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丰永镇歇了几天,一行人便又出发了。
祝长安到底是身子骨弱,在丰永镇被吓了一遭,又连日的颠簸,精神实在不济,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马车上睡觉。
为了让祝长安舒服点,就连五公主都被赶去和帝后一起,独留祝长安享受豪华单间大马车。
经历上次的事情之后,祝长安越发畏寒了起来,整日裹着狐裘还不够,就连马车里也得时刻备着炭火盆才行。
皇后见着祝长安这样,是又心疼又着急,天天拉着太医和潘和先问怎么回事。太医只说是祝长安天生弱症,虽养好了些,但病根一直没能去掉,所以现在才会复发。
潘和先则是说祝长安阳火本就不旺,又在坟地里过了一晚上,寒邪入体,才导致了现在的状况。
祝长安一天比一天精神萎靡,皇后急得嘴角都起了一颗大痘。
原本想把祝长安送回都城养病,但太医没法同行,单独护送祝长安回都城的侍卫队也未必能把祝长安照顾好。
而且祝长安不愿意回去,一直说自己只是小问题,过几日就好了。
皇后没办法,想着有太医随行,总比让祝长安孤零零地回都城要好些,渐渐地就不再提送她回去的话了。
祝长安心里是有数的。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跟她最初穿越来时非常相似,她刚过来的时候就在和茹桂的聊天里搞清楚了原主发病时的一些症状。
别的都还好,无非就是发烧咳嗽吃不下饭,只有一点让祝长安比较担心。
茹桂说原主从前发病时经常会陷入昏睡,尤其是在天气寒冷的时候,只要一睡过去了,短则三五天,长的话一两个月才会醒过来。
祝长安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已经睡了三个月了。
其余的不担心,唯一让祝长安提心吊胆的就是昏睡这个毛病。若是又像从前那样一睡几个月,全靠侍女灌的那几口白粥吊命,再好的身体都得拖垮了!
所以祝长安来了之后就一直在锻炼身体,想要把身子养好。这一年都没再发病,谁知道居然在丰永镇中招了!
茹桂这次没来,祝长安也打听不到关于原主从前生病时更多的信息,现在她只希望能早点到南境,南境气候温暖,说不定对她的病也能缓解一二。
在路上颠簸了十来日,坏消息是一行人到了此次前往南境最寒冷的地界,好消息是过了这个地方,往后的路程只会越来越暖和。
容州山临城。
山临城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正是因为山临城依山而建。高耸连绵的山峰阻挡了南边吹来的暖风,所以此处常年温度偏低。
虽然祝长安等人到山临城的时候才刚刚到十一月,但山临城已经下了好几日的大雪了。
檀舒刚给祝长安在马车里点上第二个炭火盆,袁子望就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弯着腰走了进来。
袁子望进来时带了满身的风雪,祝长安冷得打了个寒战,不自觉地将身上的狐裘裹得更紧了些。
注意到了祝长安的不适,袁子望脱下身上大氅放在炭火盆边烘烤着,待身上寒意都驱散得差不多了,才挨着祝长安坐下。
“进了容州地界之后又冷了许多,你怎么样?”看着祝长安即便裹成了个球也依然发白的脸色,袁子望拉过祝长安的手,两只手包着好让她暖和一点:“都摆了两盆炭火了,手怎么还是跟寒冰似的?刚才郭太医在路边的药房买了几株山参,等到了客栈就给你熬了,你喝下之后应当就会暖和许多。”
祝长安本想把手抽回来,但她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这几日都不咋动弹,便随了袁子望去,只是嘴上还是习惯性地要同他辩驳几句:“一路上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参汤都没用,容州的山参喝了也未必就能起效。”
“你还别说,容州,尤其是这山临城的山参,还真就不一样。”祝长安生病之后没力气跟袁子望斗嘴,整个人都乖巧了许多,袁子望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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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祝长安颇为顺眼,便同她多聊了两句:“山临城有个别称,叫 ‘药乡’。这里有许多在极寒之地才会生长的药材,此处的各类山参也比别的地方品质要更好些,还有不少别处没有的草药。”
这个祝长安之前还真不知道,有些惊奇地问道:“真的?怎么之前都没听说过?”
“你从前缠绵病榻,对外面的事知之甚少,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袁子望发现祝长安的手怎么都暖和不起来,便干脆把她的手直接放进了狐裘里盖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才跟她解释道:“而且许多山临城特有的药物根本来不及运送到都城就会在半路上坏掉,所以在都城也甚少见到山临城的特产药草。”
“像郭太医这次在路上提到过的一味叫玉芝草的草药,就是只有山临城外的五南山上才有。说是用玉芝草来泡澡,就能去除你身上寒气,对你的筋骨也有益,所以我们这次会在山临城停留几天,好去采那玉芝草。”袁子望一边同祝长安叙述着,一边将那炭火盆又往祝长安这边挪了挪,更方便她烤火。
“又要逗留?上次在丰永镇已经逗留了几日了,又在这山临城逗留,等到了南境,不知道都得什么时候去了。”想到自己拖了队伍的后腿,祝长安有些泄气。
“你放心吧
,陛下心里有数,不会因为你耽搁了南境之事的。”看出了祝长安的不安,袁子望伸手在祝长安头上揉了揉:“这几日日夜兼程的赶路,你也累坏了吧。山临城里的曲春酒楼里有容州最好的温泉,到时候你泡一泡,身上应该也会舒爽不少。”
“温泉?”祝长安脑里浮现了一群锻炼得当,肩宽腰窄的皇家侍卫在温泉水里打闹的画面,顿时精神了不少,两眼放光地看着袁子望:“酒楼的温泉应该是共用的吧?是男女共浴的吗?!”
袁子望看着祝长安兴致勃勃的模样,顿时脸黑得像锅底,拿出手帕擦掉了祝长安流出的鼻血,还恶趣味地狠狠捏了一下祝长安的鼻子:“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