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二位,等下,等下!”
江父江母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俩,两人停下脚步,转身,还真是一个女人在朝他们招手。
江父:“请问,有什么事吗?”
今天两人过来还是因为放心不下江声才打算一早过来看看。原本是儿子婚后第二天过来,哪想到生意上出了些事,当初生意是江母和江父一同奋斗起来的,江父去外地处理,江母自然要去公司坐镇。
现在也才早晨八点,昨天晚上收到孟姜让他们过来的消息,虽然短信里没说什么,夫妻俩还是从早晨六点就睡不着了。
起床之后,没吃两口饭就有点坐不住了,江声从小一直离开过他们眼皮子底下,猛然这么久没见,又收到孟姜含糊其辞的消息,除了担心儿子和儿媳合不来,最主要的还是想见见江声。
江母当初生江声的时候差点难产,后来虽然顺利生下来,医生却说她可能再也怀不上了,这么多年过去,尤其是江声遭遇了那样的事注定绝后,江母一直想再要一个,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也就导致她看儿子跟看命根子没什么区别。
见他们面带疑惑,女人有些了然,不认识她,也没见过,那大概是没来几次,“您二位是六幢四楼东户那家人吗?”那天办喜事的时候她有印象,就是面前这个女人来给她家送喜糖,只不过她当时在客厅,是她儿子去接的糖。
六幢,四楼?东户?那不就是江声和孟姜的婚房吗?思及这个,江母点头,“那是我儿子家,怎么了?”
女人正想问她是男方的家人还是女方的家人,这下不用问了,话锋一转,她叹了口气,“哎,本来是不想告诉你们的,你们大概不知道,我有个上幼儿园的孙子,正是学好的时候,那两个小年轻,这才结婚多久,三天两头闹别扭,我孙子最近这段时间都不敢在家里头说话了——”
话是委婉的,这江家夫妻两听出来了,再一联想到江声平时的作为,他们更着急了,都没听完女人的话,急匆匆朝着六幢的方向过去。
“孟姜,我告诉你!昨天不算什么!之后我们走着瞧!”
刚上楼层,还没进门江父江母就听到门内的人在放狠话,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然像他们猜的那样。
江父脸上薄怒微现,抬手用力捶过去,门被拍的啪啪响,“孽子!给我开门!”
江母跟上,此时门刚好从里面打开,江声愤懑的神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江父一巴掌打了过去。
“爸?!”
“江林,你干什么?”
两人一同惊出声,江声不可置信的捂着脸,“爸,你干什么打我?”
任谁一开门就被人一巴掌扇过来也得扇出点火气来,江声目光阴测难看,江父也是气的不轻,“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刚结婚就闹出这些事,你还要不要做人了?你还要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江母拦在两人中间防止江父再动手,“你干什么不问清楚就打我儿子?他犯什么错了?你说说他犯什么错了?!”
孟姜原是红着眼眶眼含泪水的准备演一场戏,结果还没开场,她搭建的戏台子上别人已经开唱了。
楼下女人的出现是个意外,孟姜压根没能预料到,不过她之前开窗户为的就是有人听到,有人作证,江声每回挨打嘴里都是一片咒骂声,相反,孟姜除了偶尔出点声,其他一概不说,男女家暴比例的天然差异让她如今省了不少麻烦。
一边看戏,孟姜一边注意着自己的情况,好随时发挥,虽说那边顾不上她,但万一呢?
仔细回想江父刚才那番话,孟姜觉得有点意思,一般人要是知道他们吵架,作父母的应该是担心两人不合,以后没法好好生活,江父说的却是脸面问题,也就是说,脸面在他心中远比儿子婚姻幸福要重要的多。
有趣……
门口的剧情以江母推着两人进门为结束,孟姜扔掉心里的瓜子皮,立马换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爸,妈,你们来了。”孟姜抬起手背擦掉落下的泪水,通红的眼球(早晨用清水刺激过)以及眼底隐隐的青黑色都在显示她近段时间过的有多心力交瘁。
江声被打骂一巴掌正心里不痛快,见此情形不知怎么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孟姜,你他妈在这委屈什么?”哪次挨打的不是他?
最后一句江声没好意思说,毕竟被个女人打的还不了手听着就窝囊。
孟姜吓得一抖,像是被打怕了,被骂怕了,一听到江声的怒吼就忍不住肩膀发颤,她委屈极了,哭腔让她说不出一段完整的话,“爸,妈,我想回家……我要回家,他打我……打的我好疼,我的后背全是他用皮带抽出来的血印子,一躺下就钻心的疼,我好害怕……”
“孽子!孽子!”江父还没听完上去就又是一巴掌,这次连江母都没拦住,江声都被打蒙了。
“爸,妈,她说什么你们就信吗?她要是今天说我杀人你们也信吗?”比起被污蔑,他更受不了父母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他。
江声总算明白那女人明明昨天还生龙活虎的教训他,早晨为什么突然萎靡憔悴,原来在这等他呢!
江声目光毫不闪躲的直视质问二人,不像从前被抓到虐待猫狗时的慌张反驳,反倒让江母有几分怀疑……
她的儿子她了解,如果真是江声趁这几天虐待孟姜,即便挨打也不可能这么有底气的质问。
江母理智分析,她怀疑地看过去,又觉得孟姜唯唯诺诺没理由这么做,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还不等她细想,江父已经按耐不住,“还敢跟我狡辩,今天我就要让你长长记性!”
巴掌高高举起,这第三个巴掌还没落下的时候,门被敲响了,顿了顿,屋内为之一静。
“是我。”楼下遇上江家夫妻的女人手里端着一盘提子,深红饱满,上面还挂着水珠,看样子是刚洗出来,她往前一送,说道:“这是我楼下刚买的,刚才尝了几颗还不错,你们消消火,吃点提子,有什么事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说,别动手。”
江母反应极快,“你误会了,我们家没怎么,还能劳烦你三番两次的这么关心,要是吵着你了,我们一会儿声音小点说话。”
这阴阳怪气的腔调——手里的盘子瞬间重逾千斤重,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个嘴巴大的八婆似的。
江父不愿有外人在场,毕竟他觉得家丑不外扬,讷讷地收回手臂,转过了视线,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还是孟姜看不下去,垂着通红的眼眶走到门边,接过提子,道了句谢谢,“您等等,我昨天买了些坚果,给您孙子果果带点,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拿去尝尝鲜。”
孟姜原本就是温厚老实的形象,此刻低眉顺眼的模样再对比另一边的三个人,简直是一股清流。
家里这四人,此时一人面色阴沉,好似谁活欠他八百万一样,一人脸色尴尬,视线闪躲,另一人冷面冷脸,只有孟姜一个受气包,还特别会做人,不论谁来看了心都得偏一偏,然后说句可惜孟姜没嫁个好人家。
拿着坚果回去,女人进门都在唉声叹气,儿媳妇看见了,忙去接她手里的袋子,“妈,你不是去隔壁送提子去了,怎么了这是?”
“嗨,还不是隔壁那家,我觉着,那一家三口都在欺负新来的媳妇……”
把人送走,孟姜今天的目的达到,她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以及日后从那人嘴里传出去的,关于“她”这个人的性格以及生活里的一切。
能做生意的都是人精,江家夫妻转瞬就明白刚才孟姜的做法可能会带来的麻烦,可看孟姜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老实人气质,江母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瞧着江声的教训也够了,江母语重心长地拉着孟姜说话,“你们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长,难免要磨合磨合,江声这孩子从小让我们惯坏了,你做媳妇的,又是女孩子,多包容包容,时间长了就好了。”
这几句话,孟姜听着就手痒痒。
江声被惯坏了别人就得也惯着他?也难怪江母掼出个杀人犯变态狂来,再有,时间长不叫磨合,那是被磨平了棱角,都不算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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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人了!
心里对她这些狗屁说词不屑一顾,孟姜面上表现的很好,她柔顺又怯懦,即便被“三天两头”的打,也只敢提出回家住两天这个小小的请求,甚至根本没想过离开。
孟姜如愿得到几天空闲,怕她不回来,江父还说到时亲自带着江声去接她。
江声想反驳,他根本就没打得过孟姜,但他一开口就被江母瞪了回去,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顺利回到家的孟姜对刘云的说辞是前几天没来得及回门,这次回来住几天。
因为家庭差距太多,刘云又是个泥捏的性子,既不敢要求江家那边多做什么,怕江家不满,又全副身心相信女儿不会骗她,见孟姜回来,欢欢喜喜打算着给她做什么好吃的。
傍晚,孟姜和私家侦探聊过后回了家,一进院子就听到王翠英那夸张的恭维声。
要说王翠英这个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知道孟姜嫁到江家这样的有钱人家后立马换了副嘴脸,话里话外都是当初就看好孟姜有前途,果然,等来了自己的金龟婿,前些时日的争吵像是没发生过一样,这不,刘云院子里做饭,王翠英拿着把瓜子站在旁边和她闲嗑牙。
“哎呀,小姜回来了,几天没见又变漂亮了,果然钱这东西养人。”
孟姜笑笑:“姨,你说笑了,钱是江家的,又不是我的。”
“哎,一样一样啦,都是一家人……那个,那个……”王翠英有点尴尬,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毕竟之前闹的那么不愉快。
这事刘云清楚,她被压了许多年,如今一朝女儿嫁了好人家,她是有点得意的,尤其在经常拿话刺她的王翠英面前,但她不敢答应,只说具体要问孟姜,现在,她看了眼孟姜的方向,不太敢和女儿对视,于是专注做手下的事。
孟姜猜到了,但她不说,眼看等不下去,王翠英心一横,把想让孟姜帮她儿子找份工作的事说了。
王翠英的宝儿就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不过废物也有废物回收站,既然来了,那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这事啊……姨,不是我不帮你,我刚嫁过去,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江家公司的事肯定不好上手。”孟姜面露难色,王翠英顿时讪讪,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不过很快,孟姜话锋一转,“不如我先介绍立明哥去我舅舅那,等这一行做上手了再介绍去江家的公司到时也好帮他说话不是。”
王翠英立马高兴的应下,转头就对刘云说:“你呀可算生了个好女儿,以后呐,有享不完的清福喽。”
刘云听了高兴,脚底下像踩着棉云般舒适。
晚上吃饭,孟姜叮嘱刘云:“舅舅问起来的时候你就说张立明那人不错,年轻小伙子一身劲。”见她迟疑,孟姜给她吃了一粒定心丸,“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我以后回来的日子肯定不多,都是邻居,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现在给她点实惠,到时她家也能多照顾照顾你,她儿子的工作被我捏在手里,以后肯定不敢像之前那么对你,再说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张立明肯定得认真干,你也不用担心他在舅舅那偷奸耍滑。”
不偷奸耍滑那是不可能的,二流子改过自新?等七老八十动不了的吧,张立明确实一身劲,一身偷东西的劲,街坊四邻谁家没被他打过秋风?
刘云一脸感动,吃着饭就开始抹眼泪了,直说没白生孟姜这个闺女。
在家里住了几天,确认过某件事后孟姜就回了新房。
一改前段时间家门不出的状态,孟姜这次回来后频频外出不说,不仅回家时间越来越晚,出去的频率也越来越多。
江声的欲望一直得不到满足,他的内心越来越焦躁,眼底赤红脾气暴躁,这天,孟姜晚上九点多才回来,江声眸色沉沉走过去,这次手里提的是一根棍子,是他今天特意找的,他就不信打不服眼前的女人,走近之后,他闻到一股淡淡的,类似香水的味道,多嗅了几下,突然想到什么,他脸色青黑。
“孟姜,你是不是背着我外面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