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婷无言以对,只感觉被他的话恶心了一下。
顺藤摸瓜,她梳理了一遍顾二爷的诉求,顾二爷应该是一直被顾侯爷瞒着,从始至终不知道少夫人被压魂的事情。
直到最近府内发生命案,他才怀疑上少夫人,并预感府内会因此发生大乱,所以才请她来提前阻止这一切。
与江婷提前排除这场隐患的想法不谋而合。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少夫人娘家被抄是在六年前。”王勉哲不可置信道,“如果她身上的乱魂是她被抄家的家人,那她岂不是从六年前就开始被这样压魂了。原来不是躺了两天,而是躺了六年!”
说罢,他不由得汗毛倒竖,越想越惊恐。
“天师院也是从六年前开始断断续续为她安魂吗?”江婷蹙眉,“你们来施展安魂术时一直没见过她醒着的时候。”
王勉哲勉强回忆了一下,道:“听师兄闲聊过,六年前是半年一次,再后来是三月一次,到了如今就是一月一次。被压魂的人会皱眉、会翻身,就像睡着了一样,谁会没向这方面想过啊。”
会皱眉、会翻身,就像睡着了一样。
江婷转头看向床榻,发现少夫人的手掌既不是张开也不是紧握,而是虚握着,并微微颤抖。
她曾听说过被压魂之人的真实感受——像是将身体对折,然后塞进无光的管道,想要转头只能承受扭断脖子的痛苦。
安魂术能缓解他们的痛苦,但效果微乎其微。
这真真是折磨了她整整六年。
正在此时,王勉哲的神色突然正经起来,整个人贴在门框上仔细听着动静,他做嘴形:有人来了。
两人一齐看向倒在地上的顾元柏,合力将他抬起,默契地将他甩进了柜子里。
随后,他们快速将凳子椅子全都扶起来,让斗殴现场恢复成原状,最后装作随意的样子等着来人打开门。
来人拍了拍门,喊了一声“大哥”,见没人回应又拍了拍门。
见此,江婷主动过去将门打开,看见是个小姑娘,还端着一个水盆。
顾闻棋好似没料到会碰见生人,怯生生地看着两人,问道:“你们看见我大哥了吗?”
江婷和王勉哲同时摇了摇头。
顾闻棋的目光在两人之间不断转换,道:“我来给我嫂嫂擦拭身子,你们的安魂术施展完了吗?”
江婷和王勉哲又摇了摇头,道:“正在准备器物,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先忙吧,我们先在门外等。”
两人迅速出卧房,并反手将门合拢。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江婷靠在门上,双手抱肘,感叹:“这个小姑娘竟然也是知情人。”
她心道:全府上下这么多人知道内情,竟也能将顾二爷瞒了这么多年,难道人缘就这么不好,连个打小报告的都没有?
“她是顾元柏一母同生的胞妹,没理由瞒着她。”王勉哲看一眼身后,“你说,顾元柏会不会突然出声。”
江婷不以为然,“自然不会,我下手有轻重,我倒担心那个小姑娘一不小心碰掉了压魂器,会被少夫人身上的乱魂伤害。”
话音未落,门内传来一声惊呼。
糟了。
两人没有停顿一秒,立刻冲了进去,只见一只黑影从窗户飞了出去,速度极快。
而顾闻棋倒在地上,手臂上插着一把短刀,鲜血从伤口处不住地向外冒。
怎么回事,怎么还有其他的鬼?
江婷“唰”的一声掷出短刀,短刀紧跟着黑影飞了出去,没入黑暗中后打了个空,只好再次飞回她的手中。
然而,正当她要跳窗追出去时。
王勉哲比她更迅速,先她一步跳出窗口,只留江婷一人,和蜷缩在地上的顾闻棋。
江婷迈出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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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
反应过来的江婷心生懊恼,但也只能将错就错,留了下来。
她找到一块布料,撕成细布条,将顾闻棋的伤口妥善的处理好后用布条包裹起来。
顾闻棋看起来吓坏了,连哭都忘了,手臂上那么大的一个血洞看着就疼,她却呆愣愣的看着江婷,好奇问道:“你是天师,不应该去追杀那只鬼吗?”
江婷一边包扎一边说道:“当然要去,王勉哲那个没脑子的,分不清主次。”
若是前世,她是玄门掌教,万万没有让别人冲锋陷阵,而她自己躲在后面的道理,向来都是她在前面打头,其他人在后面处理伤员。
这次王勉哲算是让她新鲜了一回。
她抽空嘱托道:“手臂不要抬起来,处理不好流血过多也会死的。你自己去找人吧。”
说罢,她正领着刀跑出去,忽然鬼使神差地转过头,看着倒在地上不懂得顾闻棋,不太确定地问道:“你自己,可以吧?”
顾闻棋大大方方地摇头。
江婷:“……”
等她将顾闻棋安全交给别人,再拿着刀在黑暗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眼睛一遍遍地搜寻,也没有再看见那只黑影。
只有王勉哲失魂落魄地出现了。
江婷忍着脾气,问道:“那一只黑影呢?”
王勉哲低头道:“我没跟上,他的速度很快,快得很不正常。”
江婷转身就走:“跟不上你逞什么强。”
王勉哲跟上她,问道:“你去哪?”
“去找顾侯爷,先把我们发现少夫人压魂的事情瞒下来,就假装不知道,我们就如实说发现了新鬼,我们留在这里,将新鬼抓到。”
她突然停住了,身后来不及刹住脚步的王勉哲差点撞到她:“我可以在你走后去找,你先去找顾侯爷说安魂术施展完了,然后你赶紧离开。”
王勉哲道:“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