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刘景疯狂地摇头,否认着这一切,状似入魔般。
吕玉真待在一旁,不禁对他生出了同情。
这刘家一家子,父亲不像父亲,母亲不像母亲,兄弟不像兄弟,唯一还算单纯的,就只有年幼的刘娇了。
“真真,你别信大哥的,那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刘景忽然冲了过来,拽着吕玉真的衣角,像是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般,一句一句渴望吕玉真的回应。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到底是安慰了他几句:“景少爷,这一切不是你的错……”
“你在怪我,真真,你在怪我对不对!”刘景忽得抱住了她,那疯魔的样子,哪里还能找到半点先前温润如玉的影子。
吕玉真皱着眉,脑袋一阵一阵疼,这刘景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变了个人似得,还有,他为何就认定,她就是吕真真。
“景少爷,你听我说,我不是吕真真,就算是她,也不会怪你,也没有任何怪你的理由,你先放开,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不!你就是吕真真,我不放!你又要离开我对不对!”
刘景真不愧是留着刘家的血,那骨子里的偏执简直和刘家其他人如出一辙。
吕玉真心道,自个儿真是被他平常的人畜无害给迷惑了。
她最终还是费了力气将刘景推开,压了个安魂符在他身上,那景少爷瞬间晕了过去。
“可真是难搞。”吕玉真将他安放于床榻,转过身时,这才想起被五花大绑的刘阳。
刘阳的安静,倒是出乎吕玉真预料,只是他那炙热的目光,多少瞧了让人不太舒服。
吕玉真道:“家主有话要问?”
刘阳深深地瞧她一眼,开口道:“吕真真,是谁?”
吕玉真挑眉解释:“吕真真嘛,我也不认识,想来是你家景弟弟认识的人吧。”
“你说谎!阿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断没有认错人的道理。”
他还有这本事呢?吕玉真心道,该不会他一直都笃定自己就是吕真真吧……
“你是不是锦翠?锦翠就是吕真真是吗?吕真真是你跟着我之前的名字吗?”
“……”这都哪跟哪呀?吕玉真真是一个头两个大,“都说了我不是,你们一个个都怎么回事,想那故去之人想得癔症了不成?罢了我不和你胡扯了,你们对我也没用了,该知道的我也知道了,这里的一切都该归位了。”
吕玉真说着,就朝屋外走去,不曾想刚经过那刘阳,竟又被叫住了。
“锦翠!我们的孩子到底在哪儿,你把我们的孩子还给我好不好!”
他都这样了,还在惦记着孩子,这人真是可悲有可恨。
吕玉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同你说过了,第一,我不是锦翠,第二,孩子是你自己害死的,你这辈子就活在自责悲痛之中,孤独终老吧!”
吕玉真留下这最后一番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若她回头瞧一眼,便会发现刘阳正用近乎贪婪和偏执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锦翠,我绝对会找到你和孩子的!”
刘阳的声音压得极低,吕玉真竟也就真的没听见。
一炷香后。
翠落轩内,刘母正躺在贵妃椅上,听着伶人唱曲。
吱吱呀呀的曲调唱得都是些情情爱爱。
“老夫人好兴致。”
吕玉真信步走近屋内时,伶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刘母赫然睁眼,困惑又警惕。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托我来找你。”
老夫人眼底一沉,脸色瞬间黑了:“你什么意思?”
吕玉真浅笑着看她:“自然是,你听到的意思。”
话音方落,便有一枚纸钱落在了刘母的肚子上。
刘母吓得跳了起来,疯狂地拍打着自己的肚子,可那纸钱就像是刻在了衣裙上,死活都下不来!
刘母吓得怕极了,慌张地大喊,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
吕玉真静静地看着她发疯,待到她终于精疲力竭,冷静下来,才慢悠悠又开了口。
“老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景少爷的。”
刘母猛然一震,脸色煞白如雪,指着吕玉真骂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到底什么谁!滚出去!你个贱人蹄子,是不是来勾引阿景的……”
吕玉真也不恼,只安静的听着,等到刘母冷静了,才慢悠悠道:“老夫人,你怎么不想想,你的身子,早在怀三小姐的时候就坏了,如今怎么会怀孕呢?你就不觉得奇怪,那肚子里的,真的是个活物吗?”
她的语气平淡稀疏,说出的话,却字字句句都踩着刘母的痛点,她忽得冷静了下来,低着脑袋,模样心虚。
“你都知道些什么?”
吕玉真轻叹一声,手中便多了一瓶药。
“老夫人见多识广,想必是认识此为何物。”
淡青色的瓷瓶里头,有一颗药丸,即使不打开,刘母也知道那是何物。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老夫人果然记得,这是你给锦翠的堕胎药,老夫人真是心狠啊,为了让家主绝后,竟然要害一个无辜的生命。”
刘母面色阴沉,直勾勾盯着那药瓶,片刻后,竟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那又如何?这刘家只能是阿景的!刘阳这辈子都别想有子嗣了!我早就在他身上下了毒!他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了!哈哈哈哈哈哈!他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了!刘家绝后了!哈哈哈哈刘家绝后了!”
刘母发疯了似得大笑,像是得了失心疯般。
这时,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身影,那人身手极快,叫人瞧不清分毫,便已经是一巴掌扇得那刘母口吐鲜血!
“你个毒妇!”
是刘阳,双目充血,面目狰狞地刘阳,没想到他竟然挣脱了捆绑。
场面一度又要失控,刘阳拽着刘母的衣领,狠狠地扇着巴掌,扇地对方那张保养精心的脸青一块红一块的,都快肿成了猪头。
吕玉真心道,再不住阻止,怕是要出人命了。
“别打了,打死了你的孩子也回不来。”
此话一出,刘阳竟真的冷静了下来。
他回过头,看向吕玉真的目光变得柔和:“锦翠放心,我今日一定打死这个毒妇,替我们的孩子报仇!”
吕玉真头不是一般的头疼,她无奈道:“我说了我不是锦翠,还有,她犯了错,该受到惩罚,但现在你得把她先交给我,事后你想怎么做,便与我无关。”
流母不是一个好人,甚至可以说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自私的坏人,刘阳母亲为她所害,刘娇整日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刘景更是她的玩物,这么一个人,死后也是不得投胎的,但她,不该是现在死了。
这就是命数,命数总是如此。
好在刘阳此刻笃定了吕玉真就是锦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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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刘母交给了她。
“还劳烦家主去屋外等候。”
刘阳听话的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早已昏死过去的刘母,和站在一旁低眉垂首的吕玉真。
“小灵童,你该出来了。”
轻声细语的一句话,刘母肚子的孩子竟真的化为一缕白烟,钻了出来。
那烟雾在空中盘旋,片刻后,竟化作了一个孩童的身影,落在地上,水灵灵的一双眼睛。看着吕玉真。
“你找到我了!”小灵通兴奋地上窜下跳,吕玉真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这身世可真坎坷,好了,跟我回去吧。”
“嗯!”小灵通拽着吕玉真的手,二人方打算回到十二年后,突然!门外守着的刘阳冲了进来!
他的目光先是在地上昏迷的刘母身上扫了眼,而后移到了那个孩童的身上,眼都亮了。
瞧着他与吕玉真紧紧握着的小手,顿觉喜出望外。
“零儿!是我的零儿吗!锦翠,这是我的零儿吗!”
刘阳给他和锦翠的孩子取名为刘零,取万物归零重新开始之意,吕玉真并不知道此事,那小灵通自然也不知道此事。
“你是谁?我不是什么零儿!”
刘零警惕地看着刘阳,躲在吕玉真身后。
这个刘阳真的是个难缠的家伙,吕玉真道:“你别再执迷不悟,刘零已经不在了,锦翠也不在了,你若真心为他们好,就做好事积点德,祸不及子女,可你之作孽,最终却累及了子女。”
她这话再明白不过了,偏那刘阳就是钻了牛角尖,死活不让吕玉真带着刘零离开。
吕玉真心道,他再如此胡搅蛮缠,便只好动用手段了……
谁知她还没动手,忽然间一阵疾风袭来,顷刻间,便将那刘阳敲晕了过去。
风散尽,吕玉真定眼一瞧,那不正是尚未出鞘的黄泉剑!再一看门外逆光而立的那人,可不就是萧祁!
“你怎么进来的?”难道这个时间段,发生的故事中,也有萧祁?
萧祁紧皱的眉眼在瞧见吕玉真安然无恙的一刻,终于舒展了开来。
“香燃尽了,我怕你出事,还好我来了!这个刘阳居然敢伤害你,真该碎尸万段。”
他来时,正巧看见刘阳拉扯着吕玉真,火气瞬间就上来了,若不是念着探魂之时,不好杀人,刚刚飞来的就是出鞘的黄泉剑了。
萧祁语气之中确实恼怒非常,吕玉忙解释:“他没有伤害我,我刚刚其实是想……”
“大哥哥还好你来了!”刘零忽然间哭了,眼泪汪汪的,瞧着可怜极了,“大哥哥!他对玉真姐姐图谋不轨!还要抓我一起,我只是个孩子啊!”
刘零哭起来,眼泪就止不住,这一番见鬼的言论萧祁信不信吕玉真不清楚,但她却知道,萧祁很不高兴,看他那样子,怕是想杀人了。
黄泉剑好似听到了主人的召唤,在半空中飞着,跃跃欲试!
吕玉真心道不好,忙抓住了萧祁的手臂,柔声安抚:“你别激动,我们快些出去吧,事情都了了,再不出去来不及了,若是被困探魂,就麻烦了。”
萧祁虽还在气头上,但脸色终究是和缓了些:“那走吧。”
“好咧!”吕玉真忙丢出了符门,三人跨过符门,探魂之境的一切刹那间烟消云散……
只是无一人未曾发现,探魂内的刘阳猛然睁开了眼,一道黑影落在他身侧。
刘阳嘴里唤着二字,好似是: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