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威送走老大夫他们之后带着太医到母亲院中。
此时老夫人闭着眼半躺在床上,丫鬟在她身后给她揉着额头。
“母亲。”苏平威皱眉:“明明今早都还好好的,怎么会突感不适?”
苏老夫人微微睁眼,斜眼看他:“人老了呗,怕没多少活头了。”
“母亲不可胡言!”苏平威吹胡子瞪眼:“太子殿下听闻后派了太医院的太医来,让他给您把脉看看,肯定没什么事。”
苏老夫人把头一偏:“不看,反正我是一只脚踏进棺材板的老太婆了,有什么看的?”
“母亲!”苏平威有些动气:“您到底怎么了?”
怎么今日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苏老夫人抹着眼泪,哽咽:“你父亲临终前将苏家交给我,为了镇国公府我是劳心劳力,可如今这好日子没过多久,你看这些时日苏家零零散散出了多少事儿?我老了,精力也跟不上来了,这身体毛病也多了,我怕下去没脸见你父亲。”
苏平威安抚道:“母亲想什么呢?镇国公府好着呢!”
“好什么好!”苏老夫人红着眼怒视:“你当我是瞎子还是聋子?是看不到府上最近人人紧衣缩食?还是听不到下人们议论纷纷?还有我一手带大的孙女,温婉端庄的大家闺秀,本只需要在家看看书弹弹琴,如今呢?天天抛头露面的去经商!你说!哪里好?!”
“这不是……”苏平威说到一半又被老夫人瞪着,下意识的闭嘴,险些脱口而出一些话。
“祖母!”苏青黛跌跌撞撞跑进屋内,打断两人对话,语气十分着急担忧:“祖母您可别倒下啊,苏家需要您,青儿也需要您!”
苏老夫人握着苏青黛的双手,表情十分伤感:“青儿,祖母要是能一直在你们身边就好了,祖母也舍不得离开你们,祖母还没亲眼看着你们成家…”
苏青黛靠在老夫人身前,红着眼流泪:“一定有办法的,你不会离开我们的。”
苏平威:“”……”
何至于此!!
他抿了抿嘴,看了眼一旁的太医,略感抱歉道:“王太医,实在不好意思,你看这……”
王太医笑了笑,表示理解:“我面观老夫人并无太大问题,可能只是一时气急攻心导致的头痛胸口闷,另外多少会带出些身子的老毛病,我写一副药单,苏将军抓药来给老夫人喝两日看看。”
苏平威送走王太医回到静雅院,见刚还抱头痛哭的祖孙二人此时已经神采奕奕的讨论着服饰。
苏平威看着她们还没消红的眼睛:“……”
苏青黛抬头看到父亲,歪头笑道:“爹爹,今天配合的不错哦。”
苏平威险些一口气没能上来:“你们闹这么大动静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能想出装病这一出把戏的?!他都是刚刚中途才反应过来,实在是老夫人的反应太过反常。
苏老夫人说了孙女的想法,苏平威脸色立马冷了下来,看起来十分吓人:“不准去找道教那些人!”
那些人整日装神弄鬼,不学无术,不知道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苏青黛耐心解释:“爹爹,我并非真的要去搞迷信这一套,我真需要他们中的一些人,他们道士在道教里学的一些东西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能帮大忙,甚至他们能做出打仗对抗时的利器,能助你们军营一臂之力呢!”
苏平威并不相信,冷笑:“他们要真有这本事,我苏平威给他们修道观,将他们奉起来!”
苏青黛有些无语:“爹爹,别说气话…他们真能做到…”
“我苏平威说到做到,但要是他们毫无用处还四处宣扬鬼神之说的话就别怪不留情面了!”
苏青黛看他怒气冲冲的背影,无奈摇头。
父亲怎么就不信她呢?道士可是现成的化学家啊!
要知道她收购的药铺里有好多硫磺和硝石呢,留给道士做热武器不是很适配吗?真是搞不懂父亲为何如此固执。
“行了,年纪轻轻别经常叹气。”苏老夫人轻轻点了下她的头,语气颇为宠爱:“这家中如今可都是听你的,你说什么都依着你。“
苏青黛抱住祖母手臂,亲昵道:“还是祖母英明!”
…
京外一县城内,有两名男子擦了擦汗水,随意选了家面摊坐下,粗声道:“掌柜的,两碗面!”
正在擀面的男子应了一声。
坐下后其中一人用手扒拉着头发,表情稀奇:“你说这镇国公府老夫人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花这么大价钱找道士给她做什么丹药。”
另一人耸耸肩:“这有什么稀奇的?要是真有什么长生不老的药丸,我也愿意买。”
男子嗤笑一声:“就你?怕有的话你这辈子也买不起!”
说着两人话题偏移开来,在他们身后座位坐着的身着穿着灰衣的老者听到二人对话,微微蹙眉。
待那两人吃完离去后,他来到摊主面前,低声问道:“请问兄台,可知这镇国公府的具体位置?”
摊主抬眼打量了一番眼前人,如实告知。
老者谢过之后,匆匆离去,摊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心想这京中又要开始热闹了。
老者在城门关闭前进到城内,他抬头看了眼时辰,又摸了下荷包,里面空荡荡。
他边问方向边往镇国公府去,一路上也听到不少人在讨论苏老夫人寻道一事。
老者到镇国公府门前后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
门房闻声赶来,询问:“老伯你找谁?”
老者抿了抿嘴,沉声道:“贫道听闻府中老夫人在四处寻道士入府,不知此时可能一见?”
门房自然知道府上的事,上下打量着他,将信将疑,但还是通报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出来,引着老者进了府。
苏青黛此时正在陪祖母说话,得知有人敲门自荐,心中诧异,如今道教已经基本败落,她都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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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命人将老者带到前厅,只见那老者风尘仆仆,穿着破烂的布衣,须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但那一双深陷的眼睛却十分明亮。
见到苏青黛后,老者朝着苏青黛行了个礼,开口说道:“贫道云游四方,路过此地,听闻贵府正在寻找有道之士,特来拜见老夫人。”
苏青黛点了点头,示意老者坐下,然后问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又有何本事呢?”
老者答道:“贫道姓李,号青山,至于本事,五术皆通。”
苏青黛微微一笑,心想这倒是有趣,便对李青山说道:“既然如此,那想必道长对炼丹这一方面也十分精通?”
李青山点点头,看向苏老夫人:“不知老夫人想要何丹?”
苏老夫人对这些极其看不上,但又不想坏了孙女的大事,只能淡漠道:“延缓岁数,不受病痛折磨的丹药你有吗?”
李青山没在意老夫人的冷淡,而是从容淡定道:“那贫道就要给老夫人把脉看看身子状况,且长生之丹非一日能练成,也非食一丹就能长生。”
苏老夫人听后,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
绕来绕去,十分滑头!
李青山并不生气,坦言:“我观老夫人面色红润,双眼明亮有神,并非带病之人,敢问为何要寻贫道们炼丹?”
苏青黛轻轻挑眉一笑:“道长倒是爽快之人,如此直言难道不怕我们收回寻道的消息吗?”
李青山淡然一笑,声音沉静有力:“贫道走南闯北几十年,从不弄虚作假,就是不知小姐与老夫人如此大张旗鼓寻找道士所为何事?”
苏青黛起身,与苏老夫人道:“祖母,您先歇息,我与李道长单独说说。”
苏老夫人听了李青山的话,对他稍微有一些改观,但也不想听他们道教那些言论,因此点头挥了挥手:“去吧,有事就直接来与我说。”
苏青黛带着李青山走到院中,两人坐在庭院里,她看着竹夏:“让人去院外看着些。”
竹夏应声,亲自带人在院门处守着。
院中两人相对而坐,苏青黛倒了一杯茶水推到李青山面前,缓缓开口道:“李道长性情直爽,晚辈十分欣赏,不瞒道长,寻道一事不是祖母的旨意,是晚辈的意思,也不是为了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而是想拜托道长利用所学的知识来帮我做一样东西。”
李青山沉声:“看来苏小姐也是直爽之人,不过不知需要贫道做什么?”
五行八卦他倒是精通。
苏青黛摇摇头,十分神秘:“道长不如先休息片刻,吃些东西,等天黑下来就知道了。”
李青山眉头微皱,脸上满是疑惑和不解,他不知道为何要等到夜晚才说。
亥时,小厮来敲他房门,李青山一直坐在床边等着,听到声音便跟着小厮身后来到院落。
苏青黛已经等在原地,见李青山过来略感抱歉道:“实在抱歉,让道长久等了,但我想要道长做的东西只有夜幕全黑才能看的更直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