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些刺耳,如果是裴玄朗一定不会这么说的看来终究是生疏了。
“算了,你这位新晋探花应该有事在身,不用管我的事,我很好。”
“阿时你生气了?”
裴若臻正想说些什么弥补,沈时溪直接起身。
“对我好的我未必就要接受,你我到底多年未见,你说这些也是常理,只是裴二哥,世事无绝对,我只想做我自己。”
“以前都是叫裴哥哥的,对不起,我失言了。”
他的态度立马就软了下来,沈时溪深吸一口气。
“不过小孩子的叫法了,不必在意,你还是先出宫吧,快到上朝的时间了,你确定还要与我在这里闲聊?”
他抬头看看天上的月色,确实不该耗了。
“我之后再来寻你,你不必担心。”
在裴若臻快要消失在视线中,她开口道:
“等等。”
他惊喜地转身,她出口的一句话却让他大惊失色。
“若我从此做个平民,你我的婚事可还算数?”
裴若臻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那些事就想和纪琳断绝母女关系?
他沉思之际,沈时溪缓缓挪步过来。
“或者说,裴二哥,愿意为我犯一次大不韪吗?”
裴若臻苦笑:
“这……完全没必要如此,阿时,我说句实话,如果你是平民,我们根本不可能相遇,更加没有婚约,我们的相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你不能只顾着自己,纪统领是你娘,你们或许再好好谈谈,没必要走到这一步。”
“嗯,你说得对。”
她心口堵得慌,裴玄朗一定不会这样对她,反倒是这个从小就认识的挚友。
不过五年而已啊。
沈时溪眼中畜满泪光。
“你该走了。”
“嗯,万事都仔细想想,别冲动。”
他这就离开。
这会儿天已经有些亮了,她身上还穿着裴若臻的衣服。
“唉,你还在期待什么,五年,足够改变许多事了,他竟然不知道,我当下需要的并不是理智。”
那些大道理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可是有理就对吗?
她遭受的委屈就要一口口下咽吗?
沈时溪只能通过造作自己的身体,以希望疏解一下内心的苦闷。
*
接下来的一连半月的时间,作为飞云殿统领,她在皇宫混了个脸熟,也顺利和纪琳见面。
母女俩没什么话好说的。
沈时溪也陷入深深的迷茫当中,因为裴若臻的缘故。
如若没有这个奇特的误会,她兴许认命,现在裴玄朗就快归京,那时她该如何解释。
她这几天也同样避开裴若臻。
故人到底已经是故人,和当年有天壤之别。
应龙斋是宫中为皇子、公主的授学之所,沈时溪身为飞云殿统领,需得熟悉每一座宫门,但是身为探花郎的裴若臻,要在此授课三月。
所以她异常苦恼,专门挑了他不在的时间。
今日如同往日一般,并未得见裴若臻,在她心放平的片刻,出现一个陌生男子,言笑晏晏地朝她走来。
“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我?”
男子面若桃花,身姿挺拔,看着是有些眼熟。
“呃,你是?”
“你表兄,纪无言。”
听到这个,她略微有点印象,但是他们见过面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两三岁的事情竟然还记得吗?
“对不住啊表兄,我记性不太好。”
“这我知道,你这丫头健忘得不行,我听说,你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兴许是他长得比较柔和说出这些话却不叫人生厌。
沈时溪笑道:
“对,我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我不喜欢被人安排,纪琳那样的性子,我受不了,更何况没有我的搅扰,她和秦将军将没有任何阻挠。”
阻挠还是有些,不过他们能解决。
沈时溪无比明白当下的处境,不管是前朝余孽还是私生女,没有一个是她可以承受的。
纪无言脸上带着柔光,似乎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情绪波动。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不过看来你们母女误会颇深,姑姑她很执拗。”
“那都与我无关。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如果可以她不想和姓纪的多说一句话。
“更多是为了叙旧,你这两天在躲裴家二郎,这是为何?我听姑姑说,你似乎钟情裴家大哥。”
“你和裴玄朗相熟?”
沈时溪攥紧了拳头,抿唇。
“自小认识罢了,也没有多情深义重,裴大哥是天才,自小武学天赋不一般,我等望尘莫及。”
“哦。”
她现在一听到名字都心乱如麻。
当务之急需得做个抉择,但一个是她等了十年的人,一个是生死与共快两年的人,她放弃哪一个都心痛不已。
纪无言看着她小脸皱巴巴的,不禁有些困惑。
“奇了怪了你这副模样,到底怎么了?可不可以跟我说说。”
“表兄,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纪无言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难到她和这二位兄弟有什么瓜葛不成?
“你莫不是对他们两个人都上了心?”
沈时溪沉默片刻,随后点点头。
纪无言好似收到天大的惊吓一般。
“这使不得,裴大哥尚且还好,但是裴二郎,我劝你考虑清楚。”
“你这是什么意思,最好说清楚。”
沈时溪并没有完全信任眼前这个人,不过她很疑惑,他为何对裴若臻意见如此大?
“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先听我说,靖远侯府现在分为两派,站队两个皇子,咱们家是和裴大哥一道的,所以你千万不可与这人关系太过亲近,再说了……”
沈时溪插一句嘴:
“真是可笑,够了你不用再说了,表哥的好意我记下了。”
她疾速离开,纪无言眼中思虑无边。
*
沈时溪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去找裴若臻,至少应该把这件事说清楚。
在任职大统领之后她已经可以出皇宫了,皇后也不担心她会跑了。
在侯府门前她吃了个闭门羹,管家不愿意放她进去,哪怕她亮出了令牌。
沈时溪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能无功而返,这事必须说清楚。
她现在还没想好今后的走向,但是裴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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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有知道真相的必要,只是那时想必会生出不少的麻烦。
她自后院跳墙而进,穿过几处水榭长廊,一路摸索着,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幽静之地,风吹,风铃动。
声音清脆,沁人心脾,沈时溪大着胆子前进,风铃旁是无数张纸条,它们迎风而起。
在好奇心驱使下,她拿下一张。
“见字如晤,阿时,这是我回京以后的第一个除夕夜,京中虽好,但是我更想念与你一起玩乐的日子,如鱼似熊,甚好,甚好。”
记忆涌上心头,那段时间一度支撑着她走过一段段梦魇,旧时的约定他并未忘却,而她却想和他断了。
“我……”
她接连拆下其他的纸条,字眼都不一样,感情出奇地一致。
仔细想来,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是她错了。
心口绞痛起来,腰微微弯曲。
纸条她看了将近大半,已经泪流满面,她甚至看到了近几日他所写的。
裴若臻知道她在躲,刻意没有出现在她眼前,同时也很后悔当日说了那些话。
“对不起,裴哥哥。”
她又走了几步,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她寻了假山躲起来。
她通过细小的缝隙看到了裴玄朗从此走过。
她差点叫出声音来,只见裴玄朗气势汹汹地往西边走。
沈时溪这便跟了上去。
“母亲,我想,我想求您一件事。”
他在和一位中年妇人说话,二人眉眼极为相似。
“不,我不会答应你。”
“母亲,我还没说,你就拒绝了?”
裴玄朗心里有点不好受,才回到家里就遭受这样待遇,不过也算正常,母亲向来不喜欢他。
许云香说道:
“你这几日和淮阳侯走得极近,我不会同意的。”
“母亲我……”
距离隔得有些远,沈时溪只听到片字只语。
她结合两人的表情,知道裴玄朗所求一定和韩灵儿有关,只是这是为什么呢?
许云香边走边说:
“这件事你不必再想,你的婚事,只有陛下能做主,我们无能为力,韩灵儿出身皇室,对你事业大有裨益,可到底人家早已许了人,你先冷静几天再说。”
沈时溪听了,身体感到一丝冰冷,这算怎么回事?那她呢,她又算什么。
裴玄朗说过,和韩灵儿绝对毫无关系,可既然毫无关系,为什么侯爷夫人这样说。
“娘,在你心中,是只有一个儿子么?”
“你可以这样认为。”
许云香远走,裴玄朗独自一人仰望上空,身影散发出无限的落寞。
沈时溪看着很是心疼,但这时候出去可不好解释,她微微叹气,下一刻剑锋就贴近她的脖颈。
“小贼,你偷听多久了?”
是裴玄朗的声音。
她背对着他,脖颈靠近剑锋,划伤皮肤,然后回头。
“要杀就杀,废什么话!”
裴玄朗由悲转喜,抛下利剑紧紧搂着她。
“怎么是你,你该出声才对,对不起,自清,我帮你看看。”
他帮她吹气,怀里拿出药膏涂抹在脖颈上。
“按你说的,都是我的错了,那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