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风眉头皱起,眉心是掩不住的戾气,在石桌上散漫敲着的食指重重一顿。
他冷冷看向柳三斗:“滚吧。”
蛊虫默默退让开来,给他们让出道路。柳三斗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地向他们揖了一礼。
却听得乌木道:“诸位既然要查隐宗余孽,那诸位便是我等的朋友,若是需要我等帮忙,尽管开口。”
谢惊风看了她一眼,没做声。。
但柳三斗却是深深向乌木揖了一礼:“有劳。”
夜色如水,直直从斗篷中穿过去,凉得让人心寒。
谢惊风和乌木坐在石凳上,眼里是如出一辙的杀意。
“师兄。”乌木笑着道,“咱两好久没动手了呢?”
“可不嘛。”谢惊风看着她,“今晚练练?”
“你找到了?”乌木咧开嘴,露出个有点疯的笑容来。
“嗯。”谢惊风以手沾水,在桌轻松画出青城的缩略图来。
“西南两个,西北五个,东南四个,东北三个。”谢惊伸手在青城各处点了点,将蛊虫探查出来的位置圈了出来。
乌木一一记下,笑容越咧越大,显出一种不要命的疯感来。
“我去西北。”乌木道。
谢惊风也咧开个笑来:“行。剩下的交给我”
乌木点了点头,意思是同意了。
“走。”乌木招呼了阿山一声,几个纵身便消失在了谢惊风视野之中。
谢惊风笑了笑,挥了挥手,黑潮一般的蛊虫便有序地散往各个方向。
他点了点不知何时蹲在了他左肩上的一只玉白色的蜘蛛,笑着跟它打了个招呼:“白玉,今儿可以好好放放风了。”
蜘蛛嘶嘶的应和着他,显然也很是激动。
谢惊风一边往青岚和长风的屋子上贴了张符咒,一边和白玉搭着话:“给我家小徒弟这里留几只蛊虫照看着,咱们去清理一下杂鱼。”
白玉嘶了一声,几只小虫子便隐没在墙根的阴影里。
“长青,这几个小虫子可不能吃。”谢惊风笑着对黑暗里熠熠生辉的红宝石嘱咐了一声后,转身同白玉一起往外走去。
“乌木的轻功倒真是好,踏草寻踪游龙步,医谷的绝学能练到她这份上也是古今第一了。”谢惊风小声跟白玉讨论,“什么时候我能有这般的轻功,就真真能带你以一敌万,形如鬼魅了。”
白玉悄悄转了转头,发现乌木不在,才轻轻嘶了几下。
“你说蛊楼的轻功和身法也很厉害?”谢惊风不自觉嘀咕得更小声了,“蛊楼那身法就不是正常人能练的,宁安真特么不是人。”
听到“宁安”两个字,白玉惊得身体一颤,左看后看好一会没看到正主,白玉才放下心来,忿忿往谢惊风脖子上吐了一堆丝,将他脖子围了起来。
“好啦好啦。”谢惊风向它告罪,“我不说师兄了,阿山的轻功也好……”
谢惊风咬了咬牙,想起蛊楼不要命的轻功练法,忿忿道:“也不是人。”
白玉想起阿山身上的巨大威压感,点点头表示同意,蛊王嘛,当然不算纯粹的人类。
谢惊风没法反驳,狠狠啐了一口,将气发泄在面前的尸体上。
这人刚从楼上跌下来,三楼的高度虽然不致死,但他内脏却已经被蛊虫啃干净了,只剩下一副草□□囊。
谢惊风嫌弃地用脚踢了踢,将人侧翻过去,毫不意外地在这人的右耳后边看见了一个红色的圆形印记。
谢惊风冷笑了一声,点点了身上的白玉蜘蛛。
白玉几乎瞬间便窜到了那人耳后,蛛腿高高抬起,从红色印记处扎了下去
一刀见血,那红色印记发出疯狂的嘶鸣,却被蛛丝牢牢缚住。白玉熟练地用蛛腿勾了根蛛丝,从那红色虫子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团吧团吧,将红色虫子团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茧,吊着回了谢惊风身上。
谢惊风有些嫌弃地捏了捏白色的茧,手上灵气如针,往里一戳,那红色蛊虫便融化成了一滩血迹。
“果然是傀儡蚁。”谢惊风嫌弃地将染血的白茧扔到了地上,从吞金体内取出来个火折子,将那团白茧烧了个干净,才慢吞吞地起身继续往前,“脏死了。隐宗这群人,本事没有什么,手段倒是真的恶心。”
白玉嘶了一声,也有些嫌弃,悄悄在谢惊风的衣服上擦了擦蛛腿,被谢惊风一把拎了起来:“不要在我衣服上擦你的腿,很脏的。”
白玉乖乖点了点,默默缩回了他左肩的头发后边,悄悄又蹭了蹭。
谢惊风看了一眼,心里叹了口气,随它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回去要换身衣服罢了。
他磨了磨牙,一边在脑子里思考衣服的价钱,寻摸着该怎么找乌木要点银两补贴一下衣服,一边不紧不慢地走到第二个尸体面前,将白玉放了下来。
…………
那边乌木却闯进一个秘密集会。
她仗着上好的轻功,愣是趴在二楼墙边听了半晌。可惜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大概只是被派出来试探青城的炮灰罢了。
乌木失去了兴趣,但她还是轻巧地攀上了二楼的窗沿,前脚掌稳稳撑着身体,半蹲着礼貌敲了敲窗。
“什么人?”屋内穿着黑袍的五人瞬间看向窗户,眼神凛冽。
“哎呀呀呀。”乌木一掌将窗户向内推开,微笑地看向屋内的五人,“真没礼貌,客人上门,都不知道开一下门。”
木窗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隐没在乌木的笑意之后:“那只能劳烦我这个客人自己开门啦,你们不会见怪吧?”
乌木朝他们歪了歪头,伸手接住了朝她疾驰而来的几根银针,反手扔向出手者,稳稳扎在那人灵台、气海、膻中穴上。
“真没礼貌。”乌木笑着看着朝她冲过来的几人,嘴角一挑,拔刀砍了过去,“既然没娘教,那老娘今天就来教教你们。”
泛着寒光的大刀直直砍断了那冲过来的黑袍人的剑,连着将他两只手臂都齐根削掉。
乌木刀身一转,将刀柄往那人喉咙一怼,蛮横的力量直直将他砸向墙壁,后脑勺一撞,人直接晕了过去,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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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并不在意地转身劈向另一位向她亮出兵刀的黑袍人,那人早吓得胆颤,在乌木的刀劈过来的瞬间竟然飞速扔了剑缩回手去。
乌木不屑地哼了声,顺势一挑,便将那人两条腿齐根斩断。
那人见了,吓得两眼一翻,直直晕了过去。
“真没用。”乌木冷着眉眼,用刀尖戳了戳那人的脸,将人脸上划出几道血痕来,见人确实没有了反应,才用刀尖挑了这人的手筋。
然后她转身看向阿山,埋怨道:“阿山你动作也忒快,我都没打尽兴。”
阿山默默地用绳索将左边的三人绑好,走到墙角把那个被砍了胳膊的人拖到乌木面前,递给她几根针,没说话,但眼神传达出的意思非常明确。
乌木看看阿山的表情,磨磨蹭蹭地接过了针,磨磨蹭蹭的往那两人身上的几处穴位扎了进去,止住了切口处涌流的血液。
阿山看了看乌木垂下的呆毛,有些想揉,但又嫌手脏,只好用脸蹭了蹭她,在她耳边轻轻说:“好啦,师姐听话。谢师兄那边肯定没留活口,咱们这儿得留几个。”
“哦。”乌木忿忿地一人踢了一脚,将两人踢到那被捆起来的三个人旁边后,搬了个板凳在他们面前坐下了。
“真没用。”乌木眯了眯眼睛,用刀背拍了拍被针扎到半身瘫痪的黑袍人,语气逐渐带上几分欢欣,“别装死,能不能说话,我下手还是有点数的。”
那黑袍人狠狠看向她,颇有些宁死不屈的意味。
乌木看着他充满愤怒的眼神,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眼神可真有意思,怎么着,还以为自己英勇就义呢?”
那黑袍人死死抿着唇,没说话。
乌木也不介意他的反应,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问道:“你们谁是领头的?”
没有人答她,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乌木鼓了鼓脸颊,样子有几分可爱,动作却干净利落得骇人。
她刀尖一转,削掉那人半个手掌,疼痛让他双眼剧烈地鼓了出来,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别吵,真没有礼貌。大晚上的打扰邻居睡觉”乌木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往里用了点力,划出一道浓重的血痕来,声音却仍旧带着笑意,“我再问一遍,首领是谁。”
她刀架在这人脖子上,眼睛却看向被阿山擒住的两人,似笑非笑,仿佛下一刻就会把刀架到他们头上去。
“是我。”被绑住的三人中间的那黑袍人开了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可忽视的愤怒,“要杀要剐你冲我来,别动他们!”
“哎呀呀。”乌木笑了笑,一刀削掉了他的双手,“真不错,勇气可嘉,可惜我讨厌人骗我。”
她转头看向现下唯一完好的那位黑袍人,语气雀跃:“你说是吧?什雀?”
见那人没什么反应,乌木歪了歪头,笑得更高兴了些:“不是什雀啊?那就是百户咯?”
“看来我抓到一条大鱼。”乌木敏锐地捕捉到那人瞳孔瞬间的震动,愉悦的眯了眯眼睛,声音雀跃,眼底却一片冰冷,“那我这趟可没白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