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副本里,玩家拿到的身份牌很统一,都是A大探险社的社员。
A大曾经有两大协会,其一是是冒险家协会,专攻户外探险;而另一个,则是诡怪协会,专攻灵诡事件。
两大协会自建会以来就互相看不顺眼,但在前几年,两名会长终于握手言和,并将首次联谊活动定在这家旅馆,既方便冒险家协会在旅馆外的森林野外生存,也可以让诡怪协会在旅馆内进行通灵游戏。
然而参与联谊的二十四名学生全部失踪,至今仍下落不明,两大协会也就此解散。
直到今年,他们这批新生入学,在听说这些传闻后重新组建了新的社团,取名为“探险社”,并将两大协会的精髓杂糅——选择在野外开展通灵游戏。
在意外翻到当年联谊的策划书后,社团决定重探联谊古堡,寻找当年真相。
玩家的任务面板上正是当年两大协会在旅馆内玩过的所有通灵游戏。
“没有,只是刚好停电了。”林嘉源摇了摇头,“今天大家都太累了,拿上蜡烛回房间吧,后续活动明天再说。”
正当众人暗自松了口气,准备回房时,却听见NPC在二楼轻轻开口:“你们要拿蜡烛,”
“玩什么呀?”
烛火摇曳,小男仆目如银钩看向他们,舔了舔尖尖的小虎牙。
漂亮的NPC趴在木质栏杆上,探出上半身,睡衣被带着往上掀,露出半截不盈一握的细腰,烛火给皮肤打上细腻光晕,嫩的能掐出水。
“在这种地方拿蜡烛还能干什么,肯定是讲鬼故事啦。”有人先一步回过神来,开玩笑般回过话后,他对楼枣提出邀请,“要加入我们吗?”
面前这个NPC实在是漂亮得不像话,纤弱、瓷白,就像个易碎的陶瓷玩偶,只能依托强者的保护,可偏偏站在高处,单手撑着脑袋,低头俯视他们,眼底闪烁着纯粹的兴味,看得人血液沸腾,恨不得跪在他脚下。
回想方才漂亮NPC被他们吓到惊慌失措的模样,男生脑中已经忍不住幻想等会儿楼枣瑟瑟发抖、泪流满面的可怜样,他兴奋得身体都开始颤抖。
被人赤裸裸地打量着让楼枣有些不适,他皱了皱眉,挪开目光,转头对林嘉源道:“我也想玩。”
他实在不想现在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比起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提心吊胆,生怕未知的怪物出现,他宁愿和这群奇怪的玩家呆在一起。
起码这群玩家看着更像是人。
大厅里的挂钟沉闷敲响十二下,林嘉源见楼枣犯困到眼圈都透着红,却又期待地盯住自己,有些无奈:“会影响到其他人吧,而且你不是已经很困了吗?等明天晚上我们早点……”
“不要!”楼枣最擅长顺杆子往上爬,一听林嘉源的话就明白有戏,熄了蜡烛三两步跳到林嘉源面前,抬手捂住他嘴,后面不乐意听的话直接堵在林嘉源嘴巴里不让人继续往下说了。
楼枣的眼型偏圆,仰头看人的时候眼尾微微往下垂,无辜又勾人,“我一点都不困。而且——”
他刚刚跑下来太急躁,比林嘉源矮了两节台阶,身高差更加明显,就算林嘉源为了迁就他已经稍微弯下腰,楼枣也要稍微垫脚才能凑到他耳边:“我们偷偷玩不会被发现的。”
虽然胆子小,但楼枣其实对灵异类的事物挺感兴趣的,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接触。
他退开半步和林嘉源拉开距离,睫毛如鸦羽般缓慢扇动两下。
这副模样,还真是像极了背着外出丈夫诱骗情人偷吃的小妻子。
原先那股捉不住的香愈发馥郁甜腻,湿漉漉、轻飘飘的热意爬上耳朵,挠得林嘉源全身发痒,他垂眸盯着楼枣不说话,突然来了一句:“不怕吗?”
明明刚才怕得都要昏过去了。
楼枣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有些懵,反应过来后才回他:“不怕,又不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我也……”突然想到旅馆里确实是有真的怪物,楼枣突然闭了嘴,饱满唇珠被抿得挤压变形,有些火大地瞪了一眼林嘉源。
……
停了电的旅馆格外冷,屋外又还在下雨,大厅里的挑高设计留不住温度。
楼枣睡衣单薄,身上披了小被子,整个人陷在单人沙发里,小小一只,只剩颗脑袋露在外面,烛火把他脸上的小绒毛都照得一清二楚,有些紧张,但眼睛里更多的是藏不住的雀跃。
“那从谁先开始?”角落里有人对着众人发问,目光却始终落在楼枣身上。
楼枣把脑袋往被子里埋,躲开视线,他想玩归想玩,胆子也是真的小到没边。
要是真让他先开始,说不定还没讲到一半,就先给自己吓哭了。
“转瓶子呗,转到谁谁开始怎么样。”
“这荒郊野岭的,我上哪儿去给你找空瓶?”
“开瓶酒喝了不就有了,多拿几瓶,顺便还能壮壮胆。”有人刚好从餐厅的柜子里翻出几箱啤酒,转头对着客厅的方向喊,“来几个人,全搬过去好了!”
玩家凑在一旁商量,楼枣又挪动着换了个姿势,歪过身子趴在沙发扶手上往那边靠,脚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瞎晃荡着听他们讨论。
他怕受凉,刚刚找了双长袜穿上,袜筒刚好卡在小腿肚肉最多的位置,皮肉臌胀,勒出两圈肉痕。
听到要喝酒,楼枣正想撩开被子过去帮忙,就已经有人把冒着气泡的啤酒递到他面前了。
“给。”
林嘉源看见NPC有些茫然地抬头,慢慢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轻声说了句“谢谢”。
接着伸出那双纤细的手从他手里捧过啤酒杯,鼻尖凑近杯口轻轻耸动片刻,才张开双唇,抿了一小口杯中的液体。
微涩粗糙的口感从舌尖传到舌根,弥漫到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楼枣小脸皱成一团,但瞄到众人都喝得面色如常,便只是把脑袋侧开,偷偷“呸呸呸”了两声,伸出一截软红的舌头把嘴唇上沾着的白沫舔干净,又装作不经意地把杯子放下。
偏偏茶几离他的位置有些距离,他一只手攥着被子,屁.股也舍不得从沙发上挪开,只是往前蹭了蹭,伸长了手拿杯子底沿去够茶几,腰身塌陷,薄薄一层被子贴在身上,圆润的臀.型和细窄的腰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刚把杯子放好,楼枣担心会碰到,又用指尖抵住杯壁往里推了推。
“不喝了吗?”身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楼枣吓得一哆嗦,搭在沙发边的屁.股差点一滑,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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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
楼枣本来就困得难受,又因为浪费觉得有些心虚,被问得恼羞成怒,抬眼瞪人:“我喝不喝关你什么事啊!”
原本困倦的脸在生气表情的加持下显得活色生香。
又找补似的,颇为慷慨地来了一句:“你要是觉得浪费你就喝掉啊!”
说完就扯着被子挪回自己的专座,再也不理人了。
林嘉源有些错愕,自己明明只是问了一句,还什么都没说啊?
可下意识的,面对那张气鼓鼓的、娇俏的小脸,解释的话就想脱口而出,但林嘉源又觉得自己这样挺莫名奇妙的,好像他有多怕楼枣生气一样。
林嘉源嘴巴几度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拿起酒杯,在嘴唇接触到杯沿时,又默不作声地转动杯子,对准杯口上那一点湿润,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将杯子里那点酒喝了个干净。
众人快速瓜分完几瓶啤酒,空酒瓶晃晃悠悠在茶几上转动几圈,停了下来。
是最开始邀请楼枣的那名男生。
“好吧,那我先来。”
“咳咳,”男生清了清嗓子,往前坐了点,“我要讲的是——”
“剥皮鬼的故事……”
……
烛光照不透的黑暗里,传来细碎的、像是多足动物爬行的声音,粘稠、阴冷。
单人沙发离落地窗很近,风声经过窗缝加工,呼啸着卷过楼枣的后脖颈。
他把身上有些松散的被子又裹紧两分,想用被子包住整个脑袋,却又舍不得放过故事的细节,于是留了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讲故事的人,牙齿把下嘴唇咬出一圈泛白的齿痕。
故事接近高.潮部分,男生的声音逐渐放低,屋内气氛也紧绷压缩,众人都放缓了呼吸,等待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拔高的音调。
楼枣突然感觉到右手边传来动静,他抬眼望过去,沙发的皮质扶手陷下去一块儿,原本在他右侧的沈灼坐了上去。
沈灼撑着手向楼枣又逼近两分,墨黑色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盯住对方,把NPC逼停到沙发角落才停下动作。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甚至已经到了能听见楼枣每一声均匀轻柔的呼吸声这种地步,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带着温度的香味,几乎让沈灼有一种他在汲取楼枣呼出的空气的感觉。
这个认知让他心脏怦怦直跳,直到听见面前的NPC皱眉问他“干嘛”后才猛然回神,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沈灼靠近楼枣耳朵,刻意压低声音,音色比现在在讲恐怖故事的社员还吓人:“你知不知道在一些恐怖片的设定里,我们讲过的恐怖故事,是有可能——”
“成、真、的、啊?”
末了,沈灼还故意往楼枣耳边轻轻吹了一口,冷气刮擦耳廓,像是被蛇信子舔过,激得楼枣耳朵尖都轻轻抖了一下。
“啊!”
楼枣本来想象力就丰富,沈灼话刚说出口,脑子里立马就有了画面,连带着之前所有想过的恐怖场景全部一齐浮现在脑海里。
他当即怕得哭了出来,身体比脑袋先一步反应过来,抬脚踹上沈灼的肩膀,想把他从沙发边踢下去。
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伸手,捏住了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