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殿中,在俞竹醉的故事结束之后,殿内久久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中。
当然,他并没有事无巨细地全都跟他们说。但个中曲折也足够让人唏嘘的。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好像谁都没有错,却偏偏谁都没有得到好的结局。
这些事,俞竹醉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此刻他回顾着自己小半生,才发现,值得记住的,也不过是一些瞬间。他好似还未从往事中抽离出来,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秦砚初心想,这虎王和狼王怎么一个比一个卷?原以为狼王的故事已经够长了,没想到虎王更胜一筹。
不过,他师父大概听爽了吧。毕竟她一向热衷于吃瓜,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把目光投向白晚晚,见她此刻她虽然没在说话,但脸色千变万化,好不精彩。
真是莫名可爱。秦砚初嘴角微弯地想。
没错,白晚晚此时的内心无比吵闹。她看了一眼俞竹醉,同情地想着:看来,变态也有一段伤心史。果然没有妖是随随便便就变态的。
这泼天的巨糖砸过来,她现在已经嗑到神志不清了,甚至对俞竹醉都多了几分怜爱。
不过鉴于她之前因为“实话实说”而被狼王教训,还连累到自家徒儿,她现在已经老实,不敢多嘴了。只求被放过……
舒清歌转着圆溜溜地眼睛看了看同伴,心想,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好吧,你们不说那我也不说。毕竟,她想说的都不能正大光明地说出来,会被和谐。连带着她也会被人和谐掉。
而慕俞不说话则是因为,他好像从俞竹醉身上,找到了一点微妙的同病相怜。在遇上少主之前,他也是过了好一阵苦日子的。只不过,俞竹醉还有过朋友,他自从娘亲去世之后,就再无人陪伴了。
想到这里,他望向了舒清歌。她也算短暂陪伴过自己的人,不过自己却骗了她,多少还是有些心虚和愧疚的。
舒清歌察觉到他的目光,莫名其妙地回望他,并没有跟上他的脑回路。最后她只能归结于,他可能又饿了。不过现在不太方便塞他小鱼干。
“你们又在不声不响地打什么鬼主意?”俞竹醉见他们都闷不作声,但看起来心怀鬼胎的样子,有些不悦。
他压迫力十足的目光扫向四人,四人更加安静了。只是目光闪烁,看起来并没有那么老实。
不是,怎么还要被逼着说听后感的啊?所以说,真的不能离本人太近,很容易幻灭。白晚晚觉得,她嗑的,是她想象中的豹王和虎王。才不是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空有好看皮囊的暴躁男妖呢。
不过,这么绝美的故事,不配有个好结局吗?
就算是悲剧,她也要亲手改写结局。这个调节妖界邻里矛盾的活儿,她决定接了。尽量不带逃跑的那种。
于是,白晚晚缓缓抬起头,对俞竹醉说道:“虎王尊上,事已至此,不如我们替你前往狼族,劝说狼王和你一起救醒豹王。至于要不要归顺他,这个你们再行商议如何?”
白晚晚决定把皮球抛回给始作俑者。他们夹缝里生存的小妖怪,实在不想当炮灰了。还是赶紧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问苍墨要来清菡的下落,快乐奔赴下一站。
俞竹醉垂眸沉吟半晌,默不作声。
秦砚初知道他还在犹豫,毕竟,他和苍墨的矛盾由来已久,让他低头,实属不易。
秦砚初决定帮他再添一把火。他诚恳地说道:“尊上,这魂魄受损的妖,沉睡的时间越长,想要唤醒的难度也越高。更何况,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吗?”
最后一句话,秦砚初是真心实意的。他能够感觉出来俞竹醉对孟槐序的在意。所以,哪怕有一丝希望,俞竹醉也会愿意去尝试。毕竟,深入骨髓的执念,哪是那么容易能消的?
“好,我就暂且相信你们这一次。”俞竹醉望向秦砚初,目含威慑。“要是没成功,我依然会来取你的九尾灵力。”
“我们定当竭尽全力。”秦砚初回以淡定的一笑。
白晚晚欣慰地想着,徒儿真是越来越给力的。嗯,很有她的风范。
几人被一道灵力送出了震灵泽,看起来非常的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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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离了危险的源头,舒清歌又变得活络起来。“晚晚,你有没有发现,现在是个非常好的跑路时机?”
其他三人齐刷刷地向她看过来,面色各异。
舒清歌清醒地分析着局势:“你看哈,现在来自狼王和虎王的危机都已经解除,而我的素材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我们没必要再蹚这趟浑水了。这万一又惹个谁不高兴,咱们又会陷入险境。”
“少主,我觉得舒清歌说得有一定的道理。”慕俞冷静道。“自从被卷入狼族和虎族的矛盾中,我们已经多次以身犯险。还望少主以自身安危为重,远离这些争端。”
“师父,你怎么看?”秦砚初不置可否,只是认真地看向白晚晚。
白晚晚理所当然地说道:“故事都已经追到了这里,没理由不直通大结局吧?更何况,豹王这么好看,就这样躺着,怪可惜的。”
察觉到徒儿酸溜溜的眼神,白晚晚义正言辞地补充:“我才不是贪图豹王的美色呢。主要是我侠肝义胆,乐于助人。”
“那不如这样,我先回浮烟镇等你们?”舒清歌毫无心理负担地打着如意算盘。
“曙先生你清醒一点,这里不是吃瓜前线,已经是造瓜之地了!你居然要错过这么重要的时刻吗?”白晚晚兔子咆哮。
“结局什么的,你知道就等于我知道嘛。我先走一步,咱们回见哈。”舒清歌合上了自己记得满满当当的小本本,抬步就要往浮烟镇的方向走去。
“行啊,到时一手交钱,一手交故事。一百颗稀有种的灵石。”白晚晚毫不客气地趁火打劫。她可没忘了当初舒清歌狮子大开口的事儿。风水轮流转,谁也不吃亏。
舒清歌走到一半的脚倏忽收住,然后笑眯眯地回头道:“我想了一下,咱们还是应该同甘苦,共进退。”开玩笑,让一毛不拔的她掏钱,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慕俞看着这眨眼之间的变脸,不得不佩服起白晚晚。
秦砚初则嘴角噙着淡笑,目光温柔地看向白晚晚。这精准拿捏人的本事,还真是一点都不会让自己吃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