,我还在这儿吃苦受累不成?”

    张五却是不信陆九昭的话的,不过见他不接话茬,觉得无趣至极,甩甩手就走了。

    锦洪收拾完出来,见那张五走了,便问道:“公子,那张五爷是不是又找麻烦来了?”

    陆九昭眉头一挑,望着张五的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地说道:“那人倒是有点意思!”

    虽说顺利拿下了圂州,但没过多久却遭到了北桑的反扑,其它两路军队也遇到了不同程度的阻碍。

    北桑军队依葫芦画瓢,用同样的方式东打一处,西打一处,虚虚实实,让大夏军队不知该在哪里重点布防,弄得众士兵是疲惫不堪。

    子时已过,陆九昭正睡得香呢,突然被叫起来。

    许是近来北桑军经常半夜突袭,搞得陆九昭都形成条件反射了,连忙起身刚想喊大家起来,结果张五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道:“别喊,是我。”

    一听见是张五的声音,陆九昭就止住了动作,散漫道:“是五爷你呀,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干嘛呢?”

    张五也不和他啰嗦,说道:“赶紧起来,军都指挥使要见你。”

    陆九昭闻言看了眼张五,疑惑道:“他老人家找我干嘛?”

    “叫你走就走,哪来这么多废话,赶紧地。”张五不耐烦地说道。

    陆九昭伸了个懒腰后便跟着张五到了一间议事厅,张五站在门外,给陆九昭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进去。

    刚进屋子,只见有二个穿着军官服的人打量着他,一个身材略瘦,一个肥壮。

    此二人正是第二军正副军使。略瘦的是军都指挥使,另一个则是军都虞候了。

    过了半响,身材肥壮的那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的陆九昭。”陆九昭虽脸上带着笑,声音却是不卑不亢。

    那人疑狐地看着眼前之人,长得好看,又细皮嫩肉的,心想怎么也不像是个打仗的。须臾过后又问道:“上次是你给张五献的计策?”

    “回大人,是小的向张虞候进的言。”

    “那你倒说说,你那计策可有破解之法?”另一人问道。

    果然找他来是问应敌之策的。

    陆九昭眼神一动,只脸上带着笑,却没有开口。

    “你倒是说话呀!”先前那人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毕竟要是再这么被北桑耗下去,误了大事,他可担不起这个责。

    另一人显然要沉稳一些,眼神打量着陆九昭,沉声道:“你大可放心,若是你有什么计策,只管说来,待敌退去,我二人自当不会忘了你的功劳。”

    陆九昭淡然一笑:“不敢欺瞒大人,小人却有一良计与之应对。”

    对面二人一听,皆是大喜,同声说道:“快说!”

    ……

    陆九昭出屋子时,张五还在门口等着,见他出来了,忙上前追问。

    “小子,军都指挥使是不是找你谋划退敌的法儿?”

    陆九昭又如往常一般散漫的模样,笑道:“五爷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张五绕到他右边,又问道:“那你怎么说?”

    陆九昭意味深长地看着张五笑了笑,张五是个急性子,见他不说话,便有些气恼:“哼,依俺看,你小子上回要不是走了狗屎运,要不就是祖坟冒了青烟,撞上了,怎么,这回没那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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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便想不出方儿来了吧?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果然是嘴上没毛的。”

    “五爷,你别着急呀,容我慢慢给你说。”

    ……

    另一边,刚刚那两个长官还在屋内说着话。

    “你说那小子说的可行嘛?”

    “照我看,他说的理论上可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了。”

    “害,你这说了当没说。”

    那军指挥使没说话,只是心中觉得奇怪,“陆九昭”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过了几日,北桑的军队觉得经过月余的滋扰,圂州内大夏军队早已疲累,认为正是一举夺回圂州的好时机。

    于是趁着夜色,北桑的军队兵分几路,分路进攻,趁大夏军队多方防守时,主力军直突城门。

    可令北桑将领没想到的是,分出去的几路佯攻小队早已被埋伏在外边的大夏士兵通通抓获。

    扫清顾虑后,都指挥使发令,打开城门,主力军队从正面进攻,又率领骑兵,分左、右两翼,绕到敌后,来个前后夹攻。

    一开始战况喜人,北桑士兵毫无防备,突然被人合围乱了阵脚,但他们调整的也快,马上收缩队形结成四门之阵,成防御状态,一时让大夏军队难以突破,时间长了甚至打得难舍难分。

    正当两军厮杀时,只见一人一马突然从侧翼像闪电般冲了出来,策马向敌阵飞驰。

    那人一身铁甲银盔,手握红樱长枪,在刺、挑、劈、扎之间,枪似游龙,势如破竹地穿梭在层层敌阵之中,势如破竹,如此猛将不是陆九昭又是谁。

    正在此时,只听“嗖嗖”声阵阵响起,箭矢划破黑夜,如蝗虫般四面涌来,只见陆九昭躲闪之际,双手绞臂舞枪抵挡周围敌军的攻击,若身处无人之境一般。

    在他的多次冲击这下,敌军的四门之阵开始溃散,北桑士兵的防线被刺穿,只能任凭他一杆红樱长枪肆意冲锋。

    陆九昭没有恋战,而是横枪策马径直冲向敌军将领。

    北桑将领手握长刀,驰马直接砍向来人,只见陆九昭甩出长枪以绞枪之势挑开敌方攻势,然后又是一记横斩刺中北桑将领,再用力向前一击,眼看着要摔下马去。

    可那北桑将领也不是个泛泛之辈,在即将倒地时硬是用脚别住马鞍,然后猛地抓住马脖,借力跃身上马之际,冷不防的还向陆九昭砍了一刀,还好陆九昭躲闪及时,只是划破了手臂。

    二人又在马上交手了好几个回合,但那北桑将领伤势加重,眼见体力不支,陆九昭又是一个猛刺将他击于马下,然后迅速拨出腰间的佩刀,割其首级,振臂高呼:

    “尔等首将已被我斩于马下,还不快束手就擒!”

    陆九昭横枪立马,于烽火与月色交织下,映得他的眸子越发亮了,眼中光芒似得意,似轻蔑,似无畏,嘴角上那一抹笑意,明媚张扬,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微笑,是长枪所至,千夫不敌的少年意气。

    城头上的战鼓还在回荡,北桑士兵见首将已死,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恐失措,大败溃逃。

    此战过后,陆九昭在军中名声大振,而后又在多次交战中,充当先锋,夺关斩将,屡建奇功,才一年光景,就晋升到了都虞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