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今天就要让谢家这两个人知道,他段原也是有脾气的,不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是赵经理吧,他今天负责宾客接待,别是出了什么差错。”宁柯垂眸摩挲着谢行衬衫下摆上绣的竹纹,轻描淡写地开口道。
段原:……可恶,还真被他说到正事了。
受到迫害的男人气鼓鼓地走了,走时“咣当”一声带上了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宁柯仰起头,笑着看向谢行:“阿行有事和我说?”
谢行摇摇头:“没有。”
“嗯?”宁柯挑了下眉梢:“那为什么这么着急让他走,不喜欢他?”
谢行赶紧摇头:“不是。”
他看着宁柯那张好像时时刻刻都笑得温和的脸,终于开口道:“他是喜欢哥哥吗?”
“……嗯?”
就算宁柯已经有了积累两辈子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的性子,此时也是着实十分错愕。
几秒钟后,他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喜欢我?阿行,你难道会喜欢上你们教导主任吗?”
“在你段原哥眼里,我大概就是这么个形象。”
原主的性子死板又不近人情,读书的时候道德感颇高,可以说段原闯的祸有半数以上都是被原主捅出去的。
有他真是段原的福气。
宁柯有时也很奇怪,这到底是多么强的信念感,才能让两人做这么多年的朋友。
“不过……”他话锋一转,有些好笑地问谢行:“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谢行刚松了一口气,就又被问住了。
他支吾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你们关系很好。”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和母亲只能偶尔在手机上联系,和谢明珏的关系又有些微妙,只有宁柯,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真的有些怕,怕自己会被宁柯抛下。
“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当然不仅仅是朋友了。”
宁柯随口说着,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动作间,白色的打底T裇衫撩了起来,露出了半截白得晃眼的细腰。
谢行别开眼,心里却有点堵得慌,果然,宁柯那样好的性子和相貌,怎么会却缺人陪着。
自己这么一个还没成年的高中生,估计也就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匆匆过客。
没关系,之前他不也总是一个人吗。
他正自己安慰自己,却听见宁柯叹了一口气:“阿行,有话就要直说啊,你其实是在担心,怕我有一天会不管你,是不是?”
其实,谢行和少年时的自己真的很像,一样敏感,渴望真情。
只不过是他在职场上待得太久,早就习惯用一张八风不动的温和面容掩盖自己所有的情绪。
可是阿行啊,他太年轻了,就像严姝说过的,那点心思是真的瞒不过别人。
闻言,谢行猛得掀起眼帘,就看见宁柯笑着伸出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你担心这个是不是太早了,阿行?”
“我还没有成家的打算,至少在你能接手公司之前。”
“……公司?”谢行一时愣住了。
“是啊。”宁柯有些懒散地靠到了沙发上,两条长腿优雅地交叠:“我上次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啊,阿行。”
宁柯说的自然是之前谢行和谢明珏吵架的那天晚上,他打趣让谢行以后去接他的班。
“可是哥哥……”谢行有点着急了,生怕宁柯误会自己要和他夺权:“我不想……”
“求你了阿行,我是真的不想上班了。”宁柯拖着尾音,向他眨了眨那对潋滟的桃花眼,看上去倒不想是求人,而是在撒娇。
“……”谢行硬生生把自己本来要说的后半句拒绝的话憋在了喉咙里。
他突然发现有时候他对宁柯是真的束手无策。
宁柯心里觉得好笑,小家伙虽然面上通常都没什么表情,但却是一等一的心软,总是能让他有些欺负可怜小狗的负罪感。
想到这里,宁柯便不再逗他了,重新靠回沙发靠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中式吊灯:“不过现在说这个确实有点早,至少等你大学毕业吧。”
“在这之前,你就好好的去做你自己吧。”
谢行终于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便想转移话题说点别的什么。
然后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又被“砰”的一声撞开了。
兄弟俩一起抬头,就看见段原正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神色恍惚地看着天花板。
宁柯皱了皱眉,刚想问一下这是怎么了。
就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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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原喃喃说道:“妈妈啊,我好像恋爱了。”
宁柯:……我就多余问他。
被宁柯在脑袋上扇了一巴掌之后,段原终于清醒了一点,他捂着头坐在扶手椅上和两人说话:“是秦煜来了,我当时只是出于礼节给腾云发了请帖,谁能想到他真的来啊。”
“要我说,阿宁,他肯定是冲着你来的,要不然我这个小庙哪里容得下他这尊大佛。”
宁柯斜倚在一边的沙发上,细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膝盖,却没多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谢行低声问了一句:“秦煜是谁?”
段原瞥了一眼宁柯,看见他面上没什么别的神情,才回道:“和你哥有点过节的一个男的。”
“过节?”谢行重复到。
“嗯哼。”段原应到,又对着他挑了挑眉毛,才探身过去看宁柯。
“怎么样,阿宁?今天除了我,就数你最显眼了,你总不能指望他看不见你,是不是?”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躲着他?”宁柯睨了他一眼,却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比起这个,你说你恋爱了是怎么回事,你看上他了?”
“啧。”段原又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连声抗议道:“我看上他?我只是单身二十多年,不是饿了!”
宁柯又“啧”了一声,似乎对此持怀疑态度,但这时候段原的注意力又不放在他身上了。
他又开始神游天外,语气也恍恍惚惚:“我刚没看见他,那好像是他的秘书,哦,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姑娘。”
“她的头发像缎子一样,怎么就瞎了眼跟着秦煜干活呢?”
看来他在一段时间之内似乎不会变清醒了,宁柯无声叹了口气,偏过头对着谢行使了个眼色。
少年立刻会意,两人立刻起身,贴着休息室的门边就溜了出去。
段原还在独自念念叨叨:“阿宁,你说我下次见她是不是应该送点礼物,说不定能把她从秦煜那里撬过来。”
“旗袍怎么样?我记得我妈有一件很漂亮,很衬她的发色。”
“阿宁?”
段原猛地回神,就看见沙发上已经空空荡荡,连带着谢行也不在了。
段原:……够了,我说够了!他现在就要和宁柯绝交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