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有!”

    “好,走!”

    两人顺利上岸后,鲁尔刚才那句话让沈时溪差点吓破胆,还未痊愈的小腿抽搐一下,裴玄朗连忙拉着她。

    “小心些!”

    沈时溪羞愧地点头,思绪还在游离中,始终担心身份败露。士兵们身上都有刀伤,这并不奇怪,但他们现在的状况与其他两人相差太大,迟早会被发现的。

    裴玄朗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一些。

    他们跟着队伍,重回昨日的鳄鱼滩,只见五大只鳄鱼出现在眼前。这些鳄鱼体型巨大,獠牙锋利,眼神凶狠,让人不寒而栗。它们静静地趴在地上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眼神似乎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鳄鱼!怎么会有鳄鱼的!”

    与此同时,士兵中引起不小的骚动,沈时溪凑近裴玄朗的耳畔,轻声轻语:

    “昨天,只有四只啊,这河里到底多少鳄鱼啊?”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些鳄鱼出现的时机都很反常,不过有这些个肉垫子在前面挡着,他们无需担心。

    鲁尔一马当先,领着几个人开辟出一条路。

    “其他人先过去。”

    话音一落,士兵们跑路的同时,太将两只鳄鱼斩于剑下。

    而后竟然遇到了老虎,沈时溪说道:

    “这……”

    她看向裴玄朗,这次是士兵在前,他们两个可不能摆烂得太明显,鲁尔可在后面看着。

    “嗷——”

    老虎一开大口,前两排的士兵不约而同地尿了。

    沈时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裴玄朗则是使了个坏,推了两人上去,扑向老虎。

    老虎硬生生将两人咬死。

    “没用的废物,都给我让开!”

    一众人机敏地让出一个口子,鲁尔二话不说,拿着剑在老虎爪前刮了两下,下一刻锋利的爪子嵌入他的胳膊。

    沈时溪感叹道:

    “不得不说,他还是挺,有胆色,还会护着自己的兵。”

    这一点强过大多数将军了。

    裴玄朗说道:“你在指桑骂槐?”

    她瞪了他一眼,这男人就是个醋缸,不过夸一句而已嘛。

    “人无完人,我以为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没想到对士兵还不错。”

    “你对我有误解。”

    他的语气很坚定。

    沈时溪不说话了。

    他们刚走出树林,就遇到了高虎。此时的高虎模样大变,容貌英俊,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

    一旁的裴玄朗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醋意。“你看什么?不许再看。”他带着几分不悦说道。

    沈时溪却不以为意,反驳道:“哼!你说不看就不看,你以为你是谁啊。”说完,她还故意踩了裴玄朗一脚。

    “你说什么!”他的气势瞬间又上来了,眼神中有些委屈。

    沈时溪见状,连忙笑着解释道:“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啊!”但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

    “我是认真的,高虎就是宇文廷,不是什么好人,家中可是有二十六房娇妾,我就不一样了,我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就只有你一个。”

    裴玄朗一本正经地说道,眼中透露出对宇文廷的不屑。

    不止言语如此,他竟然还幼稚地用手指抠着沈时溪的手心,仿佛在向她撒娇。

    沈时溪无奈地看着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像裴玄朗这样的人,更是不能轻易相信。于是,她淡淡地回应道:

    “你嘴上这么说,谁知道你是什么样子,以后再说吧,而且我觉得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听到这句话,裴玄朗有些着急地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说道:

    “我当然不是了,以后你就明白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真诚,但沈时溪却不为所动。

    两人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尽量不发出声音,同时,他们的目光再次落在前方的那两个人身上。

    就在这时,宇文廷突然抬起手,狠狠地扇了鲁尔一巴掌,鲁尔手臂上有伤,因其穿着黑色铠甲,血液并不明显。

    “公子,我……”他试图解释,但被宇文廷打断。

    “谁让你杀了他的!我让你留沈自清一条性命,你是聋的吗?”

    宇文廷的脸上充满了悲痛,他紧紧抱住地上的一具较瘦弱的尸体,开始哭泣。

    “自清,你可知道,我也喜欢你,我不甘心,不甘心你心里只有裴玄朗,他有什么好的?一次次地伤你,我才是那个把你放在心尖上的人。”

    宇文廷的话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胸口起伏不定。

    沈时溪听到这些话,感到浑身不舒服。她之前最多只是把宇文廷当作朋友看待,从未想过他会对自己有这样的感情。

    他继续不停地哭泣,而周围的大军则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最后,宇文廷命令两个人就地掩埋其中一具尸体,而另一具尸体则遭受鞭尸百下,并被千刀万剐。

    整个场面她都看着,不敢有丝毫的反应生怕被发现了。

    她看向裴玄朗。“诶,你怎么他了,那么狠,好可怕啊!”

    裴玄朗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这个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人,大概是因为你,换我是他也会这样做。”

    沈时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天呐,好狠啊!”

    裴玄朗轻笑一声,拍了拍沈时溪的肩膀。“你别说那么多了,赶路了。”

    随着裴玄朗的命令,队伍开始缓缓移动。他们沿着道路前行,终于到达了红谷滩。这里原本是朝廷军队的据点,但现在已经被他们占领。沈时溪惊讶地发现,之前的大部分士兵都已经投降,整齐地排列在一起。

    “裴玄朗,你的兵这都是怎么回事?”沈时溪疑惑地问道。

    裴玄朗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些不算是我的兵,我从京中来,没有带兵。陛下只允我征兵之权,还没怎么训练,就出了这档子事儿。这群刺头儿,让宇文廷难受去吧,我们正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时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听起来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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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天空逐渐被黑暗吞噬。在三林镇的一片寂静中,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着街道和房屋。

    沈时溪和裴玄朗被安排在一间简陋的马厩里,负责喂养马匹。

    马厩里弥漫着干草和粪便的气味,让沈时溪感到有些不适,但她并没有抱怨,而是默默喂马。

    “我们就这样一直跟着吗?我怎么觉得那些人对待宇文廷不像对你那样啊!”沈时溪轻声问道,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疑惑和不安。

    裴玄朗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这很正常,他们是一丘之貉,一时的和气罢了,很快就会闹矛盾的,你晚上就知道了。”

    沈时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

    夜幕渐深,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沈时溪警觉地抬起头,只见一个刀疤脸男子带着他们以及五六个士兵一同走出了马厩。

    “哥几个注意看着一些啊!一定要干净点儿的,姿色这些都是后话,一定要干净。”

    刀疤脸男子低声叮嘱道,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阴狠。

    沈时溪听了这话,不禁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知道这人所说的“干净”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为什么要强调这个词。

    裴玄朗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解释道:“没什么,就是军妓,看来这个宇文廷为这些人妥协不少。”

    沈时溪瞪大了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

    她偷偷摸摸看着周围人,庆幸大家比较散,他俩说话别人也不会注意。

    裴玄朗拉紧了她,道:

    “军妓自古就有,一般的青楼女子,虽身不由己,好歹有个栖息之地,军妓,大多是良家女子,以往是找敌方百姓或是俘虏,但你什么时候见我让女子进军营的?”

    听到最后一句,她不禁咯噔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寒意。沈时溪并不知道这些军妓从何处而来,但无论是敌方百姓还是俘虏,她们都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没一会子功夫,他们到了一家妓院,名叫怡红院。

    里面的姑娘见了他们就逃,她们早年就见识过这些人的残酷,有不少人也是从军营里出来的,好不容易爬出来,她们决意是不肯回去的。

    只见头子李三随便抓了一个过来。

    “哟~老相好,不欢迎爷了?”

    秀红硬着头皮与他搭话。

    “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

    “来进新货,你们这儿的雏儿可多给我几个,我不会少了你的~”

    李三摸着女子的手背,眼神却是看向别处。

    秀红说道:

    “爷,我们这儿可没有雏了,您不知道吗?周边人家都不生姑娘了,凡是女娃都远远送走了,我这也没办法啊!这,您要是瞧得几个顺眼的,您可带去。”

    李三并不打算就这么了了。

    “你这怡红院我是知道的,多少男人的病,都是你这里传出去的,你还敢给我打马虎眼儿,你是真的不怕军爷的鞭子吗?”

    他扯下自己鞭子在地上打了一下,秀红一下子傻眼了,她哭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