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遭为难
    因为欣阳公主这番闹腾,场上的人都识趣地在一旁当起了看客,冯夫人也不阻拦,只当是小孩子玩乐。

    朝云、月云两个丫鬟站在一旁,手中各执备用的球棒,而蒋安沅则拿着杓棒准备击球,不过好像运气不佳,大多数的球都没进球窝,反倒是欣阳公主一个接一个地进球。

    面对欣阳时不时的嘲讽,蒋安沅不恼不急,依旧悠然地击球。

    在球场旁的一处凉棚内,一蓝衣公子正端着茶盏喝着茶,一旁的侍卫揣着短刀侍立。

    这公子一身莲花暗纹锦窄袖袍,料子一看就十分华贵,腰上束着红玉绔带,脸如冠玉,俊雅秀美,只是薄唇少了些血色。

    “主子,公主的球技看着精进不少,这样下去蒋家二姑娘是输定了!”一旁的随从瞧着球场上的局势徐徐说道。

    蓝衣公子品着茶,轻声道:“哪里是欣阳那丫头球技精进,不过是有人不想赢罢了。”

    “主子是说那蒋家二姑娘是故意的?可小的看着不像啊。”随从发出疑惑,毕竟蒋二姑娘虽然有很多球失误了,但筹数没比公主落下多少,看着不像是在让球。

    蓝衣公子没有说话,不过唇角轻轻勾起了一丝弧度,狭长的凤眼里多了一些别样的神色。

    随从见他没说话,也噤了声。

    球场上,蒋安沅和欣阳公主两人已打满二十筹,胜负也已然揭晓。

    “蒋安沅,你输了!”欣阳冲着蒋安沅笑着,一脸的得意之色。

    “臣女球技着实是拿不出手,自然是不及公主的,安沅输得心服口服。”蒋安沅说完朝她欠了欠身子,行了个礼后转身便想要走,结果又被叫住了。

    “谁让你走的,本公主还没尽兴呢,你还得陪我玩。”

    蒋安沅心中叹气,不过还是转过身来:“公主还想玩什么,安沅陪着就是。”

    欣阳诡笑:“本公主听说你跟行之哥哥踢过蹴鞠,那我们就玩蹴鞠。”

    于是,蒋安沅又陪着欣阳玩起了白打①,不限定时间,看谁颠球颠的多,谁就赢。

    蒋安沅颠了十来下的样子,球就落了地,而欣阳颠二十多下球才落的地,显然,蒋安沅输了。

    不过欣阳公主还是拦住蒋安沅,拉着她去玩投壶。尽管知道欣阳是存心的,但蒋安沅只得陪着她,谁让她是公主呢。

    不出意外,蒋安沅又输了。

    但是欣阳还是不放蒋安沅离开,这让蒋安沅心中有些气恼。

    她本想着欣阳这么做,不过是想让自己当众出丑罢了,所以她连着输了三回,也丢了三次脸,想来公主再有气也该消了,可现下怎么还要纠着她不放?

    她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得罪了这尊大佛!

    蒋玉芝和曹氏对此倒是喜闻乐见。

    本来还怕蒋安沅会把蒋玉芝给比下去,结果没成想半路杀来出来欣阳公主,让她出了丑,相比之下蒋玉芝便给抬高了不少。

    肖珑见了场上的景形,便问蒋玉芝:“场上的姑娘可是你二姐姐?”

    蒋玉芝心中的喜悦在脸上看不见半分,反而还有些担心的神色:“没错,正是我二姐姐。想是二姐姐做了什么事这才惹恼了公主,但愿二姐姐无事才好。”

    这话看着向是在担心蒋安沅,实际却把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推到了蒋安沅的身上。

    是她蒋安沅做了不该做的事才惹恼了公主,公主这才如此做派。

    不过肖珑好像并不在意这些,只是看着场上的蒋安沅。

    而另一边的蒋玉妍却是真情实意地担心蒋安沅,而且心中还有些愧疚。要不是她自己要来这流觞宴,蒋安沅就不会被这个欣阳公主刁难了。

    蒋安沅收起了脸上的笑,微微蹙眉:“公主还想玩什么?”

    “咱们去骑马打猎,谁打的猎物多,谁就赢。”

    “公主,臣女不会骑马,公主还是另找他人吧!”

    欣阳闻言却是不信:“不会骑马?我怎么听皇嫂说你蒋二姑娘在锦城的时候可是骑马射箭的好手,怎么回到京师就不会了?”

    蒋安沅愣了一下,随即回道:“臣女回京师也有几年之久,确是生疏了。”

    “无妨,生疏而已又不是不会。”欣阳哪肯让蒋安沅溜走,说完又转身看向她身后的侍女,“来人,带蒋家二姑娘去换身衣服,免得人家骑起马来不方便,倒让别人说我胜之不武了。”

    话音一落,蒋安沅便被两个侍女带到一间屋里,拿了套骑装给朝云、月云。

    蒋安沅不放心,让她俩把衣服仔细检查了一番后才穿上。

    几盏茶的功夫,蒋安沅换好了衣服回到了球场。

    这时侍卫也牵来了马匹,蒋安沅和欣阳二人骑马进到了林子里。

    朝云、月云两个丫鬟想跟上去,但却被欣阳的侍女拦住了:“公主都没带侍女进去,怎么,你们姑娘还比公主金贵不成?”

    这一句话就把二人拦在了原地,只得干着急。

    蒋玉芝知道蒋安沅平常吃着补药,若是骑马射箭她的身子怕是吃不消,可眼下她也没办法,心中对蒋安沅的愧疚又多了一分。

    凉棚内的蓝衣公子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让人跟着,别出了什么乱子。”

    身后的一个侍卫应声退了出去。

    随从说道:“主子,你说公主怎么老是和蒋家二姑娘过不去,上回咱们还在大相国寺见过一面,小的觉着人蒋二姑娘挺好的呀!”

    蓝衣公子侧头朝后瞥了一眼,那随从便识趣地闭了嘴。

    三月的树林郁郁葱葱,阳光透了进来,树影斑驳,两道丽影在其中纵马穿梭,彼此的眼神犀利,都在寻找着猎物的踪迹。

    每当箭矢射中后,侍卫便跑去捡起。

    欣阳见蒋安沅射箭有些准头,便想赶在她前头去,于是甩了下鞭子,加速向前。

    蒋安沅见状同样加快了速度。

    这时有头小鹿出现,两人都拉起了弓箭,两支箭矢几乎同时射出,都精准地命中的目标。

    二人都射中了,这可让侍卫犯了难:“公主,这头鹿算谁的?”

    “蠢货,这还用问?”

    得到回答后,那个侍卫便把那头鹿算在了欣阳公主这边。

    突然间,一头野猪在树丛中穿过,欣阳不想放过,于是撇下侍卫去追,蒋安沅见了也追了上去。

    后面的侍卫大喊:“公主,等等我们,小心啊!”

    侍卫怕出事,也着急得追了上去,但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腿的。

    两人快速策马向前,身后的侍卫早已不见身影。

    这时欣阳拉弓向草丛射去,不知怎么了,竟自己下了马朝箭矢的方向走去。

    蒋安沅起初没有在意,但听得欣阳尖叫一声,蒋安沅随即勒马停下,环看了一下四周,全然没有欣阳的踪迹,她犹豫要不要下马查看,这万一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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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的圈套,到时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可转念一想,公主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也难逃罪责,无奈只得下马。

    “公主、公主……”蒋安沅边寻找欣阳的身影大声呼叫着,可是没人回应。

    突然间,她脚下踩空,随着一声惊叫,跌进一个土坑里,随即一阵疼痛袭来,蒋安沅吃痛地揉了揉脚踝,然后强忍着疼,撑着坑壁勉强站起来。

    “有没有人哪?”蒋安沅朝着上方呼叫着。

    可是无人回应。

    “公主?公主?”蒋安沅又大喊道。

    话音刚落,就看到欣阳出现在了洞口,一脸笑意地看着蒋安沅:“呀,这是本公主捕猎专门挖的陷阱,你怎么跑进去了?”

    蒋安沅见她如此这般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初见欣阳时就身着骑装,那是她心里就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如今一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臣女听到公主呼喊,以为您碰上了什么事,所以便下马来寻,结果不小心掉了进来,还崴了脚,”蒋安沅摸了摸右腿,蹙着眉,“烦请公主叫侍卫过来把臣女救上去。”

    欣阳仿佛没见着她受伤一般,仍慢悠悠地说道:“哎呀,可是怎么办呢蒋安沅,本公主并不想帮你这个忙。”

    蒋安沅闻言并未回话,只是双眉紧蹙,手捂着胸口,脸上浮现出很痛苦的表情,喘着粗气,胸口起伏的厉害,俩眼一闭,晕了过去。

    欣阳见了,只淡淡地说道:“蒋安沅,你以为你装死我就会救你吗?”

    话落了好一会儿,土坑下的蒋安沅没有反应。

    欣阳见状便捡起地上的石块往她身上砸去,蒋安沅依旧纹丝未动。

    此时欣阳有些慌了,她只是想捉弄一下蒋安沅,可是她刚刚那个样子,要是万一真有个什么好歹……

    欣阳望了望周围,也不见一个侍卫,骂道:“真是一群废物,一个个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说罢便抽出腰上的鞭子,然后用鞭子勒住树干,然后顺着鞭子下到土坑,在蒋安沅面前蹲下,用手拍了拍她,蒋安沅还是没反应,又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好,有气。”

    她本想让蒋安沅掉下坑来好好嘲笑她一番的,没成想现在人晕着,打她,她感觉不到,骂她,她也听不见,顿时觉得心里没滋没味的。

    欣阳索性也一屁股坐在那里,喃喃自语。

    “你说你有什么好,论长相咱俩,”欣阳伸出手来捏住蒋安沅的下巴,看了看左脸,然后又转过去看了看右脸,然后一下松了手,“好吧,你确实比我好看那么一点儿,就一点儿。”

    “论你捶丸打不过我,论投壶投不过我,论射猎也,射猎倒还、还行。行之哥哥最喜踘鞠,可是你踘鞠这么差,连我都踢不过。连着输了这么多回,要是其他人,早就无地自容了,你还跟个没事人似的,脸皮可真厚。”

    欣阳嫌弃地看了眼蒋安沅,又自顾自地骂着:“身子也柔柔弱弱的,这土坑才这么点高就晕过去了。我在他身边这么久他都不多看我一眼,怎么就对你另眼相看了?”

    欣阳越说心里越气,恨恨地怒视着蒋安沅:“你可真让人讨厌呐!”

    “你就是为着陆九昭才对我这样的?”

    蒋安沅突然开口说话,把欣阳吓了一跳,立马弹起身来,怒道:“你、你、你没晕过去?你敢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