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泰晤士河畔别墅,二楼卧室。
卧室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温馨中透着懒散。
艾尔文坐在卧室柔软的床上,没穿上衣,管家先生正为他处理左腹的伤处。
被亨利踢到的左腰处伤得并不轻,淤青处已经变成了青黑色,所幸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肋骨。
塞巴斯蒂安有些无奈,最近莫里亚蒂先生受伤的频率似乎增多了不少。
上次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肩膀扭伤才好没多久,现在又受伤了,而且比上次要严重的多。
他忍不住多唠叨了莫里亚蒂先生几句。
莫里亚蒂先生答应得倒是很痛快,可他总觉得先生压根就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这边,艾尔文为了转移注意力,在赛巴斯蒂安为自己涂药时,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着些什么。
这期间塞巴斯蒂安似乎在和自己说着什么,艾尔文随口应和着,但手下的动作不停。
等到塞巴斯蒂安将艾尔文身上的淤青处理完,那张纸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了。
艾尔文把纸递给赛巴斯。
塞巴斯蒂安接过,扫了眼,纸上居然全是人名,少说也有二十多个。
他诧异地一挑眉,望向艾尔文,等待下一步指示。
艾尔文点了点那张名单,“等这些人进监狱时,给他们安排一些‘特殊’的照顾。”
“好的,莫里亚蒂先生。”
这时,艾尔文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把名单拿了回来,用笔在其中几个人名上划了几道横线,然后重新递给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接过纸,扫了一眼,“先生,划横杠的人名是去掉的意思吗?”
艾尔文否定,“不,是重点‘照顾’的意思,横线越多就越多‘照顾’。”
塞巴斯蒂安诧异地挑了挑眉,又仔细查看了一眼名单,发现其中一个人名几乎被涂成了黑块,只能勉强认出似乎写的是“亨利”。
他能够从这力透纸背的笔锋中感受到莫里亚蒂先生的情绪,为这位叫“亨利”的人默哀了一秒钟,他回应莫里亚蒂先生,“没问题,先生。”
作为一名合格的管家,为主人排忧解难是基本准则,“先生,需要这个叫亨利的人彻底消失吗?”
艾尔文已经穿上睡衣,躺在床上了,他打了个哈欠,语气淡淡,“那倒不用,轻易死去可就太便宜他们了。”
“好的,先生”
莫里亚蒂作为“犯罪界的拿破仑”,在监狱里自然“颇有人脉”。
让葛兰集团的那帮人在监狱里生不如死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
另一边,雷斯垂德探长现在已经忙疯了。
从昨天下午接到夏洛克报案后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的时间。
这两天,他几乎一刻也没合眼,一直在忙着搜查线索、固定证据、抓捕嫌疑人、审讯等等工作。
雷斯垂德探长此时正坐在审讯室中,等待狱警把嫌疑犯带过来。
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又猛灌了一大口黑咖啡。
这时,门开了,来的却不是嫌疑犯,而是夏洛克!
雷斯垂德探长很惊讶。
和夏洛克合作破案了那么多次,他是知道夏洛克的性子的,只要抓到真凶,剩下的事情就一股脑全部扔给苏格兰场。
哪怕苏格兰场在后续的案件整理中有什么疑问,夏洛克也一向也是懒得回答的,警探们只能苦哈哈地借华生医生的笔记本来看。
这次倒是稀奇,夏洛克居然主动过来了。
雷斯垂德探长很高兴,他立刻起身招呼夏洛克,“夏洛克,你这是?”
夏洛克言简意赅,“帮你审案子。”
雷斯垂德:“······”
幸福来得太突然,雷斯垂德探长总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今天审的嫌疑犯正好是葛兰集团的现任CEO,乔治。
这已经是雷斯垂德探长第三次审讯乔治了。
前两次都没有审出什么有用的内容。
趁着还有时间,雷斯垂德探长向夏洛克简要介绍了一下现有的情况。
他苦恼地摊了摊手,向夏洛克大倒苦水,“这个乔治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夏洛克很感兴趣,“哦?具体体现在哪些地方?”
他就是因为在另一位探长那里了解到今天审的是乔治,所以才来的,希望可以弄清那天自己先走后,莫里亚蒂到底和乔治说了些什么。
雷斯垂德探长苦笑一声,“你等下见到他就知道了,他已经有些魔怔了。”
没有等待多久,在两名警官的陪同下,昔日的医药集团CEO、如今的犯罪嫌疑人——乔治,被带进审讯室。
夏洛克的眼睛倏地亮了,他紧紧盯着乔治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一个细节。
很显然,此时的乔治确实状态很不对劲。
他的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什么东西,两眼无神,直到被安置在审讯椅上,也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雷斯垂德探长试图通过喊乔治的名字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不出所料,没有成功。
他转头看向夏洛克,刚想和夏洛克说些什么,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是夏洛克的。
他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目光一凝。
迟疑了一瞬,夏洛克还是接通了电话,“你想干什么?”
很不客气,但手机的另一头并不在意,“早上好,夏洛克”。
对方的声音很轻,随和中透着慵懒,这让夏洛克怀疑他是不是还没起床。
想到这点,让已经两天没休息的夏洛克更加不爽,他再次询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面的人轻轻打了个哈欠,接着直入正题,“你现在应该是在审讯乔治吧?他现在的状态是不是不对劲?”
“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因为警局有我的眼线了。”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于夏洛克会纠结这些细枝末节,“你把手机给乔治。”
夏洛克转头看了雷斯垂德探长一眼,忽然有种想要把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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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外放的冲动。
当着苏格兰场探长的面自曝警局里有内鬼,或许会很有趣。
想了想,到底还是放弃了,毕竟雷斯垂德探长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再给他加担子似乎有些不人道。
如果雷斯垂德探长此时能够知道夏洛克心里在想些什么的话,一定会感动到热泪盈眶:夏洛克居然还会为自己着想的时候!
这边的夏洛克已经起身把手机递给了乔治,倒也意外地配合,因为夏洛克已经隐约知道了对方的目的。
果然不出夏洛克所料,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乔治从一开始的无动于衷,接着瞳孔开始聚焦。
最后是“啪”的一声,随着电话里传出一个清脆的响指声,乔治如同大梦初醒,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茫然地环视四周,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后全程旁观的雷斯垂德探长啧啧称奇,“他这是怎么了?”
当夏洛克解释手机对面是莫里亚蒂时,雷斯垂德探长更兴奋了,“哇哦,莫里亚蒂教授不亏是著名的心理学家,催眠那么神奇的吗?隔着手机都可以?那以后我和莫里亚蒂教授聊天时会不会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被催眠了?”
清醒了就好,警察不怕犯人智商高、意志坚定、反侦查意识强,就怕犯人压根脑子就不正常。
夏洛克:“······”
对于别人对于莫里亚蒂的夸奖,他是真的听不了一点。
接下来的审讯过程,雷斯垂德探长和夏洛克的悲欢并不相通。
不论夏洛克怎么旁敲侧击,把审讯技巧用了个遍,甚至都把乔治在十几年前职务犯罪的信息都挖出来了,也没有问出那天莫里亚蒂和他到底聊了些什么。
想来这是莫里亚蒂事先动的手脚,把任何不利于他的信息全部删除了。
雷斯垂德探长却很高兴,他从一开始还会时不时问几句,到后面完全变成了一个莫得感情的记笔录机器,轻轻松松就审到了想要的信息,甚至还有不少意外惊喜。
最终,被榨干了一切的乔治瘫软在审讯椅上。
雷斯垂德探长喜形于色。
夏洛克的脸黑如锅底。
最终,夏洛克摔门而出,雷斯垂德探长还在后面火上浇油,“夏洛克,明天要审葛兰研发部总监,你还来吗?”
······
泰晤士河畔,卧室。
隔着手机解除了乔治的催眠状态后,艾尔文这才起身下床。
啧啧啧,如果夏洛克知道自己为了他能够更好地审讯乔治,还没起床就打电话帮他解除催眠的话,应该会感动吧?
当然这里还是有一些艾尔文的小心思在的。
他在解除催眠的过程中,特意消除了乔治是莫里亚蒂秘密顾客的记忆,从而避免莫里亚蒂的致命把柄之一被夏洛克抓住。
这时,电话又响了,艾尔文拿起一看,居然是科波特先生打来的。
“莫里亚蒂教授,不知您能否赏光,晚上来冰山俱乐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