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眼皮轻轻跳了两下,看向叶云霆。
老夫人显然是乱点鸳鸯谱,她哪里管叶攸宁与喻白般配不般配,一心想要拉拢雒阳叶氏罢了,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答允。
然……
叶攸宁眼下的情况,便不是那么正常……
其实叶宇宁很想答应,但话头已然被叶云霆说死,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哈哈,那个……”老夫人十足尴尬,道:“老身也只是觉得,喻白和叶攸宁十足的有缘罢了,不过还是要尊重诸位的意思。”
老夫人没有强硬的撮合,因着他知晓雒阳叶氏惹不得,不能硬来,但她依然没有放弃。
老夫人道:“这样子罢,和离也需要走一些条陈,不然诸位便先在这里小住几日?”
叶氏一家来得匆忙,不然也不会大半夜前来,他们本没有在这里落脚的打算,自然还未找到下榻的住所。如今又多了一个叶攸宁,这些年叶攸宁被拐走,受了都少委屈,叶父叶母觉得亏欠叶攸宁,不忍心他住在寒酸之地。
叶云霆思量再三,道:“不知会不会叨扰老夫人?”
“怎么会呢?”老夫人殷勤的道:“不叨扰不叨扰!各位尽管住下,把这里当做自己个儿家,便是了!”
老夫人让人收拾房间,甚至让柳慕情把院落腾出来,将整个院落都给叶氏一家子下榻。
柳慕情已然落马,自然不会掩饰对叶攸宁的愤恨,狠狠瞪着叶攸宁,但他如今也在试炼之中,没有法子,只能抱着自己的行李,被赶到了偏僻的屋舍去。
叶攸宁有些子苦恼,叶云霆帮自己断然拒绝了改嫁一事,眼看着大好的机会,可顺理成章完成改嫁的条件,没成想小火苗儿被哥哥一把掐死,简直毫不手软。
如果不改嫁给喻白,完成不了条件一,便算是杀了喻白,也不能脱离试炼世界。
豆豆眼螭虎:宿主宿主,你不是舍不得你的父母与哥哥嘛?如果一直留在试炼世界中,小系统也会一直陪着你的,其实也挺好哒~
叶攸宁有些出神,是啊,如果一直留在试炼之中,自己便有了父母,有了哥哥,这是在现实的世界中,叶攸宁完全不敢奢望之事。
一旦食过了亲情的甜味,叶攸宁便不想再失去。
“可是……”
叶攸宁的眼神变得狠戾,沙哑的道:“青源山的宗主虽然已死,但本座的大仇,还未得报!”
豆豆眼螭虎:青源山的宗主,不是害你父母哥哥的真凶?
叶攸宁阴狠的道:“他不过是一个喽啰罢了。”
青源山的宗主,被叶攸宁扒了心肝,爆炒下酒,但其实他并非真正的黑手,也并非真正的指使之人,他的背后另有其人,只是清源山的宗主级别还不够,根本不知自己在为谁卖命。
“还有……”叶攸宁幽幽的道:“本座还不清楚,这些人为何要抓本座,他们费尽心思,杀光了我所有的亲人,却并不伤我的性命,好似要抓活的一般。”
豆豆眼螭虎:唔——好奇怪哦,小系统也不知道~
叶攸宁说到此处,突然抬起手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虽旁人根本听不见他说话,但豆豆眼还是乖乖闭起嘴巴,绿豆一样的眼睛滴溜溜转动。
叶攸宁似乎听到了一些动静,此时乃是深更半夜,有人不睡觉,还在外面闲逛,尤其柳慕情也在这个试炼之中,叶攸宁自然要提防一二。
叶攸宁小心谨慎的推门走出来,那声音是从院墙外面传来,叶攸宁吸收了许多灵气,虽修为还很低微,但与普通人比起来,已然有了天壤之别。
院墙外面,有两个人在偷偷摸摸的说话。
豆豆眼螭虎疯狂眨眼,一直给叶攸宁打眼色,连他都听出来,那说话的声音,分明是——柳慕情!
柳慕情的嗓音低声呵斥:“你怕甚么!没胆子的东西,事成之后,这些财币都是你的!”
“可……可是……”
另外一个嗓音很陌生。
“小人……小人只是一个低微的仆役,不……不敢啊!”
“瞧你那狗胆!”柳慕情的声音道:“正因着你是低微的仆役,所以才没有人会怀疑你……你只消——将这包药粉,加在喻白哥哥屋舍的烛台中,等药效发作,我与喻白哥哥生米煮成熟饭,少不了会提拔你!”
叶攸宁眼眸一转,好家伙,柳慕情还没放弃呢?
这是想让仆役给喻白下药?
柳慕情循序诱导的道:“你放心,喻白哥哥房间里的人,已然都被我遣走了,你去动手,绝对不会被人抓住……这些财币先给你做定金,事成之后,我必定重重谢你。”
那仆役纠结了一阵子,又贪财,又胆小,最后把心一横,终于答应下来,急匆匆往喻白的屋舍而去。
柳慕情的嗓音自言自语的道:“剑尊,你始终是我的!”
豆豆眼螭虎小声道:宿主宿主,这个柳慕情如果真的和喻白煮了饭,你要改嫁给喻白,可就困难了~
叶攸宁眯了眯眼目,眼神阴测测的发凉,难道喻白便是太白剑尊喻隐舟?不然柳慕情也不会对他如此执着。
叶攸宁突然挑唇一笑,道:“本座倒是有个好法子。”
豆豆眼螭虎:什么法子?
叶攸宁冷笑一声,道:“柳慕情想要和喻白生米煮成熟饭,无非是觉得,这样便可以嫁给喻白,本座打算等喻白的药效发作,将柳慕情偷偷打晕……”
如此一来,叶攸宁便可以和中了药的喻白发生干系,喻白中药,肯定要彻查此事,那个仆役如此胆小,是跑不了的,稍微一逼问必会将柳慕情供出来。
届时,刘倾慕给喻白下药,侮辱叶攸宁的事情一传开,雒阳叶氏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定会揪住柳慕情不放,到时候自己不需要出手,也会有父母哥哥,替自己整治柳慕情。
“还有……”叶攸宁唇角划开一丝狡黠的笑容:“如此一来,我与喻白发生干系的事情尽人皆知,便不得不改嫁喻白,真真儿是一石二鸟。”
豆豆眼螭虎道:是呀!哥哥就算不同意你改嫁继子,但事已至此,肯定也会松口的!哇——宿主宿主,你好聪明呀~
叶攸宁笑道:“走,去看看。”
仆役在喻白的烛台中动了手脚,加入了一些粉末,粉末随着烛火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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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起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喻白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立刻屏住呼吸,只是为时已晚,他的脑海混沌,下腹发热,说不出来的冲动,甚至双眼的眼眸充满了血丝。
吱呀——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谁!?”
“喻白哥哥,是我呀……”柳慕情的嗓音柔柔的响起,一步一步朝喻白走去。
“喻白哥哥,你终于是我的了……你终于……啊!”
他说到这里,咕咚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十足的干脆利索。
喻白使劲摇了摇头,克制着混沌的思绪,撑着手臂从榻上下来,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柳慕情,还有……
还有一条纤细柔弱的身影,那人的轮廓掩藏在黑夜之中,分明看不真切,但不知为何,喻白却觉得他一定是叶攸宁。
“攸宁……”喻白沙哑的唤出声来。
叶攸宁走进来,踹了一脚地上碍事儿的柳慕情,毫不犹豫的将他踹开,挑唇一笑,道:“喻白,你险些便要被人占了便宜,不过算你走运。”
叶攸宁走进来,反手将门关上,如今只要挨到天明,做做样子,等父母大哥来寻的时候,装作一副柔弱被欺负的样子便好,将一切的罪过全都推在柳慕情身上。
便说,柳慕情与自己有嫌隙,故意给喻白下药,还掳了自己过来,让喻白侮辱自己。
叶攸宁拍了拍手,这勾虽然直了点,但奈何仆役可以作证,虎狼之药的确是柳慕情所为,再加上疼爱自己有嘉的父母和哥哥,必然不会叫柳慕情好受。
叶攸宁刚刚关上门,突然,背后一阵滚烫,喻白竟将他紧紧抱在了怀中。
“攸宁……”
喻白的嗓音沙哑到了极点,滚烫的吐息倾洒在叶攸宁的耳侧,低声道:“攸宁……我找了你很久……终于……找到你了……”
叶攸宁蹙眉转头,想要挣开喻白的怀抱,喻白这是中了药,开始神志不清,说胡话了么?
他这么一挣扎,只觉得喻白的手臂,仿佛铁箍子一般,不但比普通人力气大得多,甚至还有一股充沛的灵气在运转。
“灵气?”叶攸宁吃惊,喻白不是普通人么?怎么会有灵气?
果然是灵气,桎梏住叶攸宁,任由他力气再大,也无法推开喻白的桎梏。
“攸宁……”喻白沙哑的道:“我终于找到你了,万幸……”
喻白幽幽的道:“你还活着,我背上的伤,没有白挨……”
“甚么?”叶攸宁一愣,道:“你说甚么?甚么伤?”
背上的伤口?叶攸宁猛地想起,喻隐舟和喻白的背上,都有一块深可见骨的伤口,仿佛利刃刺穿,那伤口……
和当年舍命相救自己的小哥哥,几乎一模一样。
叶攸宁一时分了神,已然忘记了挣扎,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喻白却没有回答,一把将叶攸宁打横抱起来,放在软榻之上,急躁的亲吻落在叶攸宁的唇上,充满血丝的眼眸,闪过一丝与平日里淡漠截然不同的偏执。
沙哑的道:“攸宁,你是我的……”