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安带着虚弱的莫妮卡和莱斯利先行立卡了,卿鸢、莉莉和林迎宁望着成片的农田,十分迷茫。
"莫妮卡确实在密教手里,可丽塔下落不明。"卿鸢分析的同时眉头紧锁,"我总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莉莉轻轻拍了拍卿鸢的肩膀,安慰道:"小鸟,别对自己太苛刻。或许,丽塔只是好好的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玩儿呢。"
玩儿?
林迎宁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等等,你们还记得昨天中午我们去小饭馆吃饭的时候,丽塔说了什么吗!她一直在和老板娘撒娇,想要去城郊看星星!"
卿鸢和莉莉对视一眼,都想起了这件事,丽塔在城郊的概率确实很大。
只是实在太晚了,现在的情形也太过危险。于是,卿鸢打算把今天使用技能的机会用了。
【丽塔在城郊对吗?】卿鸢心中这个问题,抛出硬币。
结果,大吉。
"值得一试,"卿鸢果断地说。"我们分头行动,在城郊搜索。每隔15分钟互相通报一次情况。"
三人迅速分开,朝着圣城和农田的边缘地带奔去。夜风呼啸而过,带来一丝凉意,但她们顾不上这些。每个人心中都燃烧着一个念头:要尽快找到丽塔。
卿鸢选择了东边的一片荒地。荒草丛生,偶尔传来野兔窜动的声音。她打着手电筒,仔细搜索着每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
莉莉则前往南边的一片树林。树枝在风中摇曳,投下婆娑的树影。她强忍着恐惧,一边呼唤着丽塔的名字,一边仔细聆听任何可能的回应。
林迎宁选择了西边的一片农田。顶着稻草人高大的影子,在月光下扫视着每一寸土地,寻找着丽塔可能留下的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人的希望逐渐消磨。
就在她们即将放弃的时候,林迎宁突然在耳机里急切地说:“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卿鸢和莉莉立刻赶往林迎宁所在的位置。当她们到达时,看到林迎宁正站在一片空地边缘,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
"看那里。"林迎宁低声说,"有个人影。"
三人屏住呼吸,慢慢接近那个模糊的身影。随着距离的缩短,她们终于看清了那是谁——丽塔正独自坐在山坡上,仰望着星空。
相较于奔波了一晚上的卿鸢三人,丽塔可以说相当滋润,地上铺着坐垫,身上盖着毯子,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丽塔!"卿鸢忍不住喊道。
丽塔猛地抬头,看到三人出现一惊:"你们怎么会到这里的?"她合上手中的笔记本,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卿鸢三人松了一口气,快步走上前。
三人走近,丽塔才注意到她们狼狈的样子:卿鸢的头发全部炸毛了,莉莉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擦伤,林迎宁的衣服上全是黑灰色的污垢。
"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了?"丽塔的语气软化了一些。
"我们刚刚以为你被密教抓走了。"莉莉喘着气说,"然后和密教的人…总之,他们比我们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丽塔的眼睛瞪大了:"密教?你们遇到他们了?"她的声音中既有惊讶,又有一丝隐秘的向往。
林迎宁注意到丽塔的反应,敏锐地追问:"丽塔,你离家出走是不是和密教有关?"
丽塔沉默了一会儿,说话的声音发虚:“没有啦…”
林迎宁追问的语调异常尖锐:“我想听你说实话!”
“我真的没有!”丽塔的音量骤然变大,也不知道是为了说服别人还是心虚,“之前确实有很奇怪的人来找我,说可以帮我觉醒,只要我成为他们的一员。”
“但是!但是我真的没有答应,我只是说我要考虑一下!”
也就是说差点答应了咯,卿鸢三人无奈地对视一眼,都拿丽塔没办法。
卿鸢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丽塔,我理解你的渴望。但是觉醒的道路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和美好,或者说正好相反,布满了荆棘和陷阱。”
“我们为什么这么狼狈?就是因为在来找你之前,我们救了被密教绑架的莫妮卡。密教教徒想把莫妮卡人祭。"
丽塔脸色变得苍白:"祭品?不可能…这和他们说的不一样。他们说过只是帮助人们觉醒。"
"有时候,真相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残酷。"林迎宁放柔了语气,"尤其是对于密教这样的组织来说,不正常才是正常。"
“丽塔,你为什么如此执着地想要成为觉醒者呢?”莉莉代表大家问出了这个疑惑。
丽塔低下头:"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我从小就是看着骑士队的哥哥姐姐们长大,我就是想要和他们一样。"
“那你有了解过圣殿骑士的具体的工作吗?”卿鸢提出的问题一针见血,“还是你只看到了他们表面的光鲜亮丽?”
林迎宁听懂了卿鸢的意思,骑士可不是这么好当的。丽塔有些懵懂,咬着嘴唇不肯说话。
见状,卿鸢拆开了自己手臂上的纱布,前两天被带刺藤蔓扎入肉中的伤口结了痂,密密麻麻的一片。
她把手臂伸到了丽塔的眼前:“这是我前两天和异化者战斗时受的伤。不光是我,迎宁、莉莉,甚至我们的老师都受了伤,我这点伤甚至是最轻的。”
卿鸢手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圆洞,由于之前激烈的动作,有两个洞上的血痂崩开了,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
丽塔哪里见过这种场景,不忍直视卿鸢的伤口,撇过了头。
虽然丽塔还是不愿意说话,但卿鸢三人明显看到她脸上的不服气散去了。
卿鸢蹲下身,平视着丽塔的眼睛:"听着,丽塔。你有梦想并且敢于追梦,这很好。但你也要考虑考虑现实,比如你是否愿意承受光鲜外表下的风险。”
丽塔沉默了许久,眼泪无声地流下。"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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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办,如果不成为觉醒者,我又该做什么呢?我又要怎么面对妈妈?她一定会对我很失望的…"
莉莉蹲下身子给了丽塔一个拥抱,并帮她擦干了眼泪:"你妈妈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你的安全。她爱你,爱得是你,不是你的身份和成就。或许你可以和妈妈好好谈谈,可能她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呢?"
丽塔被说服,慢慢点头:"你们说得对…我要和妈妈谈谈。"她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我…我想回家了。"
卿鸢三人的任务总算是圆满完成,带着丽塔开始往回走。回家路上,丽塔不时偷看卿鸢三人,眼中既有敬佩,又有愧疚。
"你们为什么大晚上专门出来找我?"丽塔忍不住问道。
卿鸢微笑着回答:"因为我们是朋友啊,还是说其实你没有把我们当成朋友?"
“当然不是!”丽塔高声反驳。朋友,她在心底反复回味这两个字,然后小声肯定道:“对,我们当然是朋友。”
不光丽塔对于卿鸢她们好奇,林迎宁对丽塔从哪里搞来的野餐装备也很好奇,她可是空手从家里跑出来的。
可当林迎宁问起这个,丽塔的态度变得暧昧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不停地转移话题。甚至在林迎宁的再三追问下,还脸红了。
卿鸢拉住了刨根问底的林迎宁,冲她摇了摇头,给小丽塔留点秘密吧。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丽塔和卿鸢三人终于回到了城里。
老板娘一整晚都没睡,正在小饭馆门口焦急地踱步,眼睛不停地扫视着街道。当她看到丽塔的身影时,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即冲了上来。
"丽塔!"老板娘喊道,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欣喜。她张开双臂,却在即将拥抱女儿时突然停住了,仿佛不确定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
丽塔也停在了原地,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紧张。
卿鸢轻轻推了推丽塔的后背,低声说:"去吧,她等你很久了。"
得到鼓励的丽塔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妈,我回来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板娘一把将女儿搂入怀中:"傻孩子,你去哪儿了?我担心死了!"她的声音哽咽着,紧紧抱住丽塔,仿佛害怕她会再次消失。
丽塔刚被抱住时还有些僵硬,但很快在温暖的怀抱中放松了下来。她把脸埋在妈妈的肩膀上,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对不起妈妈,我让你担心了。我…我有很多事想要和你说…”
看着相依偎的母女二人,卿鸢她们没有过多的打扰,把空间单独留给她们。
三个人蹑手蹑脚地从小饭馆离开时,屋外的晨光已经渐渐变得明亮。她们三个虽然累得到头就可以睡着,但心里是满足的,丽塔回家、莫妮卡和莱斯利也都平安,她们这个晚上也没有白跑。
三个人已经完全忘记了属于她们的两万字检讨,安然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