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和傅征没那么早前往海岛。
在海岛安顿好后,懦弱自卑的她好几天不敢出门。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也出去走走,想社交一下其他嫂子们,还被一个跑跳着朝着她撞来的嫂子吓了一跳。
海岛上随军军属不多,总共才二三百个军人,其中结婚的占三分之一,三分之一中又有一半都是在老家带娃,没随军。
乔溶溶很快就见到了所有的嫂子们,其中吓到她的是方国林的媳妇,也是嫂子中最特殊的。
人人都说方国林他媳妇疯的,因为孩子就在眼皮子底下走丢了,精神状况一直不太好。
除了这个,她特殊的地方还有身边竟然有个非亲非故的少女陪伴,不管她怎么发作,这个少女都能容忍她。
国林媳妇无论是忽然暴跳如雷还是嘤嘤啜泣,还是嚎啕大叫,那个少女都耐心安抚。
后来方国林的媳妇不慎跌落海底,自责的少女晓梅非要跳海谢罪,被方国林抱上岸,之后,晓梅一直缠绵病榻就住了下来,几个月后病好了也不离开,
渐渐的,谁都看得出来她对方国林有意思,就这么互相纠葛了几年,方国林慢慢走出了妻儿失踪的阴影,和晓梅在一起了。
不知道是不是乔溶溶身边就有喜欢树立人设的人,一直对晓梅印象不好。
果不其然,一个晓梅同乡的到来,打破了这个痴情人的面具。
当年,方国林的孩子是她骗去别人地窖里,后来处理尸体的时候还被这个同乡看到。
一切只是因为她觉得方国林的媳妇配不上他,只有她那样年轻漂亮的才配得上方国林。
方国林知道真相后彻底疯了,也跳了海,存心求死,无人救得了。
当时傅征就下去救人,差点被方国林扯着领子一起拖入深海,傅征呛了水后得了肺炎很是痛苦了一段时间,还觉得是他没能救下战友的命。
乔溶溶特地赶早过来,并不是觉得两三句话挑拨自家那些奇葩亲人就足够报复。
而是既然获得新生活,就要从源头改变一些事情的走向。
傅征的肺炎,这一次不会再让他得了。
心理压力,也不要再出现在她男人的梦里了!
车轮滚滚,把几人先带到了镇上的诊所。
诊所不大不小,还是有几张病床的,和前面的问诊区域隔了一个帘子。
几个大男人落地走进来,几乎要把诊所前面都站满了。
掀开帘子进去,一个女人扯了吊瓶,要冲出去,被憔悴的方国林拉着,方国林说着已经有很多战友在帮忙找了,可他媳妇只留给他一脸的抓痕。
一旁有个局促的少女,穿着白色的衣服,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是冒着热气的粥。
乔溶溶慢慢退出了诊所,凭着对当年围观过的冲突残留的记忆片段,慢慢在周围搜寻蛛丝马迹。
也许是存心观察小孩子和女人留下的痕迹,还真给她找到了一颗扣子掉落在附近,乔溶溶把它捡起来,
扣子没什么特殊可是乔溶溶看到了一串脚印,并不怎么明显,甚至有被人故意踩踏过的痕迹,但能勉强分辨出这串脚印的去向。
脚印一深一浅,一大一小,没有挣扎的痕迹。
也是,要是小孩子大喊大叫起来,估计附近会有人听到
乔溶溶眯了眯眼,摸了一下挎包,从里面摸到一把菜刀。
她煮糖鸡蛋的时候把家里灶房好点的食材和用具也薅了,所以菜刀才会出现在这里。
顺着那脚印,乔溶溶面色如常地走着,走到了有三四户人家的地方,脚印就无法分辨了,这边有人泼过水,又走过路,脚步凌乱了,每个人家门口都有一串脚印。
乔溶溶正观察着这几个房子,身后忽然有人朝她喊了一声。“你谁啊,站在我家外面干啥?”
乔溶溶唬了一跳,太过认真专注眼前,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到了。
她扭过脸来,身后那年轻的后生立刻改了语气,锄头往地上一放,拍拍身上的泥:“你好同志,你来这边做什么啊是找人吗?”
乔溶溶正要回答,斜刺里又冒出一个声音:“谁来了啊。”
这个声音中带了一丝戒备和紧绷,乔溶溶微微瞪大了眼,这不是那个晓梅的同乡么。
因为他的鼻子下面长了一个特别大的痦子,痦子上还飘扬了几根长毛,五官也丑得让人印象深刻,所以乔溶溶一眼就认出来了。
“哦,我是想问,有没有老乡家里养了鸡鸭,想买些种蛋回去孵小鸡。”
“这也不是孵小鸡的时候啊,你这打扮,城里来的?”
乔溶溶穿的不是那条米珠波浪裙,只是普通的布拉吉,可村里人都要干活,谁穿布拉吉啊。
因此一眼能辨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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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海风吹得人黑,乔溶溶就更显眼了。
她应付着:“啊不能孵小鸡啊,那我直接买小鸡养吧,你们家有么,我有香皂跟你们换,是城里专柜才有得卖的,我都带出来了。”
她装作一个冤大头的样子,还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香皂给他们看。
靠得近了,香皂的芬芳也能闻得到。
虽然现在有自由市场了,
但城里的货还是很抢手的。
黑痦子男盯着乔溶溶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旁的年轻人倒是帮了忙,说他家有小鸡,然后喊了一声妈、快来。
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立刻冲了过来。“干啥干啥。”
“有好东西,你看,城里人要用香皂换小鸡仔,你看看多香多漂亮啊,妹不是说学校里住宿的那几个人看不起她用肥皂洗衣服又头么,那咱换个香皂给妹妹,让她也洋气洋气。”
“诶呦,我看看。”妇人擦擦手,接过香皂闻了闻。“这个得好几毛吧,真香还是红色的。”
乔溶溶自然的提出想换两个小鸡仔。
妇人立刻就答应了,带乔溶溶去挑选了两只小母鸡,送了一个公鸡崽。“公鸡多了好打架,养一只就行了。”
“好,谢谢您告诉我,那香皂归您。”
“好,好。”妇人拿了报纸裹起来,看来是要给女儿留着。
乔溶溶捧着一个小篮子,比巴掌大点,里面三只小鸡仔啾啾叽叽地叫。
那黑痦子还在门口蹲着,却没有再拦着乔溶溶说话。
在乔溶溶加快脚步离开后,他忽然站了起来,追了过去。
不行,不跟上去看看,心里总觉得不安稳。
怎么可能凌晨的时候骗了那小孩下地窖,下午就来了一个外地人。
乔溶溶都快走到诊所了,却瞧见那个黑痦子也跟了进来,眼神一凛,心道干脆拐去别的地方甩掉他再说。
可那么做,自己很危险。
不那么做,这人要是不能直接把他关个十年八年,伺机报复怎么办。
她想预先排除掉危害丈夫的因素,也有几分同情方国林的媳妇和孩子。
可让自己进退两难,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想以后的日子要天天提防这个人。
“老关头你干啥呢!跟在人姑娘后面!”此时,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